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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夜,令狐叔远果然来到了呼延翼的大营里,他随着兵士们转悠,哪知道,转悠了一夜也没用遇见白无常,第二天夜里,他又来到了呼延翼的大营,只是在营帐内和呼延翼闲聊,到了三更时分,听见外面的兵士报更之后,大帐内的幕宾和呼延翼、令狐叔远等人都有了困意,说话有一搭没一搭的,令狐叔远也觉得好没用意趣,突然之间他看见呼延翼和幕宾们个个瞪着眼睛看着自己,似乎怀有极大的恐惧,他心想:老夫行走江湖多年,哪个不惧怕于我,只是他们个个面目诡异,真是好笑呢!哪知道,呼延翼用手指着他战战兢兢说道:"白,白无常!"令狐叔远突然大悟,白无常在自己身后,他急忙回身看时,哪里还有什么影子,等他再回过头来,却看见一个白无常面色雪白,眼珠乌黑,手拿铁链站在呼延翼身后,舌头吐出嘴外一尺来长,正在一吐一吸,样子十分可怕,他只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汗毛根根炸起,头皮发麻,竟然忘了言语,也忘了用自己的拐杖作法,一愣之间,只见白光一闪,接着红光一闪,只见呼延翼已经没用了头颅,腔子里的热血瞬间从脖子里面喷涌而出,把大帐顶篷喷成了一朵血莲花,竟然没用撒到地上一滴。
    令狐叔远惊地紧紧抱着自己的头颅"啊呀!"一声惊叫了起来,那些幕宾见令狐叔远这样,再看呼延翼虽然失去了头颅,依旧直挺挺地坐在那里不动,个个张着大嘴,瞪着眼睛,呆住了。令狐叔远突然意识到自己的狼狈相已经被这些幕宾们看到了,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举起拐杖做了一个法术,可怜这几个幕宾,还没用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就被令狐叔远用血咒咒死了。
    令狐叔远咒死了几个幕宾,他抖擞精神,整理衣装,看看不再有狼狈相了,才柱着拐杖大踏步走出大帐,高声吆喝兵士们前来,他羞愧地头也不会地回归自己大营去了。
    再说那些兵士们来到大帐,发现了大帐内的奇异景象,只见呼延翼没用了头颅,依旧被铠甲固着坐姿,几个幕宾个个瞪着眼睛看着他,露出惊异的神色,都已经没气了,再找呼延翼的头颅,哪里还有踪迹,几个心细的兵士倒是发现血迹出了大帐,只见大帐的帐帘也被人用刀削去了半边,出了大帐便没用了血迹,想是用帐帘把头颅包走了。
    众兵士四处寻找呼延翼的头颅不见,又看见众幕宾活生生吓死在那里,令狐叔远也不吭声走了,顿时乱做一堆,再也不敢进账休息,如此做了一夜,第二日早上,有几个眼尖的发现在辕门的大纛旗上悬着一颗人头,
    众兵士来认时,发现正是大司空呼延翼的首级,有人急忙告诉刘聪将他的头身盛殓埋葬不提,等到刘聪刚回到自己的大帐,还没用坐稳就有士兵来禀报,呼延翼的步卒军队已经溃散而逃。
    此时,魏御风已经回到了北宫纯的大营,众人听了他的述说,不由得哈哈大笑,过了一日,兵士来禀报,呼延翼的残部由大阳津溃归黄河北岸。接着又有兵士禀报说刘聪移兵到洛水以南,和令狐叔远前往嵩山祈祷,留平晋将军安阳王刘厉,冠军将军呼延朗督摄部众。北宫纯听了大笑道:"魏兄弟这招果然厉害,连刘聪和令狐叔远这老狐狸也吓地到嵩山去敬神了!"
