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随便,他都可以。

    王冕道:“那我定了哦。”

    原飞槐又问了王冕今天那个生意上的伙伴是谁,其实王冕给原飞槐牵线搭桥了很多次,也帮了原飞槐不少的忙。

    王冕说:“那是我的表哥……”他没有注意到坐在后面的原飞槐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王冕继续道:“刚从国外回来,听我妈他们说,是个厉害的角色。”正好事红灯,他踩下了刹车,朝后望了一下,见原飞槐脸上依旧是温和的笑容后,才道,“你最近不是在国外开展业务么,你们两个倒是可以认识一下。”

    原飞槐笑道:“那真是谢谢你了。”

    王冕说客气客气。

    到了餐厅,进了包房,原飞槐看到了一个完全不让他觉的惊讶的人,不过他还是适时的表现出了吃惊,那人看着他,露出笑容,他说:“我不是说过了吗,只要有缘分,上天总会让我们见面的。”

    王冕道:“你们两个难道见过了?”

    原飞槐:“嗯,和陈谋一起吃饭的时候,见过一次。”他看上去还没反应过来。

    王冕狐疑道:“那还需要我介绍么?”

    王梓诏道:“我叫王梓诏,是王冕的堂哥,你叫原飞槐对吧?王冕已经和我说过你了。”

    他边说,便朝着原飞槐伸出了手。

    原飞槐握住了王梓诏的手,然后轻轻的摇了摇,客气道:“你好。”

    王梓诏很有礼貌的放开了原飞槐。

    三人开始客气的交谈,王冕作为牵线的人,自然是要顾忌到他们两人的感受。原飞槐则表现的有些拘谨,吃到一半的时候还出去上了个厕所。

    趁着原飞槐上厕所的时间,王冕问道:“怎么样?不错吧,我眼光是不是很好。”

    王梓诏点了点头:“是不错,就是有点羞涩。”

    王冕道:“没事,到时候搞到手了,再好好调教呗。”

    王梓诏笑了,他道:“可以先给我玩玩么?”

    王冕显然有些不乐意,他可是先看上原飞槐的。

    王梓诏道:“王冕……你确定你能把他弄到手?”一句话戳中了王冕担心的事,他追了原飞槐的时间不短了,可原飞槐从来都没什么表示。

    最后王冕还是点了点头,他说:“那你别搞得的太过火,我还想和他过日子呢。”

    过日子,过什么样的日子?王梓诏不把王冕的话放在心里,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茶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原飞槐回来了,三人又聊了些便到了晚上,王梓诏主动提出要送原飞槐回家。

    原飞槐看了王梓诏一眼,他抿了抿唇,似乎想要拒绝,但碍于礼貌,还是同意了。

    王梓诏看着原飞槐的脸,眼里的兴趣越发的浓郁。他就喜欢原飞槐这样的谦谦君子,俊挺的就像一株翠竹,有着无限改造的可能性。

    到了家,原飞槐和王梓诏告了别,他慢慢的掏出钥匙开了家里的门,然后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今天陈谋出去和肖嵘打球了,估计还要吃个夜宵,十一二点才能回来。

    原飞槐抬起自己的手看了看,他白皙的手掌有些发红,是刚才在洗手间里狠狠用洗手液搓洗过的结果。

    如果说王冕这个人让原飞槐感到厌恶,那王梓诏就是原飞槐憎恨的对象。他恨王梓诏,恨的想把他剥皮抽筋,让他以最痛苦的方式死掉。

    原飞槐不急,因为他相信自己能办到,王梓诏早晚会掉进他的陷阱,他现在要做的只是等待,像一只静待在黑暗中的蜘蛛,等到猎物黏在了网上,他便以优雅的姿态将毒液注射进去。然后猎物便会清醒的看着自己的身体被溶解,然后慢慢的在绝望中死去。

    不过那是之后的事了,现在的原飞槐,有件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做——他要确认一件事。

    时针停留在了十一点,门口响起了开门的声音,陈谋手上拿着篮球,发现屋子里一片黑暗。他顺手开了灯,却发现原飞槐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陈谋被吓了一大跳,手上的篮球啪的一下落到了地上。

    原飞槐冲着陈谋露出一个笑容,他说:“你回来了。”

    陈谋看着原飞槐的笑容只觉的毛骨悚然,他结结巴巴道:“回、回来了,飞槐……怎么了?”

    原飞槐道:“没事。”

    陈谋往里面走了两步,或许是直觉,他并不想靠近的现在的原飞槐。

    原飞槐道:“怎么了?不过来?”

    陈谋尴尬的笑了两声,就见原飞槐拍了拍他身边的位置然后叫陈谋坐过来。

    陈谋迟疑道:“我身上都是汗,等我去洗个澡换个衣服吧。”

    原飞槐只是重复那两个字:“过来。”

    陈谋打了个哆嗦,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原飞槐这个眼神了,他本来以为自己已经不会再害怕原飞槐,可真当原飞槐发火的时候,他发现自己从内心深处溢出了一种恐惧,那种恐惧让他觉的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

    陈谋还是走了过去,他有种感觉,即便是他自己不走过去,原飞槐也会有办法让他过去。

    原飞槐叫了陈谋的名字,他叫道:“谋谋。”

    屋里没开空调,原飞槐只穿了一件衬衫,三月的天气还是有些冷,他不知道在这里坐了多久,嘴唇都变得有些发紫。

    陈谋握住了原飞槐的手,感到他的手如冰块一般,他道:“飞槐,出什么事了?”

    原飞槐说:“你记得你和我谈了多少年恋爱了么?”

    陈谋算了算时间:“有十二年了吧。”从高中开始的恋爱,一直延续到了现在。

    原飞槐对这个答案很满意,他笑了,然后又问:“你记得,你对什么东西过敏么?”

    陈谋觉的原飞槐非常的奇怪,就好像是在对他做什么测试,他说:“芒果……还有芋头,怎么了?飞槐?”

    原飞槐缓缓的点头,他说:“我知道,你去洗澡吧。”

    陈谋又问了原飞槐几声,可原飞槐都拒绝回答,无奈之下陈谋只好去了浴室。

    原飞槐看着陈谋的背影,点起了一根烟,关于上面的问题,所有人都会答错,唯独陈谋和他不会。

    认识他们的人都知道他们从高中就是情侣,并且上了同一所大学,最后进入社会也延续了这段恋情——这是假的,是陈谋和原飞槐共同编织的谎言,因为原飞槐和陈谋相恋的正确时间,是陈谋进入陈氏的第一天。

    那时的他们才相识,相知,相爱——能说出十二年这个答案的,根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陈谋。

    原飞槐猜到了答案,可当他确认答案的时候,内心却有些的东西在崩坏。

    这个世界的陈谋不是他的谋谋,但他依旧可以爱着他,只因他和他爱的人有着相同的脸。赝品在没有正品的情况下,也可以聊以自慰。

    但原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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