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清清以自己的才情深深地感染着赵煦,让他觉得这是一个空气一般无处不在的倩影,起床后,每次他打着哈欠时,清清健美的身影立即被吸入脑海似的,仿佛深山里的清泉,顿时洗掉满身的疲惫,不禁伸了一个懒腰,低语道︰“清清,朕的妖女,朕怎么能离开你片刻呢?”
    用膳时,清清看到五光十色的菜肴已经减去一半,会热情地赞叹一番:“我大宋虽然国库充盈,但也要细水长流,君王率先垂范,仁慈的陛下,您厉行节约也是一种仁政哪!”
    以前,赵煦奉行“食不言,寝不语。”,面对每膳三十种以上的美味佳肴,众位妃子也是“夫唱妇随”闷不做声,简直顿顿“闷饭”,赵煦激动地想:难怪朕曾经“晕饭”,因为少了美人的“嘉言”佐餐。
    不妨打破这一传统!赵煦连忙问道:“爱妃,你说,你为何执意将朕的洋洋大餐减少得七零八落?朕恕你无罪。”
    “众位姐姐也有同感吧?圣人曰:‘君子之于禽兽也。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肉,是以君子远庖厨也。’”清清流利而自在地背诵道。
    美人高氏也附和道:“圣上,清妹所言极是,‘行仁政而王,莫之能御也。’”
    听此两位美人如此见地,赵煦油然在心底感叹:两位才女的风流善辩差点赛过朕这九五之尊,这还了得,朕也绝对不能逊色嘛。
    待细细品嚼之后,庄严地说道:“无恻隐之心,非人也;无羞恶之心,非人也;无辞让之心,非人也;无是非之心,非人也;恻隐之心,仁之端也;羞恶之心,义之端也;辞让之心,礼之端也;是非之心,智之端也。”
    每餐饭后,清清陪着赵煦在御花园中游赏。深秋了,仍然有几只蝴蝶在花丛中飞来飞去,清清拉着赵煦的手,温柔地说:“煦哥哥,蝴蝶应该也有家吧,你看它们飞得那样欢快。”
    “有呀,你是什么心态,世界在你眼中就是什么状态。”赵煦认真地回答。
    遇着一位“御丁”在花园中除草,他正要将一株牵牛花除去,清清急忙上前,阻止道:“大哥,你看这花开得多么漂亮,多么明艳,你忍心将它挖掉吗?”清清柳眉紧锁。
    “御丁”一见是有口皆碑的清清妃子驾到,无比激动,听此一言,更觉得此妃的见识的确独到,远远超过其他美人,就扑通一下跪倒在地,施礼,以颤抖的声音说道:“皇上,请饶恕在下接驾来迟,尊敬的白姑娘,奴才该死,不该将花儿当做野草清除掉,奴才以后知道该怎么做了。”
    “如果,一个人不讲轻重,良莠不分,就是该死的奴才,但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过而不改,方是为过也,以后,不能自称奴才了,用心用情做好本职工作,尤为重要。”清清正色道。
    “多谢娘娘教诲!”御丁羞愧得连头也不敢抬,仍然恭顺地向帝妃辞行:“恭送皇上及清妃娘娘!”
    帝妃二人坐于一条长凳上,凝神望着惊魂未定的喇叭花,只见这些紫色的花精灵,神奇地吹着大喇叭,似乎呜呜作响呢。以前叶子边缘曲折的线条,似乎在瞬间变得流畅了!那凝重的紫色,既宁静又温馨,呈现出一种无比高贵的亮色!那缠绕于月季树的媚姿,在帝妃眼里,俨然是一种不折不扣的攀登姿势!那高昂着的藤梢,好像在远远地为清清致着谢辞。
    御花园中,美不胜收,沁人心脾的栀子,得意地盛开着;高高的月季树绽满粉红色的花朵,播洒着迷人的幽香;黄桷树的叶子茂盛得有些夸张,将优雅秀气的花儿温暖地掩藏着,像母亲护佑着无数孩子;芙蓉树呢,更是美得忘乎所以,自信地开满粉嘟嘟的大花,将整个御花园妆点得珠光宝气;三角梅的花儿浓浓艳艳,好像彻底地忘记了这是万物即将凋零的深秋……
    有一天,晚膳即将结束,赵煦向着众位美人宣布:“朕的爱妃,白清清姑娘,热爱国学,朕实为佩服,特赐予大宋朝第二大姓,朕尊称她为‘孟妃’;然而,这是不够的,孟妃,温婉贤淑,而又武艺超强,聪颖过人,而又柔嘉成性,仁德赛过须眉,朕特册封她为‘大宋文妃’。”
    高氏才思敏捷,带头吟诵道:“孟妃第二,谁敢第一;文妃传奇,千古无敌!”众位美人也被感染了,一起唱和,此等热烈的气氛,赛过任何一次节日庆祝。
    膳罢,众位姐姐将文妃高高抬起,又轻轻放下,玩起了民间的“筛花生”游戏,赵煦以及众位宫女,宦官看得不亦乐乎,笑得忘记了应该干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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