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簌簌】:狮虎不相信就算了,我都成年咯o(;﹏;)o

    【与君别】:我信不信好像关系不大吧

    【丘簌簌】:呃

    【与君别】:别想了,睡觉去

    【丘簌簌】:qaq狮虎你觉得他还会回来吗

    【与君别】:我怎么知道rarr;_rarr;

    【丘簌簌】:如果你是他呢qaq你会怎么办

    【与君别】:没有如果

    【丘簌簌】:qaq假设一下下嘛

    对面忽然安静了。

    单荀往椅子背上一靠,拿起桌上的牛奶和吸管,戳开,含进嘴里,望着天花板。

    一直吸到纸盒发出咕噜声,他才揉了揉眼睛,直起身,重新看向屏幕。

    【与君别】:那现在,你还是喜欢他的?

    【丘簌簌】:喜欢

    【与君别】:即便他不敢承认你?

    【丘簌簌】:嗯

    下一个回复来得很慢。

    【与君别】:行了,去睡吧,一点多了

    【丘簌簌】:(⊙_⊙)不睡,狮虎都还没说

    【与君别】:我说什么?

    【丘簌簌】:说你睡不着的原因呀

    【与君别】:为师没有睡不着

    【丘簌簌】:可是明天你不是还要上班吗,也没有人陪你玩,你不是一个人在发呆咩(⊙o⊙)

    【与君别】:你要怎么样才肯滚去睡觉

    【丘簌簌】:~(≧▽≦)/~听狮虎的感情史

    【与君别】:我的感情史听了又毛用?

    【丘簌簌】:你不说我就不睡,继续烦你烦你烦死你╭(╯^╰)╮

    【与君别】:

    【与君别】:我忽然想起一个人,跟你一样烦

    单荀:

    【丘簌簌】:(⊙o⊙)很烦吗

    【与君别】:嗯,他是微烦,你是神烦

    【丘簌簌】:╭(╯^╰)╮

    对着电脑发了会呆,单荀在闷声一笑。

    【丘簌簌】:狮虎一定喜欢她,才这么贬低我╭(╯^╰)╮

    【与君别】:嗯

    答得干脆,单荀都有些意外。

    【丘簌簌】:(⊙_⊙)居然猜对了

    【丘簌簌】:很喜欢吗!是谁哇!(⊙o⊙)

    【与君别】:你不认识

    【丘簌簌】:(⊙o⊙)

    【与君别】:她a了

    【丘簌簌】:(⊙_⊙)

    【与君别】:离开游戏的意思

    【丘簌簌】:(⊙o⊙)这样哇

    【丘簌簌】:她走了,狮虎也还是喜欢她么?

    【与君别】:rarr;_rarr;

    【丘簌簌】:喜欢多久了哇

    【与君别】:喜欢了两年,爱了五个月

    【丘簌簌】:(⊙o⊙)

    【与君别】:可以去睡了?

    【丘簌簌】:(⊙o⊙)最后一个问题

    【与君别】:rarr;_rarr;

    【丘簌簌】:狮虎睡不着,是在想她吗

    【与君别】:嗯

    【丘簌簌】:(⊙o⊙)

    【与君别】:问完了吗,神烦

    【丘簌簌】:(⊙o⊙)狮虎不必多言,我圆润地滚去睡觉觉啦~(≧▽≦)/~

    不等对方回答,利落地关了游戏。

    电脑没有很快关机,进入安装更新状态,荧光洒在单荀脸上,病态一样的苍白。他没有起立,而是整个人仰躺在椅子上,一边脚踝搭上另一边大腿,望着天花板,抽完一整支烟,电脑荧屏也熄灭了。

    单荀拿到了第一笔投资成果,之前也按时收到苏枳发来的明细账目,这笔钱来得也不算突然。苏枳给他打了钱,又来电话道:一起庆祝庆祝?你也是股东了。

    小公司算是稳定下来了,梁钦羽和苏枳本就不是什么鼠辈。这些年工作上积累的人脉不是白费的,干完几笔大客户的活,口碑也逐渐传开,现在已经不用像最初那样满世界请人吃饭了。公司又来了几个骨干人物,多是两人之前的业务伙伴,其实只算内部职员聚会,其他投资人都没个影。苏枳请客唱k,把一帮人都带来了,连最后掺合了一笔小钱的秦睿也被顺便捞过来。单荀又见到上次跟梁钦羽一起来潇语才那个设计师,对方过来打招呼,苏枳做了简单介绍,这姑娘叫范思琳,潇语的书展活动就是她带领设计组全程负责的。虽然之前梁钦羽会选她陪同,就应该是挺出色的人物,不过从年龄资历来看,单荀还真没想到她能挑起这份大梁。对方见他倒是热情,开口就道:回去以后我好好百度了一下,狗确实只能直接切除睾丸。

    单荀:

    大约有点酒意上头,范思琳话有点多,抓着单荀聊了很久,最后被梁钦羽拎到另一边给同事敬酒去了。她一走,秦睿便挤过来坐下,给他递了支烟,凑近道:师徒感情怎么样了。

    单荀摸出打火机把烟点上,眯眼笑了一声,道:如胶似漆啊。

    秦睿跟着笑,过了一会又道:搞不懂你图个什么。

    单荀沉默了一会,徐徐道:如果你追不到叶舟舟,会跟她断绝来往么?

