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之客撞入她们这块临时营地。

    水落炎静静的坐在篷里看着花宴在火堆旁和玉央她们忙活着,说笑间不时翻烤着火上的野味,一旁的帐篷边上霓刹和惑天似乎聊的正欢,这一行人中,估计惑天也只能找霓刹解解闷了。除霓刹外,剩下的水落炎本就生性淡然,不多言语,这一路对他都是懒得搭理的,花宴是习惯性的粘在水落炎身边,他惑天想调侃一二还得看看水落炎的脸色,云隐、玉央这些都对他这个潇王爷恭敬有礼,没什么乐趣。所以啊,现在惑天觉得幸好有霓刹随行啊,否则这一路上得多无趣,定会把他闷坏了。倒忘了自己之前还责怪水落炎带了霓刹前来。

    云隐坐在水落炎对面的小帐篷里,眼巴巴的望着火堆的方向看着人家热闹,自己却孤零零的显得有些可怜。她之前倒是大献殷勤的在玉央身边帮忙,玉央没说什么,却也没给她好脸色看,又因着身上有伤,被花宴毫不客气的赶到篷里呆着,独自享受着一份热闹中的孤寂。

    火堆旁,印凛将烤肉取下,几人用刀分成了几份,花宴自己拿了一份转身径直走向水落炎,走时还不忘专门吩咐玉央给隐姐姐送去一份。她心下清楚,若不特意吩咐一声,玉央定会选择离云隐远远的,让长依给送过去。

    花宴兴致盎然的在水落炎身旁坐下,拿了一块烤肉轻轻吹了吹然后递到水落炎嘴边,笑脸盈盈的道:“尝尝。”

    水落炎看着花宴抿嘴笑笑,继而张嘴咬了一小口。

    “怎么样,好吃吗?”花宴迫不及待的等着水落炎评价,这可是她一直用心守着烤的。

    “好吃。”水落炎点头称赞,顺便把花宴手上剩下的一点全含进了嘴里。

    花宴满足的笑着,拿起一块放进自己嘴里,又立马递一块到水落炎嘴边。

    如此画面看在霓刹眼里也不知是什么感觉,但见她看着水落炎这边默了一瞬,转而又和惑天聊开了。炘儿拿了烤肉奉上,惑天立马叫印凛去拿了酒袋来,看样子是准备和霓刹把酒言欢了。霓刹并未推诿,倒是炘儿担心她家殿下伤后复愈的身子,遂伺候在旁,不敢走开了。

    与这两个帐前的和谐相比,另一帐篷前的画面就显得不那么美好了,玉央笔直的站着,面无表情的将手中的食物递给坐着的云隐,云隐昂着脖子看着玉央,愣了一瞬,才伸手去接,她刚一将食物接到手中,玉央便转身走开了。云隐的目光在玉央的背影和手中的食物间游弋着,继而无奈的举起手中烤肉狠狠的咬了一口。然后,呲着牙愣了,她抬手时没有注意扯着肩头的伤了,才烤好的肉也烫啊,赶紧用牙齿刁着,那瞪着眼睛咧嘴刁着肉不能吞不能吐的模样着实搞笑了一把。

    这一幕恰被坐在对面帐前的花宴看在眼里,她还从未见过隐姐姐如此失态模样,顿时忍俊不禁,掩嘴笑倒在水落炎的肩头。水落炎看了看云隐,又扭头看向花宴,亦随之抿嘴一笑,道:“不想帮帮你隐姐姐吗?”

    花宴一听,立马坐直了身子,看着水落炎道:“帮了啊,我让玉央给她送过去的。”

    “结果呢。”水落炎轻挑眉眼。

    结果……就是她们刚才看到的那样咯,花宴嘟了下嘴沉默了,结果就是让两人又尴尬了一次,好像并没有起到什么好的效果啊。

    见花宴情绪掉下来,水落炎却笑了,柔声道:“你隐姐姐太强了,如此,还需要玉央做些什么呢?”

    从玉央的身份上来说本就低了云隐一截,个人能力上云隐又如此强势的话,玉央在她面前便更是不值一提了。玉央若对她们之事稍加思忖,想来只会更加自卑,从而躲得远远的。

    花宴闻言若有所思,默了少顷,从而笑道:“若隐姐姐在玉央跟前适当的示下弱,或许效果会好些。”

    水落炎冲花宴会心一笑,点了点头。

    “但是,依了隐姐姐的性子,怎样才能让她向玉央示弱啊,何况还有我们这么多人在跟前。”花宴思疑道,“你看她现在有伤在身,这一路上还硬是撑着跟没事人一样,霓刹和潇王那么精明的都没看出来她受伤了吧。”

    水落炎的视线从花宴身上移开,看向对面兴致缺缺、食不知味的云隐,挑眉笑言道:“那就别让她继续撑着了。”

    玉央和长依守在火堆旁吃了点烤肉,看着这柴火不灭,绝然想不到她的公主、小姐在背后商量着什么。不多时,突然听见背后传来她家小姐严厉的声音,遂立马朝了声响处看去。

    “别动!”花宴一边训着跟前的云隐,一边拿出一块布条挂在云隐颈上,系好,继而将她的小手臂穿过布条吊在了身前,“伤了还逞什么强。你这手废了不打紧,可别坏了我这圣医的名声。”

    相谈甚欢的惑天和霓刹闻言,亦朝她们这方看了看,随之起身来到云隐帐前。

    “云楼主这是怎么了?”惑天一脸关心道。

    “好好的,云楼主怎么突然伤了?”霓刹面露疑惑。

    云隐看着两人苦笑,不知如何作答。她也不知花宴吃错了什么药突然跑过来检查她的伤,说她这手臂经常动着会严重影响伤口愈合,得把这手臂固定了不能动,这样伤口才好得快。居然还在这众目睽睽之下,那么不给面子的把她训了一顿。她今日是何时得罪了花宴而不自知吗?

    花宴起身道:“潇王、瑾王放心,隐姐姐只是刚才贪嘴吃得急了些,不小心扭了手碗,得暂时固定一下,并无大碍的。”

    一听花宴之言,云隐顿时恨得牙痒痒,还不如直说是之前就伤了的,被焰兵伤了也比这贪吃扭了手腕好不知多少倍吧。

    惑天和霓刹闻言倒是愣了一瞬,随之霓刹含蓄的展开笑颜,惑天却是豪不顾忌的朗笑出声,道:“无碍就好,云楼主下次可得小心些。”

    “劳潇王挂心了。”云隐颔首言道,却始终未起身,她都巴不得往地下钻了。

    花宴可不管云隐此时是什么心情,惑天和霓刹一走开,她便又向玉央唤道:“玉央,隐姐姐的手伤了,你过来照看一下吧。”

    待玉央闻言过来,花宴特地给玉央说了下云隐的伤情,千言万语化作一句话就是云隐的那只手不能动。云隐这伤本是玉央所赐,现在听花宴如此一说,心中更是愧疚了,若云隐这手真因此有个好歹,她这罪过就大了,遂向花宴应道定会好好照看云隐的。

    见玉央神情凝重的样子,花宴想,即使她不唤玉央过来,想必玉央自己也会主动过来照看云隐吧。

    水落炎眉眼含笑的看着花宴一副功德圆满的样子往回走来,姣好的面容映在黑夜的火光摇曳中,煞是好看,水落炎想,若就这样一直静静的看着她,亦是十分美好的。

    花宴正沉浸在奸计得逞的喜悦中,并未发现水落炎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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