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他娘的试试!”阿狗毫无处于下风的觉悟,破口骂道。
    王峻不悦道:“试试就试试!”
    阿狗笑道:“那你是准备用这把刀把我剁成块,切成片,还是绞成丝?”他往旁边啐了一口,唾液粘稠,没能喷出去,拉成丝粘在了嘴角,“就你这样的,我一天吓唬八百个,你还敢来吓唬老子?”
    王峻深呼吸,驱散胸口的闷气,道:“我不会剁你,片你,绞你,因为我不会做杀猪菜。”说着他脸色一寒,重重甩了阿狗一耳光,阿狗还没能反应过来,又反手甩了回去,加重语气道,“就你这样的,我一天能打八百个。疼不疼?”
    “不疼!”阿狗吼道。
    王峻二话不说,再甩了三耳光,道:“喜欢欺负老实人?老实人就该被你这种恶人欺负?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老实了?”说到此处,见阿狗又想吐口水,反手再一巴掌打歪了他的嘴,“别他娘的整天装着一副不怕死的样子吓唬人。你要真不怕死,犯的事,早被枪毙了!”
    “不怕死?你是吃定老子不敢杀你吧!”
    阿狗忍着痛,口词不清强笑道:“你敢?”
    “我不敢!”王峻气定神闲,理直气壮,毫不要脸,笑了笑说道,“我不会做杀猪菜,不过我炒得一手好蛋。”
    说着,王峻脚尖一勾阿狗脚跟,欺身一肘将他打倒在地。阿狗挣扎着要撑地起身,王峻毫不犹豫一脚踩在他脸上。
    阿狗吐出几口血水,虚弱道:“草……”
    王峻脚掌踩住了阿狗的嘴巴,蹭了蹭鞋底,道:“你的嘴比我的鞋底还脏。”
    王峻打着手机手电绕着农贸市场走了一圈,找了一块搓衣板大小的木板,回到阿狗身边蹲下,塞到他裆下。
    阿狗喘着气道:“你要……干什么?”
    王峻笑道:“我说了我拿手菜是炒蛋,不管是鸡蛋鸭蛋鹌鹑蛋,还是什么别的蛋。只要是蛋就行,一般有两颗蛋,就够炒一盘小菜了。”
    “你……”阿狗怒道。
    王峻暴起发难,弹簧刀一捅一挑一拉,割断了阿狗的腰带。紧接着,他解开裤子拉链,刀剑顺着拉链口往下划拉,割裂了他的裤子。刀手并用,胡剥乱扯间,阿狗的长裤已被粗暴褪下。
    阿狗捂着腰牙缝里吸着冷气。
    王峻灯光一照,定睛一看,怪不要意思,笑道:“第一次脱男人裤子,手法有些生疏,捅伤了你的腰。不过你放心,我取蛋的技术更加生疏,你不要怕!”
    阿狗憋了一口气,骂道:“我草你大爷!”
    王峻甩手把刀钉在阿狗屁股下的木板上,离开阿狗的裆部只差半掌,摇头道:“差一点!手法果然生疏!”
    灯光就打在阿狗裆部,他的鸡鸡从未获此殊荣。
    此时阿狗耳听“笃”的一声干脆利落的闷响,眼见弹簧刀扎在木板上摇晃不止,金属光泽与血污交相辉映。阿狗只觉菊花一紧,蛋蛋一缩。
    阿狗瞪大了双眼,大声吼道:“你敢……我草你大爷!”
    王峻拔刀举刀,手起刀落,又是一声闷响。
    阿狗挣扎着扭动身体,却被王峻一掌拍在太阳穴上,只觉脑袋嗡嗡作响,几乎晕死过去。见灯光不小心扫过的王峻脸庞,是那样的冷漠,阿狗后悔激怒了一个与自己一样倔脾气的人。
    忽然,王峻拔出刀,笑了,道:“你猜我第几刀可以切下第一颗蛋?”
    阿狗恶狠狠道:“你……敢?”
    王峻笑出声来,道:“你堵我不敢?我这小暴脾气……我还真不敢!把你弄死弄残,害得我后半辈子亡命天涯,不值得!”说着脸色一冷,道,“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我这个小暴脾气!你赌我不敢!那我也来赌一赌!”
    王峻晃了晃手中的刀,道:“我赌十刀之内,一定扎中你的蛋。”顿了一顿,压低声音郑重说道,“我只丢十刀,如果十刀还不能切掉,算你命大!”
    阿狗冷笑道:“少废话!”
    王峻果然不废话,甩手一刀丢下,刀光掠影,狠狠扎在了木板上,离开阿狗的蛋蛋不过一指。
    阿狗低头一看,惊出了一声冷汗。
    “一刀!”王峻片刻不迟疑,拔起刀,第二刀紧接着落下。看着刀扎在离阿狗裆部十厘米开外,王峻摇摇头道,“我还以为我会越来越准呢!不过我感觉,十刀之内,我总有一刀能****,扎出蛋黄。你觉得呢?”
    阿狗一愣,怒喊道:“我草你大爷!”
    “你草谁大爷?”王峻怒道,手起刀落,第三刀落下,扎偏在阿狗的大腿上。
    阿狗惨叫一声,骂道:“我草你大爷!等我……”
    “你草谁大爷?”王峻粗暴地拔出弹簧刀,划拉出一道刀口,反手一刀钉在了阿狗四角内裤边缘。王峻冷道,“看来等不到第十刀了!你喜欢吃油炸鹌鹑蛋还是水煮的?”
    “我……”阿狗两条腿无力狂蹬,声音弱了不少,“我草你大爷!”
    “你草谁大爷?”王峻握住刀柄,顺手一划,破开了阿狗的内裤。打着手机手电往里一照,王峻摇头笑道,“人胖鸡鸡短,古人诚不我欺!”
