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倒立着站着吗？
不就是披头散发了一点吗？
不就是脸部中间有刀斧看过的痕迹吗？
就这？
姚倩看着自己身旁的室友惨叫到要厥过去的样子，她表示不屑。
“姚倩，那个......松松？”姜守正低声对着姚倩说道。
“啊，哦，不好意思啊。”姚倩褪去血色的脸，稍微有了一些血色。
姜守正在姚倩松开自己的手臂后，轻咳了一声，稍微用了一丝法力，让寝室内一下子恢复了安静。
姜守正可不能让这些女同学继续喊下去，他刚刚上楼的时候，可是有好些人瞧见他进了这间寝室。
这么喊，外面的人会误会的。
“那个，大家放心，没有关系的。”姜守正的声音中带有这强烈的自信。
这种自信是在一次又一次的除灵中获得的气场。
以前为了抬高......稳定价格，不让客户把自己的收费价格压低，他都会采用这样的方式。
简单！
直接！
劳动成果可视化！
不然有一些相对来说较真的客户，他们可能会压价。
他姜守正可是凭借自己的本事赚的钱，凭什么随随便便就被压价呢？他可是付出了劳动力。
虽然他不会跳大神、不会念高大上的咒语、不会画看起来有韵味的符咒......
可是他能够实实在在的除灵，不就够了吗？
在寝室内众人的呼吸稍微没有那么急促后，姜守正走到叶萌萌的身旁，两者并肩而立。
姜守正温声道：
“是它吗？”
“......不是，不不不，是她。”
叶萌萌心头的恐惧虽然被姜守正的法力强压下去了，可是刚刚被调动的恐惧和先前在走廊里面被吓唬的余韵，那是完全被调动起来了。
现在能够给姜守正一个回复，已经是很好的表现了，尤其是她现在站得贼稳。
“怎么说不是呢？在你们附近，也就只有它的气息和你关联在了一起。”姜守正略微感觉有一些奇怪。
“那个......”
叶萌萌别过头，现在实在是不敢看啊，看得人难受：“它的身形和姿态，的确是我看到的模样，可是......它的脸上和我先前瞧见的......并不是一样的。”
咽了口唾沫，闭上眼，伴着耳旁心脏跳动的声音，叶萌萌继续道：
“我在走廊里面瞧见的......更漂亮。”
姜守正看了眼叶萌萌，再瞧了瞧被它法力束缚没有办法动弹的鬼物，他觉得还是问对方比较靠谱。
“刚刚是你吓唬她的吗？”姜守正指了指叶萌萌，问道。
“你好......大......大师，我不是吓唬她，我真的不是吓唬她，我只是想要她小喷瓶里面的东西，我感觉那东西对我很有好处！”被姜守正解开束缚后，站在天花板上的“女人”回应道，顺便指了指自己的脸颊，“我观察过了，她手头的东西，似乎对于她有很好的护肤效果，而我在生前的时候，因为我的男人......”
随着“女人”的讲述，寝室内本是害怕的情绪，慢慢转化为了同情。
家庭暴力......
言语辱骂......
守着活寡......
在它的口述下，它的一生，在刀斧加身的那一刻，得到了解脱。
“......我一醒来，发现我成了这副模样，我就觉得非常难受，我难受到没有办法很好的安眠，可是我保证，我从来没有害过人，昼伏夜出，我就是想要找到让我能够恢复容貌样子的东西......
我相信，既然我能够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肯定有对应于我可以使用的物品，我真的、真的没有想要害过人，大人，您可以问问您这位朋友，我真的没有想要害她。”
听着它的陈述，叶萌萌的眼角泛出了一丝泪花。
太可怜了，实在是太可怜了。
在它的讲述下，叶萌萌都对未来可能存在的婚姻，出现了一丝的恐惧。
如果自己未来的丈夫，是和它生前遇到的丈夫是一样的，那么自己不就是活在地狱中了吗？
瞧着大家的反应，姜守正若有所思，现在如果让一直扯着他袖口，想要一口把这“女人”给吃掉的话，肯定会得到这些人的抵触。
姜守正倒是没有觉得什么。
毕竟大家都是陌生人，不会因为现在单纯见了一面，而就导致未来变得非常熟络。
可是姚倩不一样的，姚倩可是要在这个寝室里面继续待下去的，如果她们对自己产生了抵触，自然有可能会戴着有色眼睛看待姚倩。
姜守正觉得，不给别人惹麻烦的......
