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捉拿凶手是你的事,与我们无关,你一个客栈老板竟然敢全区封闭,你当这里是你们家后院吗?”
    另一个青年修行者义愤填膺的站了出来,刚质问了两句就被同伴拉了回去。
    “你找死啊!你知道他是谁吗?”
    青年修行者一愣,问道:“谁啊?他不就是一个客栈老板吗?”
    同伴大气!贴着青年修行者的耳朵说:“呵,客栈老板?你以为一个客栈老板能养得起那么多手下啊!他是钰宝斋赵钰的第六子赵炅,人称赵六!”
    “什么?”
    青年修行者失声大叫,同伴连忙捂住他的嘴巴。青年修行者平复了好一会儿,才拉下同伴的手小心翼翼的问:
    “他就是赵钰的第六子?那个掌管钰宝斋半壁江山的赵炅?他怎么会在一个小客栈当老板?难道这个客栈也是钰宝斋的产业?”
    “没错,这个客栈也是,你现在知道他为什么能封闭补给区了吧!以他在唐国的财力地位以及家族在修行界的排位,也就只有你这个愣头青敢跳出来!”
    同伴拍了拍青年修行者,青年修行者没有再说话,甚至于拉着同伴退到了人群后面,他可不想再去招惹那个人。
    然而今天注定是个愣头青层出不穷的日子。又一个陌生的修行者跳了出来,指着赵六质问:
    “行凶事件?赵老板您倒是详细说说啊,是什么样的行凶事件值当封闭全区。如果你说不出个所以然,就别怪大家硬闯了!”
    青年说完,众人顿时大声附和,所谓棒打出头鸟,难责众人错。
    所以喧闹的人一多了,了解赵六身份的人反倒不怕了,跟着大家起哄起来,众人反抗的情绪也就愈演愈烈。
    陈煌天就隐身站在墙边,再往前就是灰衣人所站的位置,从他这里可以清楚的看到每个灰衣人手中都释放着灵气,极淡的几乎肉眼看不到的灵气,薄薄一层串联起来正好将前路堵了个严丝合缝。
    身上的伤口还在不断流血,前路又被堵住,陈煌天陷入了困境。
    这时候被大家质问的赵六缓缓开口了:
    “大家稍安勿躁,我知道你们心里头都不好受,甚至怀疑这是唐国的阴谋,但是我赵六以钰宝斋的名誉担保,此事绝对不是什么阴谋,确实有人在补给区行凶!”
    说到这里,赵六向旁边人使了个眼色,一名灰衣人马上离开,片刻后差人推了一辆蒙着黑布的木板车过来。
    木板车足有一人多长,宽半米左右,木板车很沉,三名灰衣人合力推着却还是极为吃力,木板车的轱辘滚在石地上发出沉重的“哗啦哗啦”的声音。
    人们疑惑这个时候为什么要推一辆木板车过来,直到赵六命人将黑布掀开,大家才惊惧的意识到,木板车里竟然堆满了十数具尸体。
    全是女孩子,她们一个个睁大着眼睛,眼里都是死亡时留下的惊恐!她们的舌头都被割去了,鲜血满口腔都是,由于死的时间比较久了,血已经变成粘稠的深红色。
    她们身上布满了一条条深紫色的鞭痕,衣服全都残破不堪,甚至于有的女孩儿临死前还遭受过残暴的兽行!
    “大家看看吧,这些少女都是被那个可恶的凶徒杀死的,他早就预谋好了一切!他甚至男扮女装蒙骗了所有人!他残忍的割去了少女的舌头,鞭打她们,欺辱她们,最后还狠心的杀了她们!本来我们已经要捉住他了,可是没想到他奸诈狡猾竟然逃了出去!如果这么凶残的人逃到陌原去,那后果…”
    赵六停顿了一下,满意看着众人惊惧的表情,这才接着又说:
    “所以全区封闭也是万不得已的事情,希望各位能帮帮这些无辜惨死的少女!在下在这里保证,如果在场的各位有谁能抓到这个凶手,钰宝斋愿出十万金和一颗九仙禁生丹作为报答!”
    赵六说完,全场顿时哗然,九仙禁生丹!竟然是九仙禁生丹!
    那可是比九仙禁生花还要安全稳定的成品丹药,这里大多数修行者都是为了九仙禁生花而来,如果不用去陌原,只要抓住了那个凶手就有九仙禁生丹,岂不是更加简单容易吗?
    钰宝斋果然大手笔,一出口就是一枚九仙禁生丹!再加上十万金的报酬,怎么看都是超级划算啊!
