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白筱静通完电话的第二天,杨勋自己一个人窝在自己的卧室里整整一天没有出去,也没有起床,就那样失落的躺在床上。中间他的父母叫他起来吃饭,叫了几次没有理会,父母还以为他生病了,推门进去发现他躺在床上闷闷不乐的,一番关心和询问之后,也没有得到什么结果,两个人就灰溜溜的出了房间,把饭放在电饭锅里保温,怕他饿了起来没有东西吃。
    经过白筱静一番嘱托和央求,第二天郑胖子应该打电话安慰杨勋的,可是这一天杨勋的手机没有任何动静,就像李叔叔给他的手机一样,没有了任何的讯息。其实前一天晚上,胖子就寻思第二天起来就给自己的好朋友打电话,谁料想第二天自己还没有起床,就接到了自己女朋友的电话,说要一起去逛街,已经在自己家楼下等着了。就匆匆起床和女朋友逛街去了,和自己的女朋友逛起来就把给杨勋打电话的事情给忘了。
    都说红颜祸水,此话倒是不假,可能阅历上的不成熟,也可能是内心那团火的躁动,不管是生理上的需要还是内心的冲动,这都是不争的事实。就为了这红颜,郑胖子在街上逛的不亦乐乎,完全忘了兄弟的事情,而杨勋呢,更是闷闷不乐,极为消极,甚至把人最本能的事情吃饭给抛在脑后。
    完全不知道这一切都是白筱静给他准备的一场惊喜的杨勋,闷闷不乐,到了晚上他做了一个大胆而又愚蠢的决定。他打算用最烈的酒冲淡心底那一江春水,忘记以前的种种,开始自己内心最初的向往与憧憬,就算没有了美丽的翅膀自己也可以奔跑的很完美,不过内心深处还是有一丝的不舍和留恋。
    想到这里,杨勋就想到自己的好朋友郑义,准备把他叫出来来一场宁酊大醉,电话打过去只说了时间地点,就干脆的挂了电话,郑胖子还想玩笑几句都没有机会。郑胖子也想了想,这也不错,也是个好机会,可以借此把白筱静给他准备惊喜的事情说给他听。
    挂了电话,杨勋怕晚上爸妈给他打催命电话,絮絮叨叨一大堆,就把手机扔在床上,换了一身衣服出了房间,来到客厅。正坐在客厅里忧心忡忡的父母看到他出来,别提有多高兴。他告诉父母自己约了朋友要出去吃饭,父母也心疼孩子,想着他一天没有吃饭了,就多给了他几百块,最后还嘱咐他晚上早点回来,他也只是敷衍了两句就出门了。
    这边的郑胖子和自己的女朋友在大街上逛着,接到杨勋的一通电话,就立马简单和女朋友交代了几句,说自己有事不能陪她了,就要往外走。谁知道她女朋友愣是不愿意,非要跟着他一起,最后胖子恼火了,狠狠训斥了她一通,头也没有回的离开了,只剩下一个哭泣的女子站在那里。
    这要是放在平常,胖子肯定愿意带着他的女朋友在人前炫耀一番。可是他知道自己的好哥们正在男女之情这道坎上,最不能见到成双成对的,这样会更刺激他。对胖子来说,今天晚上就是为此跟他的女朋友闹掰了,只要哥们能打起精神,不在失落低沉他也愿意。
    还是三个人最常去的川菜馆,杨勋已经早早的来到了这里,坐在门口靠窗户的位置。不等杨勋开口点菜,老板已经有所准备,笑容满满的说道:“还是以前的几个菜?”
    杨勋急忙喊住老板,告诉他:“酸菜鱼就不要上了,换成别的菜,换成什么菜,你给推荐一个就行。”这酸菜鱼是白筱静最爱吃的一道川菜,害怕触景生情,也想把和白筱静有关的东西从自己的记忆里扣出去,杨勋没有点这道菜。
    老板点点头下去了,一个胖子的身影从门口的窗户外一闪而过走进来,进门就玩笑道:“杨老损,请吃饭莫大的荣幸啊,就是今天玉皇大帝请我去吃饭我都不会去的,我一定要吃你杨老损请的这顿饭。”
    杨勋漫不经心的坐在那里,情绪还比较低沉,有点不耐烦:“叽叽歪歪什么,赶紧坐下来!”
    胖子抽出椅子坐了下来,挠了一下头,平静说:“怎么了,什么事?”
    杨勋依旧没有太多的表情,出奇的冷静:“没事,喝酒!”
    胖子“奥”了一声,立马招呼起来:“老板,来两打......”
    杨勋立马打断胖子的话,朝着老板道:“两瓶白酒!”说完看着胖子,缓缓道:“啤酒不够烈,是男人就应该喝烈酒,干惊天动地的大事,不应该儿女情长!”
    胖子知道其中的缘由,急忙问道:“杨老损你没事吧!”
    杨勋平静的坐着,眼神如刀,表情坚毅,缓缓道:“没事!”
