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县第一大家,糜家。
    糜家的装潢精致、別雅,而且防御能力非常不错,是非常好的设计,绝对是出自大师的手笔。
    糜竺正在和一名北海的商人谈一笔买卖,林耀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少爷!”
    被人打断谈话,糜竺非常不悦地抬起头,正准备呵斥,见到林耀瞬间从主位上跑了下来,单膝给林耀跪下了。
    有外人在,糜竺永远是那么谦逊、有礼。
    “起来吧。”
    林耀站在那里受了糜竺的大礼,这才将糜竺扶了起来。
    “不好意思,今天家里有贵客上门,你说的事情,咱们下次再谈吧!”
    糜竺歉意的将北海的商人请了出去。
    “少爷,你怎么来了?”
    回家这么久了,糜竺还是第一次笑的这么开心,林耀和他名为主仆,实际上却更多的是朋友、知己。
    “来看看你,顺带带着几个媳妇出来逛逛咱们大汉的大好河山。进来吧,就当自己家,别客气。”林耀毫不客气一屁股坐到了主位上,把杨兰她们喊了进来。
    “糜竺见过众夫人!”
    糜竺什么都好,就是对人的礼节太多,糜竺又想跪下,被林耀一脚踢翻了,趴在地上,从跪拜礼变成了五体投地的大礼。
    “赶紧的,上点吃的,都饿坏了,就你的屁事多!”
    从地上爬起来,糜竺也不装了,毫不犹豫地对着林耀抬腿就是一脚,林耀躲开糜竺的还击,笑着骂道。
    “哦,饿了吗?你们等着,我这就去安排!”
    追了几步,听到林耀说饿了,糜竺不再和林耀疯闹,转身就准备下去安排吃食。
    “啊!”
    典韦的惨叫声从院子里传了进来,林耀和糜竺他们都是一愣,纷纷起身来到了院子里。
    “哈哈哈……”
    一个漂亮的七八岁大的小姑娘正吊在典韦的头发上,拿一根绣花针死命的刺着典韦的屁股。
    小姑娘显然是糜竺的家人,又是个几岁大的小姑娘,典韦不能下重手,也下不去重手,无比的憋屈,只能徒劳的躲避着。
    “坏人,坏人!”
    小姑娘追着典韦在院子里疯跑了起来。
    “悦儿,住手,快给典韦将军道歉。”
    林耀一家都在那里看典韦的热闹,糜竺可看不下去了,典韦这人和他的关系不错,今天又是客人,可不能让自己妹妹这样对待客人。
    “哥,这个坏人把许叔叔他们都杀了,他是坏人,你得给许叔叔他们报仇啊!”
    小姑娘一见到大哥,立刻放弃了追逐,扑进大哥怀里哭了起来。
    “没事,他们都只是被迷晕了。老糜,你家的防御还真是差劲,幸好我们不是坏人,不然你还不得被抢的精光。”
    老朋友见面,典韦帅气的走了过来,给了糜竺一个熊抱。
    “好久不见。”
    糜竺微笑,说道。
    “是啊,好久不见!”
    典韦松开糜竺走到了一边,糜竺这个烂好人在益州军中的朋友可不只是有他一个。
    “好久不见。”
    糜竺和每一个熟人拥抱,这感觉真的很温馨,糜竺的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好了,先让糜竺去处理一下外面的事情,咱们一会儿再叙旧,不然,发生误会就不好了。”
    “侍卫营都来了,我没让他们进城,现在驻扎在城外的一个山谷里,你让人送点吃的过去。”
    一刻钟之后,见众人还在那里墨迹,林耀打断了众人的谈话。
    现在侍卫营的一个大队接管了糜家,侍卫营的大部队也驻扎在城外的山谷里,为了防止发生擦枪走火的事情。
    现在,需要糜竺亲自去和他的人和本地的官兵打个招呼。
    “少爷,你看我,把你给忘了,我这就去安排。悦儿你在这里陪着少爷他们,大哥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
    糜竺出去安排了一顿丰盛的午餐,然后亲自带着人去了侍卫营驻扎的山谷,那一夜,糜竺都没有回来,他醉了,直接在军营睡着了。
    “啊!”
    第二天中午,糜竺才从宿醉中醒了过来。
    “糟糕,都中午了。”
    把衣服胡乱穿上,不顾随身护卫的震惊,糜竺在军营里随便划拉了上百匹好马当坐骑,带着他们这些护卫急匆匆的赶回到了家里。
    “呵呵呵……”
    进到家门,糜竺发现林耀他们正在烧烤,他的妹妹糜悦正和几位林耀的夫人玩的轻笑连连,林耀和典韦几个大男人正在烧烤架旁边呼哧呼哧的烤着烧烤。
    “糜竺,你丫的终于舍得回来了,赶紧的去找点好酒来,就等你了!”
    听到脚步声,林耀抬起头对着糜竺亲切的一笑,喊道。
    “诶,来了!”
    糜竺微微一顿,像个小孩一样跑了过去。
    “啊啊啊……糜竺,你别跑,你到底往我的肉里放了多少辣椒!”
    当天中午,典韦喝醉了,强行搂着高沛挑起了交际舞,双手都忙着烧烤的林耀吃了糜竺喂他的一块抹满辣椒的肉,立刻放下手里的烤肉,追着糜竺死命地往糜竺的嘴里塞他那放满盐的肉。
    ……
    在诸县停留了五天,林耀将糜竺灌醉,带着侍卫营离开了。
    “悦儿,我睡了多久了?”
    当糜竺醒来,林耀他们已经离开了。
    诸县是糜竺的家,这里有他的家人,让他跟林耀他们回益州是不可能的,林耀他们也不可能一直留在这里,虽然糜家很有钱,但是供应林耀他们近万人的大吃大喝的开支也是非常大的,而且益州也有林耀他们的家人。
    为了不让糜竺难做,林耀他们选择了灌倒糜竺,悄然离去。
    “少爷啊,你怎么能不辞而别呢!”
    糜竺对天怒吼。
    得知林耀他们在他不省人事的时候离开了,糜竺不甘的大吼一声,随即苦笑了起来,他很聪明,在一瞬间便明白了林耀他们的良苦用心。
    “大哥,这是林大哥给你的信!”
    糜悦将一份薄薄的信递给糜竺,糜竺一见到是林耀的笔迹,立刻撕开了信封。
    “这是朋友们的一点礼物,保护好自己,别难过,我们一定会再见的!”
    林耀他们离开了,走之前他们给糜竺留下了三千匹在徐州地区相当珍贵的战马和大量的财物。
    其中更是有一匹难得一见的顶级宝马,这是林家军中的仅有的第二匹顶级宝马,是糜竺益州的一众朋友带给糜竺的礼物。
    另外,林耀他们留下的还有半个青铜的小号角,号角上用血凝刻着两个字“朋友”。
    “再见!”
    双手紧紧地握住小号角,糜竺收回目光,把糜悦拉上马,兄妹两骑着那批顶级宝马回到了糜家。
    “大哥,我们还能再见到他们吗?”
    “会的!”
    糜竺补充道:“一定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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