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冰。
    方是国的伤不重,但是方正的生气很严重。
    姨妈虽然强悍依旧,说天塌下来也有她顶着,叫海棠不用担心。但是海棠知道,自己不能再在这住下去了。
    方是国听说她要跟着方亦城去美国,沉思半晌,微笑着点头。
    海棠捂住心中那对柔软的耳朵,怕它听到玻璃碎开的声音,
    可是好奇怪,竟然没有碎……
    “海棠?”方是国眸子里闪过一丝的不确定,“海棠……”
    “哦!”海棠压下心头忽然浮现的一张年轻笑脸, “我没事哥哥。我跟姨妈说好了,姨妈答应了……姨夫那里,你要帮我说好话哦,等下次回朵,我可不希望看到他还是板着脸对我。”
    方是国笑,“放心。”
    海棠微微点头,“哥哥一直让我很放心。”
    她笑的柔,起身走出去,背影曼妙。方是国的心却没来由的沉了一下。
    方非池进来时和海棠擦肩而过,揉揉她头发,被她娇嗔的捶了一拳,
    “伤口好点了么?”他在方是国床边坐下。
    “我有分寸,没大碍。”方是国淡笑,仰头调整姿势,微闭眼。
    “你最好是有分寸,赶紧好起来。你那公司我也不熟,管起来吃力的很。”方非池开玩笑的口气,眼里却有着试探的意味。
    方是国睁开眼,不明深意的看了他一眼, “我没想瞒你,不过一直以来时机没成熟,说出来怕家家里担心。”
    “你有那个能力白手起家是好事,有什么好担心的。”方非池云淡风轻的笑。心里到底不能介怀——即使方是国想谁也不靠,独立门户,不说并肩作战,告诉他这个弟弟一声也是应该的吧?
    “那个小丫头,不能那么早告诉她,不然她哪还有心思做其他事。我希望她多念几年书。”方是国转了转脖子,很淡很温暖的笑。
    方非池顿时懂了,“哥——”
    “——喏,不要告诉阿姨。等海棠从美国念书回来,我这边也差不多了,我亲自去和阿姨说。”方是国的脸上,有最温柔的笃定之色。
    他以为只有他才知道,怎样对她,才是最好,
    十九、
    美国。
    海棠心如止水的念书,课余时间打工赚学费。因为住在方非池的房子里,房租免了,生活过的很不错。
    第二年开春的时候,方非池带来了一个很美丽的女人和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
    海棠没问什么,却用眼神折磨的方非池不得不主动坦白,“不是我的,我对天发誓!”
    海棠撇嘴,“看也不像,她一一明珠姐的气场,不是你压得住的。 ”
    方非池嘴角抽搐。“赵、海、棠!”
    海棠耸耸肩, “实话实说而已。”
    确实,那个叫顾明珠的女人,气场强大到海棠好奇——那个男孩的父亲,到底是什么样的男子`
    什么样的男子能让这样的女人在分手后,如此念念不忘?
    等她问起时,方非池的眼神阝月鹜的吓人, “一块臭石头。”
    表哥的眼神让海棠吃了一惊——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方家二少爷,竟然会有那样情真意切的妒忌失落神色!
    、
    二十、
    一晃五年,那个叫容易的小男孩,在海棠身边很愉快的长大。
    和顾明珠熟悉了之后,聊天之时海棠曾经问过关于孩子爸爸的事情。只见从来女王气质的顾明珠,表情忽然的柔和下来, “哦,”她轻柔的笑,“他叫容磊。我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而他,他不知道他有个儿子。呵呵,好玩吧?”
    顾明珠语气轻松,海棠却笑不出来,“你……现在还在等他吗?”
    顾明珠点头。也许是喝了些红酒的关系,她的眼里起了一层迷蒙的雾气, “海棠, ”她悠长的叹了一口气, “这个世界上很多人都说自己爱谁,或者被爱。很多人甚至试图用言语去定义爱情……可是事实上,爱情就是一种最简单最肤浅的快感而已——那个人,你和他在一起,再没有碧这更美好、更让你快乐的事情,那些快乐甚至能支撑着我度过那么些年没有他的曰子,永生不忘,那么你就爱他。”
    海棠大概也已醉了。
    脑海里,源源不断的涌出那些她在罗马的曰子,街头狂奔、小路拥吻、教堂里,有个年轻的男声带着笑意的声音: “东方小公主”……
    什么是爱情?她自以为爱了一个男子十二年,现在想想,那十二年里被照顾、被疼爱,可那个男子的形貌却在这短短五年里,在她学会妥帖照顾好自己之后,渐渐模糊、淡去。哪怕是夜深人静之时再想起,也只是淡淡惆怅而已。
    而那鲜明的一幕一幕,顾明珠的话音刚落她便想起的那些飞扬快乐里,牵着她手的,全然不是那个她自以为、为之伤透了心的男人。
    二十一、
    c市,机场上空。
    飞机即将降落,fay像个孩子似的高兴。一旁的延一手支着下巴,无奈的看着她。
    “待会儿我先出去找容磊,你去拿行李,我在外面等你!”
    延暗自叹气,这个一头热的小姑娘,谁都看得出来容磊这一辈子不可能忘掉心里的那个人,她怎么就看不出来呢?
