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墨守明目张胆地吊在他的车后,封知武从一开始就发现了,所以待把车开进了小区后,还特意出去买东西。

    他就是想让吴墨守知道他是谁,才故意现身。

    封知武到小区附近的便利店买了些东西,在便利店门口看着那辆从他接走李涞开始,跟了他一路的路虎终于离开时,眯了眯眼,沉静地走回车内,大步流星。

    “回来了,买什么了?”李涞把小时榜,周榜和月榜都刷了遍,千辛万苦终于待到了封知武回来。

    “内裤,你的。”

    李涞瞬间血气上涌。

    李涞简单参观了封知武的复式公寓,风格是偏英伦与简约式的,就是没什么人气,看着也不像经常有人住的模样。

    “先洗澡。”封知武说完便回到自己的房间。

    “好。”对着快要关上的房门,李涞喊了一句。

    客房有独立浴室,李涞舒舒爽爽冲了澡,穿上新内裤的时候不由自主有了不好的联想。他勉强穿了封知武的睡衣,松松垮垮的,但卷起衣袖裤脚还是可以穿,就是比较像农田里的耕夫。

    他很奇怪,为什么封知武给他买的新内裤的尺码竟然刚刚好,这也太过凑巧了。

    他把衣服拿到楼下卫生间里的洗衣机时,封知武刚从厨房里出来,手上还拿着两杯热奶。

    李涞看到□□着上身的男人,觉得万分不好意思。封知武的头发没有吹干,少量水珠从脖颈滑下,滑到结实的麦色的手臂上,胸肌上,壮硕的、流畅的肌肉线条与骨骼分明的脸部轮廓相衬,散发着无限的雄性魅力,让封知武看上去十分性感。

    “我放在餐桌上。”封知武摇摇手上的热奶,对盯着自己看的李涞道。

    “哦…好。”李涞发现自己只顾着观赏眼前男人的美色,几乎没有关注他手上的东西时,尴尬答道,“我先去洗衣服。”

    “在想什么?”封知武到卫生间时看到李涞正在发呆,随口问了句。

    “封知武帮我买的内裤尺码竟然刚刚好。”李涞脱口而出,说完才惊觉自己身后已经站了一个人。

    而这个人除了封知武,没有别人了。

    他僵硬地退出卫生间这个狭窄的容易让人呼吸不畅的空间,僵硬地走到餐桌旁,“咕噜咕噜”把温奶喝下,由于喝得太快,有一些奶液从他的嘴角滑下,直至脖颈,在嘴角留下一道狭长的白痕。

    李涞赶紧随手用睡衣衣袖粗鲁地擦擦嘴角。

    封知武本是站在李涞侧面的,看着不知所措的男子,心中自觉好笑。

    他忽然缓步走至李涞的身后,问道:“想知道为什么吗?”

    “不,不用了,我知道你眼力好。”李涞心中暗叫不好,放下杯子,就想跑回客房。

    封知武一把拽住了李涞的手臂,把他整个人拉到怀里。

    “别害怕,你既然跟了我回家,难道就没有自觉吗?”

    “宋姨说你是正人君子。”

    李涞大气不敢出,他至少有常识,现在是挣扎不得的,他自己也知道这时候弱势的一方越是挣扎,越会勾起强势一方的占有欲。

    封知武左手抓住他的两只手腕别再他的背后,把李涞往自己身上压,右手从抚摸过李涞的头发,背部,腰身,达到臀部,按住。

    “这里,我上次不是量过?”说着,右手有些□□地揉捏着李涞的臀部,然后把手伸进两人之间的间隙,隔着裤子按住了李涞裤链下的小东西。

    李涞暗叫不好,打算不管不顾,先挣扎开再说。

    “别动,再动就办了你。”封知武用自己的额头抵着李涞的额头,几乎贴着李涞的嘴唇说。

    李涞果然不敢动弹。

    “这里,我一看就知道,它不怎么样。”封知武认真地解释着,还弹了弹李涞的裆部,然后把手退回到李涞的腰身上。

    封知武把手移开后,李涞感到压迫感降低了,但随后而来的便是屈辱,任何男人被说到这个点上,都是没有任何理智可言的,可是他虽则愤怒,但也只能憋着。

    封知武看着神情气呼呼却又不敢发作的李涞,按着他的腰身,吻了一下李涞的嘴唇,便退开,道:“睡吧,明天载你到学校。”

    李涞一步一步地机械地走回房内,一到床沿便扑倒在床上,左右翻滚,使劲地用腿蹬了几下床铺。

    他安慰自己:这没什么,不过是一个大男人被另一个大男人调戏了,下一次回本就是。不,…我呸,还下一次……

    李涞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不知道是因为跟躺着的这张床不熟悉,还是因为脑海中的思绪万千。

    他今天到酒吧里其实就是想见一下吴墨守,杨柳说得对,他那时候的确是喜欢吴墨守,所以才上当;所以,他总是有一种冲动想去见吴墨守一面。

    吴墨守长得俊俏,几乎完全符合他对外貌的审美。他还记得他们第一次看见他是在一年前吴家举办的一个商业酒会上。

    吴墨守在台上风趣诙谐,又不失理性智慧的短暂演说一下子便俘获了台下长辈的赏识以及众多女性的芳心。当然,也令他心生仰慕。

    李涞暗中打听吴墨守的行迹。他开始每逢周二便混迹酒吧,因为那一天,吴墨守会跟他的朋友在酒吧聚会;他不厌其烦跟着老头学习应酬,虽然总是出丑,却坚持了很长一段时间,因为说不定在某一次交际点,他会碰到吴墨守。

    现在想来,这种感觉有些像少女追星的盲目。

    人的一生总免不了偶尔被事物的外表所迷惑,尤其是在年少轻狂的时候。吴墨守那一次演说的底稿说不定根本不是他自己撰写的,但即使如此,被第一印象影响的判断总是偏向吴墨守。

    或许他最不该就是无意中被吴墨守的女朋友看到他的钱夹,但明明是几乎陌生的两个人,有谁会想到他们竟然这么凑巧在李涞打开钱夹的时候遇上。李涞不知道为什么叶凯琪会针对自己,她相信除了那张照片外,还有其他的原因。

    但他是男人,叶凯琪不过是个女子,他也不便与之纠缠求解。他不怨恨叶凯琪,因为她不是执行者。

    他最不该就是不学无术,只能做一个平平之辈,不然他们就不会在恶意捉弄他的时候如此肆无忌惮,嚣张跋扈。

    他越想心里越是堵得慌,幸好完全没有悲伤流泪之意。不过是儿女情长的事情,又怎么值得男人眼泪流淌?

    他看了一眼周围陌生的环境,不知为何想起了这里是封知武的公寓内,想起方才封知武是穿着西装来找他的,猜想或许他那时候还在参加会议或者应酬……

    月光从没有完全拉紧的窗纱缝中流淌进来,室内宁静安然,李涞终是在慢慢袭来的困意中睡着了。

    翌日清晨。

    南部的早冬完全没有一丝寒意,依旧阳光璀璨,树木葱郁。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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