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家中世代在经商上面著有成就,而在政府中也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于政府财政部门中一直占据很高的地位。而如今日本财政大臣正姓宫泽,名叫宫泽田。只是不知道这位川子小姐与宫泽田可有何关系。不过看宫泽川子的派头,她的身份也不容小觑。

    “说来,我与阁下可是有过一面之缘的人。”宫泽川子笑弯了眼睛,靠近林云之过来,“只是不知阁下可还有印象了?”

    一面之缘?林云之努力在脑子里回想,经宫泽川子这么一说,难怪她见了她第一眼便觉得有些熟悉,可是究竟是在何处见过呢,这让她犯了难。

    见林云之记不起来,宫泽川子也不曾生气,靠在车座上,胳膊放在车窗,手指抵着太阳穴,道:“哎呀看来阁下是不记得了,可我还是记得呢,那日天津至北平的船上,阁下那望着远方时透着淡淡忧思的目光。”

    林云之感到惭愧,经过宫泽川子这么一说,她才想起来那日甲板上那抹华丽的红影,还记得当时她一袭红裙让她着实惊艳了一把。她道:“真是我记性不好了。云之微渺,川子小姐于时隔多日后还能记得云之,真让我感到吃惊。”

    宫泽川子扭过头来,窗外的光落在她的头发上,让她变得梦幻,只听她认真的腔调:“我自然记得,我怎会忘了你呢?”

    她怎么也不能忘那日林云之带她的惊喜与失落。

    车子一路开往北平,林云之一路上都忐忑不安,她如今担心极了,王梓贤的伤可有得到及时的医治,而宝藏可安全被送到北平,这些让她心一直悬着。

    看得出林云之的焦灼,宫泽川子便低头看着她的表情,问:“怎么,你心中有事?一路上皆是愁眉不展。”

    “是的。”林云之叹口气道,“我很担心我在乎的两个人,不知道他们可有安全到达北平。”

    “爱人?”宫泽川子探问,注意着林云之的表情。

    林云之苦涩的摇了摇头,嘴角是自讽的笑,道:“不,不是,我可能没有那个资格。”

    宫泽川子像是了解了似的,深深地望着林云之,道:“看来,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才让关系变得紧张。”

    林云之只苦笑不说话。

    到达北平的时候是夜里将近九点的时候,而这个时候,令林云之想不到的是张云刚刚从北平出发去文县,他们就这样错过了,如若没有错过,张云次日也不用提心吊胆的去赤云山搜寻她的下落,王梓贤也不会听到那样的“噩耗”。

    本来林云之不打算再麻烦宫泽川子,因为她要先去王家一趟,毕竟现在已经很晚了,可对方称是顺路,她也不好一再拒绝,伤了颜面,便乘她的车子去了王家。

    可是王家的管家说王梓贤至今未归,这让林云之心头一冷,人不在家,那此时会在哪里?她若有所思,还不忘叮嘱管家不要将她来过的消息告诉王振海,以免他担心受怕。

    看林云之魂不守舍的样子,宫泽川子就知道她要找的这个人在她心里的位置一定很高。林云之上车之后,她都没有问这件事,便直接问了她要去哪。

    随后,宫泽川子又把林云之送回了家,这是林云之要求的。

    “其实你应该先去医院。”宫泽川子看着林云之受伤的胳膊说。

    “去医院不打紧,我要先回家看看他们是不是在。”林云之说,她现在哪里还有什么心情顾胳膊的伤,最想知道的就是张云和王梓贤的情况,说不定就在林府。

    九点一刻的时候,宫泽川子正好把林云之送到家门口。

    林云之下车,伸头对车里的宫泽川子道谢:“川子小姐,多谢相助,这便是鄙府了,若是有何需要尽管来找我便是,如果方便的话,川子小姐可以跟我说一下住址吗,我好登门答谢。”

    宫泽川子微微摇头,大方的笑着,道:“谢礼什么的就免了,那些物质我根本就不缺,若是谢,便想点其他的吧。”说到这,她笑意更浓,“找我就来大使馆。”

    说罢,一笑莞尔,车子便驶离了林府。

    “山口君,帮我把林云之详细调查一遍。”宫泽川子懒懒的靠在车座,这一路的奔波叫她身心疲累。

    “嗨!”山口伍一应道,悄悄地望了望后面的宫泽川子,继续开着车子,若有所思。

    望着远去的车子,林云之傻傻的杵在原地良久,想着宫泽川子方才的话和她的表情,这让她有些心发慌,总感觉这个女人深不可测招惹不起。

    到了家中才得知张云才有没有多久,林云之很懊恼自己没能早点回来。

    不过,张云这回倒是长了脑子,走前交代家里的人说若是林云之归来,便告知她他与小贤小姐安全,叫她不必担心。

    可话虽这么说,她又怎么能不担心呢?只要没亲眼看到,她就始终放心不下。

    第73章 不放弃

    寝食难安的林云之一夜未睡,得知张云和王梓贤如今处境安全,她稍微松了口气,只要有张云在,他就一定可以将王梓贤完完整整的带回来。夜已深了,她跑到医院去把受伤的胳膊包扎了下,虽说是不完全骨折,了未来不少的一段时间都不能有什么大的动作了。

    回到家中,林云之简单的去浴室擦拭一下脏兮兮的身子,脱衣服的时候,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块怀表,因为今日掉进湖中,这时它已经不走了。望着怀表,林云之想到的尽是今日下午从王梓贤血淋淋的手心里接过它的情景,当那鲜血染红怀表的时候,她心中那股撞击无法用语言形容。还有王梓贤说的那句互不相欠的话,林云之想到心就痛,不由得攥紧了怀表,心中的绞痛让她不禁咬牙。

    从浴室出来,林云之穿着简单的银白色睡衣来到了钟玉的房,这里灯火通明,窗明几净,一切完全不像没人居住的样子。推开门,她走向钟玉的灵位。

    望着灵牌上熟悉的字样良久,林云之思考着问题出了神,气氛忧郁的透不过气。她展开手心,低头望着那停止走动的怀表,道:“我终究是没保住你,也没保住它。”

    “妞儿,我林云之今生今世最对不住你。”林云之含着泪道,她一直都说钟玉是她最愧对的人,不曾辜负,却比辜负来的还要残忍,“欠你的,今生无法偿还,他生一定用生命弥补。”她将怀表小心翼翼的放在钟玉的灵牌前,“惟愿你,原谅我。”

    怀表,依然是重于生命的东西,可她此番选择把它与钟玉安置于一起,这不是说她厌了,只是她不想它再因为她而出任何意外。其实,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王梓贤,她不想让怀表再在她胸前的口袋中,不断提醒她与妞儿的过往,让她再愧对另一份感情。让它与妞儿一道,应是最好的归处。

    “妞儿。”林云之的眼泪流了出来,她很久没流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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