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只是孔洵的老师,跟孔甫一点关系都没有,与邓家的关系只能说是不打不相识,邓骅更是素未谋面。孔甫为何要帮邓骅送请柬给自己,难道真像孔甫说的自己将来会被举荐参加贤良方正科?大概是有人对他说,只要你把王安请来,到时就举荐你参加贤良方正科。贤良方正科啊,多少的名师大儒,多少的寒门士子对此望眼欲穿。王莽之所以不阻止王安参加智谋将帅科,就是为了避免被有心人举荐参加贤良方正科。所谓宴无好宴,自己跟邓家樊家关系都不好,他们也没有亲自前来,而是请他人代送,说明他们也是病急乱投医。现在不是当英雄好汉的时候。
    王安拿定了主意,对孔甫道:“多谢邓家的好意,孔兄应该知道,在下接到朝廷的征召之后,我家大人就对在下严厉督促,要在下这段时间不得出门,不得饮酒,只能在此埋苦读,要在下为王家争口气,让人知道,王家不是尽出酒囊饭袋之徒。所以此次邀请在下是不能去了,还请孔兄在邓骅面前代在下表示歉意,就说他的好意心领了,若是愿意等考试之后大家再来相聚也不迟。来人,送客。”孔甫黑着一张脸离开了王家庄。
    王安马上把杜诗和小胖子找来,跟他们说起此事,问小胖子:“你家兄长与邓家关系很好吗?怎么会帮邓骅送请柬?”
    孔洵也感觉奇怪,摇摇头:“家兄在郡学呆了两年,然后就外出游学去了。”
    “他是一个人外出,还是跟同窗一起的?”王安问道。
    “反正不会跟姓邓的,邓家因为家中出了几个都尉,郡丞,所以看不起我们孔家。”孔洵一脸的不屑,“有啥了不起的,孔家在孝武皇帝时可是官居大司农,位居九卿之列。他们邓家可没进入中枢,尽在江左为官,那都是无人愿去之所。”
    王安让孔洵写信给其父,把孔甫看好,防止他上当受骗,被人利用。
    孔洵走后,杜诗才问还宴请了谁,当听到湖阳樊家时,杜诗的脸色也不好看,当初孔夫人可是婉拒了樊家的试探,然后把女儿送到王家给王莽之女当老师,孔休与王莽的关系虽然不好,也没把女儿接回去,等于默认了夫人的处置。如果赴宴谈起此事,王安他们是做不了主的。
    杜诗问王安:“那三名老者来自哪里?”王安摇摇头。弄的杜诗苦笑不得,来历不明的人你都敢收留,不怕出事吗?王安道:“我不是信他们,我是信段丫头。”于是把经过详详细细告诉了杜诗。
    杜诗听完,沉默不语,过了一会才道:“叔孙能被南郡太守举荐也是这个丫头的相助?”
    王安摇摇头:“我觉得不是她,是她师傅,布局的人可能是她师傅。”
    “是谁请她师傅出手相帮的?”
    “不知。”
    孔甫离开王家庄乘坐牛车来到了新野县城,见到邓骅向其赔礼道歉,为自己没能达成使命感到于心不安。邓骅哈哈一笑:“他王某人不来,难道我们就不能吃酒了。不要浪费了那些酒菜和那些姑娘,今天只好委屈孔甫兄在新野呆一宿,等到了宛县在好好款待孔甫兄,不能让孔甫兄闷闷不乐的,让他们把酒菜端上来,把乐器演奏起来,把姑娘叫下来。”二人携手走进新野县最好的青楼楚馆。邓晨落后二人几步。
    当孔甫搂着姑娘休息后,邓晨才问道:“兄长,为何要宴请王安?”
    邓骅把脸擦了擦,喝了醒酒汤,这才道:“这个孔甫,别看瘦,喝酒还是厉害。不是为兄要宴请他,是有人想要探探底,因为王安这个当阳长是当定了。”
    邓晨大感意外:“萧明府的举荐归举荐,可还要考试,还要陛下定夺,王安能否通过还不一定啊?”
    邓骅道:“伟卿,你只要知道此事就行了,陛下早就有意要王安出仕,萧明府只是恰逢其时而已。当阳地处南阳与南郡的交通要地,商贾众多,有人也盯上此处,想要举荐为兄出任当阳长。可惜晚了一不,被萧育这么一弄,当阳就落入王安之手了。现在王安的资料也是伟卿所提供的,按照材料所记,王安就是开工坊,办学堂,养猪养鸭,他第一次下酒肆就被伟卿碰上了,此后他就再也没到过新野县。这些有什么用?”
    王安拒绝邓骅之后就不再管他,现在王安只希望三位老者赶快开始炼丹,最好是弄出惊人的动静出来。结果那三位倒好每天都在庄子里转悠,去学堂,去医馆,去农田,偶尔还会去工坊看看,就是没有炼丹。搞得王安都为他们着急,却不敢催他们,万一他们一火,说“你又不吃,着急什么。你吃我们就炼”,那不就惨了。
    孔休的回信很快就到了,孔甫在新野县呆了几头,已经回到宛县,准备再次出去游学。孔休的信里透露出他对孔甫不再抱有希望了,信中还说同意小胖子随王安到长长见识,希望能有所裨益,不要重蹈覆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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