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步美又双叕被挟持当人质,柯南上前一步。
    “快放开她!”
    光彦跟元太也是一脸愤然地握紧了拳头。
    但对已经杀过人的芦泽纯人来说,这几个小鬼的威胁和愤怒就像小丑。
    “对,没错,点燃漆原帐篷的人就是我!”他无所畏惧。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古冈美鸟捂着嘴。
    “而且你应该跟漆原无冤无仇吧?”段野邦典有些不理解,要说有仇,要说杀人,那也得是我来啊。
    “是无冤无仇,但他手上有我的把柄。”
    “把柄?”
    “是啊,我为了有机会能够上场比赛,就拜托漆原在练球的时候,想办法把段野你给弄伤了。”芦泽纯人歪嘴一笑。
    “什么?”段野邦典瞪大了眼睛。
    说老实话,他有点想杀人了。
    “但我没有想到他会把你伤得那么重,让你无法再继续打球,因此漆原他一直在威胁我,今天我去帐篷找他的时候,他还醉醺醺口齿不清地对我说,要是我不想那件事被其他人知道的话,就早点成为一名职业球员好好为他赚钱。”
    芦泽纯人咬牙切齿道:“之后我看他不再说话,就趁机划破帐篷进去了,布下了那个机关。正好布置机关所需要的东西,他那顶帐篷里一样不差的全都有了。”
    话落,他就扬起了美工刀,“但是现在一切都完了,穿过这片森林有一个悬崖,一个人去死太寂寞了,小妹妹你就陪我一起跳下去吧!”
    步美被他勒在怀里,眼睁睁看着在月色下反光的美工刀,眼角被吓出泪的同时,呼吸一促,就歪头晕了过去。
    “你振作一点啊,步美!”光彦跟元太也快哭了。
    他们只会干着急,浑然不记得正是因为他们的不自量力和逞强,才会靠近犯人,造成眼前的局面。
    灰原哀蹙了蹙眉,下意识想拽身边之人的衣角,却一下抓空。
    她这才发现某人不知何时已经绕到了芦泽纯人后方。
    然后,就看到若狭留美径直朝前走去。
    “别过来!”芦泽纯人恫吓道。
    “立刻把我的学生放开。”若狭留美冷静道。
    “我不是告诉过你别过来吗?”芦泽纯人的刀子已经逼到了步美颈侧。
    “我再说一遍,现在立刻把我的学生放开,要是你执意不肯放开她的话...”若狭留美眼睛大睁,嘴角掠起变态的笑容,声音低沉如蛊惑,“那就动手啊,来啊,捅下去,就像你用那把美工刀划破帐篷一样,动手啊,如果你不敢的话,要不要我来帮你啊。”
    话音未落,就见面前之人如遭雷击,眼睛激凸着踉跄朝前,美工刀落地,整个人也软塌塌地倒了下去。
    忱幸随手抓住步美的后衣领。
    若狭留美大概是还想继续说,却被眼前一幕打断,脸上还有点入戏后的意犹未尽。
    她也反应过来,刚刚是忱幸击晕了这个胆小的犯人。
    “步美啊!”若狭留美马上去搂步美,“我是老师啊。”
    忱幸自然将小女孩放开。
    若狭留美抽空抬头,看了眼他的表情,以此确认他有没有听到自己刚刚所说的话。
    但很可惜,忱幸已经走开了。
    “若狭老师!”步美醒了过来,泣声扑进了她的怀里。
    黑田兵卫跟弓长警部也迅速将晕倒的芦泽纯人铐了起来。
    “你真是帮了大忙了,若狭老师,多亏你分散了嫌疑人的注意力。”黑田兵卫说着感谢的话,却没有太多感激的样子。
    弓长警部后怕道:“要是真的让他在我们面前伤了这个小女孩的话,那我和管理官就算被开除也难辞其咎啊。”
    若狭留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没什么的,就算没有我,土方也早就绕到了后面。”
    他俩刚才就像是在打配合,一个分散芦泽纯人的注意力,一个从后方寻找机会将其制伏。
    黑田兵卫看着她,“不过我好像并没有听清楚,你当时都和他说了些什么。”
    “没什么啦。”若狭留美眼角也挂着泪珠,好像心有余悸,又好像喜极而泣。
    黑田兵卫静静看着她表演,眼底满是凝重。
    若狭留美嘴边笑意微讽,眼角好歹抖下了几滴眼泪。
    那边的柯南跟灰原哀也颇为紧张地盯着她看。
    过了会儿,警方将犯人带走。
    “你看到了吗,灰原?”柯南小声。
    “什么?”灰原哀有些心不在焉。
    “就是刚刚凶手在被忱幸击晕之前的表情。”柯南表现的很在意。
    “他当时表情非常僵硬。”灰原哀说道:“老师一心想救自己的学生,他是被老师的气势震慑到了吧。”
    柯南一听她这么说,不禁皱眉,“你难道没有注意到若狭老师的右眼吗?”
    灰原哀偏头看他,神色不悦,“先跟你说清楚,我非常喜欢若狭老师,所以你能别说她的坏话吗?”
    “啊?”柯南懵了。
    我分明是好心提醒你,你反倒还教训我?
    灰原哀看着在安慰步美的若狭留美时,脸上浮现着笑意。
    忱幸走到几个孩子面前,“以后不准这样了。”
    他的表情和情绪波动本就极少,此时心情谈不上好,所以周身气压就很低。
    元太不忿,“什么啊?”
    “要做量力而行的事情。”忱幸说道:“在想做什么之前,既要思考要不要这么做,也要为其他人想一下,这里不单指同伴,因为你的一时冲动,很可能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比如你们之前那样靠近犯人。”
    光彦跟元太相视,虽然听进去了,但多少有些不以为然,觉得这个大人实在是小题大做了。
    就连灰原哀跟柯南都觉得,虽然是该提醒一下这三个孩子,但忱幸说的话他们很可能不愿意听,也听不太懂。
    只有若狭留美多看了忱幸几眼,因为他的话听起来是由心而发,或者说,是有类似的经历,才能这样发自肺腑地去规劝别人。
    冲动吗?她思忖着。
    忱幸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转身离开。
    夜色正明,他朝山下走去。
    “他该不会是生气了吧?”柯南挠了挠头。
    “小气。”元太跟光彦嘀咕一声,只是话虽如此,除了小孩子被教训后的不高兴以外,难免也生出些歉意。
    步美趴在若狭留美肩头,鼻子一抽一抽的。
    老实讲,她好像当过太多次人质了。
    灰原哀摇摇头,“人不是都有这种时候吗,不知道突然被触动了哪根神经,情绪就会失常。”
    柯南斜着眼看她,就像你刚才那样?
    但灰原哀已经抬脚走了,正是忱幸离开的方向。
    “喂,就算要走,也先帮忙收拾一下帐篷啊!”柯南气得顿足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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