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诚办事很讲原则,谭华才点头后,马上转账,完成了这笔交易。只有谭华才收到钱,这块金丝种翡翠才算他的。
    现在好的翡翠不多,金丝种虽是中高档翡翠,但胜在种水还行。他的七福珠宝,走量最多的就是中高档翡翠。
    冯晓雨在旁边看到谭华才进账二十五万,肚子突然就不那么饿了。
    在西双版纳时,朱达贵也喊她买石头,可她没动心,觉得钱留着吃美食更爽。可看到谭华才现在进账二十五万,她是真的羡慕,这比吃两串大腰子还香。
    当时要是咬咬牙,现在自己就能实现原始积累啦。手上有个几十万,不管做什么事都容易。实在不行,开个店也行啊。
    谭华才看着手机收到的银行短信,心里也是乐滋滋的。这块大的原石,他已经不抱希望,有了这二十五万,他觉得自己已经走上了巅峰。
    要知道,这是他自己做的第一笔投资,转好就是好几倍的利润。两块石头,总共才花了四万,现在一块就卖了二十五万,连本带利都回来了。
    第二天原石,朱达贵给划了根线。摆到切割机上,很快一切就切了下去。
    朱达贵见谭华才自顾自地玩着手机,用手肘捣了捣他:“不去盯着点?这块搞不好比刚才那块更好。”
    谭华才不以为然地说:“不可能吧?哪有这么好的事?”
    在切割机面前,那块原石就像豆腐一样,很快就一分为二。
    “不错,是块糯种,水头也足。”
    刘诚第一个走上前的,他拿起强光手电筒,仔细照了照后,又拿出尺子量了量。这块比刚才那块要大一些,但皮壳稍微厚点。
    糯种的质地半透明,有如熟糯米之晶莹细腻感,一般的糯种都是六分水,这块也一样,而且飘绿不带棉,质量还是不错的。
    刘诚自作主张地说:“再切一刀,把料都取出来。”
    他买的是明料,只有看到全部料子,才能开出最好的价格。
    谭华才看到刘诚郑重其事地样子,悄声问:“达贵,我是不是又要赚了?”
    朱达贵轻声说道:“估计这块能在枧头换套房。”
    谭华才的两块原石,一块只有拳头大小,就是那块金丝种,皮壳很薄,正好能做一大小两小三只手镯。这块糯种,跟菠萝差不多大,能做五六条手镯。
    朱达贵的话刚落音,刘诚就已经报出了收购价:“85万。”
    谭华才说得太快,差点咬了舌头:“可以可以。”
    “刘诚给的价格很实在,你自己去卖,绝对卖不到这个价。”
    谭华才兴奋地说:“四万块变成一百一十万,我满足了。达贵,这么说我也是百万富翁了?”
    那四万块钱,确实是家里零零碎碎给他的。但买下这两块原石,却是他的决断。虽是在朱达贵的诱导下,但钱是自己付的啊。
    听到谭华才的话,后面的三女也是心头大震。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摆在面前,可她们都错过了。
    特别是柳嘉欣,一心想着改变命运。她原本的计划是嫁个五千万身家的男人,如果找不到,自己变个有钱也行啊。
    朱达贵笑着说:“今天晚上的火锅,是不是该你请?”
    “那是当然,刘总也一起去,今天晚上全场由我买单。”
    谭华才再次收到刘诚转来的85万后,脸上乐天了花。百万富翁的感觉真他娘的好,他现在做事就有底气得多。
    一刹那,谭华才已经想好这一百多万怎么花了。他不需要买房,家里在枧头有两套房,有一套两百平的,专门给他结婚的。
    他缺的是车,一百万以内的车,可选择的余地实在太多了。
    “你们是不是很羡慕?”
    朱达贵看到冯晓雨等人望着谭华才的目光都不一样了,微笑着说。
    冯晓雨咬着牙说:“当时我应该参股的。”
    “机会其实还有,今天我也给了你们机会,是你们不珍惜。明天和后天,还有两次机会。”
    冯晓雨叹了口气,无奈地说:“没钱怎么办?”
    她今天也去看了,动辄就是几十万,目前也就谭华才能买得起,他们手里能有几个钱呢?
    “我可以给你们选毛料,但本钱得你们出。你们三人,或者加上华子,可以合伙搞几块毛料,按照出资比例,哪怕出一块钱,也有机会回来十块钱的。”
    朱达贵不能给他们出本钱,甚至也不能借钱给他们。要不然,不等于直接给他们送钱吗?
    冯晓雨迟疑着问:“稳妥吗?”
    “知道什么叫赌石吗?既然是赌,当然是看老天爷的。赌石有句行话,叫一刀穷一刀富一刀穿麻布。当然,这里的毛料都是缅甸过来的一手毛料,赌涨的几率还算高,就算垮了,也不会亏很多。”
    冯晓雨一本正经地说:“你借笔钱给我,赌涨了,钱还你。赌垮了,算你的。”
    三人当中,也就她能说出这样的话,而且还说得理直气壮。
    朱达贵摇了摇头:“钱你们自己解决,能弄多少钱就弄多少钱吧。我只能说,给你们选的毛料,赌涨的几率要高一些。”
    如果这样的话,就算涨了,她们也会觉得没意思。钱,必须是自己弄来的。
    左听汐在医院,见到了一个“熟人”,在西双版纳有过一面之缘的沈诗雅。当时的沈诗雅青春靓丽,而此时的沈诗雅,显得成熟,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令人着迷的魅力。
    她的目光与左听汐一对视,左听汐就觉得自己陷了进去。
    随后,左听汐跟着沈诗雅到了车上,毫无保留地向他说了自己和张亦辉的计划。
    “你想不想给张亦辉报仇?”
    沈诗雅樱唇半启,笑不露齿,声似流莺清脆不失婉转,态如飞燕妩媚。哪怕是听到她的声音,就能令人神魂颠倒。
    “当然想。”
    沈诗雅问:“今天你家是不是有个私人拍卖会?”
    左听汐家有几百吨原石,这次的翡翠公盘,他家是最主要的供应商之一。左听汐的父亲左云海,是腾冲最大的玉石商,他家的原石都是从缅甸运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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