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落炎浅笑,道:“明早回去就知道她们是什么情况了。”

    “嗯。”花宴随口应着,随之又想到什么,立马撑起脑袋看向水落炎,道:“我们今晚是要在此处过夜吗?”在这结界中?在这星辰之下,层林之上的高空中?

    水落炎看着一脸不敢置信的花宴默了一瞬,挑眉道:“不可以吗?还是,你不愿意?”

    “没有啊。”花宴呆呆的笑开了,重新躺好,道:“挺好的。”她原本以为落炎带她出来只是安静的过一会儿二人世界,待会儿就回去的,若是整晚都在此,呵呵呵呵……自然也是挺好的。

    “这里好啊,看那辽阔的星空多美。”花宴望着繁星点点的夜空感慨着,不知是因着她们身在高处还是这灵界离天上的星河更近些,使得她眼前的星点伸手便可触及一般,她握着水落炎的手一同举起,笑道:“只手可摘星辰。”

    可惜,近在眼前的星辰,实际上却远在天边。

    水落炎浅笑着看着被花宴举在空中摘星的手,心下一动,温柔的拉下花宴举在空中的手,继而撑起半边身子侧向花宴道:“闭上眼睛。”

    “嗯?”花宴一愣,茫然的看着水落炎。

    “先闭上眼睛,待会儿我叫你。”水落炎如是说着,一手遮在了花宴眼前。

    “哦。”花宴茫然的应着,虽不知道落炎要干什么,还是听话的乖乖闭上了双眼。

    她能感觉到水落炎起身离开了她身边,是去做什么了?花宴脑中开始快速的思忖起来,不会真的摘来一颗星星给她吧,当然,她肯定知道天上的星星是摘不下来的,那会不会是去捉了萤火虫给她?言情剧情里可都是这么设计的。思及此,花宴心中有点小小的激动,不过,她之前好像没有在这林中看到有萤火虫之类的,细细想来,她在这灵界好像都未曾见过萤火虫这个物种……

    就在花宴脑中正百思千回间,水落炎俯身在她耳畔轻轻道了声,“好了。”

    花宴闻言,心间一动,反倒不敢立马睁开双眼了,她闭着眼缓了一会儿,稳了稳呼吸,方才慢慢的睁开双眼。

    仰望夜空,映入眼帘的还是那一片美丽的星空,只是感觉离她更近更透亮了些,真正的彷如眼前,她禁不住又伸出手去,触摸星辰,一颗晶莹透亮的星星真真的挂在了她的指腹上,有丝凉意,她睁大了眼惊疑的收回手来,那颗星点珍珠般生在她的手指上,透着晶莹的光亮,她将挂着星点的手指移到水落炎跟前,满心欢喜的看向水落炎。

    水落炎淡定的笑笑,对花宴柔声道:“只手可摘星辰。”

    她聚这山间雾气成星,如花宴摘星之愿。

    花宴难掩激动之情,立马坐起身来,再次伸出手去抚摘星点,一颗颗晶莹的小星点在她手上渐渐融和变得大颗了,她将手上大颗的星点移到水落炎面前,笑道:“摘星为佳人”。继而拉起水落炎的手,小心翼翼的将摘得星星移交到水落炎的手指上。

    水落炎眉目含笑的看着自己手指上挂着的这颗晶莹的星,花宴的心意她自然明白,只可惜这聚雾而成的假星不可永恒,她不能将花宴为她摘的星随身携带着了,此种想法也不可此时说出来扫了花宴的兴。水落炎抬眸看向花宴,正对上花宴那清澈的目光,目光中透着言不尽的欢心。

    看着看着,水落炎的嘴角慢慢扬起,展开眉眼笑了。她举起另一只手,露出手腕,腕上的红绳跃然入眼,绳上系着花宴给她的【血凝玉】。她将手指上的星点覆在【血凝玉】之上,用了灵力让那星点慢慢渗进玉里,与【血凝玉】融为一体。

    花宴睁大双眼呆呆的看着,不知是她的错觉还是怎地,只觉那【血凝玉】瞬时变得更加晶莹剔透了许多。随之又见水落炎带着【血凝玉】的手在空中舞动了起来,她还不明就里,水落炎就朝她扬了扬下巴,示意她转移视线。

    花宴扭头看去,只见那片闪亮的星空中挂着一个大大的心型,心中由星点组成了四个大字,“与星永恒”,高高的挂在她眼前,花宴怔怔的看着那四个字,脸上渐渐浮现出暖心的笑容,泪水却也在慢慢滑落。心中涌着无法抑制的悸动,她转身紧紧的抱住了水落炎。

    水落炎的脸上挂着舒心的笑容,温柔的将花宴拥在怀里。

    望着那片真假星空,水落炎思绪久远,许久后,她轻启双唇,在花宴耳边柔声吟唱:

    星点点,眨眨眼,伴孩儿入眠

    好孩儿,闭闭眼,美梦香又甜

    慈母抚儿面,儿抓母袖衫

    星点点,眨眨眼,母哄儿入眠

    ……

    作者有话要说:

    腻歪着前行……

    ☆、第一6二章

    清晨的林中雾气未散,反倒比夜间更浓密了些,但,些许是因着宿营地通宵生火的缘故,这片地里并没有浓浓的雾气缠绕,可见度尚且良好,没有雾气蔽目现象。不过,早间的寒意却没有减少丝毫。

    睡梦中的云隐本能的拉扯着身上的‘被子’让自己盖得更暖和些,却还是有些不舒服的缩了缩身子。帐外传来马儿的呼呼声,似乎吵了她的美梦了,喜欢赖床的她习惯性的抓起‘被子’盖住头,腿上却立马感觉凉飕飕的了,少顷,她猛地掀开‘被子’,睁着朦胧的双眼左右看了看,继而腾地坐起身来。

    云隐掀开身上的‘被子’起身,那‘被子’实际上是两件斗篷,一件是她自己的,而另一件,是玉央的,但是昨晚睡在她身边的玉央早已经起身离开了。她竟在这山野中贪睡了,定是因为玉央在旁让她睡得太舒坦了才会如此失了分寸,嗯,一定是这样的。

    昨夜她本已决定不换药了,可惜放在旁边的药被玉央看见了,玉央可是花宴身边的人,一见那药便知道是要换药了,于是乎不管她怎么拒绝,不管她多么难为情,玉央还是拔了她衣服给她换了药。但是玉央却不愿与她同帐歇息,若不是她坚持玉央不进帐她也不睡,估计玉央会在外面待一晚上了。

    现在她脑中是隐约有点印象的,昨晚迷迷糊糊中感到冷意睡不踏实时,她有本能的往暖和处钻。这山间的寒气肯定是比在屋室内更甚的,又没有像样的床褥,她能如此安稳的一觉睡到现在,在这帐中,也只能是因着借了玉央的体温取暖了。

    想到此,云隐情不自禁的笑了。她掀开帐帘一角,看看外面,见炘儿伺候着霓刹在用早膳,潇王惑天扬着千年不变的笑脸和公主在说着什么,公主却面无表情的顺着马毛,似听非听。花宴和玉央离得远些,两人蹲着似在整理收拾行装,但见花宴的面容却是严肃的,似是在听玉央说话。长依和印凛在林中照看着其他马匹,准备出发。

    这情况就是……所有人都准备出发前行了,而她还在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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