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机。
    姜琴娘搓了搓手,正准备往前走,冷不防被楚辞一把牵住手。
    修长有力的五指强势地掐进她指缝间,再用力扣住:天黑,小心点脚下,我牵着你走,慢点。
    他这样的话,本是很平常的关心,可星目深深,仿佛酝酿着醉人芬芳的陈年佳酿,让姜琴娘不自觉就脸红了。
    好在夜色浓,看不出什么,她才大胆一些,嗔怪他一眼:我知道的。
    两人就着夜色,姜琴娘指路,慢吞吞往放织机的织房去。
    须臾,织房里头,除却黑压压的伸手不见五指,什么都没看不到。
    姜琴娘正想摸出火折子,就见楚辞从袖子里掏出了颗龙眼大小的圆珠子,那珠子散发着蒙蒙青光,虽说不强烈,可足以看清脚下。
    这是明珠,我以后多找几颗给你弄一盏灯,晚上做绣品不伤眼睛。他说着,伸手一晃,看清偌大的织房里头摆着好几架织机。
    他直接选择最里头那一架,将明珠给姜琴娘拿着,自己开始往外掏东西。
    姜琴娘就见不过眨眼之间,楚辞就摸出好些看不懂的小玩意儿,他将那些小玩意儿往织机上放,有测量的,也有探粗细的。
    他也没说话,埋头一径动作,认真专注的模样和在画画的时候一模一样。
    姜琴娘心尖微颤,止不住的悸动在胸腔之中肆意蔓延,那双在抚弄织机的手,仿佛是游走在她身上,破开衣裳,灼热又滚烫。
    带薄茧的手指头,像是带着火星,一一丈量过,犹如是丈量在她一般。
    楚辞量要需要的东西,也了解了织机的构造,要怎么改良,脑子里已经有了模模糊糊的想法,只等挨个试验过去,然后再看结果便可。
    他收了小玩意儿,站起身来,一回头就见姜琴娘面色绯红地站在身后,又圆又大的眸子水雾蒙蒙的,娇娇的像朵被暴雨摧残过的粉嫩海棠花。
    他低头凑过去,轻声问:等的无聊了?
    姜琴娘回神,眼神闪躲开:没有。
    楚辞拿过明珠,在手里转着,高深莫测地看着她:你是不是穿的有点多,鼻尖都生汗了。
    听闻这话,姜琴娘慌忙抬手去摸,可手还没摸到鼻尖,就让楚辞一把捉住了。
    他附身,声音喑哑的说:我帮你。
    他所谓的帮,就是凑过去,用微凉的唇去摩挲擦拭,而后伸出舌尖,舔了舔唇珠,将姜琴娘那点味道全吞了。
    姜琴娘这下连耳朵尖都红的要滴血了,她捂着鼻尖,黑眸水润地看着他。
    楚辞勾了勾嘴角:味道很好。
    姜琴娘脸皮薄,听不得这等不正经的话,她想也不想抬手打了他一下:不要说了。
    话毕,抬脚就准备出去。
    可才走没几步,楚辞猛地拉住她,将人推到更黑暗的角落里。
    织房外头想起纷杂脚步声,姜琴娘心都提了起来,大气不敢出。
    好在那声音片刻后就远了,又过了会,周遭安静下来,再听不见任何动静。
    姜琴娘松了口气,心有余悸的低声道:还好还好,看来谷里的人巡夜成习惯了。
    她说完这话才反应过来楚辞还压着她,将她抵着墙角,紧紧挨着,一条腿还嵌进了她的双脚间。
    他一双手撑在她脑袋两边,头微微低下来,灼热的呼吸喷在她额头,滚烫滚烫的,让她四肢莫名发软。
    姜琴娘口干舌燥地吞咽了口唾沫,抬起头来:先
    才吐出一个字,强烈的男人气息压下来,有些干的唇欺到,带着不可忽视的张力,霸道挤进她的柔软腔壁里,肆意横扫,掠夺甜津。
    姜琴娘呼吸不上来,长卷的睫毛不断颤动,像摇摇欲坠的蝴蝶,双手无力地揪着对方胸襟,欲拒还赢的姿态,只让人越发血脉贲张。
    缺乏空气带来的眩晕感,姜琴娘整个人都软了,像被煮烂了的面条,只能挂在楚辞身上,才能勉强支撑着不滑下去。
    嘤姜琴娘忍不住低吟了声,那声音小小的细细的,像被欺负狠了的奶猫,伸着挠不痛的爪子挠了挠。
    楚辞抽离一瞬,容她缓解几分。
    他低笑起来,还笑话她:不会换气么?
    他说着,心里头妄想的厉害,没忍住,又把人按住亲了又亲。
    姜琴娘吃受不住,推拒了两下,嫩腮薄粉,眼梢泛红:不要了
    那等软软的语调,像是带着小钩子,一下就勾在楚辞心尖,酥痒的恨不能现在就把人给吃掉。
    他用力抱着她,上下揉搓了一番,并不隐瞒,还将自己滚烫到发疼的欲念贴上去,低声在她耳边说:感觉到没有,想爱你
    姜琴娘不是什么都不懂的黄花大闺女,她其实很明白。
    所以整个人僵在那,动也不敢动,眼梢都浸出了水痕:先生,你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她声音带着颤音,又带着无措的哭
    音,仿佛下一刻他再放肆一些,就真的会哭起来。
    楚辞不断啄吻她眉眼和嘴角,眷恋地蹭着她软软的小耳廓,嗓音哑得厉害:我知道,你不要怕我,我断断不会伤你的,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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