秩宁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浑身酸涩,眼皮有些沉重,她向秦馥怀里窝了窝,又有些昏昏沉沉,期间秦馥起来一次,被子才掀开就被秩宁搂着腰摁下,“别走嘛。”
    秦馥点点她鼻子,“又撒娇。”
    秩宁轻掀眼帘,嘟囔:“……今天不是公休吗?”
    秦馥躺回来,把枕头向上扯了扯,无奈地搂住她,“你倒是清楚。”
    秩宁笑起来,仰头亲在他下巴上,“老秦,你真可爱啊!”
    秦馥拍了她屁股,“还来撩我。”
    秩宁在他怀里蹭蹭脑袋,又睡过去了。
    没过几天,哥哥薛恩回来了。
    距离过年还有二十多天,父母在国外还不能回来,今年只有她和哥哥在一起过年。
    “哥哥,你在云南的工作结束了吗?”
    “还有扫尾工作,”薛恩笑了笑,“我提前被调回来了。”
    秩宁吃着阿姨炸的萝卜丸子,不经意间一抬头,却看到哥哥薛恩的肩膀上有一块红痕,她已经经历过情事,一下子就明白那是什么。
    薛恩正低着头吃饭,秩宁咬着筷子,犹豫了两下,问他:“哥哥,你…你有女朋友了吗?”
    薛恩手一顿,看她,“怎么了?”
    秩宁摇摇头,“我希望哥哥能找一个温柔、善良、可爱的女朋友!关键要爱哥哥,对哥哥特别好!”
    薛恩笑起来,显得清俊温柔,“希望像秩宁说的那样。”
    秩宁忙着期末考,加上哥哥回来了,她和秦馥说不能再去找他了,秦馥一贯的不意外的语调,说好。
    期末选课时,她直接选了学分最高的几门,想早点修够学分,这带来的直接后果就是秩宁整个假期都在书里泡着。
    原先薛明德夫妇打了电话回来,怕他们兄妹俩自己在家过年不稳妥,让他们去大伯家一起过年。哪知薛明礼年头去拜访香港一位画家,竟是回不来。薛明礼打来电话,电话里听着,平素温和的声音夹杂着些许焦躁,秩宁很不客气地向大伯敲了一块石头作为新年礼物。
    画廊按例除夕头一天就关了,员工都回去过年,秩宁赶在关门前到了画廊。
    前厅里铺了张两米宽的桌子,秩宁瞧着几乎画廊所有人都聚在这儿,把一幅幅画小心翼翼地收起来。一位主管她一直喊岳叔叔的,瞧见了她,忙道:“秩宁来啦!”
    秩宁点点头,把一串钥匙举到眼前,“岳叔叔,我来取样东西。”
    岳主管要送她到后边,被秩宁婉拒了,她拎着钥匙,穿过回廊,轻轻打开了办公房的门,找到抽屉拿出了大伯新得的还没来得及细品的一块烟蓝色的石头,秩宁把玩了几下,却突然听见里边的休息室传来东西掉落的声响,秩宁吓了一跳,迟疑地走近几步,才看见休息室外面的地上躺着一个公文包,她一眼就瞧出是哥哥的,因为她嫌他的公文包太呆板,在上面扣了一枚雏菊的胸针,哥哥也没有拿下来过,秩宁更加惊疑,向前几步,悉悉索索的声音更清晰,突然一个声音喊出来:
    “薛烈!!!”
    是哥哥薛恩的声音,秩宁呆住,这样带着恼怒又娇嗔声调。
    哥哥?薛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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