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时候，上午八点。
手机响了有一会了，郑轩摸索着拿到枕头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唐果......糟了！”
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来，头脑晕乎乎的，嘴里泛起一阵恶心感，摇摇头，接通电话。
“唐果，对不起，昨天喝多了，你在哪，我去接你。”
“我在你家楼下呢，你昨天才刚刚出院啊，就喝酒！”唐果的声音透着一丝嗔怪。
“楼、楼下，你怎么知道我家在哪？”郑轩一阵慌乱，手忙脚乱的套上衣服。
“叔叔阿姨在病房告诉我的啊，还嘱咐我没事儿的时候来玩。”
“我爸我妈？额，不怀好意啊！”郑轩苦笑道。他太了解父母了，盼儿媳妇都盼出病了。
“不怀好意？”唐果不解。
“额，没什么，我马上到。”郑轩奔到卫生间，三分钟解决完尿急、刷牙、洗脸，瞅着镜子里不算太糟的脸，“嗯，还可以吧。”
怎么整的跟约会似的？明明是去孤儿院查找澄的线索嘛！
郑轩住的是六层一栋的小楼房，没有电梯，飞奔下楼，打开楼门，蓦地停住。一道靓丽曼妙的背影站在那里，婷婷玉立。
霎时，他一阵恍惚，女孩穿着雪白色的连衣裙，头发随意的倾泻在肩上，听到动静，她转过身，裙摆一阵飞舞，露出洁白纤细的小腿，是唐果。
“起的这么早啊，也不吃点饭。”唐果化着淡妆，美丽的大眼睛眨啊眨。似在嘲讽他。
“我说，你这么打扮，很让我误会咱俩是去约会啊。”郑轩回过神，哈哈大笑道。
“你......亏我早上七点就起床了，等了你足足二十分钟呢。”唐果说到这里，脸上满是窘迫。
“诶？那你肯定遇见我爸我妈了，他们那个时间要去上班。”
“遇到了......我们快走吧。”唐果脸更红了。
半个小时前，郑轩的父母在楼下看见唐果大喜过望，母亲拉着她问长问短，一会邻居围过来，问郑轩母亲：“哟，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是谁啊！”
“我们轩轩的朋友，朋友。”郑轩母亲边说边给邻居使眼色。
“嗯，嗯，不错不错。”
......
想想邻居大妈上下打量她的样子，唐果打了个冷颤，随后一脸怨气的盯着郑轩。
“那个，我脸上有饭粒吗？”郑轩被她这么直勾勾盯着，非常不自在。
半个小时后，年城第三孤儿院。
郑轩驾驶着电动车停到门口，唐果从后座站起来，手里掂着大包小包，郑轩帮忙接过一些。
孤儿院年久失修，有些落魄的围墙呈暗黄色，铁栅门开了一个小口，里面传来孩子稀落的笑声。
两人走过铁栅门，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大爷正坐在梧桐树下乘凉，看见他们问道：“你们找谁？”
“我们找郝院长，麻烦您通报一下？”郑轩道。
“院长啊，她病了，正在宿舍养病呢！”看门大爷叹了一口气。
“什么？三天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了。”唐果急切的问道。
“因为又死了一个...又死了一个啊！”老人摇着头，语气透着悲伤。
这时，院子里的孩子看见了他们，停止了玩耍，冷冷地盯着两个，一个不足十岁的男孩捡起一块石子向唐果扔去。
“滚，我们不想看到你！”
郑轩急忙挡在唐果身前，石子狠狠的击打到他的肩上，疼的他呲牙咧嘴。
“神经病吧，你这熊孩子，过来！”郑轩作势要去抓住那个孩子，唐果急忙拦住他，对着那些孩子挤出一丝微笑。说道：“看，我给你们带礼物了噢。”
“不稀罕。”一个小女孩冷哼。
四五个孩子跑上前推搡着两人，“出去，出去，这里不欢迎你们。”
“这，大爷，你倒是管管啊，他们怎么了？”郑轩一边帮唐果抵抗着推她的小手，一边问向看门老人。
“难道，你们就给歆丫头办葬礼的人？”老人站了起来，并没有喝止那些孩子的行为。
“是，怎么了。”郑轩有些怒意了，这里的人看他与唐果貌似有一股敌意。
莫名其妙，明明是拿着礼物来看这些孤儿，好心当成驴肝肺。
“你们还是走吧。”老人说道。
“为什么。”唐果一脸委屈。
“为什么？”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孩走过来，长发束成马尾，稚嫩的鹅蛋脸非常精致，可以看出长大一定是个美人坯子。
“因为你们把澄哥哥害死了。”薰薰哽咽着说道。
“谁？那个澄，他差点把我们俩害死了！”郑轩反驳，一手紧紧的护着唐果。“没什么好说的了，我们走！”
“不，这不光是那个澄的住所，也是歆姐小时候的家。”唐果轻轻推开郑轩的手。
“你还知道歆姐，叫一堆警察埋伏在四周，这也叫葬礼？”薰薰冷笑道。
“那是为了抓住凶手。”唐果低声回答。
“结果呢？澄哥哥死了，他死了啊！他当天说过要给我过生日的。”薰薰哭喊着，当天夜里她抱着洋娃娃甜甜入睡，等待着她的澄哥哥回来庆祝第一个生日，可是......
