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个骗子。

    恭苏站着看着他,也不走。估计那人去了红袖苑。

    玉清风起身时,都不知是什么时候,下床去找衣服穿却发觉桌上并没有槿浓准备的衣服。精神百倍的出门去,开门那一瞬间明媚的阳光便落了进来,倒是喜欢。含笑出去,正巧遇到槿浓回来叫他去用午饭。

    公子,你怎么从王爷的屋里出来?

    玉清风看向她,想了片刻才想起昨晚的事,却也是淡淡一笑,道估计昨晚走错了。喜欢这槿浓到不想让她误会什么。

    槿浓那里会信,走错房间,即是走错了王爷为什么没让你出来,偏偏让你睡到现在才起。顾及他是自己主子,也只是一笑,道那快些洗涑,该用午饭了。

    好。他昨晚去了哪里?没想到一夜睡到现在。呵呵!真是奇怪!莫非我也喜欢新鲜。

    宁忻下午把玉清风请到了一小院,趁着天气好,给他说些宫廷礼仪以及宴席上的规矩。玉清风自是用心再学,这可不是玩笑,再则是这人是宁忻,他也不好不学。在这里他也属自己的长辈,待自己也周全,心里也记住了。

    从早到晚,院子里都安安静静的,倒是那些仆人们说着昨夜柴房失火的事情,没有关于什么死人的话。也别提慕容策,整日下去也没瞧见。也算规矩了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

    ☆、初生的喜欢

    我们都在伪装,猖狂只因不安。

    我们都在伪装,冷霜只因过往。

    那年有谁梦里看花花飞尽?辗转难醒。

    那年有谁临床相伴想他平安?渐渐喜欢。

    若是那年,就在梦里死掉,再也不醒,是否便不会有后来的表白?让人受伤一人暗自痴傻。

    若是那年,不看他泪横洒,孤独无助,是否便不会一心温情顺他?想与他称王天下却无话。

    二日寅时末,天未亮。槿浓把灯和一个婢女端着洗簌的水和换洗的衣服去找人起床,进去后,撑灯后那人在床上没有半点醒转。

    两人推推对方示意去叫人,终是槿浓前去,撩起紫色蚊帐,看了一眼这人。却是惊讶了片刻,比白日醒时温和多了。不由想他白日也这般安静,或许会喜欢他一点。

    玉公子,玉公子,醒醒。或许是出于那片刻的惊艳和喜欢,语气比往日温和了许多。

    玉清风正在做梦,自己一个人在雪山的桃花林。百里桃花,宛若落英一般飞飞悠悠,细风吹过动了枝头的安静,一场雨和那时一样下的很仙意,落了白衣青丝间。

    看的有些痴迷,闻着深处的琴声,不知是何人?这琴声弹奏的如幻如真。想看看是何人闯入了这里,却一路都觉这琴声悠远总是不停的换着位置,难以捉摸。

    找久了,有些着急。渐渐的不知如何出去?走来走去都是在原地。

    是谁在叫自己?是何人进了这里?

    满林花瓣,少年却是一脸忧伤。

    槿浓看着看着觉得不对劲,这人不仅没醒,这眉头紧紧皱起,脸色不好,眼角含着若现若隐的泪水。灯火下看着像那珍珠似的,又被谁遗落在霜里。

    槿浓,还没叫醒吗?那婢女见还没起身,有些着急。事情已经全部备好,都在等他一人。这若是耽搁了行程,岂不是误事。

    你看着,我去找王爷槿浓也是第一次见这情况,也不知该如何,只好出去找人来。万一出事也怪不到自己头上。

    那婢女还没反应过来,槿浓就跑出去了。

    慕容策还在屋里等玉清风,丫鬟们正出去,只见槿浓匆匆的跑了进来。

    王爷,出事了。槿浓来不及行礼就如实相告。

    慕容策起身看向槿浓,不用猜也知道是那多事的玉清风。负手离去。

    慕容策进去时,那婢女傻呆呆的站在那什么也没做,见王爷来,正要行礼却见他人匆匆的去了床那边。槿浓跟着跑进来,凑过去。

    何时开始的?慕容策看了一眼这人的模样,还瞧不出什么。

    奴婢方才叫玉公子的时候就这样了。槿浓回到

    慕容策轻声坐下,从被褥里取出他的手,还没把脉却见五指指甲皆为浅黑色,眉头一皱。

    去取些砒霜来。

    槿浓一惊,痴痴呆呆的跑出去了。慕容策瞧见那婢女,道去拿点蜂蜜水来。

    哦!婢女被慕容策吓得不轻,说话都颤抖。从未来这里伺候过谁,也未和府里王爷王妃如今接近过,若非和槿浓那婢女不舒服也不会来替代。匆匆忙忙的跑出去找蜂蜜水。

    慕容策将人抚平躺着。为何没有发觉?若是等到辰时岂不是会要了他的命?

