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彼得!”
    第二天清早,杰克逊提着个旅行包,正准备去好莱坞兜售他的《魔戒》。刚走出自家门口,迎面就遇见了正在外面晨跑的秦天柱。
    “早,秦先生!我正打算去公司上班呢,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
    “是吗,彼得。去维塔上班需要带着旅游包吗?”
    “嗯,我正打算在公司连续加几天班,所以准备从家里带点漱洗用具,哈哈哈!”
    杰克逊打着哈哈,说着蹩脚的理由。其实他心里觉得,秦天柱应该知道他要去干什么的,只是双方都没说破而已。
    秦天柱也乐得装糊涂,他手指着自己的住处。
    “彼得,看,这就是我在惠灵顿的临时住处,离你家只有几步路的距离。你不是说我们双方还要相互加强了解吗,我觉得你说的不错,于是我便把在惠灵顿的住址安排到你家附近了,这样也方便我们相互间的交流,你觉得呢?”
    杰克逊脸上有点难看,你这样做,不是要监视我吧?这样一来,他还怎么去办自己的事。
    他生气地说道:“秦先生,你这样不太好吧。你不能这样紧跟着我,你应该学会尊重别人,给别人留点空间。”
    眼见杰克逊把话说开,秦天柱也就不藏着掖着了。
    “彼得,你说我不尊重你,可你有没有尊重过我们梅花公司呢?我们千里迢迢的从中国跑来新西兰,给你的《魔戒》投入巨资,不就是因为重重你的才华,尊重维塔数码的努力成果吗?可你们是怎么回报我们的,眼看着投资有了着落,心里也不急了,只等你们勾搭上哪个好莱坞大公司,到时就可以把我们梅花传媒一脚踢开了是吗?”
    秦天柱双眼圆睁,直视着杰克逊。
    “彼得,我实话对你说,我们梅花虽然是家小公司,但也不会接受这样被人当做垫脚石的侮辱。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接受我们的投资,要么大家就一拍两散,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没有那么便宜的事!”
    杰克逊虽然没听说过秦天柱的中国谚语,但也能猜出是什么意思。他有点心慌,虽然对他们梅花公司不怎么待见,但要是失去这个保底的选择,杰克逊也是害怕的。
    “秦先生,你不要这么激动,万事都可以商量!”
    眼见事情要糟,杰克逊心头烦躁,他一屁股坐在自家房子门前的台阶上,考虑良久,才对秦天柱说道:“也不是说不尊重你们梅花公司,实在是你们公司太弱,又想要自己发行影片。恕我直言,你们梅花公司没有能力发行《魔戒》这样的大制作!”
    对于杰克逊看轻他们梅花的实力,秦天柱也没生太大的气。杰克逊现在的态度,那是要坐下来与他好好谈判了,这就是好现象,比起先前的敷衍态度,那是要好多了。
    他发表自己的看法:“有那个公司天生下来就是大公司的?又有哪个导演天生就能制作大片的?你先前不也向许多好莱坞公司发出投资邀请吗?不太顺利吧?
    那些大公司看你资历尚浅,怎会放心把这么大的投资交到你手上。你自己一定痛恨那些大公司不给你机会是不是?可现在有机会送到你面前了,你又嫌弃我们公司小,不放心与我们合作了。你这态度与那些好莱坞大公司又有什么两样,你不觉得可笑吗?”
    杰克逊也被他说得有点郝然,嫌贫爱富的坏毛病,古今中外都是相通的。
    “所以,彼得,你们维塔与我们梅花可说是同病相怜,既然如此,那我们为什么不能联起手来,创造一番另世界惊叹的奇迹呢,我想我们会让那些看低我们的人大跌眼镜的。”
    杰克逊默然不语,秦天柱也不知他的心思,估计还在权衡利弊得失吧。
    “秦先生,可你们要我的维塔,这是我不能接受的。维塔是我的,谁也不能把它抢走。”
    秦天柱想收购维塔,为的是他的技术,不过既然杰克逊反应这么大,他倒是可以在这方面做些让步。
    “维塔的事我们还可以商量,你如果实在不愿意放弃维塔,也不是不行。只要与我们梅花签订一个技术合作协议,双方在视效领域做到技术共享,那也是可行的。”
    他说完,又看了看杰克逊,继续诱惑道:“而且,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先前与我一起的那位银行代表,对你们维塔的技术很满意,银行给我的贷款额度相当宽松。
    杰克逊,你觉得我们把《魔戒》拍成三部曲怎么样?我想,这样更有利与你把想要表达的内容完整的呈现给观众。
    另外,我可以答应你,你的制作团队可以得到《魔戒》票房纯收益的一层,这个条件可是相当优越了。”
    杰克逊一听这些利益条件,果然两眼放光,大点齐头:“秦先生,你很慷慨。如果能拍成三部曲的话,那自然是更加完美了。”
    他看着秦天柱那年轻而又有些稚嫩的面容,问道:“秦先生,我能问你一个私人问题吗?你是不是你们国家某个高官的子侄,要不然,你们的那个国*开行怎么会同意把这么一把钱贷给你?”
    秦天柱想不到他会问自己这样的问题,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那杰克逊又问:“在你们国家,你应该很有能量吧,起码与银行的关系很好,对不对?”
