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惊喜
“是你!？”
“是你!”
“你能说话!？”
听到对面少女的话，团藏才发现大事不妙，连忙捂住嘴巴。
只可惜，说出去的话，覆水难收。
『这下要倒霉了。』
因为这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团藏上午才甩开的巫女!
看见院子里的人竟然是团藏，巫女挑了挑眉毛，而在她身后的麋鹿，竟然抬起前肢搭上巫女肩膀，就如同现代社会里看热闹的围观群众一般。
不过巫女显然没有料到自己养的鹿居然有此一招，毫无准备的她被足有上百斤体重的麋鹿这么一搭，直接踉跄着摔了个大马趴。
以至于洁白如雪的上衣都沾染了不少尘土。
逢见此景，团藏忍俊不禁，不过他还是选择伸出手把巫女拉了起来。
少女捂着自己的头揉了好久，回身瞪了麋鹿一眼。
接收到小主人的眼神传递的讯息，麋鹿缓缓卧坐在地上，动也不动。
见麋鹿安静了，身着绯裙的少女这才转过身来，望向团藏。
或许是自觉刚刚被麋鹿扑倒的样子太过丢脸，也或许是对团藏欺骗自己以及“不告而别”不满。
少女并没有和团藏继续寒暄下去。
……
见到有陌生人来此，坐在地上的蛤蟆妖怪也停止了哭泣，它望着巫女，忽闪忽闪地眨着眼睛。
巫女刚刚戴好一只从腰间包裹中取出来的白色露指手套，正要探手入背囊寻摸之时，却看到了蛤蟆妖怪这如人类婴孩一般的表现。
她立时改了主意。
身着巫女服的少女把探入包裹的纤手取出，她向着蛤蟆妖怪摊开双手，以示自己没有敌意。
然后便缓步朝蛤蟆妖怪走去。
周边的人群，只顾着围观巫女的行动，团藏正欲上前拦阻，可巫女接下来的动作，却让他停住了脚步。
……
只见巫女伸手入怀，拽出一只被金色穗绳串起的玉珠，当她把玉珠举在自己与蛤蟆之间时，这玉珠，竟展现出一片紫色的光芒!
『这紫色……』
从珠子上散发出的光芒既不强烈，更不耀眼，反倒有如玉手抚过肌肤般让人舒服。
但是这和废弃神社内那口枯井曾经展现过光芒一般颜色的珠子，却让团藏对面前这位年少巫女的警惕心升到最高!
团藏缓缓垂下了自己刚刚举起、欲要阻拦巫女靠近蛤蟆妖怪的右手，而他眼珠的微动，一样引起了卧在地上的麋鹿的警觉。
麋鹿猛然站起身来，而在它起身的过程中，那系在脖颈上、一向随风而动的铃铛，此刻竟动也不动。
因为关注巫女的动作，团藏此刻已是背身对着麋鹿和院门口的众人，因为铃铛并没有发出声响的关系，团藏也并未发现麋鹿那充满敌意的举动。
而全身心投入在蛤蟆妖怪上的巫女，也没有发现背对自己的团藏，那审慎的眼神。
更没有发现，团藏悄然蹲下，暗自捡起脱鞘打刀的动作。
巫女、团藏、麋鹿，三者诡异地在此刻处在同一直线。
若牵一发，即动全身!