......
......
“大人、大人、您真的相信我吗？”
许久没有得到回应后，女人看向了四周，那位气息让它感觉到恐惧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不见了！
“呼！”
“真的太惊现了。”
女人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哪怕现在的状态根本不要呼吸，生前的习惯还是留了下来。
“你真的实在是太可怜了，我有什么能够帮到你的吗？”叶萌萌面露同情地走到了女人面前。
“欸~”女人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无奈道，“本来，你的喷瓶里面的东西对我很有帮助的，可是现在都没有了。”
“你说清风水吗？这个东西没有关系的，我可以去买！我的爷爷奶奶说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虽然你现在已经不是人了，但是这话中的寓意，我相信是共通的。”叶萌萌拍了拍胸脯，承诺道，“我肯定会给你带来的！”
“谢谢，谢谢。”
几日之后，女人和叶萌萌的感情突飞猛进。
一个有着悲伤的过往，一个有着善良的情怀......
这日，女人百无聊赖地躺在叶萌萌的床上，等着她回寝室。
不过它的表情很快就变得兴奋而狰狞，似乎是开怀地笑了起来，嘴唇上生长出了如同利齿一般的尖锐牙齿......
不过这副模样，在叶萌萌猛得冲进房间的时候，就完全消失了。
再度恢复了披头散发的模样，看起来楚楚可怜。
叶萌萌一瞧见女人，便高高举起喷瓶，开怀道：“你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
女人的目光，牢牢锁定在了喷瓶上......
熟悉的气息......
诱惑的味道......
不过很快，它又把目光落在了叶萌萌的身上。
“嗐，不用这么看着我，我也只是花了点钱而已，你快试试，看看合不合用，能不能让你恢复容貌，好好投胎，重新做人？”叶萌萌的语气中，充满了关切与紧张。
女人没有一点点犹豫，直接了当地回应道：
“肯定是可以的！不过，只有这些是不够的。”
“不够，还有什么吗？我去找找。”
“不用找了，我知道在哪里的！”
女人缓缓飘到叶萌萌的身前，发丝后的双眸，闪烁着感动的目光：
“你真的是太好了，你是我见过最好的人。”
“你不要这么看着我，我会不好意思的，我相信别人遇到你这样的事情，肯定也会像我一样帮忙的。”
叶萌萌先是避开了女人的目光，但是似乎想到了什么，又目光灼灼地看向女人：
“不过这段时间我也考虑了你说的话，虽然这个世界上有的男人很坏，但绝对不能以偏概全，我这么说的目的并不是想要让你放下仇恨，而是觉得你没有必要再进行纠结了，不是已经那么多年过去了吗？你的丈夫早已经烟消云散了，你现在还记挂着这个事情......”
女人抬起手，打断了叶萌萌的“正义吟唱”。
“行行行，我不说了。”叶萌萌摇了摇头，“我也不是亲历者，没有劝你的立场。”
“不，你很快就有了。”
女人说完这话，叶萌萌并不是很清楚这是什么意思，问道：“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也会成为亲历者的。”
说完，女人的发丝飘到耳后，裂开的面庞缓缓合拢。
“呃......”
叶萌萌瞧了瞧对方的脸，再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喷瓶......
“别看了，这里面蕴含的生机与活力，是为了让你我结合用的。”
女人笑着，发丝延展，撬开叶萌萌的嘴唇，顺着她的口腔滑入她的身躯之中。
叶萌萌的身体不断发颤，眼白直翻，但很快她的身体就恢复了镇定。
“呼，这么多年过去了，终于找到了适配的身体，好舒服啊！”
“叶萌萌”伸展了一下身体，尝试进行呼吸......
空气进入肺部撑涨的感觉，她已经好久都没有体会到了。
这感觉，简直不要太美妙。
“这个女孩子，真的是太傻了，居然会相信我说的话。”
“叶萌萌”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有一些痴迷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庞：“放心吧，我会把你的人生和我的人生一起好好活下去的，你既然那么同情我，那么就把你的生活借给我吧，我一定......”
