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的事对齐飞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事,过去有多少人辍学从商,只要正确认识到自己的长处,都会立有一席之地。何况齐祥,本事就不差,做哥哥的倒真是不担心。
    看看时间,齐飞说自己要回学校了,剪秋需不需要其护送一程。
    慕小姐当然乐得有人送了,不过话说回来,即使齐飞不问,她也不会放过这个苦力。开玩笑,能使得动齐少爷的人那可真是屈指可数啊。
    两人一路上又是一番唇枪舌战,主要还是针对齐祥的问题,剪秋认为齐飞这个哥哥就是不称值,怎么能由得小弟的性子来。
    “不由他由谁,我一不是家长,二不懂经济。小弟对商业的敏锐感就如同我对历史,我是不会让别人来指正我对历史的见解的,他呢?也一样。”
    “至少你不应该支持他,中立总可以吧!”
    “小姐,中立是什么,那就是没立场,咱俩还经常为一个问题争个你高我低的,什么时候你说过放弃,保持中立了?”
    “少爷,你我之间能有多大事,小弟那可是大事,你今天这一席话就等于支持了他的想法,你说面对你父母,他那底气还不足了又足啊!”
    “我的姑奶奶,齐祥会是有谁支持就找不到北的人?你不是第一天认识他吧,真是淡操心!好了,这个话题就打住了,你不给我说说出了什么现场?我这么主动送你,你多少也得满足一下我吧?”
    “我怎么听着像色狼在发情,警告你啊,我现在还是名花有主的人,要发情,等下一站。”
    “哼,就你?让我发情?还是多花点心思打好现在这段铁吧。赶快说说了,出什么现场了!”
    “你对我太刻薄了,别太得意,总有一天老娘会收拾你的!”
    “惹不过你,说说吧,大姐,好姐姐。”
    “少来,心情全让你搞坏了。有什么好说!这次只是去看了个现场,没确定一定要开,准确来说肯定是不开的,还是要用探测仪还原一下。”
    “谁又这么幸运啊,被你们看中了?”
    “这么多年不是一直说秦始皇的兵马俑是疑墓吗,真假难辩,反正一直都是兵马俑不断出土,皇帝的信息却总是资源不足。”
    “那倒是,不过兵马俑已然很宏伟了,再说人们对秦地宫也是很认同,所以好像没有过度在意过!”
    “是啊,这个事纯粹就是武则天那里没进展,才出此下策。”
    “看来慕大小姐也不认可啊,难得咱俩意见一致啊。”
    “少套近户,我是考古考的多了,对这种刻意寻找焦点人物的作法不认同,人们是想看到一些历史留下的东西,但很多东西放在那里是宝藏,一出土可能就是垃圾,如此这般,费心劳苦将其拿出来干什么?有价值吗?”
    “早知道我就应该不问,看看,没吃上鸡食,还贴一身毛!无故让你数落我一通!”
    “会安慰人吗,好听的不会说也就罢了,还如此说我,我哪句话数落你了?”
    齐飞还想再说什么,慕剪秋怒视着,嘴里一直叫着,再说,再说,你敢再说!没一分钟,两人开始大笑起来,这两人,也真是了,芥蒂好像在他俩之间就生不起来。
    送完剪秋回到学校已是晚餐时间了,在附近吃了一份素餐,齐飞便走回了公寓。
    一路上听到路过的学生们议论着历史,齐飞还真是满心的欢喜,这些比自己小不了多少的孩子们,对历史也真是喜爱,不管史实如何,至少他们都用心去想过。
    快到公寓时,突然听到有几个学生在说佛陀的故事,基本就是太子出生,走了七步,一手指天,一手指地,说了句:“天上地下,唯我独尊。”
    不用看都知道这里面一定有至少一个信仰佛教的,可能正在给有兴趣的朋友讲关于佛陀的生平事迹。
    开门进来查看今天到访信息,发现崔景颢来过。一边想对方怎么没有电联自己。一边看查看了视频留言。
    “老大,这是去约会了,还是约会了?本想来给你个惊喜,结果发现吃了闭门羹,不想电联你了,怕伤心!”
    摇摇头笑笑,心想这小姑娘,没事瞎跑什么。转身便去找书看了。
    齐少爷啊齐少爷,你难道不准备去电问问?
    说对了,他还真是不准备去电的,比起崔景颢,他的书更有诱惑。
    读书,做笔记,打坐,佛号,一切如常。十点,又准时就寝了。
    朦胧中,他发现自己在空中飘着,左右前后看看,只有自己一个人,师傅呢?自己是在做梦?还是又去体验了?
    还来不及再细想,突然身体急速下降,像一股力量吸引着,一直将自己吸入一个人的体内。
    这里正在举行着一场盛会,歌舞翩翩,酒斟交辉,看台正面时时有人传来洪亮的笑声。
    再看那人,衣衫华丽,金色包裹,只有一支手臂裸露于外,可以看的出是一个强壮有力之人,虽然笑声音不断,但脸上却是杀气十足,一耳带着一个硕大的耳环。看起来有点像古印度人。
    再看周围的人,一个个都是如此,除了衣着不同,面部大同小异。心想,难道自己也是如此?