    阿狗只觉裆下洞开,小风一吹,那话儿凉飕飕的。
    阿狗双手捂着脸蛋,浑身抽搐,似乎提起了所有的勇气,骂道:“我草你大爷!”
    王峻极有仪式感地慢慢拔起刀,轻轻舞了两个刀花,单眼睁着顺着刀尖瞄准了阿狗的毛毛虫,叹息道:“就这一刀了!斩草除根!”
    阿狗捂着脸,不看恶魔般的王峻,让自己不那么害怕。他自认为够狠够毒,可哪有王峻这么多花样?他曾经以为他不怕死,甚至现在也固执地认为自己不怕死,可是哪个男人不怕被切蛋?
    这不仅断了根,绝了欲,还碎了尊严!
    王峻每日为蛋蛋努力奋斗,自然比谁都清楚它对于一个男人的重要性。没了它们双胞胎哥俩,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王峻举着刀久久不下,阿狗松开了捂着脸的手,心中松了一口气,这小子果然还是色厉内荏。
    阿狗笑了,道:“我草……”
    突然!
    刀光一闪!
    木板上一声极夸张的闷响,像一把杀猪刀剁在砧板,王峻大声喝道:“你草谁大爷?”
    “我草……我大爷!”阿狗吓尿了,真尿了,尿液淌了一地,顺着地板沾到背上。他蹬着双腿,带着哭腔忙喊道,“我草我大爷!我草我大爷!草我的大爷!”
    王峻笑容灿烂,前倾着身子,问道:“你草你大爷?”
    “是!是!是!”阿狗忙道,“我草我自己的大爷!”
    王峻又笑问:“你怎么草的?”
    阿狗心脏仍扑通扑通跳着,傻傻地看着王峻,不知他是何意,见他神色又冷了下来,喝道:“问你话呢?你怎么草的?我好奇,想知道细节,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什么姿势,草你的大爷!你的大爷满意不满意?”
    阿狗一脸懵逼地看着王峻。
    这瞎说的一句屁话,哪里来的细节?
    “说呀!”阿狗拔出了刀,眼见便要落下。
    阿狗猛的夹紧双腿,双手捂住裆部,急急忙忙,断断续续地说道:“去年……对!去年的一个冬天……我跟我大爷喝了两斤白酒,然后就睡在了一起,之后……”
    王峻邪恶笑道:“难道你们不是在野外睡的?”
    阿狗忙改了口,不住点头,道:“是!是!是!在包谷地里,我睡了我大爷!先是那个……脱衣服,脱裤子……然后老汉推车……又来一套观音坐莲……最后我大爷很满意,很满意!”
    “满意吗?”王峻低头看着阿狗紧捂的裆部。
    阿狗明白王峻的意思,又改了口,道:“我记错了!我大爷不满意!不满意!他那个……说我短小无力……无能……啊……不满意!”
    王峻收了弹簧刀,笑道:“我是你祖宗,我很满意!”说着伸手拍了拍阿狗的脸蛋,拍得啪啪作响,阿狗如孩童不敢反抗,“装狠就像崩着一根钢丝,看起来很硬,一旦断了!你会比一滩稀还软。世界上狠人有,可惜不是你!”
    阿狗躺着如同一个乖宝宝,睁着天真无邪的眼睛盯着王峻,像看着自己的父亲。
    王峻站起身来,走到一个铁窗前。
    突然!
    王峻高高抬腿举过头顶,力劈而下,一脚蹦飞了两根焊在铁框上的铁条。
    阿狗看着这一幕,心猛地一跳,泪水顺着脸颊流了出来,终于明白自己刚才逞凶斗狠多么可笑。
    论战斗力,他跟王峻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论狠辣,王峻也真是尼玛一个好惹的角色。他还想着伤好之后,不让王峻偷袭,双手双刀一雪前耻。如果他真的再去找茬,估计他大爷的棺材板要压不住了!
    王峻走回阿狗身边蹲下展开弹簧刀,道:“别跟我比光棍!我在这个世界无父无母无妻无儿,连个大爷都没有。真要狠起来,你狠不过我!”顿了一顿,他冷声问道:“再问你一遍,今天的事能不能到此为止?今天之后,你还来不来找我麻烦?还敢不敢耽误我唱歌?”
    阿狗挣扎着半撑起身体,道:“不敢,不敢了!”
    王峻站起身来,收起弹簧刀,厉声道:“我不想再看见你了。如果再在这里碰到你,我们总要有一个人要躺下。”说完,王峻向门口走了几步,又折返回来,道:“周俊洋给了你多少钱?”
    阿狗见王峻要离开,心里松了一口气,见他又回来,顿时紧张得身体僵硬。此时听得王峻问此话,难过得真想草自己大爷。
    阿狗哭丧着脸道:“三千!”
    王峻皱眉惊道:“把我打得在医院躺在医院三个月才值三千?”
    阿狗道:“这趟活给的不少了!我一般只收两千。早知道你……给我一万也不敢呀!”
    王峻闻言心里略舒坦,笑道:“你刚才说多少来着?四千,对,四千!我跟周俊洋是好朋友,不能让他吃这么亏,你把钱给我,我还给他!”
    阿狗傻了!
    全是屁话!
    这是赤裸裸的抢劫!
    阿狗无奈,忙道:“是三千?”
    “什么?”王峻握着弹簧刀的手比在耳朵旁,作侧耳倾听状,道:“嗨!我这耳朵,原来是五千呀!你给我吧!我还给周俊洋!”
    “是……”阿狗急了,“是!是!是!是五千!可是我没带那么多现金,这……”
    王峻蹲下递过手机,道:“转账!”
    阿狗真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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