说着说着，“叶萌萌”瞧见自己脸上的皮肤居然开始了脱落。
“不！”
“怎么会这样！！！”
她猛地按住了自己脱落的皮肤，想要把它给粘回去！
可是，她按住了脸颊上脱落的皮肤，额头却又裂开了......
“对，对，我有小喷瓶。”
她拿出了刚刚揣入口袋的小喷瓶，对着自己的脸颊喷了喷。
龟裂的痕迹一下子恢复了原本的容貌，掉落的死皮在地上化为了袅袅的黑烟。
但这根本不够！
手臂、耳垂、头顶......
皮肤到处都在脱落！
“我要更多！我要更多！！！”
好不容易重新感觉到了自己生命的存在，怎么能够放弃呢？
刚刚自己还答应了叶萌萌帮她的人生一起活下去呢！
她要言而有信！
“是这个吗？”
身后，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万分着急的她回身一看，看到了一个男人端着一盆水！
全是喷瓶中的那种款、那个味。
“谢谢，谢谢你！”她道谢着上前。
“这是我的，我就是给你看看而已。”男人后退了一步，躲开了她想要触碰的手。
“我已经谢谢你了啊，我这么可怜，我和你说，我......”她想要陈述自己悲伤的过去，可是身体的状况并不允许她长时间的倾情诉说。
“给我！”
“给我！！！”
她飞身扑上前，可是身形却是在半空中骤停、悬浮......
她缓缓抬起手，看着自己透明的手，三百六十度扭头......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具身体很好用的啊，这具身体明明......
对了，这个寝室里还有很多这样的身体，这栋楼里面还有很多这样的身体！
我还有机会！我还有很多机会！”
“那为什么这栋楼有很多这样的身体呢？”那个男人开口问道。
一听这个问题，它愣住了......
它觉得自己似乎遗忘了什么事情，那个事情好像非常重要......
是什么呢？
到底是什么呢？
对了！
这个眼前让它感觉非常眼熟的男人是谁？
刚刚看上去还是很帅气的，可是自己怎么感觉......好像有一点可怕呢？
“你不记得我了吗？我可是和我的师兄长得一模一样呢？你居然连我师兄的样子都记不得了，那么要你有什么用呢？还不如给我作为养分呢！”
......
......
姜守勤深吸一口气，站在寝室正中央的身影，就化为了一团黑烟，飘入了他的口中。
在完全没有一点浪费的前提下，他全部一口气刺溜了。
“嗝~”
可这声饱嗝还没有完全打个舒坦，姜守勤的脑袋就被猛得一拍。
“这么多人还在呢，不要给师兄丢人！”
面对师姐的忠告，姜守勤自然是从善如流，他才不会是因为师姐捏起了拳头才害怕的。
没有理会师妹和师弟的互动，姜守正看了环顾了一下四周，笑道：
“教导我的师父说过，非我族类其心必易，既然他们的生命形态已经和我们不一样了，在出现了害人苗头的时候，就要完全掐灭。
他们可能会有他们的正确理由，我们站在他们的角度，可能认为他们的选择才会是正确的，但是......为什么要站在他们的角度思考问题呢？”
姜守正在老观主的教导上，进行了适当性的补充和延展，讲出了自己的认知。
可是这样的解释，除了叶萌萌和姚倩露出了思考的模样，其他人还是一副很怕的样子。
这种害怕，是对着刚刚姜守勤的吞食行为，更是对着姜守正的那番话。
好可怕的样子......