整整一夜，澄都没有回来，第二天一大早她就去找院长，院长正在接公安局的电话，脸色苍白。她隐隐感到一丝不妙，正要询问，院长突然双腿一软坐到了地上，她急忙去扶，“郝姨，你怎么了？”
郝院长摇摇头：“澄，他死了。”
他死了，澄哥哥死了。
脸颊满是泪痕，她冲着唐果大喊：“你们怎么不去死！”
郑轩已经怒不可遏，“澄哥哥？可笑，他该死！你知道他杀了多少人吗？”
周围的孩子听到这句话满是震惊，宿舍陆陆续续的跑来其他孤儿，薰薰满脸涨红的反驳：“抓不住杀人凶手就来诬陷一个孤儿啊，也对，我们是没爹没娘的孩子嘛！也没人给我们做主，愿意安什么罪名就安什么罪名，不过，我只问一句，既然澄哥哥是凶手，那么他是怎么死的！”
“被杀的。”远处传来郝院长的声音。
孩子都簇拥到院长四周，冷眼看着两人。
这算什么啊，怎么跟给仇家道歉似的。
郑轩一阵愕然，如果院长都是这种不冷不热的态度，那么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我们走吧，一会别挨打了。”郑轩拉拉唐果裙摆，惹得唐果大窘，白了他一眼。
“那个澄的确杀了我三个朋友，这是不争的事实，警察都证实了。”唐果凌然道。
“唉，孩子啊，就像薰薰说的，既然澄是被杀的，那么他怎么可能是凶手呢？警察有时候就会做些自相矛盾的判断，我见得多了，就像我年轻的时候待的那个福利院，让那些孩子又挨饿又挨打，最后都把孩子活活打死了，警察竟然推断是厌食症导致饿死！”郝院长边擦眼泪边说着。“一个小狗尚且会被人可怜，更何况是一个孩子呢？”
“院长，你的意思是，澄是被警察诬陷的？”唐果问道。
薰薰厉声道：“你们走吧。”
“呵，我来告诉你们，所谓的澄哥哥到底做了什么......”郑轩将那天夜里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说完之后，孤儿院鸦雀无声，郝院长满脸震惊，那些孩子长大了嘴巴，不敢相信。
“你胡说！”薰薰大声反驳，“澄哥哥怎么可能会去杀你们。”
“对，都是谎话，她还说歆姐会马上下葬的，结果呢？都三天了。歆姐姐下葬了吗？”一个八九岁的女孩说道。
“还有，澄哥哥不明不白的死了，竟然没一个警察来查他的死因，为什么！”一个稍大的男孩问
“这还用说吗？因为孤儿没有亲人，没人催促你们警察破案，所以一拖再拖，假惺惺的！”薰薰冷声道。
面对这些孩子的质问，两人面面相觑，感觉都无法回答，是啊，陈歆的尸体又被运到了警察局。而澄的案子似乎没了下篇，唐果一大早去警察局找姜倾云，想询问下案情的发展，结果被告知没有时间见她，那种把她排斥到案子之外的态度，让她一阵失落，毕竟，死的人都是她唐果的好朋友啊。
郝院长此时面色有些缓和，打断了孩子的喧闹，“首先，姐姐哥哥都不是警察，还有，这个姐姐的确是你们歆姐姐的朋友，我在她给我看的照片见过。”
“两位，来我的办公室吧。”
两人点头，郝院长在前面带路，周围的孩子充满敌意的盯着他们。
手机响了有一会了，郑轩摸索着拿到枕头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唐果......糟了！”
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来，头脑晕乎乎的，嘴里泛起一阵恶心感，摇摇头，接通电话。
“唐果，对不起，昨天喝多了，你在哪，我去接你。”
“我在你家楼下呢，你昨天才刚刚出院啊，就喝酒！”唐果的声音透着一丝嗔怪。
“楼、楼下，你怎么知道我家在哪？”郑轩一阵慌乱，手忙脚乱的套上衣服。
“叔叔阿姨在病房告诉我的啊，还嘱咐我没事儿的时候来玩。”
“我爸我妈？额，不怀好意啊！”郑轩苦笑道。他太了解父母了，盼儿媳妇都盼出病了。
“不怀好意？”唐果不解。
“额，没什么，我马上到。”郑轩奔到卫生间，三分钟解决完尿急、刷牙、洗脸，瞅着镜子里不算太糟的脸，“嗯，还可以吧。”
