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随意抽出一本书,咦,这边也有眼睛诶?

    “别逼我戳瞎你。”张珩淡定的对着那只眼睛道,随后翻着手中的书。这本书看起来很是破旧,连个名字都没有,只有作者名,叫什么江连。翻书时,张珩更是被这种触感震惊。

    柔软的书页似乎吹弹可破,就像是摸着人胳膊内侧的皮肤一样,异常柔软。与其说是一本书,莫不如说是一本手写日记。上面的字迹都是蓝色的钢笔写出来的,而翻动书页的时候,更是能感受到它正微微颤动——就像是有生命一样。

    这个图书馆,邪门的很。张珩合上书,看着自己的手指,上面竟有红色的液体。又打开了这本书一看,只见书页正向外面渗出血来……血的气味,张珩再熟悉不过了。

    糟糕,徐宁!

    张珩把书随便扔在地上往徐宁方才进的房间跑去,跑到墙边的时候却愣住了。“妈的!门呢?”眼睁睁看着那倒霉大夫在自己面前使了障眼法吗?张珩心中百感交集,更多的则是怒气和紧张,若是徐宁因此出了事儿,自己怕是要失去控制大开杀戒。

    该死的墙!原本是门的地方变成了洁白的墙壁,上面唯有张珩踹出来的脚印。

    正当张珩无计可施的时候,徐宁却陷入了被催眠状态中。恍惚间,回到了那天晚上——父亲被杀的晚上。

    仍旧是橘黄色温暖的灯光,空气中漂浮着柴火的味道。前面的门露着一道缝,门后是整个人生最初始的梦魇。

    徐宁走到了门前,深吸了一口气,犹豫了好一阵子。窥探门内,不知是何种景象?心中的恐惧无限蔓延,多怕见到的仍旧是那样一个场面……地上的头,破碎的肢体,血肉模糊的一滩,妈妈的笑脸。

    看啊,看啊……

    耳边有声音似在为自己加油鼓气,凭空生出的力量使得徐宁看了过去,在熟悉的那房间里,徐宁看见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带着白手套持着锋利的刀,向躺椅上赤身裸体的男人缓缓走去。

    徐宁看不见躺椅上男人的脸,那个类似医生的人又是陌生的,正当他疑惑之际,躺椅微微转了一下,徐宁看清了那个人的脸,分明就是自己。

    什么……

    徐宁看见那个白大褂开始动刀,在自己——姑且算是自己的脚腕处划了一圈,动作娴熟,表情从容镇定。而躺椅上的自己似乎正在睡梦中,并没有醒来的迹象。徐宁想推开门,却发现自己的手无法动弹,整个人就像被定在原地一样……

    眼看着自己另一只脚腕也被刀划了一圈,徐宁无力的捶着门,彷佛看见了自己接下来的结局。

    会不会,就死在了那个人手上?徐宁丧气的想着。

    而等到张珩终于冲进白承山和徐宁的房间时,看见的却是被扒光衣服的徐宁和正要剥皮的白承山。冲过去将白承山踹飞到墙上,逼他让徐宁从催眠状态中苏醒。白承山眼镜被踹飞,眯起眼睛直点头,摸索着到了徐宁身边将他唤醒,张珩又狠狠地踹了白承山一脚,过去拽着他的手不让他跑,回头让刚醒过来的徐宁先包扎好伤口。

    “把……衣服……先穿上。”张珩黑着脸懊恼的答,悻悻然扭过了头。啊啊啊啊啊啊什么时候脱衣服不好非要现在这种情况下脱!

    不过是脚腕上被划了两道,徐宁见一旁有个医药箱,从里面拿出了纱布包了起来,看着被打的流鼻血的白承山,平静地问道,“为什么?”

    “放过我……放过我吧……”中年男人老泪纵横,无力的跪下,就在张珩的脚边。

    纵有太多苦楚,只怕说出无人肯信。白承山思量许久,只一个劲儿的道歉,“你们走吧,走吧,我再想别的办法,想别的办法……”

    “还要去杀别的人?”张珩冷冷的问道,同时又踹了白承山一脚,“别废话,为什么要这样,说出个理由?”

    “我……我……”委屈自心里蔓延开来,甭管说出来信不信,白承山还是说出了口……

    “是我错,是我错了啊……”

    “两年前……我遇见了一个病人……她有很严重的抑郁症,其实到她那个阶段,根本就没法治了,我本来想劝她回家等着吧,谁知道,那个时候……我女儿检查出了心衰,我需要一个合适的供体……”白承山说到这的时候,听着的二人已经猜到了他的做法,多半就是把那个抑郁症的心脏给了女儿。果不其然,白承山说反正那个抑郁症也活不长了,免得她自杀时伤到心脏,白承山就先下手了。

    女儿那边要合适的供体要的急,已经出现了严重呼吸困难的症状,心脏移植迫在眉睫。白承山将那患了抑郁症的小姑娘杀了后,处理了尸体,将心脏带去给了自己女儿。手术虽然成功……几天后,女儿还是因为排异反应死了。

    白承山的妻子带了仅剩的积蓄跑了,他却没地方住,一天转到图书馆,进来后却再也出不去了。

    “那个病人的师父找到了我……”白承山说到这的时候,面上表情惊恐,仿佛在回忆起见到那个男人的一瞬间,明明是伏天,却像数九隆冬一样寒冷。

    “你们知道吗?他可是降头师,降头师啊……”白承山无力的瘫在地上,满脸懊悔神情,“他说,从那年开始,每年的八月十五,我全身皮肤就会脱落,然后慢慢溃烂,溃烂……”

    “但是他也告诉我了,只要我剥了人的皮罩在身上,就不会有事儿,我能怎么办?他下了降头后,我在平常不能自杀,要死也只能等到八月十五,可那个时候……真是……”

    “你们不会想知道那个时候我是什么样的……简直是最恶心最恶心的……”白承山努力摇了摇头,想甩去脑袋里的画面,“现在,又快到八月十五了,我两年内找的都是孤儿,不敢找普通人下手,之前听了你电话才想起来你也是父死母疯……就想着把你骗来。”

    “我真是没办法啊……”

    看着中年男人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哭着,徐宁也不知如何是好,只是将目光投向一旁的张珩,张珩望了回来,那神情……特别像狼狗见到了肉。徐宁顺着张珩的目光看向自己,哦草,还没穿衣服……

    无意识的脸发烫,徐宁忙找到一边的衣服穿上,张珩却开口问,“降头师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

    “那病人呢?哪的人……”

    “叫柳柳!听口音,应该是四川……”

    “好自为之吧。”张珩扔下一句话后就拽着刚穿好衣服的徐宁往外走,白承山却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忙爬着上前拽着张珩的腿,“你能破了障眼法是不是!那降头师说只要我愿意杀人,在这个房间里杀多少人都不会有人发现,你怎么进来的?是不是知道这些事儿?你能救我是不是?”

    “不能。”张珩冰冷的回绝,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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