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疼和难受,各种情绪夹杂在一起,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气还是该安慰付悉,眼泪簌簌地掉,趴在付悉身上哽咽:“你怎么一点都不知道注意身体!我哭不哭有什么关系,受伤的是你啊,付悉你痛不痛?一定很痛对吗?”
    付悉喉咙象是哽住了一般,半句话都说不出来,呆愣愣地怔然半晌,隔了好长一会儿才慢悠悠露出一个苦笑,轻声说:“你不哭我就不痛。”
    潘瑜泪眼婆娑地,不忘抬眼一边擦眼泪一边睨他驳斥他:“你放屁。”
    付悉怔住半秒,忽然笑起来:“好啦潘瑜,我真的不痛。”他刻意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就是你哭得我心痛。”
    “……”潘瑜忽地噤声,眨眨眼睛,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腰都伤了还要浪,浪得上天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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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悉这次伤真得挺麻烦的,杨尊接送他去了几趟医院和理疗室,又是针灸又是热敷,一点舞都没跳,在家乖乖待着养了好几天,稍微利落点能使点力气了就又飞走了。
    潘瑜本来都动了请假陪付悉去上海的念头,很快就被付悉按了回去。
    那天付悉倚在门栏边看着坚持要帮他收拾行李的潘瑜翻箱倒柜找衣服,慢条斯理地开口:“这不是多大的问题,不用太担心我。这期录制也不需要怎么练舞,打打配合该教的就教一下就够了,现在天气热新陈代谢得快,我很快就能好起来,所以潘瑜,你不要紧张。”
    潘瑜扭头观察付悉的表情,表示怀疑:“真的会很快就好吗?”
    付悉点点头:“嗯。”
    于是潘瑜就没有再提这回事,一方面是不想让付悉觉得自己小题大做逼得紧、一方面也是走了到时候不好跟她家里人交代。到现在,她爸妈都还没松口说过同意她们在一起,特别是潘寰,对付悉的敌意很深。
    付悉离开的那段时间,潘瑜跟小树私下见面很不巧被杨尊撞见了,虽然潘瑜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但杨尊对她可没什么好感,当即就是一通阴阳怪气讽刺:“我早就知道付悉看女人的眼光不靠谱,你长得就跟付悉读大学时的女朋友一个类型,难怪都一样朝三暮四水性杨花……我奉劝你还是早点回到你的上层社会吧,你跟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麻烦别缠着付悉了,放过他,也别再来找他了。”
    这些不带一个脏字的话说得潘瑜一愣一愣的,还未来得及反应,就看到小树冲出去打了杨尊一拳。
    杨尊抹了把嘴角的伤口,眼神狠厉地打了回去,恰好打在同样的位置,啐道:“你有什么资格替她出头?备胎还是出轨对象?付悉好歹算你半个师傅,觊觎他的女朋友是你他妈能做的吗?”
    ……
    这场闹剧结束在了潘寰到来之际。
    令潘瑜意外的是,杨尊看起来跟她哥相互认识,但可能是关系不亲近,顶多只算点头之交。她哥一知道是杨尊先骂她在先,立马严肃下来,不冷不热地跟杨尊互呛了几句。
    小树对于杨尊说的话倒是无可辩驳,全程一言不发,不否认也不承认,只是一味地不允许别人说潘瑜的不是。
    潘瑜最早发现小树对她有非比寻常的心思的时候,的确是存了借他在付悉身边的便利,获取更多关于付悉的讯息,以至于小树没有正面说过他的心意,她也就顺水推舟没有言明点破。
    任谁都知道潘瑜喜欢的是付悉,她想小树自己也清楚这一点,两人只算是普通朋友,从未有过超越普通朋友的行为和趋势。
    这次杨尊算是把小树这点见不得光的花花肠子全拉出来游街示众了,潘瑜没办法,只能跟小树说清楚。
    杨尊说得那些或厌恶或责怪的话,对她来说伤害没有想象中大。刚听到的那一刻,她心里愤怒、迷惘、委屈、伤心、烦躁等情绪都存在……很快又都变成了漠然和反感。
    漠然杨尊说的“你长得跟付悉大学里那个女朋友一个类型”,“都是水性杨花朝三暮四”,“不靠谱的女人”;反感杨尊那些反对她跟付悉在一起的“别缠着付悉”,“放过他”,“别再来找他了”。
    在杨尊眼里,也许她才是那个配不上付悉的人。高高在上的资本主义恶势力,腐败纨绔,如何比得上一步一个脚印认真谨慎的街舞大神?
    潘瑜一直都知道杨尊不喜欢自己,从来没有争取过他的喜欢,不需要,也不想要。可真当杨尊再一次坐在她面前,正襟危坐地告诉她,在他的视角里这些年关于付悉的经历时,她有那么一瞬间的动摇。
    杨尊似乎经过了很长时间的思考和挣扎,才会冒着跟付悉绝交的风险正式约潘瑜见面。咖啡馆里明亮如白昼的灯光下,杨尊认真的神色就像面对这辈子最大的敌人一样严肃。
    他对潘瑜说:“你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富二代,可以不顾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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