……
说不清是巫女动作的和缓，还是那玉珠散发出的紫色光芒。
直到巫女轻抚上它脑袋的同时，蛤蟆妖怪也没有做出一丝一毫的反抗动作，反倒是眯缝着兽瞳，好像得到主人爱抚的萨摩一般。
无言的沉默。
片刻后，巫女转身望向团藏，语气里竟蕴含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责怪意味。
“你……”
“它救了你，然后你答应会给它蛋炒饭吃。”
“可你不仅不给它蛋炒饭吃，还纠集了这么多人，要打它？”
“嗯!？”
听了巫女的话，团藏只觉得百口莫辩。
“等等，这不对呀，我没答应要给它蛋炒……”
说到这儿，团藏又觉得不太好，毕竟蛤蟆妖怪是真救过自己的。
“不是，就算，呃……说是我答应给它蛋炒饭也行，可问题是这些人也不是我叫来的啊。”
“他们都是以为妖怪要吃人，所以才……”
没等团藏把话说完，巫女就打断了他。
“不会的，自五十年前京都颁布‘人妖共处令’及‘人类禁食令’开始，北大陆就再也没有敢于公然吃人的妖怪了。”
听到巫女的话，团藏满心腹诽。
『区区写在纸面上的政令，它要是真那么有用，这帮村民怎么可能会怕这蛤蟆怕得要死，还大叫“不要吃我”。』
『而且你自己都说了，妖怪们只是不敢“公然吃人”而已。』
『这女孩，真是不谙世……』
思维进展到这里，团藏突然发现了一些自己之前没有注意到，到同时可能极为关键的地方。
“京都……”
团藏扭身看向背后的村民和筋肉隆起的麋鹿，片刻后，他又转过头来，盯住房屋的样式，久久不作声。
突然，团藏向巫女走近了两步，见她抬起右手似有拦阻之意，团藏又停住了脚步，语声急切、颤动、仿佛强装镇定。
“你……听说过木叶村吗？”
“木叶村？呃……是你出生的村子吗？”
作为忍者，虽然团藏没在暗部拷问部服役过，可对于一些基础的拷问知识，团藏并不陌生。
看巫女的样子，除非她是经年战斗在隐蔽战线上的人，不然，她的神态动作，绝对瞒不过团藏的眼睛。
『木叶村虽然名义上是隐世的忍者村，可是它作为辅助乃至主导火之国真正建立的军事集团，绝不可能无人知晓。』
『就算这里地处偏僻，可经过第一次忍界大战后，全大陆不可能存在没听说过木叶村大名的人类!』
可是这个女孩的神态动作却告诉团藏，她，没有说谎。
一时间，自穿过虹光甬道后一切的不正常，都开始在团藏眼中闪过。
『丧失查克拉使用能力』，『诡异的符痕』，『破旧的房屋』，『落后的灯具』，『妖怪』，『京都』，『北大陆』。
这里……真的还是『火影世界』吗？
想到这儿，团藏的语气，突然带上了些惊喜。
“那么，火之国呢？你听过吗？”
巫女还没开口，团藏就已经从她听到『火之国』的反应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为了怕这只是个巧合，团藏又扭头问向周遭的村民。
“『木叶村』，『火之国』，这两个地方，你们没有一个人听过吗？”
许多人都不能理解团藏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面面相觑之后，见团藏走上前来、似要拉扯自己，状若无辜的村民们都赶忙开了口。
“没有没有，我们真的没听过。”
“是啊，真没听过。要是你说‘郡县’什么的还行，可单说村名的话……”
听到这样的话，团藏虽然心中早有猜测，可当自己的猜测被证实之后，他只觉心中好似夏天喝了冰啤酒一般的畅快!
『黑绝、水户、宇智波斑，居然这么轻松地就把他们甩掉了吗？』
『哈哈，爽!』
自己的性命终于得以保障，而且还脱离了那个危险的『火影世界』。
时来运转的团藏，一时间，连身子都觉得轻盈了不少。
“不能使用查克拉”这件事，都不怎么能让他在意了。
“哈哈，没错，蛤蟆说得对。都是我的问题。”
“我现在马上就给它做蛋炒饭!”
看团藏突然变得笑逐颜开，巫女不禁用手捂紧了自己的衣领。
可当她试图往后退时，却发现自己撞到了依旧坐在地上的蛤蟆妖怪身上。
这撞击反而让她坚定了心意，迎向团藏。
“请问你怎么突然……”
对于巫女刹那间的转变，团藏倒没注意到。
此刻的他，只为自己终于摆脱了濒临丧命的危险境地而欣喜。
这份欣喜，反而让他能轻松地以一个现代人眼光去对待自己面前的可人儿。
“啊，抱歉，你救了我，却还没来得及对你说谢谢。”
团藏面带笑容，对着巫女鞠了一个六十度的躬。
