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儿,你在说啥啊?什么院子什么龟.公,这都是些神马东西?”
    “咦?难道现在没有鸡院了吗?怪不得你们都跑到大街上揽客了。”
    “鸡院?嘻嘻,小哥儿,现在都什么年代了?那还有什么鸡院啊!谁还敢开鸡院?那可是国家明文禁止的啊!现在都叫夜总会,若不然就是叫什么高级美容会所的了。”
    “那、那龟.公呢,嗯,也就是拉皮条的。”
    “哟呵,原来你是说拉皮条的啊,人家还以为是啥子呢,小哥儿真是幽默,现在的小姐都鬼精鬼灵的,一个比一个厉害,那还需要什么人拉皮条?”
    “不会吧,有人帮拉皮条的话,好处多得很呢,比如这么个大雨天,你就安逸地躺在被窝里面就行了,揽生意的事,龟.公可代劳,比如遇上那些不给钱还要开发票的客人,龟.公可以当打手,还有很多很多,小姐,你说有个龟.公代为打理生意,那就省事省心多了,你说是不?”
    自幼在丽春院长大的小宝,一说到这最原始的行业,完全是一副专家权威的模样,滔滔不绝的介绍了起来……
    那女人看着小宝一脸正经,丝毫没有看不起自己的样子,心底不禁好感顿起,笑着说道:“嘻嘻,小哥儿你实在是太幽默了,拉皮条在这现在这个社会上,比我们这些出来卖的小姐更让人鄙视,想不到小哥儿说起来却头头是道,丝毫没有鄙视啊。”
    “男盗女娼本来就是天经地义之事,再说了,出来****那些表面上道貌岸然,暗地里却喝人血的强多了,你们的钱又不是杀人放火,偷盗来的,这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小宝愤慨的说道。
    那女人还头一次得到别人这么认同和尊重,当下不禁愣了,半晌,才缓缓的说道:“小哥儿,你真是太理解我们了,这样吧,人家给你打个五折,怎么样?”
    “咳、咳……我、我的意思是说,那什么夜总会,什么高级会所的,还要拉皮条的吗?”小宝挠了挠脑袋,轻声问道。
    闻言那女人一脸懵b的望着韦小宝,目光中满是迷惑,半晌,会过意后,用一种肯定得足以让小宝死心的语气说道:“小哥儿,人家不是说了吗,现在早就没有拉皮条的了。”
    小宝一听,心里止不住一阵泪丧,暗道:“原来现在的鸡院已经没有龟.公了啊,那工作的事咋办呢?”
    想到这里,他仍然有些不死心的问道:“那、那些神马夜总会,神马高级美容会所的,现在还招男人吗?”
    “小哥儿,瞧你年纪轻的,怎么就想着干这个啊?”那个女人上下打量了小宝一眼,目光中竟带着一丝蔑视。
    让一个出来卖的鄙视,小宝脸皮虽厚,脸上也不禁一阵火辣辣的,但自己现在一无所长,难道真要似原来的那个愣货一样,跑到工地上累死累活所得到的钱,省吃俭用三四年也不够泡个妞不成?
    “咳,没有的事情,我只是好奇,随便问问。”
    “要啊,怎么不要?男的价钱比我们女人更多,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呵呵,瞧你这副小身子骨,能经得起折腾吗?”
    “我说大姐,你别看我表面瘦弱,嘿嘿,但是做生意那一套活儿,我可是非常熟悉的啊!”
    “是吗?那你去红灯区那试试吧,听说那儿招收男公关,小哥儿,现在你还是先去人家那儿泡个澡,让人家好好服侍服侍你,如何?”
    小宝一听,暗想:“男公关?这名字不错,起码比****好听多了。”就在他琢磨着如何去应聘时,那女人那张红白相间,一塌糊涂的脸靠到他的眼前,阵阵浓烈廉价香水味道朝着他的鼻子里猛灌……
    小宝有种想立时逃跑,有多远就跑多远的感觉,当下说道:“不了,我记得还有急事要办,要走了。”说完拔腿就要跑。
    “小哥儿,别走啊,我收你二十块,好吗?就二十……”那女人一听,急忙拉着他的手恳求着说。
    小宝知道面前的这个女人今晚一定是生意还没有开张,要不然也不会冒着大雨天还在广场寻找客人,心里不禁生起了一丝不忍,但想起口袋里面半个子儿也没有,急忙说道:“不好意思啊大姐,我真的有事。”
    “小哥儿,十五块怎么样?我就只收你十五块好不好?”女人看着小宝眼中不断闪烁的神色,仍有些不死心的央求道。
    同是天涯沦落人,连可怜的流莺也骗,这种缺德的事情小宝还干不出来。看着一脸焦急哀切的流莺,他恨不得地上突然出现一条缝,自己一头钻进去拉倒。
    小宝很想帮助她,可口袋比他的脸还要干净,当下只得在心里叹了口气。念头一转,轻声的说道:“大姐,我实话告诉你吧,其实我俩是同行,我也是专门出来拉客的。”
    “唉……”果然,那女人一听叹了口气,脸上满是黯然,不由自主地松开了他的手。
    小宝拔腿就跑,大雨中,落荒而逃这种已久违了的感觉,在这一刻仿佛又回到了他的身上,不禁在心里恨恨的说道:“娘的皮,这该死的钱啊!”
    大雨滂沱,小宝一路狂奔,他也不知自己到底跑了多久,跑出了多远。直到筋疲力尽,整个人累得就好像一条流浪狗,蹲在雨中不断的喘着气,感觉自己胸中的沉闷随着呼吸一点点消散,这才稍为舒服了点。
    “小哥儿,这么大的雨你还去啊?不如进来开个房,泡个澡,按个摩,好好放松放松一下,怎么样啊?”
    随着嗲气的声音响起,四条白嫩水灵的长腿落入了视线,小宝不禁抬头一看,只见两个打扮浓装抹艳、穿着暴露的年轻女子打着伞,正站在他面前。
    其中一个小姐弯下腰,对他伸出一只皓白如雪般的手,波涛汹涌的胸前,一片雪腻,真是亮瞎了眼啊!
    小宝抬头望了望头顶上闪着五颜六色“怡春高级美容会所”的招牌,眼里一阵放光,高兴万分的问道:“不、我不是来那、那个的,我是来应聘的,请问一下小姐,你们这里是要招男公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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