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一句:“这折腾的劲儿。”又补充,“关键的您老还没说呢,他跟您说了什么没?”
    何晓穗顿了顿,看看他又看看项林珠:“他叫我先张罗着,等他结束工作就立马赶回来跟我一块儿张罗,说最迟赶在年底,把你俩的婚事儿给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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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稷明闻言露出笑意:“早这样不就什么事儿没有。”又夸何晓穗, “还是何老师教育得好, 要不然他也不会大半夜睡不着觉把这事儿往通了想。”
    再看项林珠,也是紧绷的神色松了一大口气。
    她一直在衡量昨天和谭社会在书房说的话是否太直白, 却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结果,看来有时候直白是种催化剂,有理有据反而易促进事物的发展, 不管谭社会经历过多么复杂的思想斗争, 终是同意了他们二人的事情。
    “你爸的意思是赶在年前办,你怎么想?”
    谭稷明说:“我无所谓,不过快点儿也好, 反正得办么。”
    何晓穗又看着项林珠:“小项呢?”
    项林珠看着谭稷明道:“我都听他的。”
    谭稷明看着她宠溺的笑了笑,又招呼她吃东西。
    饭后二人开车出门,临走前还带上何晓穗煮好的清热润肺茶,谭稷明一边开着车一边招呼项林珠。
    “宝贝儿你往东看, 那一片儿就是八达岭长城知道么。不过咱今儿不去那儿,那儿离家近,什么时候去都行, 我领你上别的地儿逛逛。”
    他似乎精神特别好,热情扑满整条大道。
    “袁伟嘴不把风, 昨儿把我们回来的事儿传了个遍,龙王一早打电话说想见见你, 你想不想见她,你要不乐意咱就不理她。”
    “见见吧。”她说,“我挺喜欢她的, 她是你朋友也是我的朋友,互相走动走动挺好。”
    “行。老婆大人发令,说什么也得执行。”
    项林珠笑:“一大早的,嘴上抹蜜了?”说着,又把凉好的水递到他面前,“喝点水润润嗓子。”
    谭稷明依言喝了几口,她收拾杯具时忽然看见仪表台上的镀银小麋鹿,脸色霎时沉了沉。
    “谭稷明。”
    “嗯?”
    “这摆件挺好看,是你买的吗?”
    谭稷明咳了一声:“不是,那是别人送的。”
    “谁送的?”
    “一朋友。”
    她没立时接话。
    谭稷明立即解释:“诶哟,那会儿你还没回来,我请人吃饭人礼尚往来送我一礼物,顺手往这儿一搁,我瞧着不占地儿就没管。我从来不喜欢这些玩意儿你又不是不知道,那香水一直未拆封呢,不信你仔细闻闻,这车里有没有一丁点香水味儿。”
    她没出声,跟那儿坐着思考一会儿,拿起那座摆件想把它搁袋子里捂起来,可四下翻遍了也找不着容器来装一装。最后灵机一动,开了单肩挎包,把那玩意儿塞了进去,末了合上拉链还煞有介事的拍了拍。
    谭稷明哭笑不得:“宝贝儿你这是什么路数,我不太明白。”
    “你别管。”她说,“既然你不在意这些,我怎么处理它你也不介意吧?”
    “怎么会呢,想怎么处理怎么处理,随你高兴。但这玩意儿瞧着挺有分量,你搁包里放着不沉
    么。”
    他说着,面带笑意伸手捏捏她的脸。
    她指着前方:“你看路,好好开车。”
    她其实没想怎么处理,只是想把它放在看不见的地方,这玩意儿像潜在的危险,每回瞧见都让她有些后怕。算是一警醒作用吧,放在包里沉重总比沉重在心上好。
    他们半道儿上跟白杨张祈雨汇合,张祈雨看见她十分高兴。
    “谭家远房亲戚,不错呀,我以为你俩彻底黄了,没想到一场风又把你给刮了回来。”
    项林珠腼腆的冲着她笑:“感谢那场风,让我又见到你。”
    “敢情要没那风,你以后就不和我见面了?”
    “见。”她说,“背着他们偷偷见。”
    白杨无语:“你俩谈恋爱呢。”
    张祈雨说:“你懂个屁。”又问谭稷明,“上哪玩儿啊?”
    谭稷明道:“跟我走。”
    接着他载着四人去了广场和故宫,又去游览鸟巢和水立方,还去了北海和圆明园。
    最后跟一饭店落座准备吃午饭时,白杨才忍无可忍的抱怨:“我他妈早知道就不来了,这些地儿闭着眼睛都知道长啥样,有什么看的,还不如跟家睡觉呢。”
    “我叫的龙王,你他妈自己非要跟来。”谭稷明边说边涮了片羊肉搁项林珠碗里,“正宗的宁夏滩羊,但你不能多吃,这玩意儿上火,待会儿多吃点儿蔬菜。”又剥一瓣糖蒜给她,“甜的,还不错,你尝尝。”
    张祈雨朝白杨示意:“人又不是招待你,阿珠头一回来,他不得先带人来个京城一日游啊。”
    “嘚瑟啥。”白杨道,“你他妈也就一陪衬。”
    “你他妈才是一陪衬,我好歹是阿珠请来的,哪像你死乞白赖跟着来。”
    这俩互怼的厉害,却看另一旁的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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