本来按日本人的礼节，鞠躬是要分为三种，鞠九十度的躬，才是最恭敬的。
可团藏又不是日本人，再说，救命之恩，又怎么是区区鞠躬就能报答的呢？
面对团藏的答谢，似乎是因为手中玉珠的关系，巫女也能感受到团藏内心发自内心的欣喜。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巫女知道，团藏对自己是没有敌意的。
因此，过往接受的教育，也促使她习惯性地向团藏还了一礼。
“没什么，都是我应当做的。”
“毕竟谁看到有伤者倒在屋前，都不会视若不见的。”
对于巫女的话，团藏不置可否。
『你真是善良，但‘袖手旁观’这个词，可不是古人瞎编的啊。』
团藏笑着摇了摇头，就在摇头的同时，那颗微微散发紫光的玉珠，映入了他的眼帘。
『还不能掉以轻心啊……』
“哦，对了，我当时，还有一些东西落在了井里，所以你……”
团藏看似轻飘飘的话语，其实是在试探自己当面之人到底有没有发现那具木叶暗部的尸体。
这个问题的答案，将直接决定团藏之后的行动方案。
巫女并不知道团藏已经做好了驱动写轮眼的准备，她的眉头，满是疑惑。
“井？可是，我见到你的地方，并没有井啊。”
“枯井也没有吗？很近的，离当时的我，应该也就二三十步远。”
在说这话的时候，团藏索性松开握住刀柄的手，把手背过身后，且面带笑容。
『如果你是在撒谎的话，那么要动手，应该就趁现在了。』
『好了，来吧!』
『只要你一动，我就用写轮眼的幻术，把你……』
可出乎团藏预料的是，对面的巫女，根本没有战斗的打算。
她只是皱了一下眉头，然后盯了团藏一眼。
可冒出口的，依旧是和先前一样，坚定笃决的话语:
“不，没有井，我见到你的时候，周边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见巫女的神态毫无破绽，团藏也索性不再追问。
『没关系，反正，我日后有大把时间来分辨你今天是否说谎。』
是的，团藏已下定决心，要跟在巫女身边。
至少也要弄明白那散发紫光的玉珠和导致自己二次穿越的枯井到底有没有关系。
为了这个目的，团藏便打算尝试和这位巫女建立良好关系。
“话说，一直忘了问。”
“你的名字。”
望着团藏伸过来的右手，巫女迟疑了一下，还是把手递了过去。
“桔梗。”
话音入耳，团藏瞳孔紧缩，不过很快，他就放松了自己。
『这巫女绝对不是《犬夜叉》中的桔梗，应该只是单纯的巧合而已。』
仿佛是发现了团藏听到自己名字的反应有一些不正常，巫女轻握一下就缩回了手。
然后又试探性地，把自己的名字对团藏重复了一遍。
“桔梗，”
“日向——桔梗。”
- 肉肉屋
“是你!”
“你能说话!？”
听到对面少女的话，团藏才发现大事不妙，连忙捂住嘴巴。
只可惜，说出去的话，覆水难收。
『这下要倒霉了。』
因为这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团藏上午才甩开的巫女!
看见院子里的人竟然是团藏，巫女挑了挑眉毛，而在她身后的麋鹿，竟然抬起前肢搭上巫女肩膀，就如同现代社会里看热闹的围观群众一般。
不过巫女显然没有料到自己养的鹿居然有此一招，毫无准备的她被足有上百斤体重的麋鹿这么一搭，直接踉跄着摔了个大马趴。
以至于洁白如雪的上衣都沾染了不少尘土。
逢见此景，团藏忍俊不禁，不过他还是选择伸出手把巫女拉了起来。
少女捂着自己的头揉了好久，回身瞪了麋鹿一眼。
接收到小主人的眼神传递的讯息，麋鹿缓缓卧坐在地上，动也不动。
见麋鹿安静了，身着绯裙的少女这才转过身来，望向团藏。
或许是自觉刚刚被麋鹿扑倒的样子太过丢脸，也或许是对团藏欺骗自己以及“不告而别”不满。
少女并没有和团藏继续寒暄下去。
……
见到有陌生人来此，坐在地上的蛤蟆妖怪也停止了哭泣，它望着巫女，忽闪忽闪地眨着眼睛。
巫女刚刚戴好一只从腰间包裹中取出来的白色露指手套，正要探手入背囊寻摸之时，却看到了蛤蟆妖怪这如人类婴孩一般的表现。
她立时改了主意。
身着巫女服的少女把探入包裹的纤手取出，她向着蛤蟆妖怪摊开双手，以示自己没有敌意。
然后便缓步朝蛤蟆妖怪走去。
周边的人群，只顾着围观巫女的行动，团藏正欲上前拦阻，可巫女接下来的动作，却让他停住了脚步。
……
只见巫女伸手入怀，拽出一只被金色穗绳串起的玉珠，当她把玉珠举在自己与蛤蟆之间时，这玉珠，竟展现出一片紫色的光芒!
