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运总是不言而至,当人们刚发觉的时候,就已经被它吞噬。
    这回也是一样,突然发生这样一件事情,实在是令人倍感世事难料。
    在张蕴逛街的时候,前方突然一阵马叫声,以及人群惨叫,一对人马从街道上策马而过,肆无忌惮,街道上的很多人更是被撞到、摔伤。
    “闪开,闪开,都给我闪开……”
    张蕴站在街道一旁的桥上,远远就见到了他们,正往她这个方向冲来,看服装虽有汉服,却也有蒙古人,也难怪如此横冲直撞,没有一点约束。
    看着他们如此肆无忌惮,张蕴心中不由怒火中烧,冷哼一声。
    大多数人只是被撞伤,然而厄运却即将降临在一个小孩身上。
    “妈妈,妈妈……”对人马前面,一个小孩正坐在街道中央哭着喊着,而他的妈妈则不知道哪里去了,如果他再这么坐下去,而周围的人全部在逃命,也没人顾得上他,恐怕不一会儿就会被这人马踩死。
    看到这一幕,张蕴再也顾不得其他,从桥上一个腾空,使出了全部的力量,跨出了数十米的距离,往那里飞去。
    不过,她离的实在太远,发现那个小孩的时间也太晚了。再过几秒,恐怕那个小孩就变成一具死尸了。
    “既然如此,那就去死吧!”张蕴大怒,运转功法,往最前面的那匹马一掌劈出。
    不过,好心而且有能力的人不只是一个,就在这小孩就要被踩踏之前,也有一个人出手了,不过他临的近,所以在张蕴劈出掌力的一刻,轻轻将那个小孩救下。
    如果说,张蕴的掌力再多快一分,恐怕就打到那人了,只是稍微慢了些,所以劈中的是那匹马,那马哀嚎一声,倒地而亡。
    而马上的人更是被掌力给掀翻了出去,足足四五米,而且如果不是张蕴将掌力对准那匹马,恐怕这马主人也将被一掌拍死。
    这只是几秒间发生的事情,但威力却成功的震慑了所有人。
    不过,还是有不怕死的人,或者说是不知死活的人,这个世界上从来就不缺少这样的人。
    “该死,你们想干什么,袭击朝廷官员,我看你们是要造反,你们想要灭族抄家吗?”
    一个文士模样的人,看到张蕴只是一个女子,而且年纪不是很大,眼珠一转,立刻大声道,还斜眼看了一旁马上一个年轻人。
    看见年轻人神色漠然,点了点头,更增长了他的气焰,他厉声道:“哪里来的刁民,竟敢袭击朝廷将领,还不束手就擒,否则叫你身死族灭。”
    张蕴听了,冷笑一声,拔出长剑,她刚才敢爱出手,自然就不怕麻烦。
    “各位,且慢,且慢动手,一切都是误会,能否听在下一言。”
    就在张蕴准备出手的时候,刚才救下小孩的那人却说话了,这是一个二十四五年纪的年轻人,穿着一件道袍,长的儒雅俊俏,目光炯炯,精神振烁,张蕴见此,就知道他武功不弱。
    他将小孩放在一旁,站了起来,朝那个年轻人拱了拱手。
    那文士则冷笑道:“哪里来的道士,莫非你也是同伙,想造反吗?”
    张蕴见这个人,一副奴才模样,不由厌烦,冷笑道:“我们和主人说话,你一条狗插什么话?”
    文士大怒,他何曾被这样说过,气的说不出话来:“你……你……”
    张蕴也不给他回答的机会,大喝道:“你什么你,滚一边去,否则马上叫你人头落地。”
    那道袍年轻人则是连忙拉住张蕴,道:“姑娘,息怒息怒,冤家宜解不宜结,退一步海阔天空啊。”
    说着,他又对张蕴眨了眨眼睛,那意思张蕴也能明白,无非就是对方是蒙古人,得罪不起。
    但明白是一回事,做不做又是另一件事,张蕴刚才见到这道袍青年救了那个小孩,也有些好感,不过并不意味着就能退让。
    这时,那个年轻人突然开口道:“你可是武当的?”
    道袍青年听了,也是一愣,才道:“阁下眼力高深,不知如何看出来的,在下殷梨亭,家师正是张真人。”
    年轻人看了殷梨亭,并没有回答,不过还是点了点头,淡淡道:“殷梨亭是吧,这名字我听过,既然是武当张真人的弟子,那我就给张真人一个面子,不过下回,别让我再看见你,得罪过本……我的人,我通常都是叫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最后一句话,杀气并露,深深的望了张蕴一眼,明显是说给张蕴听的。自始至终,都没跟张蕴说一句话,显然,并没有将张蕴放在眼中。
    然后,他又对那文士说道:“走吧,不要再耽误了。”
    说完,骑上了他自己的马,剩下的蒙古人也都跟着骑上了马,那文士上马后亦是深深看了张蕴,一副仿佛就算是化成灰,也要把她记住的样子,张蕴则是冷冷的看着他。
    “走,驾。”年轻人挥舞起马鞭,马嘶鸣一声,踏蹄而去,不过经这么一番搅闹,街道中的人已经早早让开,所以并没有再撞伤行人和商贩。
    看到他们消失在视线中,张蕴转回了目光,才对那道袍青年道:“多谢这位道长了,如果不是道长相助,恐怕这里早就血流成河了,刚才抱歉,差点伤了道长。”
    张蕴此时怒气退去,想了想,才明白,刚才如果和那些蒙古人动手,恐怕麻烦就会降临到这些围观者身上。不过,殷梨亭显然误会了这血流成河之意。
    所以他笑道:“没事,没事,姑娘不必客气,都是江湖儿女,相助也是应该的,其实在下也很反感这些人,只是当今朝庭,唉唉,不说也罢。在下武当殷梨亭,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张蕴因为练武的原因,虽然才十一岁,但已经是亭亭玉立,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每次都被人叫做姑娘,也就习惯了。
    张蕴刚才也听了他自报姓名,不过她只知道这武当派的张三丰张真人,殷梨亭什么的表示没听过,不过嘴上还是道:“原来是武当派殷少侠,久仰久仰,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殷梨亭见此,也并不意外,他们武当七侠,在江湖中也是颇有声名。要是她没听过自己,那他才感觉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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