    梦里的玉清风重复着那梦,越是想知道越是走不出去。繁花初静刹那间全部化为灰烬从枝头飞落,入眼时竟是冰冷的难受。

    你个畜生!不知何处传来一个女人的凶狠之声,让独处的玉清风全身一颤,睁不开眼去看什么。四周渐渐起了风声,有一个人的责骂声。

    你不该被生出来,你就该直接死了。

    不,我不该死。玉清风愤怒的大叫,忍着疼痛睁开双眼。冷清的脸全是挣扎的痛苦,他凭什么要死,凭什么都可以活在世上就他不可以。

    坐在床沿的慕容策听闻玉清风口里呢喃的东西,脸色不好。这绝昙苓就是借着中毒之人的感情来蒙蔽人,越是愤怒越是容易陷进去出不来。没想到,这人竟然做的如此无声无色,就连玄音都没看出来。

    你该死,你该死。你娘就是一个小贱人,她也不该活着。和你一样,都该死。

    玉清风愤然挥手想挥开那在眼前却又看不到的人,不想继续听这女人说话。娘亲不该死,她本就不喜这纷杂的红尘,只是看不破红尘才落得那结局。她不该死。该死的是那个女人,是她夺走了娘亲所有的东西。

    风儿。那一刹那,多次出现在梦里的声音再次响起,他知道那是他娘亲。只有娘亲才会这样叫自己,抬眸看去什么也看不到,声音就在四周。转身慌忙的寻找看到的却是满天的灰烬。

    娘亲,你在哪?

    风儿,你不要随意走动。让娘亲看看你。

    玉清风却直直的看着前方跪下去,似乎娘亲就在面前,他能感觉到娘亲含香的鼻息,娘亲温和含情相思的脸颊。

    娘亲,风儿想您。

    风儿,娘亲也想你,时时刻刻想着你。

    悲伤的眸子此刻忽起十分狠决,喊着。

    娘亲,风儿不想一个人留在这里。你带我走好不好?我不要在冰冷的世间活着。没有你、没有父亲,没有家。

    只想要一个家,不必朱楼高阁,满桌喜筵。有他们就好。不想那么冰冷的活着。支离破碎的家要来何用?

    这繁华世界才是你该留的地方,阳关才是最冰冷的地方,没有丝毫温度。你不该早早来这里。

    我不要,不。那里的人都想害我。我不要一个人。他们瞧不起我,说我是没有娘亲。

    你不是一个人。有人为你生死,有人保护你,你何须这般怀疑自己无人挂念?他人看不起何须在乎,孤芳自赏又如何?

    娘亲,我什么都不要。我不要,我像一只被折断羽翼关在笼子里的鸟一般活着,没有半分自由。我害怕,那种胆战心惊的日子我不要。

    死过,可是活了。可,活了有何什么?失去了那么多。还不如死去。

    别怕,娘亲就在身边。

    娘亲,不如,风儿陪你好不好。

    说着,像是挣开娘亲怀抱起身,目光决绝的看着远处的一颗七尺宽的桃花树,像是飞蛾一般垂眸飞去。或许,死才是最好的解脱,再无纷无扰,潇潇洒洒的活着。呵呵!

    风儿,你就没什么顾念吗?你真可做的如此绝情,抛弃一切离开。

    闻声的玉清风在那一瞬间止步,咫尺的距离若是在靠近一步便是虽那虚幻的人去了,中了那人的伎俩。

    顾念?红尘与我,从一开始就无瓜葛,顾念什么?

    你还有你师父?你连他也要无情抛弃吗?他若是知你先他一步,他会心疼。就像娘亲现在心疼你一样。风儿,回去!

    娘亲。

    娘亲会一直在你身边,静静看着你。

    娘亲。

    床上,慕容策将人紧紧抱在怀里,那一刻听到他决绝的话时竟忍不住的将他护在了怀里,有些诡异的可怜。不止因为他也失去了娘亲。

    你猖狂惯了,可知,你是如此脆弱?半声呢喃半声叹息无奈。

    待觉怀里人平静下去,才有些未觉的舍不得轻手放下去,弯身之时青丝垂下遮住了那一脸睡颜有些雨后的阑珊的悲戚。手在肩头舍不得拿开,静静看着这人一脸无双的冷清。

    玉清风睁开迷蒙的双眼,渐渐才看清一切。

    你做什么?满眼惊慌,那有和那泪水匹配的痛苦。

    快些起来,否则赶不上。看来,他忘了刚才的事情。不过,也好,痛苦的事不必记着。说着便要起身去。

    玉清风发觉眼睛有些酸疼,也没在意,全当是被他吓得。一大早看到有人弯身在你上方,不会惊讶才怪。

    伸手抓住还在自己肩头的手,笑道你不会走错了房间吧!

    说你笨你还真是笨的一塌糊涂,无药可救。不知为何,那一瞬间某处微微一颤,这人傻气一笑竟恍如一笔勾勒而出。无情的嘴角浮出一抹笑,有心与他玩笑。

    笨不是病,自是不需药来治。见人温情如春,心底渐渐失去了底色,有心与他玩笑几句。

    慕容策动动手,示意他放开。可那人却握得紧,加之自己本没有用力,更是抽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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