『这紫色……』
从珠子上散发出的光芒既不强烈，更不耀眼，反倒有如玉手抚过肌肤般让人舒服。
但是这和废弃神社内那口枯井曾经展现过光芒一般颜色的珠子，却让团藏对面前这位年少巫女的警惕心升到最高!
团藏缓缓垂下了自己刚刚举起、欲要阻拦巫女靠近蛤蟆妖怪的右手，而他眼珠的微动，一样引起了卧在地上的麋鹿的警觉。
麋鹿猛然站起身来，而在它起身的过程中，那系在脖颈上、一向随风而动的铃铛，此刻竟动也不动。
因为关注巫女的动作，团藏此刻已是背身对着麋鹿和院门口的众人，因为铃铛并没有发出声响的关系，团藏也并未发现麋鹿那充满敌意的举动。
而全身心投入在蛤蟆妖怪上的巫女，也没有发现背对自己的团藏，那审慎的眼神。
更没有发现，团藏悄然蹲下，暗自捡起脱鞘打刀的动作。
巫女、团藏、麋鹿，三者诡异地在此刻处在同一直线。
若牵一发，即动全身!
……
说不清是巫女动作的和缓，还是那玉珠散发出的紫色光芒。
直到巫女轻抚上它脑袋的同时，蛤蟆妖怪也没有做出一丝一毫的反抗动作，反倒是眯缝着兽瞳，好像得到主人爱抚的萨摩一般。
无言的沉默。
片刻后，巫女转身望向团藏，语气里竟蕴含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责怪意味。
“你……”
“它救了你，然后你答应会给它蛋炒饭吃。”
“可你不仅不给它蛋炒饭吃，还纠集了这么多人，要打它？”
“嗯!？”
听了巫女的话，团藏只觉得百口莫辩。
“等等，这不对呀，我没答应要给它蛋炒……”
说到这儿，团藏又觉得不太好，毕竟蛤蟆妖怪是真救过自己的。
“不是，就算，呃……说是我答应给它蛋炒饭也行，可问题是这些人也不是我叫来的啊。”
“他们都是以为妖怪要吃人，所以才……”
没等团藏把话说完，巫女就打断了他。
“不会的，自五十年前京都颁布‘人妖共处令’及‘人类禁食令’开始，北大陆就再也没有敢于公然吃人的妖怪了。”
听到巫女的话，团藏满心腹诽。
『区区写在纸面上的政令，它要是真那么有用，这帮村民怎么可能会怕这蛤蟆怕得要死，还大叫“不要吃我”。』
『而且你自己都说了，妖怪们只是不敢“公然吃人”而已。』
『这女孩，真是不谙世……』
思维进展到这里，团藏突然发现了一些自己之前没有注意到，到同时可能极为关键的地方。
“京都……”
团藏扭身看向背后的村民和筋肉隆起的麋鹿，片刻后，他又转过头来，盯住房屋的样式，久久不作声。
突然，团藏向巫女走近了两步，见她抬起右手似有拦阻之意，团藏又停住了脚步，语声急切、颤动、仿佛强装镇定。
“你……听说过木叶村吗？”
“木叶村？呃……是你出生的村子吗？”
作为忍者，虽然团藏没在暗部拷问部服役过，可对于一些基础的拷问知识，团藏并不陌生。
看巫女的样子，除非她是经年战斗在隐蔽战线上的人，不然，她的神态动作，绝对瞒不过团藏的眼睛。
『木叶村虽然名义上是隐世的忍者村，可是它作为辅助乃至主导火之国真正建立的军事集团，绝不可能无人知晓。』
『就算这里地处偏僻，可经过第一次忍界大战后，全大陆不可能存在没听说过木叶村大名的人类!』
可是这个女孩的神态动作却告诉团藏，她，没有说谎。
一时间，自穿过虹光甬道后一切的不正常，都开始在团藏眼中闪过。
『丧失查克拉使用能力』，『诡异的符痕』，『破旧的房屋』，『落后的灯具』，『妖怪』，『京都』，『北大陆』。
这里……真的还是『火影世界』吗？
想到这儿，团藏的语气，突然带上了些惊喜。
“那么，火之国呢？你听过吗？”
巫女还没开口，团藏就已经从她听到『火之国』的反应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为了怕这只是个巧合，团藏又扭头问向周遭的村民。
“『木叶村』，『火之国』，这两个地方，你们没有一个人听过吗？”
许多人都不能理解团藏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面面相觑之后，见团藏走上前来、似要拉扯自己，状若无辜的村民们都赶忙开了口。
“没有没有，我们真的没听过。”
“是啊，真没听过。要是你说‘郡县’什么的还行，可单说村名的话……”
听到这样的话，团藏虽然心中早有猜测，可当自己的猜测被证实之后，他只觉心中好似夏天喝了冰啤酒一般的畅快!