好像最终还是把事情弄糟了。
自己果然在处理人际关系的时候，存在一定的薄弱。
姜守正认真地反思了一下自己身上存在的问题，并且决定从现在开始就改正！
于是乎，姜守正对着叶萌萌说道：
“这一次你享受的是五万元的除灵套餐，我为了让你解开心结，还把已经魂飞魄散的它拼凑了起来，这里面的费用就不算了。
因为你是姚倩的朋友，我就给你......打个折吧，不过也不能打太多，不然对以前付给我钱的客户不公平。
这样，你给我两万五就可以了，五折！绝对的优惠！
请问......现金还是转账？”
“......”叶萌萌犹豫了一下，把姚倩推到了姜守正的面前，“这个女的送给你了。”
不就是披头散发了一点吗？
不就是脸部中间有刀斧看过的痕迹吗？
就这？
姚倩看着自己身旁的室友惨叫到要厥过去的样子，她表示不屑。
“姚倩，那个......松松？”姜守正低声对着姚倩说道。
“啊，哦，不好意思啊。”姚倩褪去血色的脸，稍微有了一些血色。
姜守正在姚倩松开自己的手臂后，轻咳了一声，稍微用了一丝法力，让寝室内一下子恢复了安静。
姜守正可不能让这些女同学继续喊下去，他刚刚上楼的时候，可是有好些人瞧见他进了这间寝室。
这么喊，外面的人会误会的。
“那个，大家放心，没有关系的。”姜守正的声音中带有这强烈的自信。
这种自信是在一次又一次的除灵中获得的气场。
以前为了抬高......稳定价格，不让客户把自己的收费价格压低，他都会采用这样的方式。
简单！
直接！
劳动成果可视化！
不然有一些相对来说较真的客户，他们可能会压价。
他姜守正可是凭借自己的本事赚的钱，凭什么随随便便就被压价呢？他可是付出了劳动力。
虽然他不会跳大神、不会念高大上的咒语、不会画看起来有韵味的符咒......
可是他能够实实在在的除灵，不就够了吗？
在寝室内众人的呼吸稍微没有那么急促后，姜守正走到叶萌萌的身旁，两者并肩而立。
姜守正温声道：
“是它吗？”
“......不是，不不不，是她。”
叶萌萌心头的恐惧虽然被姜守正的法力强压下去了，可是刚刚被调动的恐惧和先前在走廊里面被吓唬的余韵，那是完全被调动起来了。
现在能够给姜守正一个回复，已经是很好的表现了，尤其是她现在站得贼稳。
“怎么说不是呢？在你们附近，也就只有它的气息和你关联在了一起。”姜守正略微感觉有一些奇怪。
“那个......”
叶萌萌别过头，现在实在是不敢看啊，看得人难受：“它的身形和姿态，的确是我看到的模样，可是......它的脸上和我先前瞧见的......并不是一样的。”
咽了口唾沫，闭上眼，伴着耳旁心脏跳动的声音，叶萌萌继续道：
“我在走廊里面瞧见的......更漂亮。”
姜守正看了眼叶萌萌，再瞧了瞧被它法力束缚没有办法动弹的鬼物，他觉得还是问对方比较靠谱。
“刚刚是你吓唬她的吗？”姜守正指了指叶萌萌，问道。
“你好......大......大师，我不是吓唬她，我真的不是吓唬她，我只是想要她小喷瓶里面的东西，我感觉那东西对我很有好处！”被姜守正解开束缚后，站在天花板上的“女人”回应道，顺便指了指自己的脸颊，“我观察过了，她手头的东西，似乎对于她有很好的护肤效果，而我在生前的时候，因为我的男人......”
随着“女人”的讲述，寝室内本是害怕的情绪，慢慢转化为了同情。
家庭暴力......
言语辱骂......
守着活寡......
在它的口述下，它的一生，在刀斧加身的那一刻，得到了解脱。
“......我一醒来，发现我成了这副模样，我就觉得非常难受，我难受到没有办法很好的安眠，可是我保证，我从来没有害过人，昼伏夜出，我就是想要找到让我能够恢复容貌样子的东西......
我相信，既然我能够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肯定有对应于我可以使用的物品，我真的、真的没有想要害过人，大人，您可以问问您这位朋友，我真的没有想要害她。”
听着它的陈述，叶萌萌的眼角泛出了一丝泪花。
太可怜了，实在是太可怜了。
在它的讲述下，叶萌萌都对未来可能存在的婚姻，出现了一丝的恐惧。
如果自己未来的丈夫，是和它生前遇到的丈夫是一样的，那么自己不就是活在地狱中了吗？
瞧着大家的反应，姜守正若有所思，现在如果让一直扯着他袖口，想要一口把这“女人”给吃掉的话，肯定会得到这些人的抵触。
姜守正倒是没有觉得什么。
毕竟大家都是陌生人，不会因为现在单纯见了一面，而就导致未来变得非常熟络。
可是姚倩不一样的，姚倩可是要在这个寝室里面继续待下去的，如果她们对自己产生了抵触，自然有可能会戴着有色眼睛看待姚倩。
姜守正觉得，不给别人惹麻烦的......
