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警官左手提着一个大塑料袋,右臂还夹着几个文件夹朝这边走来。
    “方sir,这是关于虫蛹粘液的全部资料,里面包括虫蛹样本、粘液样本、物证、照片、录像u盘、案件文字报告以及事故勘查报告、结案报告,你核对清单后签名查收一下。”韩警官交待完后,又把另一大袋子递给赵若茹,声音略显着沉重:
    “赵小姐,你要节哀顺变,这袋子里装的是你丈夫周子宏的全部遗物,为防止损坏,我们已经针对不同的物品用不同的材料或器皿作了包装,而且每项物品包括现金及各类贵重物品都会有详细的清单,麻烦你逐项核对清单后签名查收。”
    赵若茹嗯了一声随之打开拉链袋,周子宏生前用过的物件一件件呈现在她的眼前。伤心的泪水不由得顺着脸颊淌了下来。她忽地觉得自己很孤独、很无助。两个人的路才刚刚开始就戛然而止,如今漫漫长路只剩下她一个人,又该如何去面对?……她默默地坐了好一会才开始逐项核点物品,忽见清单第21项写着“虫蛹三个”便好奇地问:
    “这是……”
    “这是从周子宏的衣袋里找到的。”韩警官解释说:“我们通常认为死者衣袋内装的一切物品都归为遗物。如果家属认为不是遗物可以自行处理,但清单不能改动。”
    赵若茹清楚周子宏历来都十分讨厌小动物,更谈不上什么嗜好收藏之类的了。那么这些虫蛹是怎样进入子宏衣袋的?……脑海里瞬间打了个大问号。
    赵若茹认定虫蛹是个邪恶之物,本打算随手扔掉,但想了片刻又放回盒子中。
    这时一个胖敦敦的警员提来一袋东西交给方志轩,说:“这是刘芸的遗物。”
    方志轩木然地接过后又默默摆放到身边,随即在清单上签了名。
    韩警官觉得奇怪:“方sir,你不打开看看?”
    “不看啦……”方志轩眼眶红红的。
    韩警官明白方志轩此刻的心情,他不想睹物思人再痛多一次。便对他说:“方sir,你的别克商务车我们已经开回来了,就在小楼前面,是不是过去检查一下?”
    “难道还信不过兄弟们做事?不用检查了。”方志轩长呻了一口气,站起身道:“赵小姐,我们还有其它事等着办呢,先把东西拿到车上放好吧。”
    “也好。”赵若茹应答着站了起身。
    几个警员七手八脚把东西搬到楼前的商务车上又一一摆放好。
    蔡警官快步走过来,见东西都已经收拾妥当,说:“两位先去吃点早餐吧。”
    赵若茹望望方志轩,又对蔡警官道:“多谢蔡sir,我想赶紧去殡仪馆。”
    “这样也好,我估计你们也是这样安排的。”蔡警官边点头边说道:“我有事要先出去办,到时就送不了你们了,就此再见。”
    蔡警官分别握手后便上了一辆越野警车,旋闪着红蓝警灯开走了。
    这时赵若茹的手机响了,是郭厂长打来的。“赵若茹吗,我是周子宏公司的老郭。你一定要宽心呀,子宏的事我们昨天傍晚就知道了,厂里的几个主要领导和部门经理以及主管一听说这事就连夜动身了,大家还专门开车去接了周伯一起上来。”
    赵若茹接过话说:“我怕我家公受不了打击,昨天没敢告诉他这事。”
    “没事,他老人家现在的状态挺好的,有我们照料你就放心吧。”郭厂长宽慰着,接着他又问:“我们想先与你汇合之后再去殡仪馆,你现在什么位置?”
    “我在交警第四中队里面,你呢?”