    秦天柱观察,杰克逊这话既像是在问他,又似乎只是在说服他自己,这些老外对中国的事一知半解。秦天柱也有些明白怎么回事了,既然猜想他是高官的儿子,有助于他增强对自己的信心,秦天柱倒是不好直接否认。
    当下,便模棱两可的回道:“这个,是我的私事。我们家管得严,父母不让我随别说自己家里的情况的。”
    他这一说,杰克逊倒是深信不疑了。既然是某高官的子侄,又有坚挺的银行关系,这个梅花传媒想必是资金不缺的,既然不缺资金,靠着银弹开路应该也能砸出一定的发行能力,这个合作倒是可以一试。
    只是一想到自己人生中最重要的作品,竟然是由一家名不见经传的中国公司投资发行,他心里实在有点不甘。
    “秦先生,请你再给我五天的时间,我还想再等等几个好莱坞公司的回信。我保证,只要五天后,还没有好莱坞公司对我们的《魔戒》感兴趣,那《魔戒》这个项目就归你了!”
    看来,还是对好莱坞不死心啊。
    不过既然不是他主动去好莱坞兜售,秦天柱也不是不能考虑。他可是知道,正是由于杰克逊拿着那部30分钟的短片到新线上门推销,才最终成功拉到投资的。光是在新西兰等好莱坞的回信,杰克逊应该没有成功的可能吧。这么一想,秦天柱也就同意了杰克逊再等几天的要求,毕竟不好逼迫太甚。
    一天过去,两天三天四天过去。
    秦天柱依旧与杰克逊影形不离,一起工作,一起下班,一起参观维塔团队的工作成果,日子过得倒也充实。
    第五天早上,当他来到杰克逊家门口,打算陪他过完今天就准备签合同了,意外发生。
    杰克逊不在,他的妻子沃尔什接待了他。
    “对不起,秦先生,彼得昨晚接到一个朋友的电话,请他出席结婚典礼。”
    沃尔什的眼神有些躲闪,秦天柱一看就是撒谎,参加结婚典礼哪有不带自己老婆一起去的。
    他厉声道:“彼得太太,你说实话,彼得是去好莱坞了,对吗,他要去好莱坞兜售他的《魔戒》对吗?”
    沃尔什可能是真的不太习惯说谎,她结结巴巴的解释一番后,发现都是徒然。不得已,最后还是承认道:“很遗憾,秦先生,彼得确实是去了好莱坞。连续几天都没收到好莱坞公司的回信,他很失望很不甘心。昨晚,他决定要最后搏一把,亲自上门推销!”
    杰克逊走之前,叮嘱过沃尔什一定要稳住秦天柱,千万不能鸡飞蛋打,搞得两头落空、沃尔什尽力做着解释:“秦先生,我希望你能理解他。如果我们最后在好莱坞没有收获,那么《魔戒》还是属于你的,你还是有机会的。”
    秦天柱心头暴怒:“骗子,彼得是个骗子,你们都是骗子。我要告诉你们,完蛋了,我梅花公司与你们的合作完蛋了。”
    失望,沮丧吞噬着他的心灵。虽然自己这些天跟的杰克逊挺紧,但毕竟不能真的做到寸步不离,最后还是被他摆了一道,功亏一篑。
    秦天柱怒气冲冲的返回自己的住处,准备打道回府,他不想再呆在这里自取其辱。
    ……一个小时候后,沃尔什来到秦天柱的住处。
    “上帝保佑,秦先生你还没走!”
    沃尔什拍拍胸脯,一脸的幸运。秦天柱回来后,因为心情郁闷,特地给晓蓓打了个长途电话,到他女朋友那里寻求安慰。青年情侣,又是两地分居,这个电话粥煲起来就显得比较长,也正是因为如此,秦天柱人还在自己住处。
    “怎么回事?”他不觉得自己与他们还有什么可说的。
    “秦先生,彼得来电话了,他同意与你们梅花合作,等他回来,我们就可以签协议了!”
    原来,秦天柱怒气冲冲的回去,并表示合作破裂后,沃尔什也慌了手脚,她没想到秦天柱如此刚烈,说走就走,一点转圜余地也不留。她急忙给杰克逊挂电话,具体说明情况。
    当时,杰克逊正被一家公司拒绝,心情沮丧,再一听秦天柱这边的投资也要泡汤,顿时不淡定了。他不敢对自己这边的赌博报太大希望,想来想去,还是接受了秦天柱的投资。
    沃尔什拨通了杰克逊的电话后,把手机递给了秦天柱。“还是你和彼得说说吧。”
    秦天柱接过手机,耳中传来了杰克逊喋喋不休的唠叨声:“奸商,你们都是奸商,就知道压榨我们这些老实人……”
    通过杰克逊絮絮叨叨的讲述,秦天柱也了解了具体情况。
    事情非常具有戏剧性,杰克逊找的第一家好莱坞公司就是新线。与原来历史一样,在他拿出自己剪辑的那段30分钟的短片后,新线的高层顿时就被折服,当场表示愿意投资《魔戒》,并拍成三部曲。
    但与历史上不同的是,因为有了秦天柱的投资做备胎,杰克逊在谈判时有了不少底气,希望新线也能与梅花一样,给与他的团队10%的票房收益分成。
    杰克逊的提议惹恼了新线的某位高层,谈判不欢而散,甚至连原本答应的投资也没了下文。
    被拒绝了的杰克逊有些沮丧,因为有梅花优厚的投资条件做比较,他也不想随随便便就把自己给卖了。当他正准备敲下一家公司的门时,妻子给他传来了梅花公司最后通牒的消息,一番权衡后,杰克逊屈服了。
    听完这一段的曲折,秦天柱心情非常愉快,事情虽然多有波折,但最后还是取得了最好的结果。也正是通过自己的努力,在一定程度上干扰了原来的历史。
    秦天柱抬头望了望窗外,湛蓝的天空下,一朵巨大的白云飘着,就像小孩子的笑脸一样。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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