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都内一片火海。
    爆炸的火星在房顶上绽开一朵朵摇曳舒展的大丽花,伴随着咔嚓的吟哦,漫天炮弹交织坠落。无数明晃晃的光圈闪烁不定,点缀了满地烧透的余烬。
    隔着一扇窗户,外面是连天的炮火和恐惧的嘶叫,在里面,他们专心致志地做着爱。
    就像某个歌剧院的舞台,演员在聚光灯下声嘶力竭着绝望,但当厚重的天鹅绒帷幕垂下,就是另一个世界了。
    喘息声,水声。
    女孩被高大的男人牢牢桎梏在怀中,双腿分开,袒露出来的花穴拥有娇软的花瓣、甜蜜的浆液和微微发颤的花核,被入侵着、索取着、撑开占有着,红肿得像是要溢血。
    “唔唔……墨潋,可以了……我――”颜凉子啜泣着呻吟,双手软绵绵地撑在男人腹肌线条硬朗的身体上,进行着无力的抗议。她的小穴被持续激烈的抽插弄得狼狈不堪,又红又肿,痉挛中喷出的淫液几乎阻止不了。
    墨潋轻轻眯了眯眼,沉迷地望着她那张潮红迷乱的小脸,没有理会她言不由衷的抗议,低下头在她乳房上舔了舔后吮住顶端小小的花骨朵。
    “啊――”小穴中最为敏感的一点被残忍地顶住碾弄,颜凉子柔软的腰肢像发情的蛇一样胡乱扭了起来,脊背弯起反而把自己幼嫩的乳房挺送出去,娇小的臀部在对方的手掌里不住地摩擦。她总是逃不掉,只能留着眼泪被一次次地送上欲念的顶峰,双腿脱力,腰肢下沉,迎着穴内抵住花心硬棱棱的龟头,失控地将淫液泄出来。
    低低的笑声坠入耳中。她酥软无力的双腿被墨潋托起,小穴顿时被抻拽得更开。
    花穴承受过一次内射,绷得半透明的红唇边缘有少量的浊白液体渗出,有如冒出花瓣的纤蕊,在充沛汁液的浇灌下小心生长。
    墨潋沉沉地喘息,将她抵在窗户上,迎着她温热的体液和软腻的花心,阴茎更深地顶进去。
    “呜咿……”颜凉子泪眼朦胧地咬住指尖,浸泡在高潮余波中的小穴被他这样连续凶猛地深顶着,她几乎能感觉到那能撕裂人的神经快感又再卷土重来了,残余的理智逐渐被洗涤干净。
    她主动将自己的乳房贴近墨潋的胸膛,屁股在他的掌心中轻轻扭动。墨潋垂下眼望着她,在火光的闪烁中,能看到她眼睫忽闪弥漫着水雾,嘴角开合有津液淌下,渴望被爱怜的娇态隐藏在每一处。
    她在他怀里绽放,又仿佛在火海与灰烬中绽放。
    ――这是最后一次了。
    ――当然要尽兴一些。
    颜凉子记不太清自己到底高潮了多少次,只记得墨潋终于顶开她瑟缩不已的内芯又一次射进去时,身体也又被带上了顶峰。就像两股激流于某处相撞,灭顶般的快感。
    她留着泪张开嘴唇,却没有发出多少声音,挂在墨潋臂弯里的双腿不住地颤抖,穴内湿湿黏黏糊开一片的淫液夹都夹不住。体内燃起的接近极乐的快感与窗外的火焰交融,将她承受欢愉的骨血烧成飘然的飞絮。
    墨潋揽着怀中的女孩,贴近她的耳朵。
    “末日之战那时,”颜凉子听到他低哑的声音,“我在海上,能感知到你的降诞。”
    颜凉子抓住他的衣袖,想说些什么,却实在发不出声音。
    房门突然被推开了。
    墨梨走了进来,眼神清冷地注视着他们。
    颜凉子本能地往墨潋怀里缩了缩。
    “你想耗到什么时候?”墨梨挑了挑眉,问到。
    “急什么。”墨潋笑了笑,语气从容不迫。
    墨梨伸出手:“你随意……但凉子必须尽快被带离这儿。”
    墨潋从颜凉子体内抽出,墨梨立刻托起她的臀部将她带进自己怀中。
    颜凉子光裸的身体失去遮挡,吻痕遍布的躯体和红肿的小花穴暴露在他们视线中。
    “不要……别这么盯着看!”颜凉子羞耻地扭了扭身体,想夹紧双腿阻止精液和淫水从来不及合拢的穴口中淌出,但双腿软绵绵的使不上劲,脚踝又被墨潋扣住,只能任由两个男人带着露骨意味的目光一一掠过她的私密部位。
    “……墨潋,你在做什么?”颜凉子才看到墨潋手中有一颗记忆水晶,顿时羞耻得无以复加,从墨梨手臂里挣脱出去,扑过去抢。
    墨潋抬高手,颜凉子不得不将整个身体贴在他身上,乳房压着他的胸膛,攀住他的肩膀踮起脚,可还是够不到。
    墨潋眯起眼,望了望墨梨,两个妖怪无声地交换眼神。
    他将水晶掷给墨梨。颜凉子转身抓住墨梨的手掌,墨梨也任由这个气鼓鼓的姑娘抓着自己将手指一根根掰开。
    他的手掌中空无一物,水晶不知被藏到了哪里。
    这两个妖在这方面倒有着非同一般的默契。
    “你们两个真是……”颜凉子恼怒地瞪了他们一人一眼。
    墨梨伸手摸了摸她略显蓬松的短发,手指拢住她的发缕轻柔地下滑至发梢,像在安抚一只闹脾气的猫。
    “好了,别闹了。”他的语气平稳,抱住颜凉子不安分乱动着的身体,“穿上衣服,我们尽快离开这里。”
    他刻意强调了穿衣服。事实上颜凉子不着寸缕带了一身爱痕和红晕在他面前晃来晃去,对他的刺激太大了。
    墨潋从他身边走过,抬手似乎想揉揉颜凉子的头发,最后又放下了。
    颜凉子拉住他的衣角,小声问:“你不会有事吧?”
