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亮在云隐眼前。

    一见那令牌,云隐立马行礼道:“圣皇金安。”

    男子收起令牌,沉声道:“云隐,你身为圣皇陛下的隐臣,却私自来烜城找焰族瑾王寻一己私仇,陷圣皇于不义,陷冰族于不义,此等大罪,你可担待得起?”

    云隐见到圣皇的令牌心下便已经明白,此人是圣皇专程派来问罪于她的隐臣,而且级别比她这个从来以真面目示人的隐臣高了许多。

    “云隐一人做事一人当,绝不牵连圣皇,牵连冰族。”云隐如是应道。

    男子不屑的哼了一声,道:“说得倒轻松,焰族瑾王已经认出了你,你这个近水楼楼主的身份众人皆知,岂是你说不牵连便不牵连的。”

    云隐一时间哑口无言,她身为冰族生灵,只要焰族想以此为借口迁怒于整个冰族,便怎么都脱不了干系。但是她想不明白,明明是焰族欺人在先,她们为何不能报此仇,她静待那么多天,等着圣皇下令追究此事,却是失望的无声无息,难道就因为玉央只是一个侍女吗!云隐感到十分痛心,亦对皇族失望了,也因此才会只身前来烜城复仇!

    “浴和公主已经前来寻你,若是浴和公主因此有何闪失,云隐啊云隐,你的罪名可又多了一条!”男子又继续言道。

    听闻浴和公主前来寻她,云隐不禁有些意外,但稍微想想,便知定是长依回宫禀告了此事。公主竟然出来寻她……本已对皇族心存芥蒂的云隐心中一时五味杂陈。

    “恳请大人再给云隐一些时间,让云隐找到公主,以护公主安好。”云隐如是言道,既然得知浴和公主前来,她定不愿立马随此人回寒云城了。

    男子默了一瞬,正声道:“奉圣皇圣谕,你我皆要护浴和公主安好,再护送公主回寒云城。”

    “是。”云隐立马应道。

    “你我二人,你在明,我在暗,你与公主会合之前,切记不可再轻举妄动!与公主会合之后当听公主之令行事。”男子又警告道。

    云隐顿了一瞬,应道:“是。”

    “回到寒云城之后,自行去向圣皇领罪。”男子说罢,转身一跃,消失在了夜色中。

    “是。”云隐话音未落,眼前已没了男子的身影。

    红瑾阁被云隐这一闹,守卫更加森严了。侍卫们一直不停的巡逻着,霓刹的寝房门口也有侍卫把守着。其实霓刹倒是无所谓的,只是炘儿不放心,要预防万一。

    临近凌晨,红瑾阁的一处屋顶上飘飘然的站着一个身影,一头银发,一袭白衣,在夜色中甚是显眼,夜风撩起她额前的发丝,露出额上那一小团鲜红的火焰印记。

    这灵界中,除了水落炎,又还有谁同时拥有这两族特征。

    看见红瑾阁这严阵以待的反常情况,水落炎心下有些不好的预感,她居高临下的看着红瑾阁来来去去的侍卫们默了片刻,继而御风而起,径直向霓刹的寝房靠近。

    “谁?!”巡逻的侍卫们发现了水落炎的身影,都向她围了过去。

    水落炎泰然的落在霓刹的寝房门口,面对一众侍卫的包围,面不改色。她是大摇大摆来见霓刹的,并没想过要避开这些侍卫。

    水落炎曾被霓刹邀请来过红瑾阁,所以待侍卫们看清了水落炎的面容时,有侍卫认出了水落炎,不禁惊道:“浴和公主。”

    “浴和公主……”炘儿闻声而来,也是一惊,立马道:“不知浴和公主如此到访所为何事?”说着还朝屋顶上瞄了一眼,想着水落炎不走正门,不合礼数,定是来找事的。

    “见霓刹。”水落炎淡淡的言道。

    “浴和公主来的不巧,殿下此时正在安睡。”炘儿如是言道,突然觉得自己刚才真是问的废话,浴和公主来此不找殿下,难道还会专程来找她不成?

    “去唤醒。”水落炎又淡淡的言道,见炘儿面色为难又不悦,便又道:“需要我亲自去唤,还是直接吵醒?”

    炘儿默了默,她是定不会让浴和公主亲自去唤殿下的,而吵醒自然就是和这些侍卫动手了,殿下听到打斗声,也自然是会醒的,炘儿似乎也没有办法能阻挡这浴和公主了,遂道:“请公主稍候。”说罢便越过侍卫进了寝房去唤霓刹。

    睡梦中的霓刹被炘儿唤醒,睡眼惺忪,还有点迷糊,但一听说水落炎就在外面要见她,瞬间清醒了,翻身而起,更衣都显得有些手忙脚乱。

    不待霓刹出门去,水落炎先一步进屋了,后面跟着两个侍卫一脸无奈,忙向霓刹行礼请罪。

    正在整理衣物的霓刹突见水落炎出现在眼前,手上一顿,略显尴尬,随即正了正身子,道:“都退下吧。”

    “是。”两个侍卫依言退下。

    霓刹又看了一眼身边的炘儿,道:“炘儿,你也退下。”

    “殿下……”炘儿有些不放心。

    “无碍,退下吧,未经传召,不得入内。”霓刹如是言道。

    炘儿迟疑一瞬,略显无奈道:“是。”说罢看了看水落炎,径直退下了。

    一时间,只剩水落炎和霓刹两人的房间里的气氛有些怪异。

    水落炎面无表情的静静的看着霓刹,霓刹也看向水落炎,却不太敢直视水落炎的目光,她嘴角挂着不太自然的笑意,一向嘴利的她,竟也不知怎么开口是好。

    寂静多时,霓刹有些踌躇道:“你……”欲言又止,顿了顿,道:“对不起。”

    其实这个时候她是不太敢面对水落炎的,只要还没将蝴蝶珏还回去,她心里都会觉得无颜面对水落炎。

    水落炎似对霓刹之言充耳不闻,只问道:“云隐可曾来过?”

    见水落炎对她的道歉不予理会,霓刹心中有些难过,看来水落炎并不接受她的歉意。但这也在情理之中,她做的事岂是一句对不起就可以获得原谅的,遂应了水落炎的问题,道:“夜里来过了。”

    正如水落炎心中所想,眼中随即显露出一丝担心。

    “放心,她伤不了我的。”霓刹看出水落炎的担心,宛然一笑,迈步走近水落炎,见水落炎目光一凛,又转而道:“我也没有伤她。”

    “人呢?”水落炎如是问道。

    霓刹一愣,问她要人?水落炎这意思难道是以为云隐被她抓起来了吗?心中一时别扭就不想如水落炎的意,不想告诉她云隐的下落,口中却又如实道:“被一个戴面具的救走了。”

    水落炎垂眸默了一瞬,忽又抬眼看向霓刹,似要判断霓刹所言是真是假。她来之前已经确定过云隐是只身前来烜城的,那又是谁来救她?还是从红瑾阁中救走,能耐不小。

    “怎么,不信?”霓刹心下不悦亦无奈,若她说已经把云隐囚起来了,水落炎是不是会深信不疑。

    水落炎沉默着,不应霓刹。

    霓刹道:“按理说,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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