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他缩小查找的范围。冥教势力遍布整个大陆,狡兔三窟的道理人人都懂,所以每一处分部都有可能是密谷的所在。冥教开辟密谷可是为了储存教中珍贵之物,而夜洛需要的游龙珠只是碰巧生在密谷罢了。而且他敢肯定这天下间包括冥教的教主在内,无人识得游龙珠,更不用说知晓游龙珠的用途。但对于宝藏的热衷却是相同的,所以他才放出这样的风声,如此一来定会吸引不少人,倘若是真的密谷所在冥教定会暗中加强戒备,这样他也就有目标可循了。

    后来的事情真如他预料的那样,而眉溯居然也帮他查到重府后山有异常,他亲自去了趟后山这才放心。只要在游龙珠成熟前复苏夜洛全身经脉,成熟的游龙珠就能成功复苏夜洛心脉。为此他送了眉溯不少珠宝,一是作为奖励,他不想欠任何人情。二来因为眉溯眼中的情意提醒了他,这小姑娘春新萌动了,一个依兰就够烦了,不想再惹麻烦上身。因此在确定消息之后,他就送了眉溯不菲的酬劳如此也就两清了。

    之后他无意中得知替自己打点月龙教俗物的替身频频与眉溯相会,两人居然有了孩子,而且此人还和苏环不清不楚的。细查之后才知晓他这替身竟是白钺梁的后人。在眉溯辗转到月龙教找他时,两人便有了瓜葛。那替身在得知有宝藏时就动了心思,两人一个为了财宝利用对方,一个为了情甘心被利用。

    姜恒原也不想拆散他们,一对失去丈夫和父亲庇护的母子也怪可怜的。但他不能忍受替身顶着他那张脸招摇撞骗,所以在得知替身的野心后,他取消了替身的易形,亲自带着恢复原貌的替身去见了眉溯母子,并给了对方一笔钱财,这样那母子俩的生活也就有了保障,毕竟因着他眉溯才受骗的,之后他便将这件事抛到脑后。

    师伯,你可知那替身后来去了哪里?是否还活着。重离踌躇半晌还是问默然在旁的姜恒,如今他也不知道能为那对可怜的母子做些什么。

    姜恒显然没料到重离会主动找他说话,虽然问的是别人的事情,静静看了重离片刻,我没留意过,不过等你阿爹苏醒后,我会亲自去打听他的下落,毕竟那是重离原身的父亲。

    多谢师伯,倒也不用刻意去寻找,只要知道他大概消息就行。这样也能告慰眉溯那可怜的女人。

    离儿,之前,我确实发现依兰在暗中查冥教还有你的事情,但我没放在心上。我那时只关心你阿爹和冥教的事情,因为游龙珠的缘故,我不想她打着月龙教的明义在冥教的地界生事,所以我才出面阻止她倘若知道她要伤害的是你,我定会先一步杀了她,哪怕永远都找不到回去堃元的界面,也好过她又一次伤害你!姜恒的神情依旧如平日那般从容,只是平静如潭的眼底却有什么在纠缠翻腾。

    师伯不用自责,当初若没有师父和师伯的拼力相保,就不会有今天的阿离。而且师伯和师父还要为阿爹的复苏辛劳,难以兼顾其他也是常理之中。再说那次也是我拒绝了师伯的解药。看着这样的姜恒,重离忽然觉得深眠的阿爹才是三个人中最幸福的。

    姜远本想讥讽兄长一番,但随即想到如果是阿洛和重离之外的人和事他也不会分心关注,但听到有关界面时,他微眯着双眼定定看着姜恒:那女人和我们回去有何关联?

    凌国的皇族都是来自南陵遗族,南陵遗族是这个大陆上仅存的最古老的一支巫族。依兰是南凌遗族的巫女,南凌遗族的祭台只有历代巫女才能打开

    可是那又和依兰有何关系,你不会以为那祭坛真的是转界栈道,为此你有意接近依兰?姜远深吸一口气才没有在凌清瑄和重离面前发作,咱们刚到这个大陆时我就查过,即便之前有可能是转界栈道,但长久以来那里蕤气已然薄弱,早已不具备界面吸附场,更不用提转界能力了。你就因为这个才对那个女人虚于应付甚至不惜伤害阿洛?

    之前,我也同你一样看法,但那个女人每到月圆之夜便会悄然进入祭坛。我觉得有些蹊跷便暗中跟随几次,发现月圆之夜祭坛便会产生微弱的界面吸附力,但却只能是吸附其它界的精纯蕤气,而且每次都是不同的界面没有固定,而且有一次我感觉到来自堃元的蕤气。我想这大概是历代以来巫女的能力各不相同,所以导致界面吸附力没有定向性

    所以,你就借机给了那女人几滴血,以增强那女人能力你又如何能肯定那女人会让我们达成心愿,况且依那女人对你的执着又怎会放任我们离开。以你的能力不说完全掌控她,最不济也能探听到打开祭坛的奥秘,你却用了最愚蠢的办法。姜远嘲讽看了眼姜恒,这个大陆稀薄的蕤气不足也导致元力不足,但也只是不能动用更多能力而已,却不至于让人变愚蠢。

