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当没看见了,继续道:“长依,给澄儿绾发,弄好了才能下来用早膳。”

    心下正忐忑的长依突闻公主叫自己,免不了惊了一下,忙应道:“是,公主。”

    水落炎不再多言,径直拉着花宴下楼去了,以免花宴再护着澄儿。

    花宴随了水落炎移步,下楼梯时却在水落炎耳旁小声道:“你和小孩子置什么气。”

    “有吗?”水落炎用鼻尖冲着花宴,不以为然,她只是转移了一下话题罢了。

    此事自然是不该和小孩子置气的,毕竟霓刹才是罪魁祸首,始作俑者。

    膳桌前的霓刹眼皮突地跳了一下,她用力眨了眨眼,抬眼见水落炎和花宴来了,两人神色皆没什么异样,她倒有些疑惑了,视线立马越过她们去寻澄儿的身影,并没发现澄儿跟在她们身后,随即疑问道:“咦,澄儿呢?不是上去找你们了么?”

    “上面绾发呢。”花宴立马笑应道。

    “绾发?”霓刹不解的睁大了双眼,仿佛很是意外啊。

    “怎么?”水落炎一脸认真的看向霓刹疑问道,以为霓刹有什么大事需要澄儿似的。

    霓刹一愣,随即忙笑着摇了摇头,能有什么事。

    水落炎的目光在霓刹脸上停留了那么一瞬,转而又看了看夙之杳,随之淡淡道:“用膳吧。”

    夙之杳回以舒心一笑,心下却是很肯定她身边这三个都有些不对劲了,待会儿一定得问问霓刹到底做了什么。

    霓刹十分坦然的捧着碗开吃,眼神却不时的在水落炎和花宴身上瞄来瞄去,瞄了一会儿确实没发现什么异常,心下便暗暗生出些怨念了,看来小孩子做事还是不牢靠啊。这个小澄儿,那么小一点就爱什么美,绾什么发,耽误正事。

    膳桌上看似平静无奇,实则各怀心思。直到长依领了澄儿下来后,水落炎才打破了短暂的平静。

    “长依,去将宫里的赤莲拿来。”水落炎如是吩咐道。

    闻言,长依立马应了转身离开去拿。

    花宴和夙之杳心里则不约而同的咯噔了一下,她们是很清楚那赤莲是何物的。

    “赤莲是难得的良药,对你的身体大有益处。”水落炎一本正经的向霓刹言道,转而又向夙之杳道:“之杳,以后在她的药里都加一味赤莲,喝药,你可不许惯着她。”

    都知霓刹喝药就耍赖,水落炎很明显就是在告诉夙之杳这加了味赤莲的药霓刹是不许不喝的。夙之杳这会儿心下算是确定霓刹定是使坏得罪公主了,公主都这么明白的吩咐了,她只得无奈的抿嘴一笑,应道:“好。”

    “赤莲是何物?有那么好吗?”霓刹表示很怀疑。以往身强体壮的瑾王殿下几乎和药没打过交道,现在体弱不得不喝也都消极应对,呈逃避状态,对药可没什么研究。若那赤莲真是难得的好药,之杳以前怎么没给她用。难不曾珍贵到只有宫里才有?

    “你试过就知道好不好了。”花宴悠悠然言道,眼底那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真是藏都藏不住。

    那赤莲可是比凡界的黄连还要苦上十倍有余,且还有股无法言明的异味,所以一般情况下她们都是用药效相当的其他药材,那赤莲则是能不用就不用。今日算霓刹运气好,惹得公主‘高兴’亲自赐良药了,浴和宫里的赤莲定是上好的。

    早膳之后,水落炎带着澄儿去了圣宫,新册封的小公主是时候去见见她的下臣们了。离开时不忘叮嘱长依,定要亲手帮着夙之杳将霓刹的药熬好,亲自送去,看着她喝完,莫要浪费一滴良药。

    长依惶恐的应着,心想要是公主知道‘纵欲无度’之说是因她多嘴而出,会不会让她喝那药。不过,喝点苦药算是罚的轻了,也是瑾王,公主才会让她喝喝苦药便作罢,换作她还指不定要怎么受罚呢。

    当长依将那药熬好送去东苑时,花宴闲得无事便也一同过去了,她十分有兴致的去看看霓刹喝了那加了赤莲的药会怎么样。

    夙之杳本是想帮着霓刹的,平常的药霓刹都喝得那么费劲,加了赤莲的药可想而知她能不能下咽了,遂打算让霓刹尝一点点,知道那味道长个记性就算了。但见花宴都来亲自送药了,便知她自己那点小心思无用了,花宴是多么和善之人,若她都生气了,想来霓刹之前是做得过分了。

    霓刹接过药碗,那难闻的气味扑鼻而来,她立马伸长了手后仰着身子让那碗离自己远远的,皱着鼻子不敢呼吸了。

    “苦口良药,良药苦口,为了身体能康健,值得。”花宴在一旁忙劝慰道。

    夙之杳亦神色复杂的点了点头,心道喝了这药以后就乖乖的别惹事了吧。

    在身体康健这么大的诱惑下霓刹梗着脖子一仰头,豪气的喝了一大口,但只在刹那间,一口药汁从她嘴里噗地喷了出来。

    花宴忍俊不禁,庆幸着还好没站在她的对面,否则得被霓刹喷一身了。

    夙之杳连忙拿出锦帕给霓刹擦了擦嘴。

    下一瞬间,换她们惊愣了。只见霓刹呆呆的张着嘴,目光呆滞,两行清泪从她的眼眶中缓缓流出。

    长依见状更是大惊失色,忙去倒了茶水来递给霓刹漱口,看来公主并没有看在血亲份上对霓刹从轻发落。

    当水落炎从圣宫回来时,花宴立马向水落炎汇报了霓刹喝药的情况,她一脸严肃的对水落炎道:“霓刹哭了。”

    水落炎目光一敛,有些意外,用眼神询问着花宴发生什么事了。

    “喝药的时候。”花宴立马补充道。

    水落炎闻言一愣,下一瞬噗嗤笑出了声。

    花宴回忆着那画面,严肃的脸立马破功了,随着水落炎笑得停不下来,边道:“我以后可得小心些了,万一得罪了你,还不知道你会给我下什么套呢。”

    “你还想得罪我?”水落炎揽过花宴的腰,让她贴近自己。

    “我说万一,不小心。”花宴撒娇般捧着水落炎的脸揉了揉。

    水落炎的脸被花宴手心里看着甚是可爱,她伸手握住花宴的手,幽幽的言道:“你若是得罪了我,那就……让你浑身是伤。”

    “不过,脖子上是不会留下伤痕的,你大可放心的让澄儿检查。”说这话时,水落炎的双唇已经贴近花宴的耳朵了。

    花宴哼哼着推开水落炎的肩,扬起下巴道:“澄儿今日若是拉的你的领子,看你怎么下台。”她的脖子上是没‘伤痕’,水落炎的衣领下可是有些色彩的。

    水落炎却满不以为然的道:“她不敢。”

    花宴也不以为然的哼了一声,但她不得不承认事实确实如此,澄儿对落炎是敬畏的,不敢像和她一般随意亲近。

    “不过,往后得让澄儿少来浴和宫了,否则不被你宠坏也得被霓刹教坏了。”水落炎又如是言道,“澄儿才多大点,霓刹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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