『黑绝、水户、宇智波斑，居然这么轻松地就把他们甩掉了吗？』
『哈哈，爽!』
自己的性命终于得以保障，而且还脱离了那个危险的『火影世界』。
时来运转的团藏，一时间，连身子都觉得轻盈了不少。
“不能使用查克拉”这件事，都不怎么能让他在意了。
“哈哈，没错，蛤蟆说得对。都是我的问题。”
“我现在马上就给它做蛋炒饭!”
看团藏突然变得笑逐颜开，巫女不禁用手捂紧了自己的衣领。
可当她试图往后退时，却发现自己撞到了依旧坐在地上的蛤蟆妖怪身上。
这撞击反而让她坚定了心意，迎向团藏。
“请问你怎么突然……”
对于巫女刹那间的转变，团藏倒没注意到。
此刻的他，只为自己终于摆脱了濒临丧命的危险境地而欣喜。
这份欣喜，反而让他能轻松地以一个现代人眼光去对待自己面前的可人儿。
“啊，抱歉，你救了我，却还没来得及对你说谢谢。”
团藏面带笑容，对着巫女鞠了一个六十度的躬。
本来按日本人的礼节，鞠躬是要分为三种，鞠九十度的躬，才是最恭敬的。
可团藏又不是日本人，再说，救命之恩，又怎么是区区鞠躬就能报答的呢？
面对团藏的答谢，似乎是因为手中玉珠的关系，巫女也能感受到团藏内心发自内心的欣喜。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巫女知道，团藏对自己是没有敌意的。
因此，过往接受的教育，也促使她习惯性地向团藏还了一礼。
“没什么，都是我应当做的。”
“毕竟谁看到有伤者倒在屋前，都不会视若不见的。”
对于巫女的话，团藏不置可否。
『你真是善良，但‘袖手旁观’这个词，可不是古人瞎编的啊。』
团藏笑着摇了摇头，就在摇头的同时，那颗微微散发紫光的玉珠，映入了他的眼帘。
『还不能掉以轻心啊……』
“哦，对了，我当时，还有一些东西落在了井里，所以你……”
团藏看似轻飘飘的话语，其实是在试探自己当面之人到底有没有发现那具木叶暗部的尸体。
这个问题的答案，将直接决定团藏之后的行动方案。
巫女并不知道团藏已经做好了驱动写轮眼的准备，她的眉头，满是疑惑。
“井？可是，我见到你的地方，并没有井啊。”
“枯井也没有吗？很近的，离当时的我，应该也就二三十步远。”
在说这话的时候，团藏索性松开握住刀柄的手，把手背过身后，且面带笑容。
『如果你是在撒谎的话，那么要动手，应该就趁现在了。』
『好了，来吧!』
『只要你一动，我就用写轮眼的幻术，把你……』
可出乎团藏预料的是，对面的巫女，根本没有战斗的打算。
她只是皱了一下眉头，然后盯了团藏一眼。
可冒出口的，依旧是和先前一样，坚定笃决的话语:
“不，没有井，我见到你的时候，周边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见巫女的神态毫无破绽，团藏也索性不再追问。
『没关系，反正，我日后有大把时间来分辨你今天是否说谎。』
是的，团藏已下定决心，要跟在巫女身边。
至少也要弄明白那散发紫光的玉珠和导致自己二次穿越的枯井到底有没有关系。
为了这个目的，团藏便打算尝试和这位巫女建立良好关系。
“话说，一直忘了问。”
“你的名字。”
望着团藏伸过来的右手，巫女迟疑了一下，还是把手递了过去。
“桔梗。”
话音入耳，团藏瞳孔紧缩，不过很快，他就放松了自己。
『这巫女绝对不是《犬夜叉》中的桔梗，应该只是单纯的巧合而已。』
仿佛是发现了团藏听到自己名字的反应有一些不正常，巫女轻握一下就缩回了手。
然后又试探性地，把自己的名字对团藏重复了一遍。
“桔梗，”
“日向——桔梗。”
- 肉肉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