司夜玺看着苏星瓷,继续说:
    “其实我很快就知道你去了哪里,我甚至还想过问问你是不是还记得我们的约定。我甚至想过,我一定要让你履行你的承诺。”
    “可是,我看到你为了他那么努力,我却犹豫了。”
    “我还以为你很喜欢他,我以为你非他不可,也早就忘记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我看到你很快乐,为了他做了很多,却甘之如饴,你好像一点都不在乎自己是不是大小姐,为他吃了很多苦却每天都高兴地笑着。”
    “我想要守护的,不就是你的快乐吗?”
    “所以……我想过成全你。”
    “那三年,我试图将你从我的记忆里删除,我以为我也做得很好。”
    “可是……过了三年,你回来了。”
    “你决定回来,我特别高兴,我发现我居然一直都在期待这天。”
    “所以我一刻都不敢停,就去接你了。”
    “我看到你对他的淡漠,我以为你是放下了,也以为我有机会了……”
    “我也想过告诉你我是谁,可是你好像根本就不记得我了,所以我也没有提起……”
    “一开始,是自尊心不允许我提起,我也不愿意你因为约定跟我捆绑在一起。”
    “后来,我是不敢跟你提,怕我在意的,你早已忘记。”
    “再后来,我觉得,提不提都无所谓,过去没那么重要,现在和未来才是最重要的……”
    司夜玺看向苏星瓷:
    “我没想到,你是认错人了……”
    苏星瓷捂住唇瓣:
    “是,我认错了,我一直以为慕绛尘是你,所以我不想履行那个约定。”
    “后来慕绛尘告诉我,他不是l哥哥,怀表是他捡的,我不知道l哥哥是谁……”
    “然后司琉擎拿着怀表假冒l哥哥,还逼我履行小时候的约定……”
    “那时候,我发现,如果他是l哥哥,我不想履行小时候的约定了……”
    “那时候我发现,有比以前的约定更重要的事……”
    “所以后来,我把怀表放起来了。”
    “我决定放下过去了。”
    “我觉得约定即使重要,也没有重要到我不顾一切去履行。”
    “因为,当下重要的……是你。”
    苏星瓷看着司夜玺:
    “可是,我没有想到,一直都是你……”
    司夜玺看向苏星瓷,启唇问她:“所以,你愿意吗?”
    苏星瓷点头:“嗯,我愿意。”
    如果知道是他。
    如果知道一直都是他。
    她愿意啊。
    不管过去还是现在,甚至是未来。
    她都愿意啊……
    两个人四目相对,仿佛时间就此凝固……
    过去和未来轻轻重叠。
    他和她相视而笑。
    司夜玺朝着苏星瓷走过来。
    苏星瓷也朝着司夜玺走过来。
    两个人越靠越近,就好像交错的时光终于在这个节点汇合成一条笔直的线。
    灯光打在她的脸上,睫毛的阴影盖在瓷白的脸颊上,美丽不可方物。
    她踮起脚尖。
    他俯下身。
    两人的鼻尖差点碰到一起。
    墙上,两个人的影子交叠在一起。
    就在他的吻快要落到她的唇上的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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