    “虽然你的关切让我很高兴,”墨潋抬起手,这次终于按在她头上,揉了揉,微笑起来,“对你男人稍微有点信心,好吗?”
    ―
    时隔多年,妖界的第二座王宫终于被战火洗礼。绕城环流的大河伊芬已经干涸了,地面上布满鲜血与灼痕,盖过了原本精雕细琢的大理石纹。
    墨潋踩着满地花瓣似的血迹缓缓走进去。
    守在宫殿外的国王军看到他,匍匐下身行礼,盔甲碰地发出清脆的击鸣声。
    没有一个人抬头,都入朝圣般恭敬地垂着。
    墨潋目不斜视地走进宫殿。
    宫殿内的吊灯血迹斑斑。
    长公主康奈在一众侍从的簇拥下从后殿走出来。
    她还穿着深红的绸制睡衣,长发凌乱地堆在白皙的胸脯上,显然刚从睡梦中惊醒。
    “您才回来。”康奈对他说,却望着沉积了一滩鲜血的王座,她的眼睛睁得很圆,里面一点泪痕都没有,“在您离开的期间,我亲爱的弟弟被我最信任的部下杀死在王座上,我引以为傲的王宫被一群杂种搞得一团糟。”
    康奈转过头望着他时,由于克制的暴怒眼睛里已经鼓起血丝:“这个时候您在做什么?我最敬重的王室封爵,我能问问吗?”
    墨潋忍不住回味了一下他刚刚在做的事。
    “您还记得对我父亲的承诺吗?我……”
    “当然。”墨潋打断她的话,“永远守护王族的荣光。”
    “嗯,是这样。”康奈一直怒视着他,平静的语调几乎要绷不住,“毫无疑问的,您违背了它。”
    她一直以来都对这个居心叵测的蛇妖多有忌惮,而现在,不知是因为形势所逼还是情绪失控,她顾不得那么多了。
    “您的失职害死了我的弟弟。”她接着说,“据闻,您最近似乎还和一个下等的人类搅和在一起。”
    墨潋静静地听着,神色不起一丝涟漪。
    康奈的指责还在继续:“……就和霍豆一样。如果说他是撕咬主人的恶犬,你就是他的帮凶。”
    最后她指着墨潋高声怒吼:“来人,把这个通敌弑君的叛党送进监狱!”
    她喊得很用力,声音在空荡荡的大殿回荡,连吊灯里的火光也微微颤抖起来。
    沉默。
    空气像凝固了一般。
    没有一个人听从她的号令。
    康奈的眸子颤抖起来,她捂住了嘴唇。
    “我是说――来人!”
    她又一次昂起头,怒气冲冲地环视一圈。
    没有一个人听从她的号令。
    不管是候在殿外忠心耿耿的王国军,还是刚刚为她穿衣梳理的侍从。所有人都变成沉默的蜡雕,静静蹲踞在火光之外的阴影中。只有她的声音在回荡。
    康奈后退几步,跌坐在王座上。王座上不久前从诺丁胸腔里涌出的鲜血,此时浸透了她的睡衣,红色的布料上绽开红色的花。
    她以为经过数十年的努力,早已经把这个蛇妖的势力从王宫中清除干净了。
    “别怕。”墨潋眯起双眼,上前一步,灯光顿时暗淡,殿外的阴影浓得要溢进来,“把印章交给殿下。”
    成员凋敝的王室,如今能被称呼为“殿下”的也只剩她了。
    刚才沉默如蜡像的侍从立刻活动了,取出印章,呈至康奈手边。
    “弑君的人是霍豆。”他的声音平静得像在宣布神谕。
    然后他转向瘫坐在王座上的康奈,蛇眸漆黑有如渊薮:“下令吧,殿下。”
    “捕杀他。”
    ―
    颜凉子站在粗糙的夜风中,墨梨打开边境之门时,她回头望了一眼。
    虚空中的王宫,妖界的心脏,正梗塞般在天幕上抽搐着。
    高塔裂解崩落,火花坠如流星。
    仿佛一颗恒星正在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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