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收拾好东西,赶回家中。

    他实在不是十分想念自己的双胞胎姐姐,而是担心他闯进自己的卧室东翻西找,大闹一通。

    回到家,看到一片狼藉的卧室,李涞不禁扶额,他实在是搞不懂,为什么每一年回来,他姐总要把他房间搞得天翻地覆。

    房间里开着暖气,李和雅穿着一件修身的鲜红过膝裙,露出晶莹修长的玉腿和纤秀的完美无瑕的双足,轻盈地穿梭在李涞的房间。看到李涞打开房门的那一刻,走到他的身旁,面上绽开了甜蜜妩媚的微笑,就像百花俱在这一刻开放。

    如果是别的男人,此刻早就被这个美丽动人的女子被迷惑了。

    对于李涞而言迷惑没有,疑惑则是一大推,他无奈喊道:“我的大姐啊,你又在找什么?”

    “看看你有没有收藏一些特殊用品,毕竟你已经快成为别人家的人了,是有这个需求的时候,我可以免费给你指导指导”,说着,李和雅在与自己相似至极的脸蛋上捏了一把,“关门,冷。”

    李涞关上门,看了一眼李和雅的恶趣味,随即在床上躺尸,嘴角不自觉上扬。

    这一年,李博加还是不能回家过年,但李和雅回来了,这也不错。

    “哟,怪不得我翻不到好东西了,原来都在你身上”,李和雅毫的纤纤玉手不客气地李涞脖颈上的链子拉出来,看了一眼那块造型不太好看,但价值连城的玉玦,“这东西不错啊,谁送的。”

    李涞闭上眼睛躺着,任由李和雅把玩着玉玦,却是说:“谁送的也不重要,反正不能给你。”

    “如果是爸妈送的,我肯定也有,但既然我没有,那一定是你的情夫送的。”

    “哎,你怎么说话呢?情什么夫。”

    “哦,对对,现在已经是未婚夫了。”

    李涞看了一眼自己的亲姐,无奈叹来口气。

    “在电话里你也不肯说什么,我哦现在既然已经回来了,总得让我见一眼吧?今天晚上,算了,火急火忙的,那明天?”

    李涞看着坐在自己床上自说自话的女人,脸上一副不想理会的姿态,心中其实满是喜悦。虽然这种喜悦不可名状,但他却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了。

    有时候,只要我们的身旁多站一个人,我们的心便更踏实一些。

    晚上,在欢声笑语中李家家宴结束,李涞看着因为李和雅而笑容满脸的李建明,不由心生喜悦。他不能给的,李建明能在李博加和李和雅身上找到。一个是功名,一个是亲近。乐观主义者不会因为比较中处于劣势而心生嫉妒,却会因为辜负任何人而心生愧疚。

    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李涞终于等到了封知武的睡前电话。

    “武哥,我姐回来了。”李涞的声线中透露着些许激动。如果我们喜欢上一个人,便会不自觉与他分享我们的喜悦。

    “…你高兴吗?”

    “嗯。明天下午有空吗?如果有空的话跟她碰个面?”

    “好。”封知武好像忘记了自己明日下午有个会议要开似的,语气一成不变地答应道。

    继续说了一些说过后便似风吹散的闲话,差不多时间两人便互道晚安。

    当我们回答忙不忙的时候,其实不是看我们面前究竟有多少迫在眉睫需要解决的问题,而是看,问话的那个人在我们心中的地位究竟有没有这些事情重要;有些人,不管你究竟有多忙,在他跟前,你从来都是空闲的,因为在你心中的天平里,很少事情能比那些人更重要。

    作者有话要说:

    ☆、风再起时·欲

    出版社。

    大老板不在,每个员工却反而没有了往日的懈怠,仿佛进入了备战状态,埋头案上,唯独杨柳一人要不摊在一张小桌子上挺尸,要不就到亲近的人身边搞破坏,完全提不起精神。

    今天正巧是路雪晴交稿的日子,路大小姐千里迢迢赶赴现场就是为了观察一下出版社内忽然改变的与往日相异的积极进取的风气,岂料杨柳极度不配合,极力扮演无精打采,深受创伤的颓废青年。

    “他怎么了?”路雪晴边走到带着眼睛与文字做最后斗争的李涞身旁

    “中二病犯了呗。”李涞头也不抬,淡漠答道。

    路雪晴越是看着李涞漠不关心的脸,越是觉得可疑,于是果断求解惑,对着李涞进行了一番严刑拷打,猛力逼供。

    李涞受不了路雪晴的纠缠,于是无奈答道:“他接受不了杨叔探望他哥却不带上他所欲忧郁了。”

    “原来如此。那你就由他这么任性下去也不劝导、不生气?”路雪晴问。

    “这你就不懂了。交朋友,就要了解他的脾性,包容他的缺点”,李涞把电脑关机,脱下黑框眼镜抓住一条边,背靠在旋椅上舒服地挨着,“像杨小柳,我认识他的时候就知道他是个时不时就要抽一抽的中二少年,我为何还要生气?”

    “你真伟大!我刚看见他把你放到孙姐桌子上的报告放进碎纸机了,你加油努力再弄一份,好好的啊!”说着,路雪晴拍拍李涞的肩膀,边笑边退开。

    李涞看着路雪晴的背影,瞬间石化,就像忽然从火焰山掉入了冰窟里,凉飕飕的。

    随后,出版社响起了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大喊:“杨柳你过来,我保证打不死你你你你~~”

    本来已经准备下班的李涞只好再次开机,把原来的资料重新打印。但想不到打印机却突然傲娇了,李涞找人来修理了它一顿,打印机才乖顺地吐出了李涞所需要的资料。

    三人见面的地点约在了一家装潢奢华大气,独具匠心的西餐厅。待李涞回家换好西服再赶到现场,此时,封知武与和雅已经相谈甚欢,言笑晏晏。和雅身穿一袭暗红色长裙,端庄淑静,封知武的打扮与平日相差无几,虽然依旧有顾盼之间,睥睨自雄,不怒而威的神韵,却是眉宇之间透露出一脸和气,这是少有的。

    李涞走进时,不觉生出郎才女貌的感叹,即使明明知晓坐在那里的一位是自己的家姐,一位是自己的情人,他依旧不能否认自己的真情实感。

    乐观主义者习惯自我坦诚,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尽量找出烦恼的根源,进而真正解决烦忧;但往往有时候,自我坦诚是最锋利的武器,因为真相与幻想之间总是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

    恋爱中的人往往是自私的,无论平日多么大度宽容,在恋爱中,他们胸襟往往变得狭窄,因为爱情的感性感染而在进行思维时也变得理性不足。

    然而,李涞从小便对与自己容貌相似,但能力在自己之上的姐姐充满敬慕之情和一种双胞胎之间的特殊的情愫。

    李涞一边走过去,一边努力上扬嘴角,他觉得自己此刻真的是太过搞笑了。他知道自己是在吃醋,但却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在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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