    我当然试过,但没有成功,后来才得知每一位的巫女在临终前的月圆之夜都会带着继承者进入祭坛,将她们自身控制祭坛的念力传承给继承者,并引导这种承接前人并融合自身的全新念力与祭坛的记忆控制相溶。被我用傀儡术控制时,连她自己都没法打开祭坛。我也搜寻过她的记忆,几千年的传承不说精深,仅是驳杂的程度就令人无奈。

    所以师伯才想让自身血液去慢慢感知其中的奥秘,期望能控制依兰。一直默不作声的重离低声说道。

    姜恒赞赏看了一眼重离,又回头看了一眼沉吟的姜远和凌清瑄。

    南凌遗族设置祭坛应该有他们的目的,万一最后的结果和和师伯的初衷相悖,岂不是凌清瑄在得知姜恒的打算后一直默不作声看着重离,当听到对方的见解时心中的烦乱更平添几分紧张。

    他们设置祭坛只是为了吸收更多精纯蕤气以支撑微言山周遭的幻杀阵,南凌遗族的祖居地就在微言山中。姜远到这时也明白了姜恒打算,主动为凌清瑄解释,他就喜欢看凌清瑄紧张。

    看来你还没有成功,南凌遗族的传承还真不能小觑。姜远破天荒没有嘲讽姜恒。

    是,那几滴血只是裹挟并控制其血脉,让她打开祭坛更容易,吸收的蕤气更驳杂了却丝毫没能渗透其元神姜恒心中翻搅起来的痛和恨意堪堪被其压抑。初时确是因噬心的妒意他想要藉此惩罚阿洛,还有这不能为人知的目的,他默认那女人小鸟依人般靠近自己,任由其利用自己在阿洛面前扮着所谓的天造地设的戏码。他被那女人拿来当做伤害阿洛的利刃,心中并非不恨,但他每次只能以漠然掩饰着心底的疼和不舍,看着骄傲的阿洛压抑着眼底的痛转身离开。原想着等他事成之后再给阿洛解释,却不想有些伤害一旦造成就无法挽回,倘若知道阿洛转身前眼中冰封的灰暗就是心死绝然,他定会放弃这一切

    姜远看着窗外淡淡的新绿,轻而缓说着好似怕惊醒了什么:姜恒,你悔吗?我悔了!明了了。但这却是用阿洛的深眠换来的,倘若能和阿洛在一起回不回得去又有何妨,阿洛在的地方就是堃元。幽幽说完便回头定定看着姜恒:回去就让她血脉爆裂,我想这对你来说不难。我不想阿洛醒来还要看到她,到时我会助你一臂之力,让那些所谓传承从此灰飞。姜远说完就不再去看姜恒,对方同意与否都不重要。

    凌清瑄听完悬着的心终于轻轻放下,这几人终于不再执着回去,那就表示阿离也不会离开。

    离儿这个天芒珠给你,戴在身上可随时助你吸收蕤气。姜恒自怀中拿出一个碧青的珠子,亲自放到重离掌心。当年为了这珠子也因他的愚蠢他失去了那个软软小小的人儿,他很想再牵住面前这双手,就像多年前那柔软的小手攀住他手指,乌润的眼睛注视着他,咿咿呀呀说着他不懂的儿语

    重离看着对方眼中闪过的希翼,又回头看了一眼装作没听见也没看见的姜远。阿离谢过师伯。重离郑重收入怀中并亲自给姜恒奉了杯热茶,他忽然觉得莫名的压抑了几天的心情倏然轻松,看来他也在等这个契机。

    旁边的姜远看了一眼垂目掩饰的兄长,便又看向窗外。其实他大哥也蛮可怜的,但也不乏可恨!姜远鄙夷瞥了一眼兄长,叹了口气看向路边冒出绿芽的树枝。余光瞅见凌清瑄捧着空茶杯幽怨地看着重离,想视而不见的重离终是无奈给对方斟满茶那情形就好似当年他和阿洛相处时的样子。

    从这日开始,重离的功课便又加了医术和占卜,尤其是姜恒恨不能将错过的时光都补回来,每每到这时姜远便凉凉瞥一眼他的兄长转身拉着凌清瑄对弈。这让凌清瑄心疼的同时更加盼望天黑,只有入夜那两人才会离开他们的马车,把重离还给他。

    一行人到了冥教附近,旁听了一路的凌思揣着小心记录的笔记,和他们作别回了冥教,余下几人继续向岷城进发。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7 章

    师父,师伯你们这是见两人面色惨白看着玉蛟潭上方山壁,一动不动,重离也有些慌乱。

    凌教主,敢问这树上之前的果子呢?姜远指着光秃秃的碧树强自镇定的问道。龙珠至始至终都是没有味道的,采集者全凭龙树上弥漫的一种气息来判断,而此刻那种气息还在。旁边的双眼已有些泛赤的姜恒也循声看着凌清瑄,他们破解了夜洛的深眠,就等游龙珠复苏心脉。没了游龙珠,夜洛的身体就会慢慢干枯。

    那树上的果子就是游龙珠吗?凌清瑄也懵了,得到肯定后回头紧紧拥着不知所措的重离叹了口气,那上面有一碧一金两只果子先后都让我摘给阿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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