    秦睿道:不会。

    单荀笑道:可是如果已经挑明了,来往间多的是尴尬,在你面前,她不可能再是那个最初的叶舟舟。

    秦睿没说话。

    单荀弹了弹烟灰,哂道:就是想多看看他罢了。

    苏枳刚唱完歌,把话筒递开,凑过来道:在说单荀的伴?

    单荀笑道:一边去。

    苏枳道:你还知道追人了?

    单荀道:你觉得呢?

    苏枳敛容,抿嘴想了一会,哂道:三十岁的人了,动一次芳心也不奇怪。

    单荀笑道:搞得跟你多年轻似的。

    苏枳道:吵架了?

    单荀没开口,只是低头吸烟。

    天气热,单荀穿了件宽领字母蓝t,锁骨和喉结敞露在外,低着头,后颈线绷直,灯光很暗,看起来光滑细腻。忽然间,只觉得后肩处一痛,待反应过来,苏枳的唇已经移开了。

    单荀扭头去看,无奈角度不对,根本看不到。应该是出血了,不过下口也不算重。

    见单荀皱起眉,苏枳抹了抹嘴唇,喝了口啤酒,笑道:脱了给他看,男人也是爱嫉妒的,一嫉妒就回心转意了,然后你再慢慢哄。

    单荀斜他一眼,把衣领扯高了些,少无聊,以后再这样,我可翻脸了。

    苏枳闷声笑,给他递了瓶开好的冰镇。

    秦睿道:你们俩没事都这么玩?

    苏枳道:哪敢,都不让我碰。

    秦睿道:你这不是敢了么?

    苏枳道:我这不是赌了一把么。

    单荀一掐烟头,打岔道:差不多得了啊。

    话题就此结束,几人又聊到别的事上。单荀话有些少,脑子里冒出很多假设,又逐一推翻。还是算了,答应过萧君漠,在听他答复之前不跟别人好,就不能用这种东西去刺激他,以他的性格,或许只会火上浇油。但转念一想他的期限又是多久,给他一点时间,这时间又到什么时候才是尽头?等待的日子最是难熬,好比上交试卷后等待成绩发布,蹲在牢房里等待最终宣判。如果他几年不给结果,是不是他也得等他几年?

    又想到他那句话。

    喜欢了两年,爱了五个月。

    两人的真正接触是从去年年会后的乌龙一吻开始的。七个月前,在游戏里被一个叫与君别的土匪刀客抢去物资,就此相识,每天跟他到处作恶,语音聊天。如果他熟悉他的声音,那么应该也就是六个月前,他已经把循循善诱和单荀对上了号。

    再之后,四个月前,两人打了第一炮。

    越想越乱。估计是单荀散发的气场也不太好,秦睿和苏枳也逐渐噤声,要么玩手机,要么跟别人搭话去了。单荀收回思绪,又躬身拿启瓶器开酒。见范思琳跑到前面的唱台上,抱起话筒,满面深情。

    好多人都不说话了,像是要听她的演唱会。

    苏枳凑过来道:范思琳唱歌很不错,大学时候参加校内歌手大赛,把音院的都干下去了。

    还颇有歌手范,前奏期间,她埋头将一边头发别到耳后。

    她没有烟火绚丽也不想鸟儿会迁徙

    不过是放飞的风筝怕你心痛才自由

    记忆的线索在你手中如果你能让她降落

    有人在叫好,她抬头,冲沙发上一伙人粲然一笑。

    这世间繁华太多

    她走过,唯独她走过

    让你停下了脚步

    沉默,两颗心不再沉默

    就让她停留在你怀中

    宁愿是条船,如果你是大海

    至少让她降落在你怀中

    被苏枳咬的那一口愈合得很快。某天剃完胡子,单荀把t恤领往下拉,转身背对镜子,扭着头回来看后肩,见那里已经只剩一块青紫,牙印上结了痂。伸手触了一下,想抠掉,又怕留下深痕,便放弃了。

    天气有点凉,离开浴室,他便穿好长袖t和长裤。进入七月下旬,连下了几天雨,今天停了,天空还是阴沉的,塞满破旧棉絮似的乌云,像个垃圾袋,随时要塌下来的样子。

    把脏衣服清理出来,全数扔进洗衣机,加水,掺入洗衣粉,启动。又在机械的低鸣声中拿了拖把,从厨房到餐厅,客厅,小露台,主卧,客房,书房,全数清扫过来。打电话叫了外卖,再上跑步机跑出一身汗,冲个澡,衣服也该漂洗了。正在晾衣服,门铃响起来,跑过去开门,外卖小哥拎着一袋东西冲他笑,豆豉鱼的味道溢出来,胃很配合地咕噜了一下。

    吃鱼时候不留心吞了棵鱼刺,卡在喉咙里下不去,又是喝醋又是吞饭的,大约半个小时以后才感觉好一些。也没胃口再吃下去,扔掉剩下的半盒饭,钻进书房。

    按了电脑开机键,随手掏出手机刷了朋友圈。有几条消息提示。

    循循善诱:(⊙o⊙)宁愿~~~~是条船~~~~(⊙o⊙)如果你~~~~是大海~~~~~

    回复:[秋水]:一浪拍死你个老妖精

    [你才**]:这销魂的波浪线

    [舟舟爱喝粥]:啊啊啊啊金粉世家!循循在重温吗!!

    [高冷缺个妈]:有必要让范思琳看看

    其余都是一大堆点赞。萧君漠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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