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月回到孟国越想越生气,整日闷在房间里,孟国国君担心非常,可她这脾气犟得很,怎么也是说不通,不如不管,过些时日也就好了,只是近来郦王与他谈及一件思想不通的事情,让他反而更为担心。
    说是一路上回来,像是有人跟踪着,察看了却无踪影,这一干人必定是本事了得之人,只是目的不明,一路尾随也没做什么,倒让人摸不着头脑。再细细一想,总觉得哪里不对却也说不上来。
    郦王这一通话说的玄乎,孟国国君自是担心。
    再说乔言楚,莞月走后虽是恼怒烦闷了几日,可总是搁置不下那份心思,但再有人问可要派人去孟国商谈和亲,他却不说,众人揣摩不出也只得将此事搁置着。
    瑜王爷倒是个不知死活的,偏是爱往这钉子上碰,却也不敢直言明示。
    这日,他从母后那里请完安,闲的无事可做,自然是满处找自个皇兄,寻了几处都不见,却在出宫的路上偶遇,皇兄在亭中弹琴难得的无一人陪伴左右,这曲子分明是情思切切,婉转抒怀,可见这会子正是寄思于某人,魂牵梦绕无法自拔了,他也不去打搅只静静等他一曲奏毕,免得扫了他的性又是没好果子吃的。
    他倒也是好曲之人,三两下便靠在假山旁跟着曲调阴阳顿挫摇头晃脑的,他的随从小厮好不容易找到自个王爷,却看着这幅景象更是不敢打扰了。
    小厮远远的站着以避嫌,却看出了神,心下竟称叹起这皇家血统自是贵重非凡,王爷和国君这样随便一奏一合,即便是随意的坐着斜着也是气质非凡,和这景致融合为一竟是像那画中之人一般,小桥流水,奇石盘绕,万木争荣,亭台精致与他们比之也不过尔尔。
    一曲琴音稳稳收合,瑜王爷方才从假山后现身,拍掌称好,国君坐着未动,抬眼看着他,问道:“可见过母后了?”
    “见过见过,叨念了许久,只对我说国君近来忧思甚重,叫我来开导开导。”说话间已然走到自个皇兄面前。
    小厮心想这会子国君和王爷都到,刚刚王妃托人传话,这时说了不定能讨个彩头,便碎步上前,喜形于色的说道:“启禀国君,启禀王爷,瑜王妃刚刚托人带话过来,是有一件顶好的事。”
    “你且说说,怎么样的好事?”国君与瑜王爷异口同声。
    小厮赶紧说来:“回国君、王爷,太医刚刚为瑜王妃诊脉,竟发现瑜王妃已有两个月身孕,瑜王府要添新主子,这会子上下都高兴着呢,所以王妃派了人来告诉国君和王爷这个好信息。”
    瑜王爷一听大喜,嘴里叨念着,“难怪最近总说身子不适,许是这小东西搅得,太医可有嘱咐?”
    小厮直点头,说道:“有的有的,太医开了几副安胎药,叮嘱着每日按时服用,却也说王妃脉象平稳,只做平常补养便好。”
    “随本王回去,本王去看看婉儿。”说着就抬脚走,全然忘了自个皇兄的存在。
    小厮赶紧打眼色,他方才领悟,又走回去憨笑着说道:“皇兄,我改日再来开导你,婉儿那儿我不放心。”
    这是他第一个孩子,难免紧张,人之常情,他只笑他也有如此慌张之时,平时一副吊儿郎当,就要做父亲了,也是知轻重缓急的思量安排,在想若有一****是否也会如此,细细思度半响,还是觉着总是会强过这吊儿郎当几分罢。
    “你且好好安排楚婉起居,朕这皇侄和弟媳若是有半分不自在,朕可是不饶你的,今个起要担起这责任来,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只管来拿,朕去给母后说说这事件,让她也高兴高兴去。”瑜王笑的合不拢嘴,只管一个劲的应着,两人一同走出别院,方分散了各自忙活。
    乔言楚来给太后道喜,远远的就见太后在宁祥宫门口逗弄鸟雀,他只身来宫女们各自忙着,没发现,还是太后的近侍瞧见他,赶紧上前问安:“国君万安,奴婢迎驾迟了,罪该万死。”
    满院子的宫女一听这话,均原地跪下,直呼国君万安,奴婢罪该万死,个个吓得发抖,等着处置,可今日国君神色并不清冷凛然,也未像往常不言语,淡淡的说道:“起来吧。”便去给太后问安。
    他扶着太后进了屋,眉宇间带了几分喜色,说道:“母后,有一件好事可要说与你听。”
    太后现今难得见他笑,也好奇起来,问道:“是何好事,快与我说说。”
    “瑜王妃有了身孕,你就要当皇祖母了。”
    太后一听也是大喜万分,连连说好,可回头又想到这国君,又说:“倘若国君何时能给我个皇孙,那才是极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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