    马兴哥说道:"我们何不趁此良机再去劫营,杀他个人仰马翻。"
    北宫纯抚掌大笑,说道:"我也正有此意,马上就到太傅营中请令。"
    当夜,由魏御风前去扰营,北宫纯大军埋伏在敌人大营周围,不一会儿,果然敌军营中大乱,只见魏御风早把呼延朗的人头割了出来,北宫纯派人将他的头颅高高挑起,一声呼喊,直冲进刘聪的大营,敌军哪里还有斗志,早已溃不成军,伪安阳王刘厉带入逃跑,早被魏御风刺中了他战马的屁股,连人带马跃入了洛水,有人潜入水中割了他的首级来交令,王弥和刘曜的大营也不敢轻举妄动。
    刘聪大大的失利,不敢回兵,只得回复刘渊道:"拜得嵩山神,言曰:岁在辛未,乃得洛阳,今晋气尤盛,大军不归,必败。"刘渊不得已,才招刘聪还军。
    这一边,晋军大庆,马兴哥和魏御风也得到喜讯,马延宗带着家人在城南的贫民营居住,当下便要去看望父母,谁知,太傅司马越派人前来相请,他们只得和北宫纯前往应付。自从得知伪汉刘聪退兵,太傅司马越把行营搬到了太学,大排筵宴,以庆祝胜利,北宫纯和魏御风、马兴哥成了立首功的三个功臣,今晚的宴会便主要邀请了他们三位来庆功。魏御风和马兴哥对此十分不满,此次伪汉的溃败并没用伤及主力,他们还在黄河以北无时无刻虎视眈眈地看着河洛这块肥肉,随时都想把他吞并,而太傅司马越只顾着独揽大权,把持朝纲。这几天之间魏御风和马兴哥耳朵里听了许多他排挤重臣,滥杀股肱的勾当,如今听说他请去庆功,本待不去,可是推却不过北宫纯的面子,北宫纯深受凉州刺史张轨的嘱托:多立战功,少结朋党,不可敌对权贵,不可欺君妄上。
    当晚,太傅司马越拥着他的爱妃裴氏高坐首位,其子司马毗,部将李恽,何伦在下首作陪,见到北宫纯等人的到来他大为高兴,如今他怎好得罪太傅,授人以口实,如果太傅从中掣肘,以后如何还能安心御敌。
    当晚,太傅司马越拥着他的爱妃裴氏高坐首位,其子司马毗,部将李恽,何伦等人在下首作陪,见到北宫纯等人的到来他大为高兴,让他三人在上首坐下,他先让北宫纯讲述了他们如何劫营的经过,又让魏御风讲述了他是如何骚扰敌营的事,北宫纯只是礼节性地侃侃而谈,魏御风因为对这个拥女人而坐的太傅丝毫不感兴趣,故而说得干巴巴的索然无味,可是那裴妃却听得津津有味,还不住地对魏御风抛着媚眼,娇滴滴地不时说道:"魏小哥儿说得好有意思!"魏御风和马兴哥二人听得直起鸡皮疙瘩,气地面目通红,感觉自己受了戏弄,真想拂案离去,可是他们看北宫纯却安然处之,像是丝毫没用感觉一样,只得稳住心神。
    那裴妃见魏马二人面红耳赤,以为他们被自己的美色打动,竟然娇滴滴地请求太傅司马越,说要亲自上前与三人敬酒。太傅司马越哈哈大笑,说道:"美人儿,正所谓佳人爱英雄,今日你亲自为英雄把盏,才证明了孤家爱贤、敬贤的一片心意啊!"
    那裴妃果然扭动一段风骚的身躯摇曳地走到北宫纯三人面前,从远处看了此女有二十来岁,哪知道等她走到面前才发现,满面涂满了脂粉,面皮和脖子的颜色犹如灿烂的鲜花与绿色带刺的花托一般对比,鲜花花瓣上的细小筋脉有多么好看,他满脸纵横的皱纹就有多么难看,整个一个四十多岁的不会打扮的半老徐娘,魏御风和马兴哥强忍着把酒喝了,憋得面上青筋爆出,几乎要吐了出来,从表面上看,却显得好像是不胜酒力的样子,再看北宫纯,还是漫不经心的神色,缓缓把酒饮了。
    接着,裴妃回到了司马越的怀抱,嗲声嗲气地说道:"听说二位都是有法术的人,可否能变个杂耍让我们开开眼?"
    马兴哥几乎气地要拂袖而去,魏御风也差点拍案而起,二人心道:这疯女人把我们当成玩杂耍的了,好个太傅司马越,独揽大权,任由一个疯女人摆弄,大晋焉得长久。北宫纯急忙扯住二人袖子,给他们直丢眼色,二人十分无奈,只得坐了。
    太傅司马越丝毫看不出二人已经生气,鼓掌大乐道:"不是裴妃提醒我倒忘了,二位都是身怀绝技,法力高深的法师,不知道二位练得是什么法术,何不演示一番,让我和美人开开眼界如何?"
    马兴哥突然心生一计:我何不这么戏耍他一番,也好警告他们以国事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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