......
......
“大人、大人、您真的相信我吗？”
许久没有得到回应后，女人看向了四周，那位气息让它感觉到恐惧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不见了！
“呼！”
“真的太惊现了。”
女人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哪怕现在的状态根本不要呼吸，生前的习惯还是留了下来。
“你真的实在是太可怜了，我有什么能够帮到你的吗？”叶萌萌面露同情地走到了女人面前。
“欸~”女人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无奈道，“本来，你的喷瓶里面的东西对我很有帮助的，可是现在都没有了。”
“你说清风水吗？这个东西没有关系的，我可以去买！我的爷爷奶奶说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虽然你现在已经不是人了，但是这话中的寓意，我相信是共通的。”叶萌萌拍了拍胸脯，承诺道，“我肯定会给你带来的！”
“谢谢，谢谢。”
几日之后，女人和叶萌萌的感情突飞猛进。
一个有着悲伤的过往，一个有着善良的情怀......
这日，女人百无聊赖地躺在叶萌萌的床上，等着她回寝室。
不过它的表情很快就变得兴奋而狰狞，似乎是开怀地笑了起来，嘴唇上生长出了如同利齿一般的尖锐牙齿......
不过这副模样，在叶萌萌猛得冲进房间的时候，就完全消失了。
再度恢复了披头散发的模样，看起来楚楚可怜。
叶萌萌一瞧见女人，便高高举起喷瓶，开怀道：“你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
女人的目光，牢牢锁定在了喷瓶上......
熟悉的气息......
诱惑的味道......
不过很快，它又把目光落在了叶萌萌的身上。
“嗐，不用这么看着我，我也只是花了点钱而已，你快试试，看看合不合用，能不能让你恢复容貌，好好投胎，重新做人？”叶萌萌的语气中，充满了关切与紧张。
女人没有一点点犹豫，直接了当地回应道：
“肯定是可以的！不过，只有这些是不够的。”
“不够，还有什么吗？我去找找。”
“不用找了，我知道在哪里的！”
女人缓缓飘到叶萌萌的身前，发丝后的双眸，闪烁着感动的目光：
“你真的是太好了，你是我见过最好的人。”
“你不要这么看着我，我会不好意思的，我相信别人遇到你这样的事情，肯定也会像我一样帮忙的。”
叶萌萌先是避开了女人的目光，但是似乎想到了什么，又目光灼灼地看向女人：
“不过这段时间我也考虑了你说的话，虽然这个世界上有的男人很坏，但绝对不能以偏概全，我这么说的目的并不是想要让你放下仇恨，而是觉得你没有必要再进行纠结了，不是已经那么多年过去了吗？你的丈夫早已经烟消云散了，你现在还记挂着这个事情......”
女人抬起手，打断了叶萌萌的“正义吟唱”。
“行行行，我不说了。”叶萌萌摇了摇头，“我也不是亲历者，没有劝你的立场。”
“不，你很快就有了。”
女人说完这话，叶萌萌并不是很清楚这是什么意思，问道：“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也会成为亲历者的。”
说完，女人的发丝飘到耳后，裂开的面庞缓缓合拢。
“呃......”
叶萌萌瞧了瞧对方的脸，再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喷瓶......
“别看了，这里面蕴含的生机与活力，是为了让你我结合用的。”
女人笑着，发丝延展，撬开叶萌萌的嘴唇，顺着她的口腔滑入她的身躯之中。
叶萌萌的身体不断发颤，眼白直翻，但很快她的身体就恢复了镇定。
“呼，这么多年过去了，终于找到了适配的身体，好舒服啊！”
“叶萌萌”伸展了一下身体，尝试进行呼吸......
空气进入肺部撑涨的感觉，她已经好久都没有体会到了。
这感觉，简直不要太美妙。
“这个女孩子，真的是太傻了，居然会相信我说的话。”
“叶萌萌”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有一些痴迷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庞：“放心吧，我会把你的人生和我的人生一起好好活下去的，你既然那么同情我，那么就把你的生活借给我吧，我一定......”
