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寒云城。

    苍固城外,大量的焰兵和冰士又开始对峙着,重现了之前女皇为抓回霓刹而出兵的那一幕情景。不同的是,这次的冰士焰兵们已经激战了一轮,又退回了各自阵地休整。

    焰兵从一开始便根本没有撤回焰族地界,一直隐驻在苍固城周围,想来是准备着视机而动的。那么大量的焰兵自然瞒不过冰族的眼睛,所以那次安城将军带领出征的冰士亦同样没有回到原驻地去。是以这次才能快速的阻截来势汹汹的焰兵队伍。

    安城将军再遇焰族炙心,心中愤怒的火焰越烧越旺,遂一见到便大战了几百会合。他对上次炙心口出污语辱他爱女之事还耿耿于怀着,如今又得知焰族瑾王害了他爱女的贴身侍女的性命,更是怒火中烧了,最可气的是焰族女皇居然还有脸以冰族公主重伤了瑾王侍女为由而对冰族出兵,没让她抵命都算仁慈了,还有脸出兵,简直气煞他也!要不是需待皇命,他一定会再战炙心,直至带领冰士冲向烜城。

    不过安城将军心下也还是有一些欣慰的,由此看来浴和公主对他的爱女花宴是真好,竟然会为他爱女的一个侍女向焰族瑾王出手,嫁对了的!

    水落炎和花宴享受着百花园的惬意,一直待到午时才回,刚一回到落樱阁便见长依正在门口那儿急得团团转。

    不是让长依去送云隐了吗,怎地又回来了?花宴心中惊疑着,水落炎却不大奇怪。

    长依见到水落炎和花宴回宫便急忙迎了上去,恭敬行了礼道:“公主,小姐。”你们可算回来了!

    “长依怎么回来了?隐姐姐呢?”花宴如是疑问道。

    “回公主,小姐,出了浴和宫不久云楼主便让我回宫来了,但未将楼主安全送到近水楼长依不敢擅自回宫,遂没应楼主,但是后来一不注意楼主便不见了,长依跟丢了楼主,请公主,小姐责罚。”长依如是禀道。

    “这……”花宴疑虑的看向水落炎,隐姐姐这是何意?她若是回近水楼还好,就怕她又想干什么危险事去。

    “罢了。”水落炎轻声安慰花宴,道:“她不想长依跟着就随她吧,让她自己静静也好,毕竟长依之前一直都跟在她身边。”似乎还没有什么时间让她独自清静过。

    “可是……”花宴总是放不下心的。

    “她不会再冲动了。相信我。”水落炎如是言道。她知云隐大半应是去皇兄那儿请罪了,若皇兄责罚,只怕她再想冲动也没机会的。现在她心下唯一疑虑的便是皇兄会怎么罚她,若重了,只怕花宴到时又得担心了。

    花宴动了动嘴唇欲言又止,既然落炎都如此言说了,她自然是相信落炎的,只是心下还是难免会挂心着。

    “公主,小姐……”长依踌躇着,明显还有事未禀报。

    水落炎思忖着看向长依,心下有些不好的预感,花宴见长依欲言又止的模样,便急道:“还有何事?你倒是一次性说完啊。”

    长依随即回禀道:“禀公主,小姐,先前长依在宫外得知焰族女皇以冰族公主私闯女皇寝宫、重伤瑾王侍女为由向冰族出兵了,圣皇也已经出兵迎战,两族交战了。”

    听了长依之言,花宴的表情从意外到愤怒,杀害了玉央夺了蝴蝶珏还好意思向她们宣战!那焰族女皇怎会如此颠倒黑白,卑鄙无耻!水落炎倒是不觉得意外,她心知这是迟早会发生的事,焰族女皇得了蝴蝶珏不可能不活动,但她确实没想到会这么快,她才刚回宫,焰族女皇就已经向冰族宣战了,到底还是低估了她!

    “云楼主也是在听闻这一消息后不见的,所以……”长依继续言道,她认为云楼主应该是会随冰士们一道去迎战焰族的。

    花宴不待长依说完便怒气冲冲的向阁内疾步走去,水落炎见状连忙跟了进去,边向长依道:“去准备一下,随时准备出宫。”

    “是。”长依对着水落炎的背影应了声。

    之前在百花园时,水落炎已经将在烜城内发生的事告知了花宴,是以花宴本就对霓刹害了玉央又伤她隐姐姐之事恼怒着,现下又听到长依禀报焰族那么卑劣的向冰族宣战,着实让她气急了。

    水落炎跟进里屋,正见花宴拿起她的乘影剑转身欲走,花宴的脸色又不大好了,脸色苍白,嘴唇还有些乌黑了,她想应是气急所致,看来花宴确实被气得厉害了。

    花宴见水落炎跟进来便顿住了脚步,提着剑看着水落炎,即使水落炎会阻止她,她也要坚持去。

    “我陪你去。”水落炎向花宴言道,语气淡淡的,却是温柔的。

    花宴本以为落炎会阻止她的,没想到落炎只说了一句陪她去,顿时心下一暖,落炎始终是理解她疼惜她的。

    少时后,水落炎带着花宴乘狄凤前往两族交战之地,长依乘宝贝同往。

    路过近水楼时,花宴特意停了下来,要去近水楼看看。

    依着花宴心思,她们没有走后门避开众人,而是径直从大门进入近水楼,花宴率先一步迈进近水楼大门,扫视一周,近水楼里一切如常,客人吃喝闲谈,‘服务员’们井然有序,似乎还并没有受到两族交战的影响。

    花宴站在大门口处顿住了脚步,这个场景让她有些恍然,她第一次来到这里时便是和玉央一起的,玉央带她来这里歇脚,给她试吃……而后的无数次来这里也都是和玉央一起的,玉央一直陪伴在她身边,看她和隐姐姐斗嘴,然后被隐姐姐调笑……那些场景现在却不可能再见了。

    这些年里,宫内宫外,玉央是唯一一个一直陪伴在花宴身边的朋友、亲人……皆可。

    花宴的视线不自觉的锁定在她和玉央第一次坐过的那张桌子上,眼睛有些模糊了。那桌旁正坐着两个年轻男子,他们迎着花宴的目光,有些茫然不解的看向花宴。

    “走吧。”水落炎在花宴身边低声道,她们停留在大门口已经引来楼里很多眼睛的审视了。若不是她披着斗篷,戴着斗篷上宽大的连襟帽遮避着,恐怕早被识出身份了。

    一旁的长依眼珠流转,静静的观察着楼里的动态。

    花宴闻言回了回神,继而随水落炎一道迈步向楼上走去。她们刚走出几步,一个‘服务员’满脸喜色的迎向她们,熟络的给她们引路。

    近水楼出入来往者皆形形色色,是以她们的装扮并未有多特别,而且在外行走斗篷裹身倒是十分平常的,加上又有‘服务员’招呼了,那些审视的目光便渐渐都收回了。倒是那两个年轻男子还有些好奇的看着她们的身影消失在二楼的转角处。

    那‘服务员’是认出了花宴的,毕竟花宴是这近水楼的常客,虽然花宴来时大多是走后门,和楼主呆在后院,但他们楼内上下都是识得花宴的。

    花宴她们被‘服务员’引领着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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