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顶丰的算盘打得很精,他是那么想的,也是那么做的。他深知自己不能够操之过急,因为只要他做得太过于过火,就很有可能会导致相反的效果,这是他所不能够承受的损失。
    因此,在得知幽珏的到来时,他既有惊喜又有紧张。
    因为他不知道这样的机会还有多少,也不知道自己之前的猜测到底是不是成立的,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地不可确定。
    现在,他已经迈出了第一步,就是至少让幽珏对他有了印象。像他这样没有怎么出过门的公子来说,如果以后谈到官员的话,他想幽珏肯定会想到自己,而且自己还给了他一个不错的印象。
    但是,这并不保险,因为那些大人物根本就不会关心一个下等官员的事。那么自己能够做的就是增加在幽珏心中的分量,也就是砝码,为了这个,他愿意出卖自己的灵魂。
    幽珏自然是不会知道王顶丰的心中所想,他回想着阿诚说的话,目光莫名地看着远处的罗茯苓。是她烧掉《顶〈点《小说的吗?
    不,应该不会。
    幽珏这么想着,但是心里却有一个声音在对自己说事实的真相可能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幽珏,不要太过于自负了。
    卓云的声音还在耳畔响起,他曾告诉自己,当你对一个人有了怀疑之后就不要轻易排除这种怀疑,更不要用你所谓的想象的推测来猜想事情的经过,你要尊重的应该是事实,只有事实才能说明一切。
    可是什么才是事实?
    会是沈青俞吗?
    还是王景辉,或者是姚胜。
    这些人都是可能跟罗茯苓接触的人。
    想到这里,他走到了罗茯苓的面前,说:“茯苓,我桌上的请柬是你放的吗?”
    罗茯苓点头,道:“是呀。是一个下人打扮的人交给我的,他说要你去参加一个宴会,你不在,所以我就把请柬放在了你的桌上。怎么了,你要去参加那个宴会吗?”
    幽珏本想摇头,不过他却是点了点头,看到旁边走过来的沈青俞,状似无意道:“是我在青云镇的一个朋友,他听说我来的青云镇,所以特意约我今天晚上到醉云楼一聚。茯苓,今天晚上你也来怎么样?”
    罗茯苓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点了点头,道:“这样不会太唐突吗?”
    “没事,我们是很好的朋友,到时候我跟他打声招呼就行了。”幽珏带着浅浅的笑意,说:“你和沈兄还有王兄姚胜也都一起来,我看这些天大家都很辛苦,也没有好好休息过,不如就趁今天好好聚聚。”
    罗茯苓神色复杂地看了幽珏一眼,说:“你有心了。”
    幽珏语气轻快道:“那今天晚上你可要多吃一点,就当是你给我送请柬的犒劳。你想吃什么,我让他们去安排。”
    幽珏这样的态度让罗茯苓有些不适,她摆了摆手,道:“不用了,这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青俞也跟着我一起给你送的请柬呢。”
    幽珏眼色变暗,不知道在想什么,只听他低低道:“原来是这样啊。”说着他就低低地笑了出来,“看来我的猜测有的时候还是挺准的嘛。”
    罗茯苓看着幽珏奇异的样子,忍不住道:“你在说什么啊?”
    幽珏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一些比较有趣的事情罢了。记得叫上他们晚上到醉云楼一聚。”
    听到有吃的,自然不会有人拒绝,青云镇虽然已经从洪灾之中缓了过来,但是物资到现在还是不是很充足。就比如现在很紧缺的药材,当然还有新鲜的食材。
    天刚刚黑,一群人来到醉云楼就有早就准备好的人在那里等候了。
    幽珏已经和王顶丰通过气了,两个人见面就像是许久不见的老友互相问候,说完话之后这才落座。
    席间,众人吃吃喝喝,推杯换盏,好不自在。
    这一席一直吃到了天黑。
    幽珏说要和老朋友多聊一会儿,让他们先走。几个人对视一眼,王景辉这才说:“我看我们还是先走,他们老朋友多年不见,应该有很多话要说。”
    罗茯苓也道:“那行,我们就先回去。走。”
    等人都走了,幽珏和王顶丰的手上还拿着一只酒杯,两个人相视一笑,一口饮下。
    醉意正酣,幽珏对王顶丰说:“王大人,我幽珏虽然涉世不多,但是我看人是很准的。你这个人有野心,有抱负,只是我不知道你的野心,你的抱负所谓如何?”
