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料,赵棠把自己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洗个干净,到了黄昏,遣退下人,脱个精光爬上床,给自己做好扩张,然后用黑色绸缎绑住阳物,系个同心结。然后再绑上蒙眼带子,平躺着,静候刘睿归来。

    做这一切时,他胳膊上直起鸡皮疙瘩。躺着等人时,后面黏糊糊的,令他有种恐怖感。他默念着“我是死人我是死人我是死人……妈的我为什么要嘴贱!”

    这时门外嘈杂,刘睿回来了!

    番外二 前世刘睿视角·戒相思

    (高虐预警)

    昨日,朕又想到他。这是今年第二次想他。相思日少,吉兆。

    起因如下:朕到徐尚书府上,同他商议郡考制一事,说到口渴,便有一少年上来奉茶。少年白衣总角,容貌甚美,朕看了两眼,徐尚书便道:“陛下,天色已晚,不如在臣府里歇一宿?”

    朕道:“朕该回了。”

    回宫路上,朕满脑子郡考制的细节,冷不丁一个声音在心里问:“那少年没他好看,是吧?”

    朕不理会。那声音便语带讥诮:“你还盼他回洛阳,见你守身如玉,一感动便同你和好?不可能,他不要你了!”

    朕回答:“朕已戒男风了。”

    那声音便冷笑:“你白做了皇帝!先帝爱谁,便是打断腿、剜去眼、铁链穿琵琶骨,也要留在身边。你该学学先帝!你这蠢货!”

    朕不理会,那声音便暴躁起来,污言秽语地骂。朕在心中几次令他住嘴,却无用。朕便把脸转向车窗外,在那声音的辱骂中,继续思考政事。

    后来声音消退,如水妖退回沼泽。

    朕回宫后,用过宵夜,看会儿《论语》,便睡了。

    临睡前,那声音忽然又冒出来,很哀怨地道:“你能不能下诏,把他抓回来吗?他只是误会你杀了窈娘,解释清楚就好了。”

    朕道:“不能。解释了,他不信。”

    那声音哭哭啼啼:“可是我想他,想和他做。”

    朕道:“朕不想。”

    那声音嚎啕大哭:“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怎么可能不想?”

    朕道:“他走了,朕清静。你也得明白这个道理,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散了,祝人家好便是。哭哭啼啼,徒惹嫌恶。”

    那声音并不理会,嗷嗷大哭,而且边哭边撒泼:“我就要他,我就要哭,我要亲他、摸他、咬他、干他,要在御花园干他,在德阳殿干他,在马车里干他,要从后面、从正面、从下面干他……”

    朕听得脸热心跳,佯作不知,闭上眼睡着,结果便做了一个春梦。次日四更,朕醒来,裤子湿黏一片。

    朕召人收拾,然后换了裤子,便去校场骑射。骑射是个好东西,能强身健体、消灭情欲,令人专心政务。

    朕骑射回来,天才亮透,却非殿外乱糟糟的,哭声一片。刘俊一身孝服,跪在庭院里。

    朕一惊,勒马停下,道:“你为何这样打扮?”

    刘俊对朕叩头,额头出血,眼泪长流:“皇兄,父王被人杀了,你要给父王报仇啊!”

    朕大惊:“何时的事?“

    “昨夜三更!”

    “刺客呢?“

    刘俊瞪着朕,语带戾气:“正在审,不过他嘴硬得很,臣弟不知,该不该动大刑。”

    朕道:“当然动“

    刘俊森然一笑,仿佛是恨朕一般,再次叩头:“臣弟谢主隆恩!”

    好不容易,送走刘俊,朕头昏得厉害。那声音偏又闹,唱着曲,荒腔走板:“我爹死了,我爹死了,嘻嘻嘻。”

    朕却不高兴,后背一阵刺痛,脚底空空,似一棵大树被剜去了半数根须。

    朕的亲人,又少了一个。

    丧事繁琐,折磨得朕无暇哀伤。

    丧事的意义,正是用无穷无尽得礼节把人填满,免得人哀毁过度吧?

    审了一个月,刺客嘴硬,什么也不招。

    朕想,俊儿小孩子,不敢动大刑,那么朕去动。

    朕实在憋得紧了,要见见血!

    这日政务结束,天才黄昏,朕召来马车去廷尉狱。廷尉狱很幽暗,弥漫着血腥与酸臭。朕愈往前走,愈怒火万丈,尽管安王并非朕的生父,但朕一直把他当成父亲。那刺客胆大包天,竟敢杀他!

    朕走得极快,随从都被甩在后面。朕来到牢房外,推开牢门,一束目光便射过来。

    朕后背的汗毛全立起来了。一个男人靠墙半躺着,手被铁链锁在墙上,身上囚服是新换的,雪白,手脸也被洗过了,看不出血迹。稻草一样的乱发垂在肩膀上。

    他看我,露出笑容,嘴里没有牙齿,声音嘶哑:“睿睿,好久不见,想我不?”

    是他。

    朕站在牢房门口,愣了一瞬,头脑完全空白:“你杀了安王?”

    他点头。

    朕问:“为什么?”

    “你猜。”

    “安王是朕的养父,朕心里一直当他是亲生父亲。你……你……”朕说不下去,心里涌起委屈。十年温柔体贴,换来杀父之仇。呵,呵呵……

    他笑起来:“那真是对不起了。”

    朕站在原地,想起刘俊报丧时的表情,刘俊以为是朕指使的,而且恨朕上朕了。朕的头脑乱糟糟,竭力地同他讲道理:“你曾是朕的枕边人,群臣会认为你杀安王,是朕的密令。朕很难办。”

    赵棠道:“我也没有别的法子。睿睿,我快死了,你不能说点让我开心的话吗?“朕没有办法,只得道:“你哪儿受伤了?怎么就快死了。”

    他道:“他们把我阉了,指甲也拔光了。我肚皮上的皮肤都被割掉了。你要看吗?”

    朕道:“这些也未必会致命。朕让人把你安排到一个宽敞的牢房,派太医来给你治伤。案子的事,慢慢处理。”

    他笑了:“怎么,还想保我?听清楚,他们把我,阉,了。我不能再伺候你了。”

    “受伤了别说那么多话……”朕的声音不知为何有点颤抖,“过几日朕再来看你。”

    赵棠道:“别再来了,别来了,以后都不要再见面了。和你在一起,我都累死了。”

    还是不想见朕吗?

    朕心里空了一下,但很快道:“好,以后有事,朕会派人来,不会再亲自来了。“赵棠点点头,笑了一下:“多谢啦。”

    朕离开天牢,便去廷尉府调卷宗,从黄昏看到天亮,什么也看不出来。

    朕又去找推官陈奇,此人断案如神,但已致仕在家,不问世务。朕亲自去请他,说了许多恭维话,他才答应出山,帮朕把案子翻过来。

    从陈家出来,朕头昏脑胀,才想起该去让太医给赵棠治伤。安排了太医,又想起牢里太冷,还要送一些被褥进去。正在想着,身边高寒道:“陛下,回宫歇歇吧,您一天一夜没合眼了。”

    朕听他一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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