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汉末年,汉灵帝刘宏,荒淫无度,夜夜笙歌,无心打理朝政,导致宦官专权,买官卖官,横征暴敛,朝野之上人心惶惶,同时北方干旱,农作物颗粒无收,南方水灾,无数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
    在这样一个大环境下,一股暗流,就这么在无数人并未察觉,或者说并未在意之下,悄悄涌动着,这也最终会让所有人知道,涓涓细流,最后汇聚成海的可怕。
    冀州钜鹿郡中的一处无名深山。
    “角儿,如今你艺期已满,到了该下山的时候了。”这是一处茅草屋,屋内除了那个还在冒着丝丝青烟,看不出材质的香炉之外,完全可以用简陋来形容,就两个破破烂烂的蒲团,十分随意的放在茅屋两旁,再无他物,一名老道正坐于其中一只蒲团之上,闭目对着身旁的年轻人说道。
    那老道,身着清灰色道袍,鹤发童颜,胸前低垂着长长的胡须,右手中拿着一支约两尺长的拂尘,左手捏宝印,看上去一副仙风道骨,世外高人的模样。
    “师傅,徒儿舍不得您,还想再侍奉您两年。”那年轻人开口说话了,看向那老道,语气中略带一丝伤感,甚至能从他眼中看到一丝丝泪光。
    那老道一听,也不吭声,拿拂尘的手随意一挥,说来也奇怪,不知为何,随着老道这一下,那年轻人面前瞬间光芒大作,一团乳白色的光芒照耀得整个茅草屋圣洁无暇。
    那年轻人强忍着眼睛的不适,总算看清了那乳白色光芒中的东西,那是一枚玉简,散发着光晕,让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凡物。
    光芒渐渐散去,年轻人揉了揉有些发胀的眼睛,拾起身前的书籍,眉毛微微上扬,显得十分惊喜。
    只见那玉简赫然用金漆雕纂着五个大字《太平清领书》。
    蛮荒之地
    在一片一望无际的黄沙土地之上,孤零零的耸立着一处巨大的宫殿群,宫殿由黄沙,土石为主要结构,雕建而成,哪怕相隔的十分遥远,也能嗅到其上古朴且厚重的气息,四周除了偶尔从地底钻出的几只毒蝎之外,完全看不到任何生灵的踪迹,恍若这就是这片蛮荒之地的生命禁区一般。与外面不同的是,在这宫殿群最中央,也是最为巨大且壮观的一间宏伟大殿之中,站满了人,这些人如同雕塑一般,整整齐齐的立于主殿王座的台阶之下,伴随着一道沉重的脚步,登上王座,这大殿中的气氛被打破了。
    “王,三思啊,切莫以身犯险。”台下离王座最近的一名老者突然俯身跪下,声音极为激动,随着他的声音落下,大殿之中的其他人,也随之齐刷刷的俯身下跪,口中大声喊道“请王三思。”
    “哼。”那王座之上的人并未开口,冷哼一声,右手微微转动了一下手中的巨大凶兵,一股滔天血气,瞬间在整个大殿之中炸裂,压的殿中的人完全喘不过气来。如此厚重的血气,令人完全想象不到,这得杀多少人才能累积出这么惊人的杀意。
    “吾意已决,休得聒噪。”台上男子站起身来,高十尺,腰板如剑鞘般笔挺,赤裸着上身,身上那每一块看似将要炸裂的肌肉四周围,满是触目惊心伤疤,男子微微凝眉,那如同利剑般的眼神,扫视了一眼台下瑟瑟发抖的众人,神色凝重,沉声说道“赢族苟延残喘至今已四千余载,如今这汉狗皇帝已被十常侍操控,天下必将纷乱,汝等可敢随吾夺回赢族之天下?”那男子话毕,也不待台下人回复,穆然将手中绝世凶兵斜刺向天,一道赤红色闪电应声炸裂在了这古老宫殿群之中,借着那丝丝亮光,依稀可以看见那如同魔神一般的男子手中所持的,是一柄比寻常武器大数倍的方天画戟,戟身之上流光闪动,发出阵阵轻鸣,似乎也在响应这男子的壮志凌云。
    “战!战!战!”
    也不知是谁先开的口,随后整个大殿之中排山倒海的蔓延起了巨大的呼喊,而在这主殿脚下的溶洞之中,密密麻麻的跪立着无数士兵,高举着武器,嘴里发出着同样的呐喊。
    “吾将战天下群雄,让世人知道吾之威名,吾赢族之凶威,自今日起,吾更名“吕布“,尔等挑选七百精勇,由高顺带领,随吾逐鹿中原。”
    洛阳皇宫
    “陛下,您又咳血了,老奴昨日在宋皇后寝宫内搜出些许勾魂残虫,准是宋皇后用巫蛊之术害您。”一间奢华到极致的宫殿之中,一名面相十分阴柔的男子,躬身立于台阶之下,轻声开口,声音尖锐异常,不难看出,这是一名太监。而台阶之上,坐着一名衣着黑底金边,外绣金丝真龙的中年男子,而那中年男子怀中还拥着两名美艳不可方物的绝色美人,正嘻戏调笑着。
    “既然让父已经查明,那就自行处置吧。”那中年男子说罢,突然剧烈咳嗽了起来,将怀中的两个绝色美人吓了一大跳,赶忙取出手绢递给那中年男子。那中年男子接过手绢,擦了一把嘴角,将之丢至一边。
    手绢随风微微飘荡,不偏不倚,恰恰落在那个被他称之为让父的太监身边,其上若有若无的有着一丝嫣红。
    张让眼中精光一闪,看向王座之上的汉灵帝,低首行了一礼,道“既如此,那老奴便退下了。”说罢躬身倒退出那高约八丈的大门。
    “你们也退下吧,孤想一个人静静。”见张让走了,汉灵帝挥了挥手,将怀中的两名绝色美人推开。
    “喏。”那两名美人听后也随之退出这间大殿。
    不多时,整间宫殿之中,只剩下了汉灵帝刘宏一个人,他手中拿捏着一枚玉佩,玉佩很普通平常,丝毫看不出帝皇之家所应有的华贵,可是从刘宏此刻的神态来看,这玉佩对他的意义显然十分不简单。
    “是孤害了你啊,孤已经尽量不去见你,也不让你的家族介入朝堂,没想到他们还是将手伸向了你。”说罢刘宏眼角落下了两行清泪,双手颤颤巍巍的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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