    借着这些盛水果食品之器皿,齐飞证实了自己的猜测,果然自己也是一样。可是,自己这是到了哪里?师傅又在哪里呢?是梦?还是穿越了啊?
    正在这时,一名随从走到自己面前,行礼后说:“匿若大人,大王有请?”
    匿若?这是谁啊,自己真的是一无所知啊,何况这大王又是什么大王?如果穿越去了中国任何朝代,对自己来说都没问题,外国历史自己也是小有研究,可是这匿若的名字,还真是头一回听,看来是不知名了。
    现在怎么办,人家主子都有请了,自己怎么能不去,先去吧,也许到那里几句话自己会知道他是哪个大王吧。
    硬着头皮过去,还在细想应该如何行礼,礼数错了,这问题就大了。就照刚刚那随从的礼吧,应该错不了多少。
    结果却是刚到地,大王就急急走下銮坐,不待他行礼,一手抓住他就笑着说:“匿若,本王真要好好赏你,今天晚上你给本王所献真是让本王大开眼界,美,真是太美了。”
    齐飞听着这几句话,cpu转的那可不是一般的快,大概分析出这场盛会就是这叫匿若的大人给大王操办的,大王龙颜大悦,要赏这位大人了。
    “大王开心,便是对臣的赏赐,怎可再多要赏赐!”齐飞小心应对着。
    “不对,本王说了要赏就是要赏,看看前几日,他们给本王找的都是什么,还不一样大赏特赏了,本王今天笑的是最开心的,怎么能不赏你呢,我不但要赏你,那几个糊弄本王的,本王一定要杀了他们。”
    齐飞倒吸一口气,这个杀人的大王,自己怎么也对不上号啊,不要赏赐会不会也被杀了,自己还没弄清到哪了,哪能这么轻意就死了。
    “大王言重了,我也只是尽臣子本份,比他们运气好一点,找到了合大王意的,若大王真要赏,就开恩免杀他们吧!”
    大王一听,怒了,手一甩,剑指齐飞说:“从来还没有人改变过我歌利的旨意,匿若,你是想让我改变心意吗?”
    歌利?歌利!历史上好像对此人没有介绍啊,他是谁啊,竟如此狂暴?
    等等,等等,歌利王?不会是那个歌利王吧?齐飞只在佛经中读到过此人,那个将佛陀前生忍辱仙人千刀万剐的歌利王,真的是他吗?
    这一发现,着实吓到了齐飞,赶忙跪倒在地,连连向大王陪罪,眼里还不忘扫扫,有什么可以让大王赏的。刚好看到了桌边的匕首。
    “大王若要赏,请将那把匕首赏于臣下!”
    大王被他这么一赔罪,乐的早已大笑起来!
    “匿若,你当真要那匕首?”
    此时的齐飞早已无法淡定了,难道要此物有错?可他对这歌利王朝真是一无所知啊!
    他只好确着头皮再次确认要那匕首!
    “哈哈,本王这匕首本是要赠予王后的!这东西男人用虽然太弱小,但你既然喜欢,本王赐予你便是!”
    这位歌利王,真是太喜怒无常了!
    总算是应付完这厢了,歌舞也结束了!早有匿若大人的随从在外等候!
    稀里糊涂跟着回到府上,还好府不大,三两句话已套出书房的位子,支走随从,便进了书房!
    一进去,便看到白衣老者正在那里睡的香!
    快步走去,边摇边说:“师傅,师傅,快带我走,我怎么会来到这个凶残的歌利王身边啊!”
    “让我再睡会,等你了大半夜,很困的!”
    “您再别睡了,快帮我想想办法,怎么才能离开啊!”
    被齐飞这么一闹,老者也无心再睡,伸开手臂拉了长长一个懒腰,这才慢条丝理答过话!
    “你不是曾说认为自己肯定累世积德行善才有今天之福报吗,为师带你来此,就是让你看看这福报之起因,你却不干了?”
    “歌利王是出了名的暴君,在他麾下,能积出什么福报!”
    “看看,执著了吧!匿若就是你多少世之前灵魂借以栖生的臭皮囊,生性正直,与你有几分相似,你完全可以驾驭他!”
    “就算我能驾驭他,但我对这周围其他一切都一无所知,见人是谁,我也不知,怎么打交道啊?”
    “匿若是出了名的清高,自恃才华出众,对谁都不会主动示好,只有别人问你,你无需主动问好!”
    齐飞又想再问什么,老者不耐烦的打断:“总之你自然出镜就是了,别总惦记齐飞,此时此地此人是匿若!”说完人就不见了!
    匿若这才发现自己是伏案而眠了!刚才见到的老者原来是梦中梦,看来这个角色,真要靠自己来完成了!
    不知真实的匿若到底是个什么样,来自二十二世界的齐飞只能放开一搏了!