    为了那颗九仙禁生丹,众人哪有不跃跃欲试的理?争先恐后的问凶手长什么样,可有画像等等。
    赵六勾唇一笑,视线看向不远处的二楼,与上面的白衣中年人对视一眼,心中各自心照不宣。
    随后赵六命人拿来陈煌天的画像,并指着画像对众人说:
    “此人便是那凶残的凶手,他现在身受重伤,应该正躲在哪个角落里苟延残喘。不过他懂一些邪门歪道,能够不通过灵气隐藏身形,但似乎不能一直隐藏,如果大家发现他请一定要将他捉拿回来,这样的人留在外面实在是太过危险!这些少女的仇恨还需各位多多帮忙啊!”
    陈煌天暗暗握紧拳头,这些人竟然栽赃陷害他!又悲悯的看了看那些少女的尸体,没想到她们还是死了,而且还死的那样凄惨。
    虽然她们的死与他没有直接关系,但是间接的却是因为他才死的!
    好…好啊!赵六、仇清还有那个白衣中年人,这件事我陈煌天记住了!如果我能活着出去,我一定替那些少女报仇的!
    现在想要去矿区看来应该很难了,不得已陈煌天只好转身离开。
    二楼,仇清师徒两人注意到血滴滴落的方向转变了,知道陈煌天定是被逼无奈才离开。
    白衣中年人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仇清则低下头不知道正在想什么。
    夜,凉静如洗,外面没有一丝风,却不知道为什么,空气里荡着阴冷阴冷的气息。
    陈煌天倚在残破的墙边,有气无力的喘息着,此时他已经无力再管外面是否有人寻来,亦无精力去注意自己身上最后一道龟息符是否还在。
    这三天他就像个过街老鼠,无论到哪都会被人追打,也不知道是谁发现了地上血滴的诡异之处,竟然将之与他联系起来。
    他们跟着地上的血滴,竟有几次差点将他杀死。
    陈煌天的身上又多了很多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止血符早就用完了,那些伤口就那么咧着嘴暴露在空气里。
    陈煌天发现白衣中年人造成的那道伤口似乎含有某种毒素,随着伤口的溃烂,那种深紫色的血线就像爬虫一样不断向陈煌天身上蔓延。从腰腹到胸口,眼看着就要爬到心脏上了!
    陈煌天不知道这是什么毒,只感觉这血线每爬过一寸,下面的肌肤就会变得冰冷僵硬,就像是死尸身上的皮肉,即便是用刀去剜都没有丝毫的痛感。
    他想,也许不久之后,他就会被这毒毒死,或是因为流血过多而死…
    他仰着头,透过残破的棚顶看向外面的星光,如带的星河贯穿整个夜空,就像巨人用大斧劈开了天地。皓月孤单,支影迷离独自驻守一方,瞭望着星河遥遥,夜云袅袅。
    陈煌天希望自己能这样慢慢的死在这洁净的夜空下,或许这也是一件挺美好的事情吧。
    然而下一刻,一道缓慢的脚步声自远方传来,一步一步踏在陈煌天的心头,他悲哀想,或许老天连他最后的愿望都不愿达成。
    就在他以为对方是来杀他的时候,一个白色瓷瓶竟轻飘飘的落在了他的身旁,拖着瓷瓶的灵气打着旋儿紧随着脚步声的离去消失了。
    陈煌天有些愣,他颤抖的拿起瓷瓶凑在鼻尖闻了闻!
    是药!而且还是上好的疗伤药!
    他没有想到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竟然会有人给他送药。
    陈煌天现在依旧隐身,如果其他人寻到他,必然会捉住他领赏,而这个人明明发现了他却没有抓他,反而送过来一瓶药,这让陈煌天不得不多想。
    或许他是某个知道内情的人,看不惯赵六等人对他的诬陷,所以才来送药帮他一把的吧!那么,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陈煌天将伤药上到伤口上,虽然因为失血过多手臂不是很好用而撒了大半瓶药粉,仍jiu勉强将所有伤口处理了一遍。
    随着药力发散,陈煌天麻木的伤口终于有了一些感觉,丝丝凉意顺着伤口渗入血液,游走于周身所有静脉,这药真是极好!
    陈煌天在药力的帮助下已经恢复了很多,伤口已经不流血了,甚至有的已经开始愈合。
    他试着移动身体,发现双腿也有些力气了。
    因为他在这里停留太久了,必须马上离开,否则又被那些人找到就麻烦了!
    本来他想将空瓷瓶扔了,但想了想还是揣进了胸前的衣襟里。
    陈煌天刚走到门口,一个蒙面人突然从天而降,直接挡在了陈煌天的面前,陈煌天一惊,以为隐身符失效了,他连忙向后急退。
    蒙面人踱步向前,顺势进入破庙,同时手臂向后一挥,一道淡青色灵气激射出去,将大开的木门推关上。
    而他却靠在门后不断喘息,并没有追击陈煌天。
    陈煌天微愣,有些迟疑的停在破庙中间,难道他…不是来抓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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