    胖子赶紧“呵呵”一笑,笑着说道:“好,喝烈酒干大事,今天胖爷也就舍命陪君子了。”
    两个人不疼不痒的聊了一会儿,胖子抽了两根烟,杨勋喝了两杯茶,几道川菜已经炒好,端上了桌子。一看到吃的胖子立马眉开眼笑,立马拿着筷子,夹了口菜吃了起来。此时杨勋正拧开白酒瓶子,一个劲往两个一次性杯子里倒酒,头也不抬,仿佛酒里面有他最向往的东西,一个不留神,就溢出来了,他才回过神来。
    正吃着菜的胖子“咦”了一声,不在意说了一句:“怎么不见白筱静爱吃的酸菜鱼呢?”
    杨勋脸色变的难看起来,有些恼火:“不要在我面前提她!”
    胖子吧唧着嘴,急忙解释道:“杨老损,其实白筱静她......”
    杨勋彻底恼火了,一拍桌子,语气强硬:“我说了不要再提她,再提我就翻脸,兄弟情义就到此为止!”
    胖子知道杨勋正在气头上,说什么都不好使,赶紧掉转话头:“好好,来喝酒!”
    杨勋这才缓和了一点,端起酒杯碰杯,两人喝了起来。
    这顿酒两个人从八点多喝到十点左右。两个人已经喝的说话直打秃噜,拿筷子都有点打飘。喝到后来,竟然忘情的猜起拳来,杨勋更是把上衣脱了,放开了嗓子吆喝起来,直到窗外对面ktv出现一阵骚动,两人这才放下杯子。
    两个人匆匆的结了账,来到马路对面的ktv,这时已经围了很多人。拨开人群进去,只见四个穿着西装的男子正对着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拳脚相向,这个五十多岁的男子倒也不落下风,出手快准狠,片刻把这四个男子撂倒,不过自己也气喘吁吁的,显然是年纪大了。
    这个五十多岁的男子杨勋认识,就是在街角摆小摊的老王。杨勋看的有点纳闷了,老王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又朝旁边的宝马车看了一眼,他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一个满面油光肠肥肚圆的男子,正拽着一个二十几岁的女子往车里去,二十几岁的女子极力的挣脱男子的手,一边挣脱还一边向围观的人群求救,一定是老王看不惯了,仗义出手。
    四个穿西装的男子看到老头体力不支,急忙站起来,挥起拳头又上去了。刚过去就被老王给撂倒了一个,可是毕竟还是年纪大了,被接下来上去的一个男子一脚踹到在地。
    老王一倒地,杨勋再也忍不住了,攥紧拳头,大声道:“胖子,****丫的!”
    胖子大声喊了一声:“丫的,这还有王法吗,****丫的!”
    两人不含糊,挥起拳头,三下五去二就把四个穿西装的男子给撂倒了,倒在地上后嗷嗷直叫。两个人毕竟也是练过的,杨勋国防大学的学生,平常的体能的训练也不是儿戏,早练就了一身肌肉,结结实实的。胖子也不弱,毕竟是武警大学的,学校种种残酷的训练早已经把他的一身脂肪给练下去了,已经变成一个魁梧的男人。不过两个人还是挂了彩,毕竟喝了酒了,失了准头。
    看到几个穿西装的接二连三被撂倒,站在宝马车车门的男子,满嘴酒气说:“妈的,知道老子是......”
    不等男子把话说完,杨勋上去就是重重一拳,把男子的脸摔在车门上,接着又是一拳,打了四五拳,男子的嘴角已经流血了,杨勋才一字一句道:“我不管你是谁,做错了事就要受到惩罚!”说完,掰开男子的手,把女子拉过来,简单的询问了一下有没有事,就让女子赶紧离开了。
    老王站起身弹了弹身上的灰尘,缓缓走过来,拍拍杨勋的肩膀,很小声道:“现在像你这样的年轻人不多了,趁着年轻为祖国和社会做点贡献吧,党和国家需要你这样的人。”说完,老王朝他微微一笑离开了,一步一步的,走的很凌厉,就像一个退伍的老兵。
    一阵警笛响起,杨勋和胖子还有刚才几个闹事的人被带回警局。询问一番才知道,那个满面油光肠肥肚圆的男子是一个包工头还带有黑社会性质,从事见不得光的事情已经有两年,今晚被抓了个现行。今晚,这个满面油光肠肥肚圆的家伙喝醉酒,看到路过一个二十几岁女子就抓住女子不放手,非要把女子带到酒店,此时路过的老王看不过,就出手阻止,再后来杨勋和胖子就出现了。
    胖子和杨勋做完笔录就出了警局,来到大街上。告别了胖子,杨勋脑海里回荡着老王所说的话,慢慢陷入沉思,思绪一闪,那无名的墓碑,影子照片,李叔叔又出现在脑海里,这些片段闪过,一张白筱静清新的脸庞出现脑海里,他甩了甩脑袋苦笑着继续走着,走着,走着。
    至于这个老王,几年后去世的时候,邻里街坊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他是刑警大队的刑警,常年卧底在恐怖集团内部,退休后怕不法分子找上门报复,这才隐藏身份在街角摆小摊讨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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