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牢房里一个男人坐在地上,枯槁蓬松的头发乱糟糟的,脸上满是灰烬让人根本看不清面容。
    破烂的衣衫松松嗒嗒的挂在身上,沾了泥灰还有牢房里的几根稻草。
    张明生闻言缓慢的抬头望了他一眼,又没有什么反应的低下头,没有答话。
    “问你呢。”褚辞让人开了门,他走了进去。
    张明生浑浊的眼球转了转,没有任何话语。
    褚辞收回负在身后的手,蹲下身与他平视,也没急着催促他,反而是扭头看向外面的侍卫。
    “在哪儿发现他的?”
    侍卫有些犹豫:“赌场,被人扔出来的。”
    “赌场?”褚辞抿了下唇瓣,没什么感情的眸光定在他身上:“输了?”
    张明生终于有了些许反应,却是突然愤怒的暴起,双手握成拳使劲的砸在地上。
    “看来不仅是病得不轻。”褚辞眯着眸子看向牢房里唯一透进来的一点日光,轻声对他道:“输得也不清。”
    “这样,问你个问题。”褚辞半蹲着身子道。
    张明生却敛眉:“你谁啊,凭什么来问?”
    褚辞闻言只轻笑,自腰间拿了块玉佩放在他眼前:“朝廷命官,御史台褚辞,奉皇上之命。”
    张明生又没有了什么反应。
    “张县令的事情知道吧。”他挑了下眉梢:“就是你表弟。”
    张明生缓缓抬头看了他一眼,很快又低下头。
    褚辞冷着声,带有少有的严厉:“说话。”
    “知道,不就是死了嘛。”张明生哑着嗓子开了口。
    褚辞点头,继续问道:“那你知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张明生摇头,表示自己不清楚。
    褚辞打量着他,却见他神色自然没什么可疑的地方才收回目光。
    “那他死的那日你在哪儿?”
    那个他自然是张县令。
    张明生摊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自然是赌赢了喝酒去了。”
    “有谁能证明?”
    张明生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道:“桃花坊的人都认得我,你可以去问。”
    褚辞点头继续道:“那最近几日你又在哪儿?”
    张明生突然轻呵一声:“听说他死了,以为是惹上了什么仇家,怕被前牵连到就跑了几日,后来觉得出了安阳生活上没着落,便又回来了。”
    褚辞一时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感觉,他眯了眯眼睛问张明生:“我听县令夫人说过你们以前关系很好,他又是你表弟,总是在一起练书。”
    “那都是什么陈年旧事了。”张明生嗤笑,往草席上一躺翘着二郎腿。
    “说实话,他带你不错。”褚辞起身垂着眸子看他:“怕是也没想到他遇害后你会这么冷血。”
    “给我几个银子就是待我不错了?他堂堂一个县令缺施舍给我的这几个银子?”张明生坐起身摊手道:“当年若不是我借银子给他念书,他张明柯哪来的今日?”
    褚辞没再应声,出了牢房对衙门里在外侯着的大人道:“你派人再问问其他的事情,一有消失却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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