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实实。

    据说自古新娘子都是这么过来的,沈夏花也不能如何。

    等到了吉时,外面鞭炮一响,新郎官就来接人了。喜婆和丫鬟扶着沈夏花出门,先拜过了沈太傅和沈家兄长,才能上花轿。

    得知妹妹结婚,沈夏花二哥带着二嫂也回来了,什么也不多说就往嫁妆里又添了几大箱子。

    沈三哥沈嘉笑得跟个傻子似的。以后就可以管秦宁叫妹夫了,想想就开心!

    唯有沈太傅,一双眼全是红红的血丝,也不知是昨夜担心婚礼没睡着熬夜熬的,还是心切女儿出嫁不舍哭的。

    秦宁一再保证会好好待沈夏花,这才携了新娘子出得沈家门,上了花轿。

    一路吹吹打打,秦宁骑着骏马带着大红花行在最前头,身后跟着花轿和那一路的嫁妆,简直看不到头,估计沈太傅把自己这半生的老本都塞在着这里头了。

    街道两旁都是围观的群众,心想着沈夏花这以后也算是就有人管了吧。总不能又一个软蛋吧,好歹也是个将军,虽长得小白了些,但能管住那么多手下,再管个沈夏花应该能行吧?

    而那些家里有未婚子弟的世家也舒了一口气:呼~孩啊,今日起你上街就不用躲躲藏藏,怕被大王花看上了。

    到了将军府,秦宁下来马,到花桥前先踢了了一下轿子。沈夏花只听“咚”的一声,花轿一震,下一刻就透过盖头底端看到伸过来的玉如意。

    沈夏花把自己手搭过去握住玉如意一端,被拉出了轿门,接着是上台阶。前面看不见,就只有一柄玉如意牵着,沈夏花被拌了一下,刚站稳,手中的玉如意就被抽走,换上了一只温热的手。

    拜过堂,沈夏花就被带入了新房中,而秦宁还要去前厅应酬。起初沈夏花还是能忍的,但是身上千斤重压着,自早上到现在连口水都没喝上,又是早早的就被叫着起来折腾了,身上流了一身汗,粘粘糊糊的,又累又饿,偏偏喜婆说一定要新郎官来了才能掀盖头。

    沈夏花实在是忍不了了,这还不懂要等到什么时候呢,因叫来陪嫁的丫鬟道:“去,把秦宁给我叫来,我要掀盖头!”

    喜婆吃了一惊,哪有新娘子催新郎官过来掀盖头的啊!可是沈夏花难受得紧,怎么劝也不听,最后动气差点自己把盖头掀了,喜婆这才叫了府里熟悉的丫头去前厅找了新郎官。

    秦宁正被拉着灌酒,就有一小丫头到他身边福了福身,脸似烧着,声音也小得跟蚊子一样:“夫人请将军回房!”

    秦宁练武,耳力好,到底听到了。不止他听到了,他身边的几个也听到了,不由轰笑出声,只道是新娘子这么快就等不及了!

    秦宁不理他们调侃,道一声“失陪”便放下酒杯往新房赶了过去,路上听丫鬟把事情经过讲过一遍,也是哭笑不得。

    沈夏花原本是等得不耐烦的,可听到下人一声叠一生的“恭贺将军大喜”,不由得又有些紧张了起来。

    就感觉前边站了一人,等了一会也不见动作,沈夏花微微一动,下一刻眼前红布就被掀开,取代的是另一种立体的红,穿在眼前人身上。

    不得不说这厮虽在盐城风吹日晒的,倒也没黑,长着一张小白脸,肩宽腰窄,一身大红喜服更衬的他俊逸无双。沈夏花看得出几分脸红心跳来。

    “倒也还能看!”一揶揄笑声。

    沈夏花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在说自己,顿时什么脸红心跳都不见了,只挥挥手道:  “滚吧滚吧!”

    “顺道把交杯酒喝了吧,我怕晚上回来你已睡得震天响。”

    沈夏花更加不耐烦,顺着他递过来的酒杯与他交叉着手喝完了酒,就把人轰走了。

    秦宁走后,一旁的仆妇丫头忙把她扶到梳妆台前坐着,把头上的凤冠珠钗什么的都一一卸下,又命人抬来热水好好梳洗一番,身上才算舒坦了。

    刚进里屋来,就见喜桌上多了个食盒,一旁的侍女见了她忙从食盒里倒出碗粥来。

    “将军说夫人还未曾进食,先喝点粥垫垫胃,饭菜一会儿就来。”

    原是秦宁听了丫鬟她没吃饭的话,半路吩咐她去厨房先热碗粥来,后再准备别的吃食。

    沈夏花刚好喝完一碗粥,热乎的饭菜就端上来了,都是些清淡的小菜,一看就是特意吩咐做的,不然今日大婚宴客,厨房怕都是些大鱼大肉了。

    洗过澡又吃着热汤热菜,沈夏花觉得人生都圆满了,先前对秦宁的嫌弃也不见了踪影,觉得他人好像还不错。

    秦宁再回到酒桌上自是被好一通灌酒,等送走最后一波客人他也有些醉了。

    留到最后的都是跟随他多年的兄弟,感情自不必说,他成婚他们是结结实实的高兴,一个两个的都放开了喝,最后还是被自己家的仆役抬回家去的。

    不一会儿就有小斯给他端来了碗醒酒汤,秦宁一口闷完稍坐坐,缓了缓才抬步往新房去。

    一路最亮的就是新房那屋,不是暖黄,而是一片喜庆的红亮。不同白日的喧嚣,此时四周静悄悄的,但碰到人的地方都有跟他的道喜声。秦宁吩咐他们早些休息,自己往新房去。

    新房门口有自己吩咐伺候的丫鬟,还有她自己的陪嫁丫头,见他过来一齐地行礼。

    杏花起身后刚要说什么就被秦宁抬手止住,自己推开门进了屋去。

    她们都在外面守着,他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应是沈夏花今日折腾累了自己先睡了,把她们打发了出来。

    秦宁倒不恼,反正盖头都掀了,交杯酒也喝了,等不等他都无所谓。

    只是沈夏花真不是故意不等他的。吃完了饭她闲着无聊,厨房又给她端了些糕点过来,她肚里已经饱了,吃不下那些糕点,只喝了桌上的一壶果酒。果酒没什么度数,酸酸甜甜的,只是刚下肚几口便觉身上有些燥热。沈夏花也没当回事,以为是自己泡了热澡喝了热汤的缘故,可不一会头脑也昏沉了起来。

    沈夏花心说等什么等,秦宁自己在外边风流快活,自己劳累了一天都累出病来了,鬼才等他!于是便把丫鬟都轰了出去,自己脱了绣鞋往床上一躺,刚闭上眼就睡着了。

    秦宁微微挑开床帐,就见里面一人肚皮微坦,两手大开,一脚踹在绣着鸳鸯的大红色喜被上,一脚曲起右挪占了大半张床,呼吸平稳,怎么也不像能叫醒的样子……这是不打算让他上床睡啊!

    秦宁抬手扶额,也是无可奈何。

    沐浴过后再回来,沈夏花还是那个姿势没变过。秦宁轻轻拿过她的手往她自己身侧放,还没去碰脚她就自己收走,往里滚了个圈贴着墙面继续睡,不定做什么春秋大梦呢!

    就这么着吧。

    拉过床尾的被子给她盖上,自己又另拿了一床过来,在床外侧躺下,一夜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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