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又如何?我又不是发情的狗,见个洞就想蹭蹭。”

    十八

    豆豆在白小幺身旁停下来,抬头疑惑的看著白小幺,“叔叔,什麽叫发情的狗?为什麽发情的狗见洞会想蹭蹭啊?”

    白小幺愣一下,意识到自己竟是当著小孩子的面说这种话,不觉大窘,尴尬的哼哈一声,忙转移开话题。豆豆没得到答案,又睁著眼睛一脸的渴望看著桌上其他几人

    大家急忙若无其事的调转视线,说著今天天气哈哈哈。

    豆豆得不到答案,噘起嘴,一脸的不高兴。

    忽然见坐在对面的裴衣的视线飘向门外某处,定住,唇畔挑上一抹笑意,“小幺,”他的视线没有转回来,问道,“就是那个人吗?果然──”

    众人的视线转向门外,一个身材纤长的男人正站在吧台旁对何千野询问著什麽,何千野抬手,向这个包间指了指。男人转头,看见正面是一张俊秀的脸,唇角的浅浅笑意让这张脸生动无比,带著一些无关性别的妖治神态。

    豆豆看见那男人,脸上笑得灿烂无比,“爸爸,爸爸……”她张著两只胖胖的手臂飞扑过去,抱住黄耀师。

    黄耀师弯腰抱起豆豆,“豆豆乖不乖?有没有给叔叔添麻烦?”边说著,向包间走过去。

    看见房间内还有旁人,黄耀师在门口站一下,有些尴尬,看看白小幺。

    刚准备道谢,道别,於航已经站了起来,“进来一起坐一会儿吧,我们都不抽烟,不会带坏小家夥的。”屋里其他人也都劝黄耀师坐下一起。

    黄耀师又看看白小幺,白小幺笑著说:“反正明天是周日,这麽晚了,回去也是直接睡觉了,如果你不加班,不如坐下来一起聊聊天什麽的。”

    “爸爸,爸爸,我们再玩一会嘛。”豆豆拉著黄耀师的衣服撒娇。

    拗不过众人,黄耀师也抱著豆豆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旁边的人开了一瓶啤酒给他,黄耀师谢一声,喝一口酒。

    豆豆忽然又想起刚才的事情,拉拉黄耀师衣服,“爸爸,什麽是发情的狗啊,为什麽发情的狗看见洞会想蹭蹭啊?”

    黄耀师一口酒卡的喉咙里,呛的大声咳嗽。好容易咳嗽平息了些,他拍拍豆豆的头,“你听谁说的这话啊?”

    豆豆见刚才众人的反映和爸爸刚才的举动,觉得有些心虚,不敢供出白小幺,讪讪的对著手指,一边支吾其词。

    黄耀师环顾一下四周,看见其他人打著哈哈和白小幺飘忽的尴尬眼神,心里大概有了数,转头一本正经的对豆豆解释著,“发情的狗,就是因为老不洗澡身上长虱子的狗狗。狗狗因为长了虱子身上痒痒,又没有手,抓不了虱子,只好找个洞洞蹭啊蹭。”

    “这样啊。”豆豆了然的点点头,却又歪著头想了想,又问道,“那豆豆如果不洗澡,身上长虱子的话是不是就变成发情的豆豆了?”

    众人先是愣一下,却又马上爆笑,直笑的前仰後合。

    豆豆不知众人为何大笑,有些恼怒的看看众人,又看看爸爸。

    黄耀师却还是一本正经的对豆豆解释,“只有狗狗长虱子才叫发情,人叫虱子也会痒痒,也要抓抓,可是不叫发情。不过豆豆以後一定要天天洗澡,不要身上长了虱子全身痒痒哦。”

    豆豆点点头,“那我以後一定天天洗澡,这样就不会发情了。”

    黄耀师又好气又好笑,只好伸手拧拧豆豆肉肉的小脸。

    气氛轻松。於航有些小心思,只是用话不住的套黄耀师,工作啊,爱好啊之类的,黄耀师大概猜得到於航的意思,却也不隐瞒,客气的回答,只在问到豆豆的母亲的时候转了话题,却仍然是跟众人有说有笑。

    白小幺看见黄耀师对於航和众人的殷勤一副某之若饴的样子,心下有一些不爽,只顾坐在一旁喝酒。

    忽然,包间外的大锺铛铛铛响了几下,看看表,已是十一点,豆豆也早已经窝在黄耀师的怀里睡得人世不省。

    白小幺站起来,对黄耀师说,“很晚了,豆豆也都睡了,我觉得大概也该回去了。”

    黄耀师抬著看看白小幺,笑道,“好啊。”也抱著豆豆站起来。

    几个人都是平时都会玩到午夜的人,白小幺忽然要提早离开让人有些诧异。

    白小幺却不理别人如何想的,与黄耀师一同向众人道了别,离开。

    十九

    拦了出租车,两人坐进去,因为豆豆睡的香,所以也不敢大声说话。

    夜色流光溢彩的从车窗外後退,照著两个人沈默的脸上变幻莫测,白小幺转头看看黄耀师,他正看著窗外,暗的街灯照在脸上,让皮肤渗出仿佛美玉般的半透明颜色。

    “抱歉。”黄耀师忽然张口低声说,转过头面向白小幺。

    白小幺愣一下,不明所以,“什麽抱歉?”

    黄耀师笑笑,“抱歉,今天我爽约了。”

    白小幺白他一眼,“还有一小时今天就过去了。”

    “你生气了?”黄耀师挑挑眉梢,“但我真的是公司有急事。”

    白小幺轻轻哼一声,别开眼睛,“你是因为看见我跟汉辉吧。”

    黄耀师吃一惊,睁大眼睛看著白小幺,又垂下眼睛,“你看出来了?”

    白小幺嘴角挑起一丝笑意,“我又不是傻子,再说你家豆豆天天撺掇我,就是傻子也该知道了。”

    心思被戳穿,黄耀师有些尴尬,转开脸,闷闷的看著窗外,半晌,仿佛自言自语般看著窗外说,“是,又怎样?”

    白小幺哑然失笑,“喂,我能怎样?反正到时候论起心情不好来,是你不是我。”

    说话间,出租车已经到了楼下,黄耀师不说话,也不理白小幺,扔下钱,抱著豆豆上楼。

    白小幺跟在他身後,抿著嘴只是笑,心情仿佛是做了恶作剧的孩子一样。

    黄耀师在自己家门前停住,想掏钥匙,却因为抱著豆豆不方便。想要换成一只手,又怕豆豆醒过来。

    正没奈何间,白小幺伸了手过来,“我抱著她吧,你开门。”

    黄耀师抬头看一眼白小幺,又迅速垂下眼睛,“嗯,好。”说著,把豆豆交到白小幺怀里,自己掏出钥匙开了门。

    两人一起走进房间,把豆豆在放上放好,盖好被子,关灯,又关上了豆豆房间的门。

    “再坐一会吧。”黄耀师对白小幺说,“反正,你明天应该也不上班吧。”

    “好。”白小幺回答的干脆,在客厅沙发上坐下。

    黄耀师去泡茶,白小幺坐在沙发上看著黄耀师在厨房动作的背影,颀长身材,举手投足间自有一种潇洒态度。

    想起裴衣的话,於是有一些些心动。与林汉辉大概已经走到该分开的时候了,黄耀师却正好在这时间出现,时机倒是接的不错呢。

    黄耀师已经端著茶壶走出厨房,茶香扑鼻,又替自己和白小幺倒上,在白小幺身旁坐下。

    一时无语,气氛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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