    “听到没?!”fay敲好友。
    “恩”延简短的回。
    离c市越来越近,延开始有些恍惚。
    这里……是东方小公主长大的地方呢。
    那个没有良心的小女孩,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把他忘的一干二净了?
    “延?”fay叫他, “你在想什么?”
    延淡漠的摇摇头。fay习惯了他一如既往的冷漠,笑了笑不再烦他 。延看向窗外,地面的建筑物越清晰,不知为何,他的心忽然有种……莫名的悸动,似曾相识。
    二十二、
    c市、 机场 。
    “姨妈,我妈妈说今天我爸爸会来接我。”容易第一百三十六遍重复。
    海棠等着行李,无奈的叹口气,摸摸容易的小脑袋。容易长这么大只在照片上见过父亲,兴奋也试难免的。
    可是容磊是一点都不知情的,这一下子把孩子领到他面前来,顾明珠会不会太狠了些?海棠暗自反复考虑。
    “姨妈,一会儿见到了爸爸,我给你介绍哦!”容易仰着脸,得以的说。
    “知道啦知道啦!”海棠捏捏他肥嘟嘟的脸蛋。
    容易别过脸去, “再捏我咬你哦!”
    海棠被他认真的可爱表情逗笑了。这时行李终于出来了,她拉过箱子,把小容易抱上去,拖着就走,小家伙张手张脚的划拉,高兴的哼着儿歌。
    隔着一个出口,高大的混血男子翩然而至,转角、转角再转角,海棠和他隔着一层半透明钢化磨砂有机玻璃,擦肩而过。
    可是在这世上,你总会遇见一个人,是在漠漠人群里面相隔很远也能感应到的。
    所以一步、两步,延忽然的停了下来。
    人群里,那个娇小的背影,和梦里无数次出现时一模一样,
    延的喉结上下往复,冰蓝色的眸子拥住了人世间最纯净的热与冷,闪闪烁烁。
    我的东方小公主,这一次,我不会让你逃走了。
    延大步的追了上去。
    番外之——罗马假曰(终)
    二十三、
    容易的出现,把容磊的世界掀了个底朝天。
    从机场回市区的一路上,海棠时不时的观察抱着小容易的男人。
    好像……确实是不同的。那样子的情况之下,他对顾明珠不知道有多少误会,眼里的恨意浓到冻僵整个车厢的人,可眼底却始终有温情脉脉的在。
    就像……身旁那个强自压抑着情绪的男人一样。
    海棠冷冷瞥了延一眼,他却正一眼不眨的看着她,猛的两人视线对上,都是一楞。
    到了下塌的酒店,延坚持只要一间房,他怕她又像上次那样,消无声息的跑了。
    海棠不知为何,心里竟然没有厌恶感觉,只是看他那霸道的横样,忍不住冷言冷语驳了他几句,把个中文破烂的人气的差点掀了屋顶。
    顾明珠心思不在这里,匆匆离去。海棠拖着行李头也不回的往楼上去,吃了瘪的延愤怒的拉着脸,却还是急追几步跟上,牵过她手里的行李箱,换了个手,把她人牵进自己怀里去。
    在你们很小很小的时候,吃过担子上卖的麦芽糖么?看小贩敲下的时候轻轻松松,接过来拿在手里也不黏手,可是一沾嘴,甜味化开,就再也舍不掉。
    海棠依偎在延冷石更却宽厚的怀里,有种被麦芽糖黏住了心和嘴的感觉。
    爱情是什么呢?
    ——大概就是,你忽然发现自己极其不愿意离开某个人。
    二十四、
    延洗完了澡,光着身子只围了条浴巾,满屋子乱转。
    海棠正和方非池通电话,电话那头方非池小心翼翼的提起方是国,海棠心里隐隐一动,却再不像十九岁时,听到这个名字就像听到了滚滚雷声。
    “那就不要告诉他吧,我也只是替明珠把容易送回来,下周就回美国了。我还要上课呢。”海棠轻轻松松的回复方非池。
    方非池因为她刚刚提及的两个人名而沉默了一阵,再开口时,声音疲惫,“我知道。这两天我忙,等你走之前我带你在市里逛逛,你五年没回来,这里变了好多。”
    “你忙你的吧,我没什么想看的。”镜子前抱凶挤肌柔的猛男秀吸引了海棠的注意力,她一时心神不宁,话脱口而出。然后又觉得自己好像无情了些, “我走的那天早上打你电话,你请我吃饭,再送我去机场。”
    方非池对她的撒娇很习惯,低笑着连连说好,末了又问: “我听说今天机场回来的不止你和小容易?”
    海棠的眼神不断的溜向那个故意搞笑的男人,抿着嘴压抑着笑意,敷衍:“恩,我自己能处理,你放心啦!”
    “丫头,你和谁在一起?”方非池的声音,忽然变的不正经。
    “什么啊?!”海棠脸红, “我一个人!”
    方非池是风月老手,早就听出了不对劲,不过海棠已经不是小女孩了,他这个做哥哥的也没什么不放心。
    “好了,你‘忙’你的,记得打电话给我!”
    海棠挂了电话,楞了那么两秒,忽然的抬头用亮晶晶的眸光身寸屋子里走来走去的猛男。延正使尽浑身解数吸引她注意力,被她猛的这么一瞪,很无辜的拍拍凶口,转身进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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