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欣燕觉得不对劲,她悄悄地推了推门,那门里面没有闩上,轻轻一碰就开了一道缝,她凑过去看,房间里却什么也没有。
    明明两个大活人进去了,她亲眼所见,怎么会是空的?
    黄欣燕觉得不对劲,把门开大一点,整个脑袋都探进去看。
    就在这时,突然门后一只手伸出来,抓住黄欣燕肩头衣衫,猛力一拉,就把她拉了进去,接着,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黄欣燕猝不及防,正要大声惊叫,一只手极快地捂住了她的嘴,那只手是从后往前的,一用力,黄欣燕整个人便被那人半搂在怀里。
    她挣扎着,后面那人力气极大,她的挣扎不但徒劳无力,反倒伤了自己,可那只手的主人却丝毫也没有怜香惜玉,一只手控制着不让她发出声音,另一只手搂着她的腰,就把她向床上拖去。
    黄欣燕惊恐之极,她绝没料到,竟然会遇到这样的事。
    情形完全不是她想的这样,她更没想到自己会被门内的人拖进来。
    如果门内的人是任子希,那沈珞言去哪里了?
    难道沈珞言已经先被放倒,她因为按捺不住好奇,成为第二个目标?
    那人目的明显,而且势在必得,更恐怖的是,他那样粗暴好似已经失去了理智,她还能幸免吗?
    想到之前她安排好的一切,想到一会儿就会有很多人来到这里,想到接下来她可能遭遇的命运,黄欣燕脸色苍白,眼泪滚滚,然而,眼泪不但没有让身后的人产生几分同情,相反,更刺激了他的情绪,他呼吸粗重,几下就把黄欣燕拉到床边,用力往床上一甩。
    黄欣燕身不由己,整个人向床上跌去,被摔得七荤八素,身后的人飞扑而上。
    不是任子希还有谁?
    只是此时的任子希眼睛里燃烧着危险的光,那是兽性大发的模样,他双眼盯着黄欣燕,像看着即将到口的猎物,手毫不迟疑地伸出,抓住她胸前的衣襟,两手一分,嘶拉一声,衣帛破裂,
    黄欣燕惊叫,她顾不得想沈珞言哪里去了,也顾不得想中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只是脑中一片空白,接着,便是一阵阵的恍惚。
    任子希此刻已经失去了理智,他伏下身,一口咬在那洁白的锁骨上。
    黄欣燕原本惊叫连连,后来叫声渐小,此刻,被任子希呼吸的热气喷在脖颈,只觉得整个身子都以轻轻颤栗,一时,竟不知道身在何处。
    更要命的是,任子希咬得并不重,倒好像是在故意逗弄她似的,不但不疼,倒让她心中酥麻柔软,什么力气也使不出来,她知道她该挣扎,该反抗,该逃离这里,然而,此刻的她全身都软成了一瘫水,不要说挣扎,她甚至有些期待起来。
    熏香炉里,一盘香似已烧光,余烟袅绕。
    床榻之上,春色无边……
    沈珞言让秋兰去找沈颖怡后,自己从偏径小路往前走,直到远远看见颜瑾和白霖在一起,她便直走过去。
    颜瑾对她印象很不错,加之沈珞言口中有不少保养皮肤的妙招,之前人多,也没有细细请教,见到她,立刻就叫丫鬟把她请过去。
    沈珞言也是知无不言,教了两人好多护肤养颜的小技巧。若是这些小技巧配合着胭脂颜脂颜膏使用,会使效果更好。
    三人正聊得开心,突地白霖的丫鬟荣儿从远远急匆匆地走来,神色颇为怪异。
    白霖道:“怎么了?”
    荣儿看了颜瑾和沈珞言一眼,白霖不耐烦地道:“有什么事就说,吞吞吐吐的干什么?”
    荣儿尴尬地道:“姑娘,听说很多人到听雨轩去了!”
    “去听雨轩干什么?”荣儿吭吭哧哧地道:“据说……是捉奸!”
    这两个字一出口,颜瑾白霖脸色都变了变,白霖脸色发红,含着怒气:“这些肮脏事,你也拿来乱说?”
    荣儿咬唇道:“姑娘,奴婢也是听很多人在传,说是……说是沈姑娘与任家公子旧情复燃,借着左相府千金办赏画会的机会,在别庄偷偷幽会,并且,并且在做羞耻之事!”说着,她又看了沈珞言一眼。
    颜瑾怒道:“胡说八道!是谁无中生有,血口喷人?”
    沈珞言纳闷地道:“哪位沈姑娘?”
    荣儿心想可不就是你沈三姑娘吗?不过,沈三姑娘在和自家姑娘一起坐着,那就是无稽之谈了。她不敢明说,只得摇头道:“不知!”
    沈珞言急忙道:“今日来的还有我家大堂姐,不知此事是真是假,我得去看看!”
    颜瑾道:“我们陪你去!”
    白霖刚才得了沈珞言慷慨指教,也算是欠了她一个情,便道:“我也去!”
    三个人往听雨轩走。
    这时候,听雨轩外已经聚了不少人,那些人都是听自家丫鬟小厮说了与荣儿听到的同样的话,或为看热闹,或是崔晓珏把她们请来做个见证的。
    不过,她们虽然聚在外面,但谁也没有去推门。
    只是,门里的声音,的确是羞耻之声。那一声声轻哼,一声声娇吟,一声声重喘,有如重重的鼓声,击打在他们心上,让他们脸红耳赤。
    那些人尽管心中或是好奇,或是唾骂,或是不屑,或是嘲讽,但谁也没有推开房门。
    毕竟,只听声音,也知道房间里发生了什么。
    要直面那么羞耻的事,那些男子倒是无所谓,可那些闺秀女子,毕竟还是不好意思的。
    直到崔晓珏,北辰轩,北辰砚赶来。
    崔晓珏身为主人,哪怕明知道里面的事情非礼勿视,但她也不能不管。
    而北辰轩是晋王,在场诸人之中,以他身份最为尊贵。
    北辰轩此刻面沉如水,有如乌云泼墨。
    他对沈珞言存着想得其人收其心的心思,想借助她的襄之命格成就自己的大业,她若真与任子希旧情复燃,在这屋子里苟且,视他的示好如不见,他怎能不气怒?
    崔晓珏心中无比恼怒,对北辰轩施礼,道:“殿下,赏画赏花,本是风雅之事,晓珏以为,身为勋贵之后,高门子弟,至少知道礼仪廉耻,如今发生这样的事,请殿下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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