怎么整的跟约会似的？明明是去孤儿院查找澄的线索嘛！
郑轩住的是六层一栋的小楼房，没有电梯，飞奔下楼，打开楼门，蓦地停住。一道靓丽曼妙的背影站在那里，婷婷玉立。
霎时，他一阵恍惚，女孩穿着雪白色的连衣裙，头发随意的倾泻在肩上，听到动静，她转过身，裙摆一阵飞舞，露出洁白纤细的小腿，是唐果。
“起的这么早啊，也不吃点饭。”唐果化着淡妆，美丽的大眼睛眨啊眨。似在嘲讽他。
“我说，你这么打扮，很让我误会咱俩是去约会啊。”郑轩回过神，哈哈大笑道。
“你......亏我早上七点就起床了，等了你足足二十分钟呢。”唐果说到这里，脸上满是窘迫。
“诶？那你肯定遇见我爸我妈了，他们那个时间要去上班。”
“遇到了......我们快走吧。”唐果脸更红了。
半个小时前，郑轩的父母在楼下看见唐果大喜过望，母亲拉着她问长问短，一会邻居围过来，问郑轩母亲：“哟，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是谁啊！”
“我们轩轩的朋友，朋友。”郑轩母亲边说边给邻居使眼色。
“嗯，嗯，不错不错。”
......
想想邻居大妈上下打量她的样子，唐果打了个冷颤，随后一脸怨气的盯着郑轩。
“那个，我脸上有饭粒吗？”郑轩被她这么直勾勾盯着，非常不自在。
半个小时后，年城第三孤儿院。
郑轩驾驶着电动车停到门口，唐果从后座站起来，手里掂着大包小包，郑轩帮忙接过一些。
孤儿院年久失修，有些落魄的围墙呈暗黄色，铁栅门开了一个小口，里面传来孩子稀落的笑声。
两人走过铁栅门，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大爷正坐在梧桐树下乘凉，看见他们问道：“你们找谁？”
“我们找郝院长，麻烦您通报一下？”郑轩道。
“院长啊，她病了，正在宿舍养病呢！”看门大爷叹了一口气。
“什么？三天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了。”唐果急切的问道。
“因为又死了一个...又死了一个啊！”老人摇着头，语气透着悲伤。
这时，院子里的孩子看见了他们，停止了玩耍，冷冷地盯着两个，一个不足十岁的男孩捡起一块石子向唐果扔去。
“滚，我们不想看到你！”
郑轩急忙挡在唐果身前，石子狠狠的击打到他的肩上，疼的他呲牙咧嘴。
“神经病吧，你这熊孩子，过来！”郑轩作势要去抓住那个孩子，唐果急忙拦住他，对着那些孩子挤出一丝微笑。说道：“看，我给你们带礼物了噢。”
“不稀罕。”一个小女孩冷哼。
四五个孩子跑上前推搡着两人，“出去，出去，这里不欢迎你们。”
“这，大爷，你倒是管管啊，他们怎么了？”郑轩一边帮唐果抵抗着推她的小手，一边问向看门老人。
“难道，你们就给歆丫头办葬礼的人？”老人站了起来，并没有喝止那些孩子的行为。
“是，怎么了。”郑轩有些怒意了，这里的人看他与唐果貌似有一股敌意。
莫名其妙，明明是拿着礼物来看这些孤儿，好心当成驴肝肺。
“你们还是走吧。”老人说道。
“为什么。”唐果一脸委屈。
“为什么？”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孩走过来，长发束成马尾，稚嫩的鹅蛋脸非常精致，可以看出长大一定是个美人坯子。
“因为你们把澄哥哥害死了。”薰薰哽咽着说道。
“谁？那个澄，他差点把我们俩害死了！”郑轩反驳，一手紧紧的护着唐果。“没什么好说的了，我们走！”
“不，这不光是那个澄的住所，也是歆姐小时候的家。”唐果轻轻推开郑轩的手。
“你还知道歆姐，叫一堆警察埋伏在四周，这也叫葬礼？”薰薰冷笑道。
“那是为了抓住凶手。”唐果低声回答。
“结果呢？澄哥哥死了，他死了啊！他当天说过要给我过生日的。”薰薰哭喊着，当天夜里她抱着洋娃娃甜甜入睡，等待着她的澄哥哥回来庆祝第一个生日，可是......
