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畅嘴上却越发刁钻,从顶头开始轻轻舔舐吮`吸。缪书茶被他折腾得魂儿都要飞走了,只觉得缪畅软热的唇舌迎上来时就万般欢喜,一分开就怅然若失。他一时也顾不上什么月光不月光的,急急地摁住缪畅的脑后,同时不自觉地挺动腰身,只想把自己的炙热更深更满地埋进去,永远都不要分开才好。缪畅一下被他捅到喉头深处的软肉,差点干呕出来,又怕缪书茶难受,只堪堪忍着,脑子里模模糊糊想着再给缪书茶顶几下得窒息了。好在缪书茶动了一会儿就到了极限,一下射在了缪畅嘴里。

    缪畅猝不及防吞了一小半,有些不适地皱了皱眉,从床头柜上抽了几张纸巾,把嘴里剩下的浊液吐在了上面。缪书茶喘息声还没平,靠在床头微微眯着眼睛,一副如梦似幻的表情,人还没怎么清醒。他垂下眼睛去看缪畅,缪畅嘴边还留了一抹没有擦干净的白浊,眼里蓄着一兜汪汪的生理泪水。缪书茶心脏猛跳,又是一阵情动,慌忙揪着缪畅的领口把他拉过来,两个人又滚在一起亲了好久。后来缪书茶用手帮缪畅打了出来,然后一起把房间收拾了一遍,确定没有留下什么破绽,才钻回被窝里暖和地搂在一起睡了。

    缪畅醒的时候已经快九点了,缪书茶不在他边上,应该是已经偷偷回自己那儿了。他又把房里特别是床上重新整理了一遍,才有些心虚地推开`房门。杨潭正在准备早饭,朝气蓬勃地跟他问了早安:“畅畅早啊!”缪畅有些局促地低着头,生怕自己脸上留下了什么可疑的痕迹:“早。”杨潭往煎锅里磕了一个鸡蛋:“去喊小书起床吧,不然他肯定要睡到十二点了。”缪畅应了一声,红着脸走去另一个房间推开门。缪书茶卷着被子睡得正香,估计盖得有点多,热得脸红扑扑的。缪畅特别想把他圈怀里给他一个早安吻。

    23 下

    大年夜那天一早,一家四口驱车去乡下接奶奶。缪畅的记忆还停留在十年前,那时候缪海波骑着一辆小摩托,缪书茶背着身站在前面的踏板上,抱着缪海波的腰,缪畅跨在后座上,靠着缪海波的后背。两个人这样被载到车站,坐上去乡下的中巴车。那时候的乡间小路还很崎岖不平,坐在硬邦邦的车座上一路颠过去屁股都疼。

    对比起来,现在的大道又宽阔又平坦,缪畅很怀恋也很新奇地望着窗外的乡间景致,只用了四十分钟他们就到达了奶奶家。他有些紧张,奶奶能从一开始的冷淡排斥,到后来渐渐敞开心扉接纳他,缪畅一直很感激。但是他不知道自己离开以后奶奶是怎么看他的,会不会把他当作离家的“叛徒”,会不会再一次不把他当缪家人了。奶奶家的房子刷了雪白的新漆,破损的地方补了新砖,显得干净又漂亮。缪畅慢吞吞地下了车,站着没动。缪书茶从另一面绕过来揽着他的肩膀,安抚似的轻轻在他肩头捏了几下,就着这个姿势把他往屋子里带:“奶奶!哥哥回来啦!”