    幽珏的话像是有冷风在他的脑袋上一吹,他立马就清醒了,“幽珏公子,我王顶丰对公子是忠心耿耿,不敢有二心啊!”
    幽珏摇了摇头,说:“算了,你的这些把戏我看得太多了。”虽然不是亲眼所见,但是基本上的他也是明白的。
    这****也向那些病人打听过王顶丰在青云镇任上的所作所为。
    这个人还是不错的,至少没有向寻常的官吏那样鱼肉乡里,搜刮油水,但是也不能说这个人有多大的才能。
    守成有余,开拓不足,在任期间除了抵御洪水的这一次还算有所建树,其他的时候都表现平平。也不知道这样的人当初是怎么混进官场的,而且他的血脉似乎还有点问题。
    王顶丰借着酒意说道:“公子明察秋毫,但是我我认为公子眼下正是用人之际,王某不才,愿为公子前驱。”
    幽珏冷笑一声说:“那你可愿为我去死!”
    王顶丰一愣,看着幽珏并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酒意也清醒了几分,他明白这次是他做出选择的时候了。他必须要做决定,至于幽珏接不接受就不是他能够控制的。
    这是在赌。
    王顶丰深深地明白眼下的处境,可是人生什么时候不是在赌,就如他当初的赌博一样。只是当初的赌博的结果并不是他想要的,父亲与自己断绝父子关系,被宗族除名,从此只有自己一个人艰难打拼。好在唯一好的结果便是自己当初的愿望算是实现了。
    挤入中州的官场这算是他最初的想法和愿望,只是当他做出决定的时候就已经回不去了。因为安阑不会容忍自己的戏弄,碧岚座下的红人家得力助手。
    想到这里,王顶丰的心里就是一阵苦涩。
    直到现在他才终于明白,对于那些在上面的大人物来说,像自己这样的人,对于他们来说只是可有可无的角色。随意便可以放弃,就可以丢弃。这样的日子不是他想要的,他深知朝中有人好做官,因此他从来没有放弃为自己找一个更加有力的靠山,到时候,什么安阑,也不过是一个小角色,他就可以去死了!
    只是,他深知要实现自己的愿望是何其的艰难,上无门路,下面也没有支持自己的人,每走一步的都是那么地艰难。
    现在,终于是到了改变自己命运的时候了,而他又怎么能在这种关键的时候掉链子?
    赶忙正襟危坐,虽然看起来很认真,但是他知道此时他的腿正在微微颤抖,手心也微微有了失意。在这等关键的时候,他没有办法还像之前那样从容淡定。
    尤其是幽珏的话让他心里一突。
    那你可愿为我去死?
    谁人想去死呢?除非是生无可恋,谁不想好好活着,这是在赌。
    王顶丰深深地明白眼下的处境,可是人生什么时候不是在赌,就如他当初的赌博一样。只是当初的赌博的结果并不是他想要的,父亲与自己断绝父子关系,被宗族除名,从此只有自己一个人艰难打拼。好在唯一好的结果便是自己当初的愿望算是实现了。
    挤入中州的官场这算是他最初的想法和愿望,只是当他做出决定的时候就已经回不去了。因为安阑不会容忍自己的戏弄,碧岚座下的红人家得力助手。
    想到这里,王顶丰的心里就是一阵苦涩。
    直到现在他才终于明白,对于那些在上面的大人物来说,像自己这样的人,对于他们来说只是可有可无的角色。随意便可以放弃,就可以丢弃。这样的日子不是他想要的,他深知朝中有人好做官,因此他从来没有放弃为自己找一个更加有力的靠山,到时候,什么安阑,也不过是一个小角色,他就可以去死了!
    只是,他深知要实现自己的愿望是何其的艰难,上无门路,下面也没有支持自己的人,每走一步的都是那么地艰难。
    现在,终于是到了改变自己命运的时候了,而他又怎么能在这种关键的时候掉链子?
    赶忙正襟危坐,虽然看起来很认真,但是他知道此时他的腿正在微微颤抖,手心也微微有了失意。在这等关键的时候,他没有办法还像之前那样从容淡定。
    尤其是幽珏的话让他心里一突。
    那你可愿为我去死?
    谁人想去死呢?除非是生无可恋,谁不想好好活着,这是在赌。只有人嫌自己的命太短,没有人会嫌自己活得太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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