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副标题:古罗马范儿的北洋军阀史
    何廉何大师引用的是19世纪著名的阿历克西?德?托克维尔(alexisdetocqueville,1805年7月29日1859年4月16日,法国历史学家、社会学家。)在游历美国之后写下的政治学大作,这本写在19世纪的《论美国的民主》直到袁鸿渐的时代还经常有人拿出来引用论述后世的美国,其中很多观点公认是超越了时代的真知灼见。
    他的反驳是这样的:朋友,这是一个碧蓝的世界。伊拉克人民苦不苦,架子上吊着个萨达姆。利比亚群众累不累,阴沟里杀了个卡扎菲。民主好歹比封建主义少些压迫。
    “大,大师球,搜索《论美国的民主》英文原版……”
    “什么,你有逼格更高的法文原版?一匹马,你又不早说,否则我这几天就练练自己的小舌头了。不过一句话我还能凑合……”
    “记,记忆灌输……来吧!”
    “but……”袁燕倏再次低下头道:“托克维尔也说过,那些认为普选权能够保证人们做出最佳选择的人,完全是在幻想……”
    这次总算没那么难受了。人果然都是贱骨头,戳着戳着就适应了。
    所以袁燕倏这次很快地抬起了头道:“他还说过,没有比以人民的名义发号施令的政府更难抗拒的了……”
    “何君!”他把烟头狠狠地按在了烟灰缸中,十分严肃地说道:“既然说到了托克维尔,那么请不要忘记这句话。”
    袁大师猛地转过头来,双目炯炯地盯着何廉道:“撒率萨瓦薄丝袜……(不是笔者偷懒,反正法文你们也看不懂,看得懂也听不到,就想象一下用天鹅绒擦拭菊花的时候,喉间发出的呢喃好了。)”
    最后袁燕倏清了清喉咙,用中文一字一顿地道:“那些要求得到自由以外的任何东西的人……”
    “注定!”
    “生而!!”
    “为奴!!!”
    “那些要求得到自由以外的任何东西的人,注定生而为奴!”
    世界上有些话听着就是帅气爆表逼格满满,一句话就能终结一次辩论。
    当年袁鸿渐在大学里面第一次读到这句话的那一刻,身子都不可抑制地发抖了,彷佛只能站起来仰天长啸才能抒发自己“朝闻道夕死可矣”的激动心情……
    不过这个时候他手机响了,原来是他老妈喊他周末回家吃饭,他想要自由所以不想周末回家吃饭,他老妈说要自由可以不过下个月生活费就不给了,他……注定生而为奴。
    宁吃自由的草,不吃民主的粮。不信咱家自由主义好的都是愚民和奴隶!不懂自由还搞什么民主?
    何廉眼神迷茫,口中喃喃地道:“注定生而为奴么……”
    袁燕倏心中一喜,眼下正是“宜将剩勇追穷寇,把他洗成新自由。”的大好机会。
    他定了定神,严肃地道:“何君,你当知道辛亥之后,各地军阀,接踵而起。袁氏窃国,洪宪废宪。府院不和,藩镇割据,北洋内斗,直皖相争……
    南方诸侯,联省自治,名为民主,实为幕府。勇于私斗,残民以逞。”
    袁大师这段话说的是正是民国这九年的大致历史(既然已经稍稍梳理过国际局势,那么也把国内局势大致地梳理一下下。因为1920年中外都发生了关键性的事件。)。
    1916年帝国终生独裁官盖乌斯尤利乌斯恺撒袁,就是那位真的袁大总统,废除元老院和共和国体制自立为赛里斯皇帝,结果虽然没有被元老们刺杀,但是没到三个月他就在万民所指之下,尿崩(尿不出来而驾崩,简称尿崩)。
    1917年,凯撒袁的第一副官盖乌斯屋大维图里努斯段利用通古斯蛮族军队短暂复辟了克娄奥佩特拉爱新觉罗隆裕执政的青之水王朝,借此驱逐了帝国独裁官马尔库斯?埃米利乌斯雷必达黎。在此之后,凯撒袁的另一位部下第二副官的马可安东尼冯进入帝都,继任独裁官一职,并与1919年底病故。段、黎、冯三人被称为前三巨头。
    到了今年的尤利乌斯之月(七月),“帝畿双璧”奥斯卡?冯?罗严塔尔曹和沃尔夫冈?米达麦亚吴,联合“北境之王”艾德史塔克张,在古燕与中山国之都对阵号称“皖国第一智将”的徐少辅次郎树铮。哪怕从四位上、右马头、治部少辅小徐摇断了三把心爱的小扇子,仍然被“后三巨头”联军击败。
    这场整整持续了三日三夜的“苦战(高级军官都要亲自熬夜打麻将怎么能不辛苦呢?)”之后,前三巨头之一,首席护民官,屋大维段得知最为器重的部下小徐战败,以头撞墙,大呼道:还我军团!
    其后就是帝畿系和北地系两者联合执政的短暂时期,又被称为孤狼与双犬的蜜月。其中还值得一提的是,1919年的玛雅之月(五月)发生了对后世影响深远的公民运动,从此以后,格拉古兄弟(古罗马后期平民派领袖)的幽灵开始在赛里斯的上空徘徊。
    看吧只要换几个名字,政治上乱七八糟,军事上更不值一提的北洋内讧也能瞬间逼格满满。
    北方够乱的吧,真的还不及南边乱。除非袁燕倏写一本《忠义水浒传》或者《东林点将录》,才能把主要人物一网打尽。其实反正只要知道江湖上人称“革命及时雨,少女老情郎。”,匪号“铁拳无敌”的孙大炮今年会回到广州就行了。
    不过对屋中三位来说,南边都是乱党,北京才是正朔。这三位可是妥妥的当代北洋粉。
    徐志摩妻兄张君劢是北洋高官自不必去说。何廉明明是湖南人1926年归国之后去了天津南开大学(大概是因为南开开出的180块大洋的月薪)。而袁燕倏的老爹,袁鸿渐的高祖父,那是我大清正儿八经的举人,连北洋这帮篡逆都看不惯,还能喜欢南边那群乱党?格sun乃么要从west出来额。
    袁燕倏上前一步直视将来的南开校长,语重心长地道:“值此国难之际,我辈书生切不可脱离实务,空谈民主。”
    “只有我们这些自由主义者团结起来引导国家走上资本主义自由化的康庄大道,才能让五千年之东方古国焕发出新的生机,才能四万万之勤劳人民重享到幸福安康。”
    “自由的道路是曲折的,中国的前途是光明的,我辈当共勉之!”
    两人同时伸出手去,紧紧相握,心潮澎湃。
    不知道何大师怎么想的,反正袁大师觉得自己当年参加演讲比赛的功夫没有白花,早知道自己这么能说不如去做做安利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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