    缪畅机灵了一下,本来想尽可能减少存在感,结果被缪书茶这么一喊,立刻萌生出一阵怯弱的退意。缪书茶像是察觉到他的情绪一样,手指暗暗从袖口探进去戳了戳他的掌心:“别紧张。”屋里走出来一个老太太,缪畅细细看她,觉得她瘦了些,也多了很多白发,背也比以前佝偻,更显得整个人瘦瘦小小。老太太眯缝着眼睛看了缪畅好一会儿:“畅畅?”缪畅被她叫得心弦猛地一颤,也明白她的态度了,赶紧迎上去喊她:“奶奶。”老太太手上还沾着白花花的面粉,匆忙往胸前的围裙上胡乱抹了两下:“怎么这么久才回家啊?”缪畅听到“回家”两个字,眼神恍然一震,瞬间又有点想哭。

    善北逢年过节都要吃馄饨,夏至吃、端午吃、立秋吃、冬至吃,大年夜也吃。桌上摆了个大的红白色搪瓷面盆,盛满了馄饨馅,旁边放着一大袋馄饨皮。杨潭一进门就被这大脸盆的架势吓到了:“哎哟怎么弄这么多馄饨馅啊?”奶奶从房间里拖了张条凳过来:“今年多了个人在家,要多准备点,不够吃怎么办?”杨潭拿筷子在面盆里翻了翻:“这么多肉啊,还有开洋?忘了放生姜吧?”奶奶已经铺了张馄饨皮在手上,舀了一点馅包好了一个元宝馄饨:“没忘,我挤了姜汁在里面。”缪畅一怔,家里只有他一个人不吃生姜,缪海波每次在家做饭都会刻意把姜片切大一点,这样缪畅吃到了也方便吐掉。但是他没想到奶奶也是知道的,不仅知道还记得,不仅记得还放在了心上。

    四个人围在八仙桌边上包饺子,缪书茶一个人抱着狗坐在小板凳上看电视。其实他也是积极主动要帮忙的,结果才包了两个就被杨潭赶走了。杨潭说他馄饨里馅放得太多,包得又太松,放锅里煮一会儿就散了,关键是形状还丑。缪书茶托着手里那团不像馄饨的馄饨很不服气:“丑怎么了,吃到肚子里还不是一样。”杨潭翻他一个白眼:“没人要吃你包的。”缪书茶就拿沾着面粉的手去招缪畅:“谁说的!我哥会吃的!”缪畅瞥了一眼他手上那团东西:“谢谢,我也不太想吃……”缪书茶在杨潭幸灾乐祸的嘲笑声里气鼓鼓地一屁股坐板凳上去撸狗了。

    家里以前那只大黄狗不在了,隔壁人家的狗妈妈生了一窝,奶奶要来一只白的。小奶狗才刚会走路,面相是土狗特有的憨厚老实,一双可怜兮兮的下垂豆豆眼,伸着粉色的小舌头吧嗒吧嗒地舔缪书茶的手指头。缪书茶把小狗仰面放在大腿上,揉它粉色的小肚皮,小东西很舒服地呼噜了起来。他问奶奶这小狗叫什么名字,奶奶说小白,缪书茶咂了咂嘴:“奶奶您这取名字也太没创意了,大的黄狗就叫大黄,小的白狗就叫小白……”缪海波面前已经整整齐齐码了一圆匾的馄饨,一个个又整齐又漂亮竖着衣服领子,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那你取一个。”缪书茶捏着小狗爪子想了半天:“馄饨。”四个人都沉默了,缪书茶强行给自己解释:“馄饨不是白的吗!”最后还是缪畅斟酌着建议说:“要不就叫小白吧……”

    中午除了馄饨,奶奶还准备了一大桌子的卤菜,鸡鸭鱼肉猪耳朵猪舌头猪肚子,都是过年饭桌上的标配。杨潭一边往桌上端盘子一边说:“弄这么多菜怎么吃得完啊!”奶奶在灶头那儿煮馄饨,大着嗓门回答她:“吃不完的冻冰箱里!过几天我回来继续吃!”缪海波也挺无奈的,压着声音跟杨潭抱怨:“他们老人就爱这样,明明少做一点菜就能每天吃新鲜的了嘛。”五个人坐下来吃中饭,缪畅和缪书茶挤在八仙桌的一面,胳膊撞着胳膊。

    过了一会儿缪书茶的腿在下面偷偷往缪畅膝盖上架,把缪畅吓得筷子都掉地上了。缪畅低头去捡的时候狠狠拍了一下缪书茶的屁股。缪书茶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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