    “我嘛……”郭厂长大概是在询问司机,停顿了一会才说:“司机说他熟路,离你那已经很近了,不用半个钟就到,我们见面再说吧。”
    “好的,你让司机慢慢开,一定不要急!”赵若茹叮嘱完便收了线。
    ……
    三辆小车缓缓驶入交警中队小楼前的蓝球场。
    赵若茹与周子宏刚拍拖时就见过郭厂长了,只是这些年来都是各忙各的很少见面,相互的关系也就自然生疏了。郭厂长的实名叫郭炳坤,也许是感觉亲切的原因吧,大伙都喊他郭厂长。赵若茹记得他比周子宏大约大五岁,印象中他给人以成熟稳重又讲究江湖义气的一种气势……
    此刻,郭厂长一下车便向赵若茹打了个点头招呼又转身搀着周伯下车,然后和大家一起来到赵若茹的面前,低沉着声音代表众人道:
    “若茹,我和子宏就像兄弟一样,今天叫你一声弟妹吧,弟妹节哀。”
    赵若茹微垂着头,声音很小:“有心了。”
    “子宏突然走了,我很难过,我让全厂放假三天以示悼念。”
    赵若茹很是愕然:“听子宏说客户都住到厂里等货了,你居然敢放假三天?”
    “没法子。”郭厂长眼眶红红地望向别处,说道:“谁叫他是我的兄弟呢?”
    韩警官见周伯的腿脚不方便,搬来一张椅子,扶着周伯坐下后,又让警员到会议室搬来一箱矿泉水和十几张椅子,他边派水边说:“条件有限,照顾不到。”
    赵若茹走到周伯的身旁,扶着周伯的双肩问道:“爸,身体还顶得住吗?”
    “我没事。”周伯的声音很平静。
    赵若茹找来纸巾,腑过头去轻拭去他眼角上的两颗老泪,解释道:“事出很突然,我本来想等处理完子宏的白事之后再找时机对你说的,免得您……”
    “我理解,理解若茹的一番孝心,知道你是怕我难受。”周伯朝赵若茹连连摆着手,反倒安慰起她来。“倒是你呀要注意身体,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要挺住哦。”
    “爸,我坚持得住。”
    “……”周伯欲说什么又没说,只是沉默着点点头。
    这时,郭厂长向这边走过来问赵若茹:“听说子宏的车在后面放着?”
    “是呀,”赵若茹点点头。“连辗压他的车都在。”
    周伯问:“怎么了?”
    郭厂长把头贴到周伯的耳边:“我想到那车上烧柱香,好让子宏知道兄弟来看他了。”
    周伯默允地点点头,又道:“这样也好呀,告慰一下亡灵。”
    赵若茹想到事故车上有蛹痕,随即阻止道:“你们不能过去看,一个都不能去。”
    周伯十分不解,问:“为啥?”
    “不能,就是不能过去看!”赵若茹的口气十分坚决。
    “告慰一下子宏是好事呀。”周伯劝解道:“若茹,你是不是难过到糊涂了。”
    “我没糊涂,就是不行。”赵若茹嘟着嘴,但又不知怎样向他们解释。她明知他们进去必定会看到蛹痕,担心他们会好奇那些粘液、蛹壳、会用手去触模蛹痕……到那时就什么都晚了。按照她从疯子杨那里悟到的逻辑:见过蛹痕的都要死!郭厂长他们一行十三个人过来祭祀周子宏,是一片朋友兄弟的赤诚之意,如果因为她没及时阻拦,让他们见到蛹痕而出现生命危险的话,她又如何对得住九泉之下的周子宏?!……
    “那里……有危险。”赵若茹忽又嗫嚅地补了一句。
    周伯翻了一下眼,“只是烧柱香而已,车停在那又不会动,哪来的危险?”
    此时一直坐在旁边不怎么吭声的方志轩走到周伯的旁边小声说了几句什么,然后他让郭厂长帮忙把周伯搀扶到稍为偏静一点的位置坐下后才说道:“我姓方,和你们都是一个市的,因事故有疑点,派了我和另一位同事来梅州处理这次事故。两位都在,我只能说赵小姐不让你们去看事故车是有充分理由的,你们刚才都错怪她了。”
    “不就交通事故吗,听你说得好像还发生了别的什么事?”郭厂长敏感地问。
    “事情确实蛮复杂的,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
    周伯像预感到什么似的,神色随即凝重起来。“说吧,慢慢说。”
    “我尽量往简单上说吧。”说完,方志轩便一五一十地把他所知道的整个过程全盘说了出来。说是简单说,事实上说得比详尽还要深入细致。
    “那子宏之前见到什么异象?”周伯觉得周子宏前面见到的才是关键所在。
    “子宏之前的事没听赵小姐详细说过。”
    周伯向郭厂长扬扬手。“让若茹过来,我要问下她。”
    郭厂长走前几步向赵若茹招招手示意她过来。
    赵若茹很快就来到周伯的面前。“爸,什么事?”