说着说着，“叶萌萌”瞧见自己脸上的皮肤居然开始了脱落。
“不！”
“怎么会这样！！！”
她猛地按住了自己脱落的皮肤，想要把它给粘回去！
可是，她按住了脸颊上脱落的皮肤，额头却又裂开了......
“对，对，我有小喷瓶。”
她拿出了刚刚揣入口袋的小喷瓶，对着自己的脸颊喷了喷。
龟裂的痕迹一下子恢复了原本的容貌，掉落的死皮在地上化为了袅袅的黑烟。
但这根本不够！
手臂、耳垂、头顶......
皮肤到处都在脱落！
“我要更多！我要更多！！！”
好不容易重新感觉到了自己生命的存在，怎么能够放弃呢？
刚刚自己还答应了叶萌萌帮她的人生一起活下去呢！
她要言而有信！
“是这个吗？”
身后，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万分着急的她回身一看，看到了一个男人端着一盆水！
全是喷瓶中的那种款、那个味。
“谢谢，谢谢你！”她道谢着上前。
“这是我的，我就是给你看看而已。”男人后退了一步，躲开了她想要触碰的手。
“我已经谢谢你了啊，我这么可怜，我和你说，我......”她想要陈述自己悲伤的过去，可是身体的状况并不允许她长时间的倾情诉说。
“给我！”
“给我！！！”
她飞身扑上前，可是身形却是在半空中骤停、悬浮......
她缓缓抬起手，看着自己透明的手，三百六十度扭头......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具身体很好用的啊，这具身体明明......
对了，这个寝室里还有很多这样的身体，这栋楼里面还有很多这样的身体！
我还有机会！我还有很多机会！”
“那为什么这栋楼有很多这样的身体呢？”那个男人开口问道。
一听这个问题，它愣住了......
它觉得自己似乎遗忘了什么事情，那个事情好像非常重要......
是什么呢？
到底是什么呢？
对了！
这个眼前让它感觉非常眼熟的男人是谁？
刚刚看上去还是很帅气的，可是自己怎么感觉......好像有一点可怕呢？
“你不记得我了吗？我可是和我的师兄长得一模一样呢？你居然连我师兄的样子都记不得了，那么要你有什么用呢？还不如给我作为养分呢！”
......
......
姜守勤深吸一口气，站在寝室正中央的身影，就化为了一团黑烟，飘入了他的口中。
在完全没有一点浪费的前提下，他全部一口气刺溜了。
“嗝~”
可这声饱嗝还没有完全打个舒坦，姜守勤的脑袋就被猛得一拍。
“这么多人还在呢，不要给师兄丢人！”
面对师姐的忠告，姜守勤自然是从善如流，他才不会是因为师姐捏起了拳头才害怕的。
没有理会师妹和师弟的互动，姜守正看了环顾了一下四周，笑道：
“教导我的师父说过，非我族类其心必易，既然他们的生命形态已经和我们不一样了，在出现了害人苗头的时候，就要完全掐灭。
他们可能会有他们的正确理由，我们站在他们的角度，可能认为他们的选择才会是正确的，但是......为什么要站在他们的角度思考问题呢？”
姜守正在老观主的教导上，进行了适当性的补充和延展，讲出了自己的认知。
可是这样的解释，除了叶萌萌和姚倩露出了思考的模样，其他人还是一副很怕的样子。
这种害怕，是对着刚刚姜守勤的吞食行为，更是对着姜守正的那番话。
好可怕的样子......
好像最终还是把事情弄糟了。
自己果然在处理人际关系的时候，存在一定的薄弱。
姜守正认真地反思了一下自己身上存在的问题，并且决定从现在开始就改正！
于是乎，姜守正对着叶萌萌说道：
“这一次你享受的是五万元的除灵套餐，我为了让你解开心结，还把已经魂飞魄散的它拼凑了起来，这里面的费用就不算了。
因为你是姚倩的朋友，我就给你......打个折吧，不过也不能打太多，不然对以前付给我钱的客户不公平。
这样，你给我两万五就可以了，五折！绝对的优惠！
请问......现金还是转账？”
“......”叶萌萌犹豫了一下，把姚倩推到了姜守正的面前，“这个女的送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