整整一夜，澄都没有回来，第二天一大早她就去找院长，院长正在接公安局的电话，脸色苍白。她隐隐感到一丝不妙，正要询问，院长突然双腿一软坐到了地上，她急忙去扶，“郝姨，你怎么了？”
郝院长摇摇头：“澄，他死了。”
他死了，澄哥哥死了。
脸颊满是泪痕，她冲着唐果大喊：“你们怎么不去死！”
郑轩已经怒不可遏，“澄哥哥？可笑，他该死！你知道他杀了多少人吗？”
周围的孩子听到这句话满是震惊，宿舍陆陆续续的跑来其他孤儿，薰薰满脸涨红的反驳：“抓不住杀人凶手就来诬陷一个孤儿啊，也对，我们是没爹没娘的孩子嘛！也没人给我们做主，愿意安什么罪名就安什么罪名，不过，我只问一句，既然澄哥哥是凶手，那么他是怎么死的！”
“被杀的。”远处传来郝院长的声音。
孩子都簇拥到院长四周，冷眼看着两人。
这算什么啊，怎么跟给仇家道歉似的。
郑轩一阵愕然，如果院长都是这种不冷不热的态度，那么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我们走吧，一会别挨打了。”郑轩拉拉唐果裙摆，惹得唐果大窘，白了他一眼。
“那个澄的确杀了我三个朋友，这是不争的事实，警察都证实了。”唐果凌然道。
“唉，孩子啊，就像薰薰说的，既然澄是被杀的，那么他怎么可能是凶手呢？警察有时候就会做些自相矛盾的判断，我见得多了，就像我年轻的时候待的那个福利院，让那些孩子又挨饿又挨打，最后都把孩子活活打死了，警察竟然推断是厌食症导致饿死！”郝院长边擦眼泪边说着。“一个小狗尚且会被人可怜，更何况是一个孩子呢？”
“院长，你的意思是，澄是被警察诬陷的？”唐果问道。
薰薰厉声道：“你们走吧。”
“呵，我来告诉你们，所谓的澄哥哥到底做了什么......”郑轩将那天夜里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说完之后，孤儿院鸦雀无声，郝院长满脸震惊，那些孩子长大了嘴巴，不敢相信。
“你胡说！”薰薰大声反驳，“澄哥哥怎么可能会去杀你们。”
“对，都是谎话，她还说歆姐会马上下葬的，结果呢？都三天了。歆姐姐下葬了吗？”一个八九岁的女孩说道。
“还有，澄哥哥不明不白的死了，竟然没一个警察来查他的死因，为什么！”一个稍大的男孩问
“这还用说吗？因为孤儿没有亲人，没人催促你们警察破案，所以一拖再拖，假惺惺的！”薰薰冷声道。
面对这些孩子的质问，两人面面相觑，感觉都无法回答，是啊，陈歆的尸体又被运到了警察局。而澄的案子似乎没了下篇，唐果一大早去警察局找姜倾云，想询问下案情的发展，结果被告知没有时间见她，那种把她排斥到案子之外的态度，让她一阵失落，毕竟，死的人都是她唐果的好朋友啊。
郝院长此时面色有些缓和，打断了孩子的喧闹，“首先，姐姐哥哥都不是警察，还有，这个姐姐的确是你们歆姐姐的朋友，我在她给我看的照片见过。”
“两位，来我的办公室吧。”
两人点头，郝院长在前面带路，周围的孩子充满敌意的盯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