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邪云对莫天云言行在心中进行了思考。莫天云最近一反常态对他,这后面隐匿什么?是见他重伤兄弟之情死灰复燃?还是施障眼法别有所途?他不得不提防些。但是他又该如何提防?他想起自己决战前给陆南三人交代的后事,如今他没有死,那个计划还有必要实施吗?那个计划成功的关键是柳下霏,但是柳下霏却反复无常,如今在武林中的声望也是一落千丈“,这让傲邪云想起莫天云附在他耳边说的那句话:柳下霏只是一条狗,我们终归是兄弟。
    莫天云这话里一定隐藏着玄机。
    如果贸然行动事情展南辕北辙反而会激怒莫天云,后果更不可收拾。这让傲邪云左右为难踌躇不决。
    他在一天夜秘密把陆南、洛铁、钱洋三人招到床前。集思广益让他们针对当前的形势表一下看法。
    洛铁说:“自帮主受伤后,莫帮主殚精竭虑恪尽职守,赢得帮中兄弟一片赞扬。如果此时说莫帮主要对帮主不利,恐怕……”洛铁后面的话戛然而止,但是都心知肚明,如果有人在这个时候说莫天云会对傲邪云下毒手是难以让人信服的。莫天云在傲邪云伤后所作所为无可挑别。
    傲邪云把目光投向陆南,陆南老成持重,他想听听陆南的看法。
    陆南说:“我试探过柳帮主,虽然柳帮主言语中对莫帮主很是不满,并暗示如果我们要对莫帮主有所行动,他一定鼎力相助,但是我担心……”陆南似有些顾虑。
    傲邪云示意他把话说完。
    陆南说:“柳下霏是背信的小人,我担心他是借我们的手解决莫帮主,然后再对付我们,到时候再无人能敌陈西浩……所以柳下霏毕竟是外人,莫帮主再怎么说。也终归是自己人。很多事情也都是为帮中着想。”
    洛铁与钱洋也同意陆南的说法。现在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而陆南此话让傲邪云恍然明白了莫天云那句“柳下霏只是一条狗,我们终归是兄弟”话里的藏含着的意思了……
    陆南继续说:“依我之见,现在不如努力稳住莫帮主,等待帮主你伤势恢复。反正如今帮中事务都由莫帮主说了算,索性由他。此时我们也争不过他。能维持现状最好。还有,莫帮主与帮主毕竟是出生入死过的兄弟,我想他也会念及兄弟情谊的。”
    陆南地潜台词是让傲邪云暂时委曲求全。
    傲邪云沉默片刻,然后叹息一声。事到如今也只能随遇而安见机行事了。他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妥善之策。
    他对三人说:“这段时间你们要严密关注帮中地动向与莫帮主的意图。如果有任何风吹草动,马上禀报我。还有。拿我手令通知黄甫舵主安舵主,让他们率领他们两舵人马进驻总舵。现在杭州城有我们六个分舵的人马,但是除你们三个分舵,那三个分舵是莫帮主的人,黄甫舵主与安舵主来了。可以牵制他们。”
    “这样会不会引起莫帮主不满?”钱洋有些担忧。
    傲邪云说:“如果莫帮主过问,就说“情义盟”如今招兵买马扩充实力。可能会随时大举入侵,我深感不安,所以填两舵人马进驻以保总舵安全。”
    “属下会把此事办好。”陆南说。
    最后傲邪云对洛铁说:“后日你护送夫人和少爷起程去“水月洞天”让她与父母住些日子。虽然他父母身在“情义盟”。但是亲情难舍,她都快一年未见父母了,思念之情谁都可以理解的,毕竟这是人之常情。”他停顿一下流露出一种无奈感伤说:“现在帮中形势看似平稳,但是却暗潮涌动……如果不出事,等我好了再把她们娘俩接回来。要是有个意外,有她父母照顾她们娘俩。我也放心了。
    三人面面相觑一下,都不免有些感伤。
    洛铁说:“属下一定把夫人和少爷安全送到她父母身边。”
    傲邪云点点头,然后他挥了一下手。“你们下去吧。”
    他们走后傲邪云自语说:“天云啊,你这次到底是想夺权还是想要我的命啊”
    此刻身在病榻上的傲邪云就如处在风雨飘摇中的小船,随时都会被风浪吞噬,也许那就是他的宿命。
    第二日傲邪云把自己地决定告诉了媚儿。能与父母重逢是媚儿梦寐以求的。但是如今傲邪云伤势如此重她怎么能放心去而去。
    “邪云,虽然媚儿思念父母心切,但是你现在这样子我放心不下。还是等你伤好了我再回去探望他们吧。”媚儿把傲邪云的一只手拿起放在自己脸上轻轻摩挲着。“我要守着你。”
    傲邪云心中涌起无限温暖,尽管他也不舍爱妻娇儿在这个时候离开,但是为了防患于未燃为她们母子安全,他现在只能这样做。
    傲邪云笑了,他装做一副轻松模样说:“这几天我感觉好了很多,你不必担心。我也一直未跟你说,其实在“九华山”我与岳丈大人见过面。”
    “你见到我爹了?”媚儿喜道:“他老人家怎么会去“九华山”?”
