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时,道:“那待会儿我们也去瞧瞧。”

    朝殿大殿里等候着一大群人等候女皇出现,下臣,皇女,焰兵,侍女,甚是热闹。霓刹不想去凑这个热闹了,免得一时半会儿抽不开身,遂小心避开众人视线,径直去往偏殿。

    偏殿内,女皇歪靠在矮榻之上,一个侍女正为她轻揉着太阳穴放松。

    “陛下,瑾王殿下求见。”又一个侍女疾步来到女皇跟前恭敬禀道。

    女皇默了一瞬,微微睁开眼,道:“可又是为了大皇女之事?”

    “这……瑾王殿下并未提起大皇女之事,只说熬了些解暑的饮品想供陛下尝尝。”侍女如实言道。

    “宣吧。”女皇又轻闭上双眼。

    霓刹面容含笑,款款而行,炘儿跟在其后,手上端着准备好的饮品。

    “母皇金安。”霓刹上前行礼,“霓儿为母皇备了些清凉解暑的饮品,望母皇尝尝。”说罢给炘儿递了个眼神。

    炘儿会意,立马盛了一碗递给霓刹。

    女皇一直未睁眼理会,霓刹也不急,接过碗直接走到女皇跟前,将碗凑到女皇鼻子前晃了晃,笑道:“母皇你闻闻,可还清爽?”

    “还行。”女皇幽幽的道出两个字。

    “那母皇尝一尝。”霓刹搅动两下,舀了一勺子递到女皇嘴前。

    女皇微微张嘴,就这么闭着眼任着霓刹喂了一口。现在这种情况下,估计也只有霓刹还敢与她亲近了。许是她向来对霓刹宠爱有加,所以霓刹打小就敢与她如平常母女般亲近,其他皇女对她则都是毕恭毕敬的,不敢逾越半分。

    “可还合母皇口味?”霓刹问道。

    “挺好的,”女皇总算睁开双眼,扬手屏退正替她按揉着的侍女,欲坐起身来。霓刹见状忙将手中碗递给一旁的炘儿,去扶女皇起身。

    “霓儿有心了。”女皇就着霓刹的搀扶坐起身来。

    “能伺候母皇是霓儿的福气。”霓刹笑着退后两步,与女皇拉开些距离。

    “霓儿可是专程为母皇送来饮品的?”母皇抬眸看向霓刹,嘴角微微扬着,深邃的目光似要看透霓刹。

    “是啊母皇,烜城气候湿热,母皇日夜操心族事定要保重身子才好。”霓刹恭敬应道。

    “确实操心。”女皇淡淡一笑,顿了顿,又道:“霓儿不为你大皇姐求情吗?”

    霓刹敛了脸上的笑意,应道:“大皇姐之事,霓儿今日确略有耳闻,虽不知实情如何,但霓儿深知母皇睿智英明,大皇姐定是犯了大错,母皇才会责罚于她,是以,霓儿虽心有怜之,却也无颜为之求情。倒是皇女不肖,惹母皇伤心了。”

    女皇看着霓刹默了一瞬,随之会心一笑,道:“还是霓儿贴心懂事啊,外边那些个皇女下臣们,只会添烦添乱。”

    “霓儿不能为母皇分此烦忧,亦是不肖。”霓刹颔首引责。

    女皇听着霓刹之言甚是欣慰,心下却又不由得叹息,霓刹若是她的皇女该多好,可惜啊,可惜。

    “你可有想到你大皇姐做了何事?”女皇问霓刹。

    霓刹默了一瞬,摇摇头,道:“霓儿猜想不到。”

    女皇笑了笑,道:“她胆大妄为,欲盗你辛苦得来的蝴蝶珏。”

    闻言,霓刹美眸一睁,满眼惊恐,但依然表现得镇定,默了默,叹息道:“大皇姐怎地如此糊涂!”

    “她要的不只是蝴蝶珏,她是要这女皇之位。”女皇冷冷的言道,目光凌厉。

    霓刹颔首敛眉,一时不敢多言。

    “霓儿,你可也想过这女皇之位?”女皇一瞬不瞬的盯着霓刹。

    闻言,霓刹心中一紧,却立马抬起头来看向女皇,正色道:“霓儿只愿母皇永世康健,霓儿能陪在母皇身边此生便足矣,这大位,确是从未想过的。”

    霓刹说得真诚,事实确也如此,以前她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要坐上女皇之位,她生在皇族,生来位高权重,却是爱闲散之人,对权位一向没甚兴趣,即使现在知晓了一些秘密,她也没兴趣去多争点什么,况且母皇尚在且康健,压根就不是考虑这种事的时候,但是,她心中却也不是以往那般的无争了,她不为自己争,但是想着应该要助谁一臂之力。

    女皇看着霓刹默了一瞬,那坚定真挚的眼神让她看不出有一丝的不妥,按理说,以霓刹的才能是最该想这女皇之位的,真是该想的不想,不该想的瞎想啊。

    “哎。”女皇幽幽的叹了口气,“烁蕴若知收敛也不至于如此了。”

    “孩儿们不肖,让母皇焦心了。”霓刹自责的行了个礼,算是代她大皇姐认错了。

    “她悄悄摸摸做的那些个事,哪一件母皇不知啊,连劫囚浴和公主,后又嫁祸于你,母皇都忍她容她,希望她能醒悟改过,谁知她还是那么的不争气,反而变本加厉!”

    “母皇是说……”霓刹震惊了,这些事居然都是大皇姐做的,母皇还都知道?而她全然不觉……

    “浴和公主被囚之事,当时发现了你红瑾阁的腰牌,母皇确是怀疑过你,但是浴和公主来宫之时有力证此事与你无关,想来浴和公主心里很是清楚是何人所为,只是给母皇一点颜面,不点破而已。之后烁蕴呈上拾来的短剑,她虽未明说什么,实际却是指证于你,因为她知那短剑是你所有,可是,她不知那短剑还有另一把一模一样的,属于浴和公主,她呈上的那把正是浴和公主所有,从而弄巧成拙,暴露了自己。”女皇如是告知霓刹。

    “原来如此……”霓刹轻声喃道,想不到大皇姐背地里做了这么多事,更想不到母皇对这些事早已心知肚明,怪不得纵然在小婢身上发现红瑾阁腰牌这样的铁证,母皇也并未问罪于她。

    “霓儿可有觉得母皇对烁蕴太过狠心了。”女皇又向霓刹发问道。

    正思忖着的霓刹顿了一瞬,随之应道:“并无,是大皇姐种种行径太过惹母皇伤心了,母皇还留着大皇姐性命,亦是慈母心肠。”

    “烁蕴要是有你这点心性,也不至于落到如此地步了。”女皇轻摇了下头,叹息着,转而又道:“霓儿,你去告诉外面那些个为烁蕴求情的,若真为烁蕴不平,便直接去烁蕴寝宫陪着,别在朝殿费时了。”

    “是,母皇。”霓刹应罢,随即退步欲离开。

    “待会儿再回来陪母皇用膳。”女皇又道。

    霓刹脚下一顿,立马又浅笑应道:“是,谢母皇。”言罢停顿了一瞬,确定女皇再无吩咐,才转身离开。

    转身之后的霓刹瞬间敛起脸上的笑容,她心下知晓,烁蕴虽罪有应得,但若不是一时急躁说出了她身上的秘密,母皇定不会狠下心对她如此的,一定还会像以往那般忍她容她。而她当初仅仅是提醒水落炎赶紧离开烜城,便遭受了那般严厉的惩罚,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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