    接下来匿若待人处事自如了很多,果如老者所言,朝中人士对匿若都是趋之若鹜,每天总会被这个那个的问侯着,请教着!
    而这位匿若大人也真是很快便学会应酬这些人了,不理不采对谁都管用!
    那时那地的人们,民风淳朴,尽管大王凶残狂暴,人们依然按部就班生活着!
    那时清修之人也不少,如果你足够幸运,出行山中遇仙人的可能还是很大的!
    与匿若同朝的一位大人就是一位清修之人,多次想弃官入山,都因畏惧歌利王的残暴而罢却!
    同朝时间久了,两人有时也会闲聊几句。
    这日匿若在府上无事可做,突然想,每次都是朝堂之上与众大臣有见面之缘,而这里确也是安乐富饶,风调雨顺,一片祥和,歌利王能上朝的次数自然也是屈指可数。想见众大人们有时还真不是什么易事。
    这位名叫笸韧的清修大人更是难见,自己也不知道在此要做什么,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要自己去做,这一天一天过着,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
    正在想时,有人来传过话来,说笸韧大人约他到府一叙。
    匿若一听,真是有一种无尚荣耀之感,马上出门赴约了。
    笸韧大人的府邸比起匿若可真是差了一些,这不难理解,这位大人是清修之人,对身外之物看的很淡,而匿若却是红尘之人,又是大王身边的红人,自然要比别人高出些许。
    “匿若大人,有请有请!”笸韧看到匿若一来,便相迎入内,匿若也是回礼致谢。
    待入座,匿若便问:“大人乃是清修之人,此时无朝事,大人怎么没有入山去啊!”
    “匿若大人有所不知,我昨日刚从山中来。今日有空约大人一起坐坐。”
    “不知修行山中有什么趣事。大人不防说说,我也听听。”
    “大人若有此性,我到是很愿意给您讲讲,不过今日请大人来,还是有一事相求啊。”
    匿若一听,原来是求自己办事的,也是,这匿若是个很冷酷的人,又是歌利身边的红人,一般情况没有谁会与他相交过近,见面都像讨好,怎么会想起请自己闲话呢?
    “笸韧大人是修行之人,还有什么事有求于我?”这个语气还真是符合匿若的。不管内心如何,表面却是如此。
    一听这位匿若口气变的冷淡,笸韧忙倒水陪笑:“大人高看我了,我若真能抛开红尘琐事清修去也真是好了,只是大王不许,本官也要为妻小考虑。”
    “说来听听吧,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还别说,这匿若虽然冷酷,但却也是朝中出名的好心肠,有事求之必能应下,可事后还是近人远之的样,所以也没有几个朝中故友。
    “大人,大王近来看上了我的大女儿,想纳其入宫,可是大王生性人人皆知,我也不是攀附之人,想请大人在大王面前代为开脱!”
    “这事我也听说了,王后命薄,才几日就已离去,大王想纳你的女儿为新王后,这事怕是不好开脱。”
    “大王对大人的话还是在意的,也只有大人您能在大王面前争之一二,臣女确实不合适于大王,先王后为邻国之公主,大王都不能礼带之,何况一普通人家的女儿。”
    是啊,先王后就是因为歌利王没有守时来为自己过生日,发了一下公主脾气,结果就身首两处了。对一位他国公主都能这样,其他人又会是什么下场,只要是正常人,估计没人敢送女儿入宫。
    “笸韧大人,这件事我也只能试试,没有绝对把握,你也做好最坏打算吧!”
    “多谢匿若大人,最坏打算我已想过,但大人肯帮忙相助,对女儿也就算尽心了。真若命运如此,我也能想的开。”
    “大人果然是修行之人,大事当前,还是处事不惊啊!”
    “哪里哪里,还是有不舍,比起山上清修之士,我差远了。大人应该也听说过忍辱仙人吧!”
    头一次,这么近听到这个名字,心跳加速,但还是要淡定淡定,喝口水才慢慢说:“名声很大,怎有不知之理,只是我不好清修,没多了解!”
    “此仙人已然修得正果,苦行对他就是享受,山中果子便是上好佳肴,听说诸天鬼神都会护卫他。”
    “真有这么神通?”
    “是的,大王继位前曾与先王同去山中狩猎,与之有过一面之缘。先王对忍辱仙人很是尊重,在世时偶有拜访。”
    “现大王对此清修不在眼里,属于不闻不问的态度,估计对此一缘也早已忘记了吧!”
    “那倒不会,大王自小暴力,身边随从待女无一人没受过。那时一面之缘,仙人曾说过大王继位若不改性,终会将国家带上衰退,所以大王对此是很不开心的。”
    “以大王之性,定然如此!”
    “倒是国家一直很安定祥和,大王才没有计较此事吧!”
    两人又聊了一会无关大小之事,匿若便回府了,临走前笸韧还再三请其代为开脱,匿若点头应着。心想明日见到歌利,自己该如何言语,才能让此女子逃过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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