    周伯指了指方志轩说道:“刚才这位阿sir已经对我说了一些蛹痕的情况,你和子宏又是怎样发现蛹痕的呢,这事我想了解一下,你能说说吗?”
    赵若茹担心老人受不了这种充满恐怖异象的惊吓,觉得方志轩真不该向老人透露虫蛹的事,她狠狠地嗔瞪了方志轩一眼又转头对周伯说:“爸,你别听方sir乱说,这事你就别去掺和了,既复杂又危险的,再说你都这把年纪了……”
    “赶快说吧,”周伯声音让人有种刻不容缓的分量:“我是在救你们!”
    赵若茹犹豫着:“爸,你……我想还是不说的好。”
    周伯捏按着指尖算了好一会,忽然瞪着赵若茹,道:“再不说就来不及了。”
    “来不及?难道又要死人?”郭厂长显得忧心忡忡的。
    “死不死人现在还不敢确定,但肯定的是它们既然杀戒已开,就绝不会只杀一二个就轻易收手的。”周伯的心绪有点燥乱,额上的青筋越来越凸显。
    方志轩是带着任务来的,更是急于了解,便恳求道:“赵小姐,你就赶紧说吧。”
    郭厂长也劝道:“弟妹你就说吧,免得周伯又焦急了。”
    眼见周伯急得像要崩溃了,赵若茹只好将前因后果都如实说出来了。
    周伯听完后随即陷入了长时间的沉思。表情忽而肃穆忽而又沉重,那样子就像正在进入战争抉择前的最后寂静那般凝重……良久,他猛地拍了一下大腿,吩咐道:
    “郭厂长,你到车上帮我把那两个随身携带的大小木盒拿过来,要快!”周伯想了想又大声喊住郭厂长,叮嘱道:
    “别忘了,还有我那支紫擅拐杖。”
    赵若茹知道家公讲的拐杖是有功力有来头的。他当年上山偶然发现了一棵稀罕品种的小叶紫擅,便有意图地挖回来种在前院里。椐周子宏生前说,家公每天早晚都要向小紫擅运功,直到几年后家公认为紫擅的功力已达到预期效果,便将紫擅连根挖起做成了拐杖。……此刻,赵若茹见家公焦急的样子就像马上要发生人命攸关的大事似的,她也被家公那付紧张的样子吓得有点懵懵懂懂了。待郭厂长把两个用黄纸黑字符封条封贴着的扁方木盒拿过来后,又亲手帮周伯打开时,赵若茹惊愕得简直就合不拢嘴。
    小方木盒里装的竟然是虫蛹,是三条虫蛹!!
    大扁木盒装的是一个数字刻得密密麻麻的八卦罗庚。
    更令人失惊讶得膛目结舌的是,木盒内的底纹居然是三帧令人颤悚的蛹痕。
    赵若茹一下子就想起了周子宏遣物中的三条虫蛹。
    “爸,你……这盒里的图案不就是蛹痕吗?”
    “来了,终于来了!”周伯答非所问地自顾自地说着话,又将八卦罗庚的盘底划来拨去,忽又用拇指反复轮捏着食指、中指、无名指。良久,才慢慢开腔道:
    “我还以为它己经灭绝了,但它……始终还是来了。”
    赵若茹更是诧异:“原来你早就知道虫蛹这回事?”
    周伯紧咬了几下牙根,道:“何止知道?说真的,我苦等了它整整十四年!”
    郭厂长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听周伯的意思,你们十四年前就曾经有过接触?”
    周伯啧着嘴唇道:“岂非接触?那可是交锋,是生死攸关的交锋!”