    媚儿还不知道自己父母所遭受过的凶险,更不知道他们如今都栖身“水月洞天”。
    傲邪云也不想把事情真相告诉她,怕影响她的心情。
    “于飞杨是你爹地好友,我与于飞杨决战,你爹当然要亲临现场了。”
    “我爹好吗?”
    “他老人家很好,就是说你娘因思念你病倒了,你爹让我回来后一定要陪你回去探望他们,你娘见了你病也就不治而愈所以你应该回去探望一下二老。”
    媚儿听傲邪云这样一说对父母的愧疚之情愈烈,想到以失去弟弟地二老天天望眼欲穿倚门而盼,她潸然泪下,此时恨不能腋下生翅飞到他们身边,带着忤悔跪在他们面前诉说对他们的无尽思念。
    “既然这样,”媚儿抹着泪对傲邪云说:“如果媚儿再不回去探望。禽兽不如,邪云,我一定会快去快回的。”
    傲邪云说:“也不必太急,陪二老住一段时间吧。正好等我好了,到时候我亲自去接你和孩子。”
    媚儿与孩走的时候是三更时分,媚儿不明白为什么傲邪云安排她晚上走,傲邪云说如今杭州城里敌方眼线很多,为了安全起见晚上走好。临行前,傲邪云强抑制着离别的感伤,把儿子地小脸亲了一遍又一遍,然后握着爱妻的手。深情凝望……心中酸楚的难以用语言表述。只有他心中清楚,也许这一别,就是生离死别。
    当媚儿抱着孩子走出屋后,傲邪云再也忍不住,这个铁打地汉子泪水就那样肆意涌出……
    洛铁带着六个堂主与十名精干手下护送媚儿母子在夜色幕遮下悄然离开杭州。他们出了杭州转上一条小路。车内的媚儿百感交织。再过几天就能回到故乡,回到亲人们身边了。她给每人都带了一份厚礼。给于小燕带了几匹名贵锦缎。还有些饰,而她想不到,如今的于小燕和昔日早已判若云泥了。丫环抱着孩子睡着了,媚儿却睡意全无,脑海中不断浮现着与亲人相聚后的激动场面。
    行出几里前面地洛铁勒住马。一个黑衣蒙面人挡在路上。洛铁心中一凛。
    黑衣人也不说话,他把手一挥,路两边影影绰绰跃出苦干蒙面人,他们向洛铁他们扑去。洛铁带人奋力而战。车内的媚儿和丫坏惊恐之极,孩子也被从熟睡中惊醒“哇哇”大哭起来。经过一场拼斗,虽然洛铁与手下舍命相拼,但是最终敌不过那批黑衣人全部战杀。
    当为的那个蒙面人把剑刺进洛铁胸腔的时候。他把蒙面摘下。是午值。
    午值对洛铁说:“做了鬼别来找我,是钱洋出卖的你们。”
    “钱洋……你这个畜生……”骂完这句话午炮把剑从他胸膛抽出,洛铁倒地死去。
    把媚儿他们一行送出城钱洋与陆南回到傲邪云的园子。陆南现他布置在园中地十几名亲信不见了。顿时一种不祥的感觉像最寒冷的风侵入陆南的心脏。他全身都不由寒栗了一下。
    “老钱,出事了,你马上去调集人马,我去看帮……”
    他的话还没说完蓦地一把刀从他后背插入,刀尖透过前胸。陆南低头看了下胸前地刀锋,然后艰难在转过身。“你……你……”他愤怒地看着钱洋,口中鲜血涌塞,已再难说出话来。
    “别怪我老陆“,钱洋后颜无无耻地说:“良禽择木而栖,傲帮主大势已去,我可不想陪你们一起死。”
    “畜……畜……”陆南努力着还想说什么,钱洋把刀抽出,陆南的身体倒了下去,他地眼睛还是怒目而视,不会闭上。
    陆南倒地后园中进来两个人。一个是莫天云,另一个一身黑衣脸上蒙着面钱洋也不知是谁。
    莫天云看了一眼地上死不瞑目的陆南,然后淡淡地对那个黑衣人说:“你可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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