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寻死,但是看她神情灰败的样子,却仿佛比死还难过。

    沈寒笙确实是被叶从伊的一番言论震到了,这样的从伊,似乎是她记忆里的从伊,却又好像有点不同了。在内心里,她曾经幻想过叶从伊恢复记忆时的情景,想过千万次,却没有一次,跟现在的情形是相同的。

    叶从伊似是累了,她合目靠在枕头上,眉宇之间流露出一丝疲惫。沈寒笙凝视着她美丽憔悴的容颜,一时竟有些恍惚,只疑刚才一切,也许都是自己的幻象而已。

    屋内安静得出奇,过了好一会儿,沈寒笙挪开步子,慢慢走到床边,慢慢的伸出了手。

    “寒笙,别碰我。”

    她的声音,轻而无力,蕴含着极大的悲伤,沈寒笙手指在离她脸颊寸许的地方微微一顿,嗓子微微嘶哑:“你记起我了,是不是?”

    叶从伊没有说话,忍了许久的泪水,却顺着白玉一般的肌肤缓缓滑落。

    沈寒笙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床边,手抓住她的手掌,颤抖着贴住了自己的脸,喉间呜咽:“从伊,我好想你,等这一刻,我等了六七年了,我以为。。。我以为这辈子我都等不到了。。。”

    叶从伊想讲手抽回来,却终是无力,她流泪道:“寒笙,我。。。已不是你的从伊。”

    沈寒笙嘶声道:“不,你是我的从伊!我知道你记起我了!以后,以后不许再忘记我,再也不要忘记了!”

    她将脸埋在她手心,泪如泉涌,像个受尽了伤害和委屈的孩子,叶从伊哭得说不出话来。

    “你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记起了多少?从伊,跟我说说我们以前的事!”沈寒笙哭了许久,忽然抬起头,她一边胡乱抹着脸上的泪水,一边急切的抛出一连串的问题。

    叶从伊勉强止住泪水,挣扎着抽回手,轻声道:“寒笙,我现在不想跟你说任何有关于恢复记忆的话题。”

    沈寒笙愕然的望着她,叶从伊定了定神,继续道:“事实上,我不知道现在还能跟你说什么。”

    沈寒笙咬了咬唇:“你。。。你的意思是跟我无话可说吗?”

    “这些年,发生了太多事情。。。”

    沈寒笙急切的道:“我们可以当作没发生,我们可以像从前一样重新开始!”

    “不。”叶从伊摇头,语气异常冷静:“没有谁能把这一切当作没发生,我们也永远无法像从前一样重新开始。”

    “你。。。你是什么意思?”沈寒笙情急之下,脸色都有点发白了:“你是说不会跟我在一起了吗?”

    叶从伊深深吸了一口气:“寒笙,我需要一点时间。”

    “我们以后有很多很多的时间!”

    “我需要你给我一点时间,我需要一个人的空间!”叶从伊忍无可忍,叫道:“我的生活变得面目全非,我还没办法法完全接受事实,我撑到现在没有疯掉,已经是奇迹了!”

    沈寒笙沉默半晌,低声道:“从伊,我爱你。”

    叶从伊闭了闭眼,淡淡一笑:“所以,你跟我的表妹在一起了。”

    沈寒笙的表情变得有些难堪,然后结结巴巴的道:“其实这次,我离开你,不是跟她在一起。。。我只是。。。”

    “我不要听任何解释。”

    沈寒笙僵立在那里半天,垂下了头:“但之前,我确实。。。确实是跟悦颜在一起了。”

    她这时的亲口承认,无异于一记鞭子,狠狠的抽在了叶从伊的心上,一阵剧痛从心底深处传来,叶从伊的脸色似乎更加苍白了,可是她却倔强的抿紧唇,将脸扭向了一边。

    “从伊,对不起。”

    “没有关系。”叶从伊微微仰起下巴,脸上露出毫不在乎的笑容:“我又有什么资格说什么呢?我忘记了你,背叛了你,我还为曹云俊生下了孩子,我。。。。。。”

    沈寒笙脸色沉下来:“够了!”

    叶从伊微微一笑,竟是无比顺从:“好,你不想听,我就不说。”

    “从伊,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沈寒笙咬了咬牙,神色无比认真:“我们都做错过事情,我们可以将那些抛开。。。”

    叶从伊忽然激动起来:“你知道什么?你什么也不知道!”

    沈寒笙不理她的反应,继续道:“你想想以前,你想想我们的相识,我们的大学生涯,想想我们租的房子。。。。那些美好的日子。。。”

    叶从伊声音冷得出奇:“再美好又怎样?可以将现在的丑陋不堪一笔抹去吗?”

    沈寒笙一下子被她堵得哑口无言,双目注视着她,半晌没有说话。

    “寒笙,在我康复之前,我不想再见到你。”

    “什么?”沈寒笙怔了怔,反应激烈:“不!我要陪着你!”

    叶从伊语气平静:“你该答应,除非,你不想我早点康复。”

    “好,从伊,我会给你时间和空间,但我不会再离开你了,也不会允许你离开我。”沈寒笙静静的看着她,忽然一咬牙答应下了,顿了顿,又道:“只是,从伊,我希望你不想看见我,是因为无法接受我,而不是因为无法接受自己。”

    “呯—呯—哐啷—”

    先是什么沉东西被摔在地上,接着是茶杯碎裂的清脆声音,一向办事稳妥持重的年轻秘书几乎是逃一般从董事长办公室出来,举止完全失去了平日里的优雅从容,失魂落魄,慌慌张张,几乎跟迎面走来的人撞个满怀。

    “啊!”她抬眼看到被自己撞到的人,又吓了一跳:“郑经理,对不起,我。。。我没看到您。”

    郑悦颜柳眉微皱,狐疑的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这么慌慌张张的?”

    秘书回头看了看董事长办公室紧闭的大门,欲言又止。

    郑悦颜立即问:“董事长怎么了?”

    “我。。。我。。。”

    郑悦颜不耐烦了:“怎么?跟我不好说?”

    “董事长今天心情似乎。。。似乎不大好。”秘书哭丧着脸,战战兢兢的道:“早上还好好的,下午回来就大发雷霆,财务部王总监过来,挨了一顿训斥,又把人力资源的经理叫过来骂了一顿,刚刚我送茶进去,他说不够烫,把杯子都掼了。。。我,我从来没见董事长发这么大的脾气。。。”

    “什么?”郑悦颜更觉奇怪,她是深知自己的父亲的,郑泰是个冷静得可怕的人,在公司离尤其如此,轻易不会发这么大的脾气,更不会因为茶冷茶烫跟一个小秘书为难,平时能轻易激怒他的,也只有她郑悦颜。她越想越觉得是出了什么大事,想了想,把她拉到了一边,又问:“他今天见了谁?”

    “没有见什么人,他把所有的会面都取消了,中午的饭局也取消了,就是。。。”

    郑悦颜追文:“就是什么?”

    秘书看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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