    郭厂长更是焦急难耐了,问:“周老兄能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吗?”
    “我想呀,一定很传奇很武侠的。”方志轩催促道:“周伯,怎么个交锋?”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若茹,你马上带我去子宏的车边。”周伯扶着椅背踉跄着站起身,又吩咐郭厂长:“你快去把我的帆布背袋拿来,里面有玄剑和香火。”
    赵若茹反倒有点莫名其妙了。“爸,你这唱的是哪一出呀。”
    “若茹别说了,快带我过去吧。”周伯忽又安慰赵若茹,道:“如果这些虫蛹没有太大的蜕变,我还是有能力控制这些畜牲的……”
    “你能控制它们?……虫蛹?!”赵若茹觉得不敢想象。
    “能。”周伯的口气很平淡,但透着果敢的自信,道:“十四年来我一直在潜心修炼,就是为了对付这畜牲,今天终于可以出口恶气了。”
    赵若茹对周伯是持怀疑的态度,说:“爸,你这身骨……到底行不?”
    “你信不过老爸,怀疑我的功力?”周伯一付踌躇满志的必胜样子,又催促赵若茹道:“还磨蹭个啥,我们赶快过去吧。”
    “爸你别急,我现在就带您过去,”赵若茹说完便过去找韩警官商量,能不能除了她们四个人以外任何人都不得进入停车场,见韩警官点头认可后,他又过来和郭厂长一起左右扶搀着周伯向小楼后面走去,方志轩提着盒子、帆布袋也随即过来了。
    四人很快就在后面停车场找到了周子宏出事的那辆马自达。
    周伯说方志轩穿着一身皇皮杀气够足,点了一柱香火让方志轩双手敬着并侍卫在周伯的身后。又让赵若茹、郭厂长俩人扶着他杵着拐杖围绕马自达慢慢踱步,转足了三圈后周伯在车头的正前方站住了。他从帆布袋里取出一个铁盒子,抽出两条已经龙飞凤舞地写了符印的黄纸,举起右手在半空中用食指快速地划写了几个字后,猛然点按到黄纸条的中间……对于作法赵若茹多少还知道一点,以前在家里见过几次家公作法。据说这是符印启动的开光仪式,法师的功力越深厚,驱邪镇鬼的作用就越明显。
    周伯作完法后,让郭厂长和赵若茹分别在车头车尾都贴上作过法的字符。
    紧接着,他让郭厂长爬上车顶并站在最高点的位置摆上烛台香炉,再点燃三柱香呈放射状插到香炉上。说来也怪,三柱香都一次过就点燃了,倒是蜡烛怎么点也点不上,就算点燃了刚欲插到烛台上竟随即便熄灭了。郭厂长无辄只好求助周伯了,问:
    “周老兄,这怎么回事哦,上面一点风也没有却总是点不着。”
    赵若茹分析道:“可能是你那位置高,风大呗。”
    “真的没风,”郭厂长手拿起已经燃着的打火机伸长手臂右摇右摆的,说道“喏,喏喏……瞧瞧,你看火都不会灭,上面真的一丝风也没有。”
    一直双手敬香侍站在周伯身后的方志轩拧着眉头道:“没道理的,怎会点不着?”
    周伯建议道:“你耐心点,再试着多点两下看看。”
    郭厂长蹲在废车顶上换了很多能够挡风角度,结果还是未能成功点燃蜡烛。
    见此情景,周伯感到有点力不从心了,他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边摇头边自言自语道:“没想到,真没想到这圆筒杂种的功力变得这么强大。”
    赵若茹从家公充谧着自信的眼神渐渐变为迷茫的黯淡,看出他的内心已经知道自己的斤两了,斗志和信心都已渐趋空虚,表情上也流露着无可奈何的疲态。从现状来看,赵若茹估计家公的法力是斗不过虫蛹异象了,……她忽地觉得心很乱,一股强大的威慑力量正以铺天盖地的态势向她袭来,这股势不可挡的力量看不见也摸不着,随时就像饿狼那般吞噬生命、撕咬灵魂,不由令人倍感生命的渺小以及不堪一击的脆弱。
    正在赵若茹感到极度渺茫的时候,突然听到周伯大声吼骂着:“听着,你个死圆筒杂种听着,我周一飞当年就差点被你害死,好在上苍保佑捡回一命,为何你到如今还不肯放过?!”他分别指着郭厂长和赵若茹,又转身用拐杖指向马自达的上空继续骂:
    “我儿子周子宏已经被你害死了,圆筒杂种你听着,现在站我左边的是我儿媳妇赵若茹,站在车顶上的是我儿子的好朋友,你不要伤害他们,听到吗!别******像个小气鬼那样,有本事就冲我这把老骨头来!”周伯稍缓了口气又继续说:
    “他们两个这次来到这车旁,不为别的什么,本意就是来烧几柱香告慰一下我儿子周子宏的亡灵,这又碍你什么了,我儿子周子宏他人都死了,你臭圆筒他娘的,老子烧柱香你圆筒杂种却七阻八挠的,我咒你奶奶的圆筒杂种!”
    “圆筒杂种?是指虫蛹?”郭厂长担心这样会得罪虫蛹,说:“少说两句哎。”
    “怕它祖宗个球,那蛹身圆圆的不就像个圆筒吗,十四年前我周一飞就这样骂它了!”周伯的气似乎还在气头上,指着郭厂长说:“点蜡烛,点到着火为止!”
    周伯的话音刚落,郭厂长就大叫道:“点着了,随便点都不会熄火了!”
    赵若茹注意到,周伯听到这个消息并不是高兴,而是流露出一种惶恐的神色。
    安插稳妥蜡烛后,又检查一遍香火都很旺,郭厂长便放心地爬下来。他来到周伯的跟前向周伯竖着大拇指说:“周伯真犀利,虫蛹都怕你老人家了。”
    “郭厂长你错了。”周伯淡淡说道:“你以为我骂它两句它就怕了吗,恰恰相反,它在向我示威,告知我它已经完全控盘、放缩自如了,我们的生死已由它掌控。”
    赵若茹越听越紧张,问周伯:“现在,我们怎么办?”
    “别急,我用八卦罗庚再格梭一轮。”周伯低下头开始拔弄罗庚。良久,他垂头丧气地摇摇头。“迟了,己经迟了,我的功力根本就不是它的对手,抵挡不了……”
    郭厂长不断地嗤着鼻子道:“虫蛹竟然这么犀利”
    “它用了十四年,已经从最初的虫蛹完成了换代。”
    “换代?”赵若茹不由想起了一个当今最时髦的词组,问:“等同于程序升级?”。
    周伯点头默认。“现在已升级换代为蛊蛹!”
    郭厂长不由得机械地脱口道:“蛊蛹?听名字就有点吓人。”
    方志轩觉得这名称听着就恐怖,问:“是传说中种蛊的蛊吗?”
    周伯答道:“是的,蛊蛹的杀伤力是虫蛹的几百倍。”
    “刚才罗庚上显了一卦,是乾卦,主卦和客卦都是1卦乾卦,三条爻当位,三条爻不当位,不存在有应关系。按异象看我们很被动,乾卦的代号是7:7,所以7是终极,它的主律也是7……我判断蛊蛹这次行动总共要死七个人……”
    七个人?要死七个人?……
    赵若茹随即联想到疯子杨在广场上念的口诀:1+1等7,2+2等7,3+3等7……任何结果都等7?…要死7个人?…14年…7的倍数正好是14…赵若茹奇怪地问:
    “为什么是7,而不是8或9或其它数?”
    “7是万物的周期,也是生长与代射的周期”周伯望着远处茂盛的小灌丛,又摊了摊双手说:“现在一号、二号的死亡目标都已完成,看看三号是……”
    郭厂长道:“这样说,目标任务还差五个?”
    “如果乾卦的主律是7的卦理成立的话,就肯定要死7个人。”赵若茹感到越来越恐怖,这种前所未有的恐惧犹如冬日的连绵小雨那般渗透着她心绪的任一角落。
    “死亡二号”已经定格,那么,第三个死亡的会是谁?
    死亡又会在什么时间、地点上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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